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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第三步

  明動練了半宿風旅,如時來到比武台,待到辰時直接躍入比武台。等了片刻,軒轅長歌到來落下元氣問了句:“昨日可否送信。”


  明動點頭:“待會我會來找你。”


  軒轅長歌聽此了然,立即散去元氣,大喝道:“狗賊,那裏跑。”


  話落直接來開了第四輪最後一日的序幕,元氣流轉,白雲翻滾,殺伐起。


  明動適宜道:“今個兒,老子如果逃掉了就是你爺爺。”言罷掠去。


  “嘴巴狗毒。本公子就喜歡撕爛你這狗賊的爛嘴。”軒轅長歌雙手環胸:“今個兒,本公子就先陪你玩個痛快。先讓你這個狗賊跑一陣,本公子倒要看看你如何逃出本公子的掌心。”


  與此同時,莫輕和晏心夢正在往出口快速掠去,今個兒他們要當那攔路人。


  明動快速在雲海中穿梭,他先找到了何曉,隨後帶著何曉去尋找早已物色好的人選。今日他也不打算管樓石,仍是那句話,馬上是最後一輪比武了,繼續隱藏實力已經不合適了。


  兩個時辰後,大富來了一趟。明動會意帶著何曉朝軒轅長歌掠去,而差不多要到時,就與何曉分開,讓何曉往某個方向去。


  何曉知道明動得罪了軒轅長歌,也清楚明動此時是去引開軒轅長歌,給他爭取機會,那那敢遲疑提腳便奔。


  昨日明動已經明確的告訴他,他可以進入比武最後一輪。他相信明動說得到做得到,隻用悶頭跑即可。


  見明動到來,軒轅長歌立即落下元氣。


  “待會假意殺我,跟著我,將我逼出符陣。”明動快語:“有個叫何曉的修者,是我的人。”


  其他比如排名的事兒,明動沒提。想必軒轅長歌得到那張紙肯定徹夜研究,知道該怎麽做。


  而軒轅長歌也聽說了何曉的趙虎的關係,雖心苦,但早知道怎麽辦,朝明動投去了然的眼神。


  “提醒一句。有幾個人的排名如果不能控製,就隨緣。”明動話語之時揮出虎掌:“動手。”


  軒轅長歌從未有過這種步步為營,環環相扣的感覺,新奇無比下自是毫不含糊,散開元氣後,喝道:“狗賊,你在罵一句?”


  “老子就罵。”明動中氣十足,加上矯捷的身姿,落在他人眼裏自是虎虎生風,沒有裝腔作勢。


  軒轅長歌眼一橫:“那本公子就不配你玩。”


  元氣滾動,仿佛有無數巨獸在嘶鳴,離得近的參賽者皆覺耳膜刺痛,不敢多留,急忙朝遠方掠去。


  明動眼皮一跳,心想:軒轅兄玩真的?

  軒轅長歌得意一笑,似在回應:我不玩真的,怎讓其他人相信。


  明動估算了一番,用出排行一千五百名參賽者的實力。這樣可接軒轅長歌半招,且恰好受不重不輕的傷。


  此時下方那些知道軒轅長歌與趙虎恩怨的觀者,見得此出兒皆屏氣斂神。而後眾人眼裏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那趙虎快速朝後翻飛,顯然不是軒轅長歌的對手。


  但眾人還是佩服趙虎,敢與排行五十,且來自白水湖的修者交手。


  此時軒轅長歌見得明動口吐鮮血,猙獰笑著追去;“狗賊哪裏跑。”


  “今個人你叫我爺爺叫定了。”明動聲勢依舊威猛,顯然丟人不丟陣。


  如此是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很快明動便至符陣邊境,二話不說的快速破符陣。


  軒轅長歌見此,裝模作樣道:“原來你這狗賊是想丟掉比武資格,與本公子魚死網破,本公子豈會如了你的意。”


  當即聲浪再起。


  明動知道軒轅長歌是幫著破陣,卻要故意再吐一口鮮血,還要裝作氣息一弱。而有軒轅長歌幫忙,加之明動有前車之鑒,僅在一瞬間就破開了符陣。


  為了假戲真做,明動鑽入缺口的瞬間,不忘回頭冷笑:“老子是你爺爺。”


  那軒轅長歌見此,隻能假意的跺腳咆哮。


  而這件事很快被人傳開,軒轅長歌就有了個贏了陣,輸了名的笑柄。就這事在日後軒轅長歌足足罵了明動一個月才消氣。


  而明動那句:“老子是你爺爺。”被白水湖得知後,明動和軒轅長歌足足被追殺了一月之久。這些是後話。


  而此時軒轅長歌立即折返繼續處理排名的事情,就目前而言,他從未覺得時間是如此緊湊。


  明動見得守護在外的大將後,便朝遠方掠去。那大將也微管,就算要闖入雲海禁地,軍府也會知情。


  可事情有那麽簡單嗎?

