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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慢慢迫近

  三位大將並未躺多久便猛然驚醒。三人是為大將,相視一眼,便清楚著了毒道,手法熟練的拍在自己身上,欲以自封穴道接下來的毒。隨後三人交叉掩護,快速朝軍府掠去。三人明白,能在他們毫無知覺間下毒的人,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此事得趕快稟告給靈棋大人。


  卻說明動,他本以為能順利逃脫,卻不想半路殺出兩個程咬金,心裏是又苦又喜。這兩人正是池牛和乾語。而以樓石的身份自然感知到乾語,故而待會要擺脫池牛就是個大問題。


  不過就當下而言,不影響往呼嘯山門掠去。


  那乾語本就有意讓“樓石”離開雲海國,看懂了明動的意圖,便沒有出手。而到了虎嘯山門目送樓石消失在一線天後,絲毫沒有停留朝豐源客棧掠去。


  他方才見了雪影一麵,有了一番不對味的爭吵。爭吵中,那雪影提了一句,你若有何疑問盡可去問那蘭州人單於。


  他當然有疑惑,自是就要去見單於。他想知道,到底是誰與雪影說了,池牛不是紫煙閣的人,而是五簽的人。


  盡管事實如此,但雲海國還有誰能查到這一層來。


  明動離開雲海國後,感知到隻有池牛在很後麵悄然跟著,皺眉之餘,若有所思。皺眉的緣由極其簡答,很明顯乾語就是欺負“樓石”是修意者發現不了池牛,讓池牛跟著從而追蹤到“明動”的下落。


  而既然連發現都不能,那擺脫之事定不能做。無奈之下,明動隻能硬著頭皮漫無目的的奔掠,他每在雲海國外多耽誤一刻鍾,意味著在雲海國內做事的時間就少了一刻鍾。心亂之下,端是靈光一閃。


  不再漫無目的,而是徑直朝雲海國掠去。如若池牛不想讓“樓石”回雲海國,那肯定會出手阻攔,屆時就是一盤妙棋。而如若池牛出自莫名的原因,放任“樓石”回去,那就更值得玩味。


  想通關鍵的明動突然覺得“樓石”的身份應付是池牛不是累贅,而是絕佳之選。


  一路奔掠無阻,直到快臨近虎嘯山門,那池牛突然出手。當然作為樓石絕對不能提早察覺,隻能心生警兆的突然出手。


  而池牛的出手令明動略微有些失望,因為琢磨不出更多的東西,比如是紫煙閣要明動,還是五簽要明動。


  而明動的戲演得很像,也很驚心動魄,在池牛纏上他腰的瞬間,才意運周天,劍氣縈繞周身。


  以他的修意本事自是擋不住池牛的全力偷襲,不過池牛既然出手阻攔了,就意味著池牛不願讓“明動”去雲海國送死,所以池牛也不會“殺”了“樓石”,那池牛方才的一掌自是未盡全力。


  所以對明動來說,就不用刻意去防這掌,而是要把精力放在不然池牛沾染到他強硬的身子。


  這在當下十分容易,畢竟一個沒用全力,一個有意提防。


  但明動要假意受了些傷朝上空騰去,以表示被餘勁掃到,同時用樓石的口吻憨笑道:“你果然來了。”話音未落,已朝與雲海國相反的方向掠去。


  如今池牛現身,那被動的就是池牛,當然前提是池牛能琢磨明白裏麵的關係。


  而池牛微微沉思便方應過來,不由心驚暗忖:看來又上了明動的當。當下除非自己一直守在虎嘯山門,不然根本阻攔不了“樓石”入國。而追去,肯定找不到明動。便陷入了兩難之境,退也不是,追也不是。


  而且那“樓石”並非離去,隻是拉開至安全距離,便雙手環胸抱劍,一副好整以暇的架勢。


  池牛沉默了半晌,身子驟然消失。


  明動心想:想騙我?那有那麽容易。在樓石消失的瞬間,他提劍便往虎嘯山門衝去,感知裏池牛在踏空而行。


  明動如法炮製,忽然心生警兆,與池牛對一招後就飄然後退,他麵色雖平淡,但心裏卻著急無比,池牛啊,池牛你難道還看不出我留的“暗示”嗎?你看不出來,我又不能說。那豈不是就要一直耗在這裏了?

  他欲言又止,最終化為歎息。有些事必須得等池牛發現,才最有意義,方能徹底擺脫池牛。說出來反而會惹一身臊。而且隔得越久,這盤妙棋就越不妙。


  池牛也不敢久留,他離開乾語越久,意味著乾語越危險,而且加上方才乾語與雪影爭吵了一番,隨時可能出事。如今通過“樓石”找明動是不行了,那就得想個辦法然“樓石”不敢踏入雲海國。


  他抬頭凝目:“為什麽還要回雲海國。”


  明動聽得聲音,虎軀一震,心思立即活絡,沉吟片刻,道:“明兄讓你辦的事兒,你一直辦不好。隻有俺們親自來辦。”說完心想:都提醒到這個份上了,你再反應不過來,就不配是池家的人了。


