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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兩條魚

  天啟年四九九一年,相傳已久的兩件大事同時並如時發生。亂世對四國宣戰牽扯的主要的平民,蠻州的比武即是重選散人,吸引的自是修者的眼球。


  兩者同時發生自有深意,想的明白的人早已去鋪後路,琢磨不清楚,便直接去來個渾水摸魚,走一步,看一步。


  總之呢,世間的人或主動或被動陷入其中,興許有人可以置身事外,但沒有一個勢力脫得了幹係。


  而世間到了今日,差不多算是以勢力為居,四國如此,七州如此,五家如此,僅剩的三門以及三絕地亦如此。


  所以從某個角度說,世間之人都沾染上這趟渾水,包括那些位於海島的散修。


  這不,僅與雲海國比武結束隔了一日。


  青雲的劍客下了山。


  佛門的高僧出了世。


  秋水嶺與燕州將延續千年的恩怨從暗轉明。這幾家想來不聞世事的主兒都入了世間的耳目,那更別說那向來活躍的五家,四國,七州。


  大事和小事齊頭並進,總有一事莫名砸在自己頭上,可以奮起,可以隱忍,那選擇自是全在自個兒手中拽著,至於能跩多緊,那就得自己有多大的力和多巧的力。


  對於四國的普通人而言,緊閉家門,不添亂就行。


  對與七州的普通人而言,則要想法設法抱團取暖。


  對於修者而言,那選擇可就多了,或趨炎附勢,或當個獨行俠,或找個隱秘的地兒藏個數百載,又或者加入亂世?

  有些亂,但總有人拎得清。


  蠻州以南。天南杏眼如銅鈴看著那不斷與她擦肩而過進入祖地的修者,隻覺得世間遠比想象的精彩。


  “師父,明哥哥他們多久來呀。”天南杏心裏十分癢癢,恨不得立即跟著這些修者一起進去看看傳說中的蠻州比武。


  有修者知道古柔的身份,便會會對古柔點頭打招呼,古柔則禮貌回之,“等不了多久。”


  天南杏抿嘴好奇道:“師父,你今個兒收到的信怎麽說的。”


  古柔微微一笑,並未立即回答。而直到看見蠻州散人行枯入了祖地,才拉著天南杏退到不擋路的位置,說道:“信上說雲海之心失蹤了。”


  “失蹤了?”天南杏倒吸一口涼氣:“那明哥哥.……”


  古柔道:“但沒聽說明動再去摻和雲海之心的事兒。”


  天南杏一愣,隨後秀目湧現欣喜。


  古柔輕輕做了個噤聲狀,天南杏連連點頭,卻疑惑道:“為何明哥哥還沒來。”


  古柔笑道:“他應該知道了一些事。還有他跟我講過,有個人與他有一個開玩笑的約定,所以他要去風沙不留痕一趟。”


  天南杏目露好奇:“什麽人?”


  古柔低語說了個名字。


  天南杏卻是滿目不解,但十分歡喜自個兒師父沒有隱瞞。


  古柔突然輕輕皺起眉頭:“我有些擔憂。”


  天南杏又緊張起來:“擔憂什麽?雲海之心的事嗎?”


  古柔搖搖頭:“杏兒,明動如果要把事做絕,最好是回頭摻和雲海之心的事兒。”


  “但明哥哥沒有這麽做。”天南杏接話:“師父擔憂是擔憂他露出破綻嗎?”


  古柔再次搖頭:“我在擔憂,他故意把事情往身上引有沒有把握擺平這些事。”


  天南杏疑惑不解:“什麽叫故意把事情往身上引。”


  古柔道:“還記得曾經說的青山嗎?”