  明動繞了一圈,看似在躲避符陣內的追殺,其實是為掩飾混入比武的事實。而當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符陣之內,此事輕而易舉。


  待覺得差不多了,立即解開封住心脈的殺氣。


  而這瞬間,盯著大富看的池牛身旁突然湧現出刺骨的寒意,並傳來不可聞的聲音:“在雲海。”


  在池牛驚詫明動真會找地方藏時,那大富有意無意道:“傷好了嗎?得罪我,豈會讓你如此順心。”


  話落人往雲海掠去。


  池牛猛然心驚,那敢遲疑立即朝大富追去。


  這時雪影凝聚身影,心想:你倒是了得,作為軍府的通緝犯竟敢藏在雲海,倒也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同時寒意直接朝軍府掠去,所過之處,皆凝冰霜。


  軍府再次下起了大雪。


  而大富出符陣,俺紙上的排名。伶倌也已出符陣,此刻她亦感知到明動的蹤跡,笑罵了一聲讓她出來這麽晚的莫輕和晏心夢後,亦往上空掠去。


  明動重新戴好蓑笠,見是大富先來,便投去一個眼神。那大富也懂,當即出手把明動往雲海深處逼去。


  隨之而來的池牛生恐明動再受傷從而失蹤,絲毫不留手。


  伶倌則礙於之前與大富見過,照麵後,隻能笑吟吟道:“大富姐姐,怎麽又來欺負那負心人哩。”


  大富秉著來作戲的心太,自是笑吟吟回到:“負心人嘛,必須要時刻敲打,不然不長記性。”


  “那姐姐可別下狠手哩。”伶倌掩嘴輕笑。


  “放心,會留他一條狗命。”


  這邊說話間,明動已找到第一處陣基,如法炮製破開陣基後沒入雲海。那擠壓的緊迫感是那般熟悉。


  明動深吸一口氣,聚出判陰陽。曾經他還未來得及利用雲海的先天之靈修煉元力,青山就來了。


  而後的一個月,他就隻能用青山封住穴道的元力修煉。


  時至今日,他不敢肯定元力能不能擠開先天之靈,隻能嚐試。而隨著邁了一步不大不小的步子。


  明動有了底兒,有用,比死氣還有用。這個距離他極其滿意,不過他深知不能在雲海久留,所以步子還得更大一些。


  磨刀不誤砍柴工,他探手朝先天之靈所化的白雲抓去,與曾經入手即散不同,此番白雲像是被黏住了一般,不斷變換著形狀試圖掙脫。


  明動猜測:如果能讓白雲安靜,應該就能達用元力踏元氣騰空的境界。當即一邊奔掠,一邊修煉。


  而隨著池牛,伶倌,和大富闖入陣基。


  下方軍府,玄畫終是抬起了頭,隨後怔怔看著案桌上的一封信,以及封麵上那看了不下萬眼的三個字。


  這是一個名字,世間皆知,但世人皆不會記的太久。


  他起身朝軍府外走去,不管事情是怎麽回事,總得出去看看。


  軍府外的大雪下的小了些,卻未停。


  雪影漸漸咳嗽起來,他的人影漸漸消失在大雨中,融入天地之間。


  這雪雖未以往大,卻比以往寒冷。


  明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但跟在身後的大富三人也不遑多讓。明動對池牛能死死跟著,大感吃驚,也池牛到底修的什麽功法?莫非池牛是個先天之靈,而且是樓兄口中,那種極為罕見的能成為煉體者的先天之靈。不然太難解釋了。


  而經過池牛的啟發,明動突然想起還可以白雲一說,於是就成一邊修煉,一邊奔掠,一邊吃。


  而隨著深入雲海中心,壓迫感越來越強,不過明動明動絲毫沒變化。而雲海仍與以前一樣,是移動的。故實際行的路程要少一些。


  再行一會兒,明動突然停步,天盤之術的感知裏,這裏的生死是最濃鬱的。整個生氣的流動,有些像海平麵上的漩渦,所有的一切都往漩渦裏匯聚。


  明動知道停留太久會惹起伶倌和池牛,便轉頭冷笑:“妖女,不想我死,光說話有什麽用。”


  同時手不著痕跡朝生氣最凝聚的位置摸去。而接觸瞬間,明動不由心駭,那一點的生氣竟瘋狂朝體內湧去。而且恍惚間看到了一幅熟悉的場景,這場景正是當時被青山囚禁那最特殊的雲海。