  “伶倌?”池牛皺眉,而話音未落,猛然色變,絲毫沒有停留往雲海國內離去。


  明動鬆了口氣,也未猶豫追了而去。他一直用惡鬼之術鎖定著惡鬼之術,直到確定池牛真的離去,才快速扮作麻二,消除了一番氣味,跟著池牛而去。


  那池牛連半柱香都沒有便來到了豐源客棧,見乾語仍在和單於說話,並未受傷,鬆了口氣。幸好未離開,不然恐怕凶多吉少。


  畢竟單於身旁有大將,那明動膽子再大,也不敢在軍府的眼皮底下行刺乾語,何況明動還受了重傷呢。


  他悄然融入雨水之中,謹防乾語被刺殺。熟不知他提防間,明動也悄然看到乾語和單於說話的場麵。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定。


  看來乾語和雪影的確有間隙,而且是互相的。不然乾語也不會來找單於,畢竟乾語可沒什麽理由來找單於。還有當初單於也承認雪影與乾語已聲隔閡。


  為了防止這些人是聯手合謀,故意上演的好戲。便細細聽了一番,那乾語和單於果然提及到雪影,而且還聽到了更多東西。


  待乾語告辭離去,明動若有所思的消失在原地。此次我來,乾語並未說不適宜說話。莫非這些話想說給我聽。有些意思。


  池牛在乾語入轉角時,不知不覺出現在後者身旁,道:“明動在雲海國。”


  乾語先定神瞧了眼池牛一眼,而後笑道:“我知道。那蘭州人也這麽說了。”頓了頓:“單於暗示了雪影,讓雪影知會我一聲,讓我來見單於,單於好把明動在雲海國的事兒告訴我。”


  池牛皺眉:“單於怎麽知道你和雪影有關係的。”


  “首先是本跟著雪影的你,出現在我身旁。其次,我來見了單於不就說明我和雪影有關係了嗎。蘭州那邊的人真的很聰明,就說說幾句話就可以得到想要的情報。”說著乾語側目:“對了,你是怎麽猜到明動在雲海國的。我們剛才查了,救走‘樓石’的人是個用毒高手,不是明動。你應該不是從此猜測出來的。”


  池牛點頭,當即把自己的推測道出。


  乾語聽完,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明動也看明白了,要殺伶倌就得先過我們這一關。而明動看到你和我在一起,知道對我出手,就必須得把你這個能感知他的人引開。看來明動真跟下簽說的一樣,的確是個難纏的主兒。竟篤定我們要去找‘樓石’的麻煩。”


  “意思說,這一切都是明動在暗中搗鬼。”池牛微微皺眉:“不過樓石被軍府抓走,怎麽看都是一個意外。”


  乾語若有所思:“我聽完單於提及,是他設計引出明動。我有些懷疑是單於和明動是聯手。但我提及到樓石是被用毒高手救走之後,單於明顯不知情。當然有可能是單於故意裝的。但仔細想想,不管是誰能使喚用毒的高手,何必繞這麽大的彎子,畢竟連你對用毒的高手都沒眉目,意味著用毒高手很是了得。有如此得力之手,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所以那用毒高手不屬於任何一方,可能是與樓石有些淵源。”


  池牛沉默著點頭。


  乾語笑了笑:“莫非明動就是我心生不寧的真正原因。但不應該啊。他如果隻是為了伶倌,我為何會心生不寧。”頓了頓:“我們性命無憂,雪影的事情也會成功。那隻剩雲海之心一事兒,莫非我拿不到雲海之心是因為明動,或者說明動的目的是為了拿雲海之心。”


  池牛眉目輕顫:“似乎有這可能。”


  “對了,你離開紫煙閣,那公孫玄有沒有與你交代特別的事情。”乾語凝目問道。


  池牛搖頭:“除了雲海之心,他並未說多餘的事。”


  乾語沉默半晌後,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腦袋:“我記得你說過,明動和樓石再進入雲海的時候,比武的報名已經結束了是不。”


  池牛道:“那天他們是子時進入的雲海。”


  乾語忽而一笑:“那就好。他們想通過比武拿雲海之心,那簡直癡人說夢話。”


  池牛輕輕點點頭。


  乾語歎了口氣,道:“到底是我們不擅長推敲琢磨,不然定能知道明動在搞什麽幺蛾子。算了,明日過後,我應該能拿到雲海之心。就看到到時候如何從雪影手上脫身了。不過有人幫忙,應該不難。”


  池牛道;“意思說現在要提防的是明動了?”


  乾語道:“如果雪影的卦盤沒有問題,而我隻有一成拿到雲海之心的卦象就應該是與明動有關了。如果明動真是想要雲海之心的話。”


  池牛道:“怎麽做?”


  乾語攤手:“我得回去重新仔細的算一下,看下有沒有破局之法。如果沒有,就應該沒有了。就隻能從一成中去爭奪了。看吧,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隻能另做打算了。”頓了頓:“我很奇怪。其實卦象上很明確,破局之人是竹劍,但我想不到那裏出了問題。”


  池牛側目:“是不是不該對竹劍動手。”


  “不是。”乾語搖頭:“這就是奇怪的地方。莫非真要把竹劍殺了?”


  池牛道:“如今雪影不肯幫忙,已經殺不了竹劍了。”


  “難辦。到底是我學藝不夠精,算得不夠準。”乾語歎了口氣:“如果我們讓雪影拿到雲海之心,我們便有五成勝算拿到雲海之心。”


  池牛看向東南方,輕輕搖頭。隨後兩人止聲,沉默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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