  天安杏反應過來,驚呼道:“明哥哥想驅虎吞狼。


  古柔點頭:“就怕他自己搭進去了。”


  天南杏想了想,安慰道:“明哥哥最後得手了,實力應該不同與往日。”


  古柔看向天南杏,沉默不語。後者有些不自在道:“師父,是不是還有其他事兒杏兒沒想到。”


  古柔笑了笑:“當然有。”


  “那是什麽?”天南杏道。


  “一時半會兒可說不清楚。”古柔輕輕歎了口氣:“走吧,我們去祖地等。那裏雖然看起來危險,但比在外麵要安全許多。”


  “什麽意思,師父。”天南杏跟上古柔急道。


  “有人要殺我們了,而且是真的殺。”古柔回眸淺笑:“不過杏兒別太擔心。我們排在後麵,來的人尚可對付。”


  天安杏先是鬆了口氣,跟著身子輕顫:“明哥哥他們呢?”


  古柔安撫道:“他們排在前麵。不過杏兒也不用擔心,還有人排在他們前麵。而且明動也察覺到了,才會把人往他哪裏引,越是亂,他們活得越久。”


  “到底怎麽回事啊。”天南杏的小臉一陣蒼白。


  “這就是我們要查的。”古柔望向東方:“我們去找行枯。”


  而在東方連綿大山內。


  言西緩慢朝前走去,直到隔了那茅草屋老遠,才回頭輕手輕腳朝仍坐在茅草屋外的雪中花輕呼:“雪大哥,你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那雪中花猶豫了片刻,還是離開了藤椅,隻是他不像言西偷偷摸摸。


  近了,言西顧不得長幼之分,一把拽過雪中花,苦著黑臉道:“雪大哥,你不怕玉公子。但別害我。他動動手指,就把算的褲衩都不剩。我還要這張老臉呢。”


  雪中花灑然笑道:“莫非你當我這白臉不存在。”


  言西心頭大定,卻還是不敢大聲說話:“雪大哥,你看安凝思派的人失手了。那玉公子竟然不氣,反而悠然的在喝茶。越是這樣,我是越怕。雖難聽,但這不吠的狗才咬人呢。玉公子恐怕又要用陰手了。”


  雪中花道:“已經用了。”


  言西絲毫不震驚,擠眉弄眼道:“雪大哥,你還有什麽小道消息。說來聽聽唄。”


  雪中花道:“我知道的你都知道。”


  言西咬牙:“這麽你替我打掩護,我自己出去看看。你也知道,這次可不像以前了,不是鬧著玩,真會出人命。”


  雪中花道:“我死了,他們才有可能死。我活著,就不會死人。”


  “不見得。”言西撇嘴:“算了,算了。我就姑且在信你一回。”


  雪花中中氣十足道:“我還騙過你不成。”


  “我是怕我們兩都被玉公子耍得團團轉。”言西突然擼起袖子:“不行,我今個兒一定要將玉公子打一頓。反正他都要死了,得先解解氣。”


  話落那茅草屋內傳來懶散的聲音:“言公子,這小動都沒與我見麵,我怎會讓他死呢。”


  “你……”言西猙獰一笑:“你不是沒修為嗎?”


  “你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打擾到我了。”玉如意推開房門:“言公子,我倒想看看你怎麽來打我。”


  “我從不打老弱婦孺。”言西輕哼著擼下袖子:“玉公子,你明著說,你到底有什麽打算。”


  玉如意笑道:“打算?言公子是指我怎麽死的打算,還是.……你若看不慣我,在將就一下。反正等小動找到我,你就眼幹耳淨咯。這不距離三年之期,隻有半年了。快了,快了。”


  言西眼睛進殺,瞥過頭去:“要死了,跟我說一聲。我一定要打你一頓。”


  玉如意道:“那是當然。不知言公子還有什麽話要問,沒有的話,就過來聊會天。老人家的生活隻有這樣了,我可不能陪你切磋了。不過呢,醜話說在前頭,你可能不能因為嫌棄我,就自個兒跑出去找人切磋。”


  言西擺手:“不必了。我想靜靜。”