  而隨著生氣湧入明動體內,雲海內竟有了些許元氣出現,而明動知道這些元氣來自陣基。


  明動來不及細想怎麽回事,因為要心生全在體內的二氣上,若是以往生死二氣任何一氣增多,都會導致二氣不平衡,從而陷入昏迷。然而此次竟沒有昏迷感。


  這時伶倌笑罵道:“你這負心人真是不討好。我若不不在,你早就死了千百回。”


  此次大富沒有回答,而是神色凜然的突然加速朝默明動撲去。


  這時明動知道了沒有昏迷的緣由,因為方才吸納的生氣在他體內自己變成了死氣,瞬間就讓二氣平衡。


  而他見得撲來的大富,正欲還手之計,就聽得急切的聲音在耳旁掠過:“不想把軍府的人引來,就趕快離開。”


  這話由大富所說。


  明動心凜,大致有了猜測,若是自己將這裏的生氣吸納完,外麵的陣基興許會破滅,如此肯定會引起軍府的注意。倉皇與對大富對了一張,便借力朝外急退。


  恰時伶倌和池牛跟來,大富也未深追,而是衝著兩人笑了笑:“兩位不必著急。我一招還殺不了他。”


  追逐再次開始,修煉亦在此開始。


  明動回想著方才看到的場間,暗道:如果沒猜測,其他由陣基包裹的雲海應該與此一樣。不管是我看的場間,還是吸納生氣。


  而明動為印證猜測,並未去特殊的雲海,再次來到一方陣基,如炮炮製破開符陣,躥至雲海深處。


  此次未停留,順手一抹,果然場景再現,生氣再入體內。


  接著明動往九天掠去,老馬識途來特殊雲海的陣基外,毫不猶豫破開陣基,今非昔比,他一人就能衝過陣基那淩厲且狂躁的元氣。


  而大富追到了陣基外,便停身笑道:“兩位,我有一問。他好像是煉體者,怎能騰空呢?”頓了頓,看向那沒有身影的池牛,道:“你不算。”


  伶倌微微一滯道:“那負心人可厲害哩。”


  “是嗎?”大富似笑非笑。


  伶倌一直覺得大富不簡單,此時更甚。不過她向來不喜歡繞彎子,道:“姐姐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算了。我可不想為了他們得罪軍府。”大富忽然朝下掠來的九位大將怒了努嘴:“我先走了。兩位繼續。”


  言罷掠至九位大將跟前,可憐兮兮道:“軍爺,這兩人要殺我,快救我。”


  伶倌清笑:“那裏是殺姐姐呢。隻是看到姐姐厲害,手癢癢切磋了一番。誰想不知不覺到了這個地方。”


  然而九位大將並未管兩人,而是神色凝重的看著空白的地方。他們並不知道池牛在,全然是因為大富的那句話:“這兩人要殺我。”


  而且今日大雪現,意味這軍府一直追查但絲毫查不到蹤跡的那人也行動。所以九位大將才如此。


  大富好整以暇的退到一邊。


  而伶倌沒回神大富在禍水東引,見大將不理自己,亦退到一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


  九位大將互相打了個眼色後,一起對空白的地方出手。


  大富瞧了眼上方,心笑道:今個兒能看清他是何人,但你又看不到,可惜了。不過呢,誰叫我那麽好心,以後會告訴你。


  而此時明動已到特殊雲海的中心,看著那生氣盡數流去的圓盤,微微皺眉,之前看的最清楚的就是這圓盤,而當初被青山囚禁覺得最可疑的就是這圓盤。


  沉吟了片刻,明動深吸一口氣朝圓盤摸去。接觸瞬間,濃鬱的生死朝明動體內湧去,同時明動又看到一副與之前的不同的場景。


  而他謹記大富的話,還未看清那副場景便收起手。而後默默感知了一番,這片雲海並未與之前的雲海一樣出現元氣。


  明動想了想,朝上方看去,目光躍在九天之外的二氣。稍事猜測到:這圓盤隨也與陣基相連,但生氣來自九天。意味著遠遠不斷,便不會影響陣基,便不會引來軍府的注意。


  而等了半晌不見大富追來,便無法詢問,便隻是猜測。


  明動仔細思忖一番,再次探手抹去,這次他停了十個呼吸,也看清楚那副畫麵。畫麵中是一片什麽都有的地兒,比如花草,比如蟲獸。


  而最引入注目當時畫麵的中央,一塊泥土下埋這一塊似鐵非鐵的牌子。


  而這塊牌子,明動很熟悉,正是軍府的軍牌。若有所思收手,跟著折返回雲海外的陣基,細細感知了會兒,見陣基的元氣沒有變化,便回到圓盤,毫不猶豫摸去。


  登時九天之外的生氣源源不斷朝明動體內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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