  “雪大哥,你過來陪我說會話,好嗎?”玉如意落在藤椅之上,慢慢的搖了起來。


  言西捏著拳頭,寧死也不願看去。


  “好久沒聽到雪大哥了。我就陪你聊聊。”雪中花拍了拍已哭成淚人的言西肩膀,大笑著走去。
……

  古家小院,那古羽罵罵咧咧:“真是沒爹沒娘,沒人疼。”其旁古靈沒有接話,靜靜得替古羽倒茶。


  那古羽一杯接一杯,當茶壺淨古靈停下動作,古羽才輕哼一聲,道:“你要殺古柔,卻放過小動。那好,我就反過來,我就去找小動的晦氣。”


  聞言古靈露出微笑,靜靜得聽著自己整個阿叔的自言自語。


  “我看你怎逼得出那個人。你越是逼,我越要把這人藏起來。”古羽猛拍桌子:“幸好,我早有防備。”
……

  青州,亂沒糟得一塌糊塗的街頭,一道消瘦的身影卻背著一把闊劍,他的步子極其悠閑,打量著街上隨時可能發生的燒殺擄掠。


  他是一位男子,相貌極其普通的男子。在青州有很多這樣的人,所以他一點都不特殊。


  那些青州的人見不特殊,自是動了齷齪的念頭。其中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躍到男子身前三丈,不可一世道:“閣下的劍不錯,可否借來看一看。”


  這一借可能就有去無回。男子笑了笑:“可以。”說著拔出闊劍扔去。


  那青州人見男子如此容易上當,輕蔑一笑的去接劍。


  劍入手,讓青州人大為欣喜,這是一把好劍,值得搶。


  劍入手,讓青州人的肩膀不覺間從身體脫落。


  劍入手,讓青州人的腳下瞬間出現一個方圓千裏的大坑。


  青州人渾然不覺的想把劍拿到眼前細看一番。卻用勁之下,那劍仍是隔得那麽遠。他再次動容,這真是一把好劍,於是他再次使勁,卻感覺肩膀傳來難以忍受的陣痛。


  他下意識朝左臂看去,登時一愣,自己的手呢?他在想再仔細看,卻是兩眼一黑,好像再沒有了呼吸。


  男子悠然走去,從懸浮在空中的斷臂手上,拿過懸浮在空中的闊劍,重新負在身後,輕笑道:“可惜了,連劍都拿不住就更說看得懂了。你們看嗎?”


  一旁的其他青州人已是新翻駭浪,大氣都不敢出,隻能滾動著喉嚨用餘光去偷看,那離得更遠的天,以及在高高在上的地平線,那敢與男子對視。


  “不看嗎?那就勞煩各位幫我找一個人,可以嗎?”男子收回目光:“我想問問,在青州有哪些人比較擅長作麵具。”


  那幾個青州人隻覺雙腳灌鉛,就算要答應,也挪動不了分毫。


  “算了,我自己去找吧。”男子垂下眼簾起身再次走去。


  光影有了些許變化,同時空氣中彌漫起濃鬱的血腥味。


  那幾位挪不動腳的青州人身子想碎裂的鏡子,支離破碎。


  而那些能跑的人見得這殺人不眨眼的場麵,那還會遲疑,紛紛逃去。令他們慶幸的是,男子走的很慢。


  而至此這些人都沒看清楚男子如何動手,分明沒有元氣,那幾個人為何就死了呢。


  遠方儒雅的白七皺起眉頭:“好濃鬱的殺氣。僅是靠殺氣就能造成如此聲勢,難敵。”念著拂袖,元氣朝青州滾去。


  然而元氣像戛然而止的泥石流。


  白七氣血翻湧,隨後抹了下嘴角,瞧的那腥紅的鮮血,扭頭便走。


  男子忽然停身,看著不遠處臉色蒼白拿劍的少年,意味深長笑道:“我該叫你將軍呢?還是該叫你叛將?或者叫你今蘭生?”


  少年抿嘴揮出一劍,天地變色,風起雲湧,那方圓一千裏的大坑登時擴至方圓梁千裏,如此駭人的劍氣卻未傷男子分毫。


  “看來你是不知道了。”男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埃:“那我就問問另一個人,一個讓你覺得十分特殊的人。你們應該在雲海國見過,對了是個男的,不是女的。”


  少年抿嘴,卻是不說話。


  “罷了。那我就慢慢找,應該能找他。畢竟有人已經告訴我,他拿走了我的東西。”男子輕哈一口氣。


  少年一退在退。


  “你現在還不是我對手。”男子輕笑。


  這時上空響起了一道沉穩的聲音:“我興許能試試。”


  男子抬頭,看得那一襲青衣,以及一柄長劍,攤手道:“我打不過你。不過,我一千年前能從你手中逃脫,我想今日也一樣。”


  少年看向上方的青衣,神色莫名。


  男子好整以暇:“興許此次我不用逃了。可以先看看你們兩劍的恩怨。”


  “看不到咯。”青衣橫劍:“他有對手,可不是我。”


  男子露出失望之色:“那我就看下你能不能抓住我。”


  話落男子和青衣同時消失。留下一片狼藉的大坑。
……

  紫煙閣。正趴在石頭上看著假山下遊魚的公孫玄忽然聽到小院外響起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不喜道:“小書,小書。我與你說了多少次,要慢,要靜,不要急,不然就嚇走了小魚兒。”


  話音方落,紮著馬尾辮的少女便出現在軟口,對公孫玄的話充耳不聞,依舊大呼大叫:“公子,公子,劍一,那青雲的劍一,那個白衣下山紅衣上山的劍一出現了。”


  公孫玄無奈起身看向氣喘籲籲的少女:“那又怎樣?他莫非要殺上紫煙閣?”


  少女吞咽著口水,道:“公子,我就怕他上紫煙閣。萬一把我搶走了,那該怎麽辦。”


  “那你說說,他為何要出現在青州。”公孫玄故意麵帶怒色,拂袖走去。


  “小書不知道。”少女嘟起了嘴:“公子,你告訴我,我就小聲說話。不然我要哇哇大叫。”


  “你威脅我?”公孫玄怒目而視。


  少女立即跑到假上下,逗起了遊魚;“公子告訴我,說話要像個讀書人,得心平氣和。”


  公孫玄終是軟下心來:“小書,這次他來不了紫煙閣。就算來了,我們將書界重新交回給墨煙紫不就心了。”


  “那可不行。我們還不容易才出來的。”少女撇嘴:“你的想個完全之策。”


  “完全之策嘛,那就是坐上觀虎鬥。”公孫玄忽而一笑。


  “咦?”少女輕呼。


  “別著急嘛。反正我們都在一起。他抓走你,我會跟著去的。”公孫玄湊到少女耳旁吹了一口氣。


  少女咯咯直笑:“討厭。我才不想你跟著我一起死呢。”


  “死,好難聽。”公孫玄眨了眨眼:“我們還沒攜手呢。”


  少女側頭,眼裏有了朦朧之光,心頭一軟便靠在少年身上:“我有些怕了。”


  “別怕。”公孫玄輕輕撫著少女的後背:“這才剛剛開始呢。”


  “公子,要不就不給小書報仇了。我們悄悄離去好不好。”少女扭了扭腦袋。


  “小書,你笨哩。”公孫玄敲了下少女腦袋:“不管我們躲都哪裏。隻要還活著就會被揪出來,尤其是你。”


  少女突然推開公孫玄,臉紅道:“那公子和我……”


  “那怎麽行。”公孫玄擺手:“我不會去賭。除了其他事,我其他事都能答應你。”


  小書臉變得蒼白,眼裏有了霧氣。


  公孫玄心憐,卻依舊板著臉。


  “公子,我不理你了。”少女梨花帶雨衝出小院。


  公孫玄歎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小院門口,不多時瞧得牆後探出一張楚楚可憐的臉,招招手道:“小書,你過來。我跟分析一下利害關係。”


  “我不聽。”少女氣鼓鼓從牆後走了出來。


  “那好,我就跟你說說。劍一一定來不了紫煙閣。”公孫玄咬牙道:“隔牆有耳,過來說話。”


  少女心裏一喜,卻是渡著小步,好半晌才挪到公孫玄身旁。公孫玄見勢立即低語幾句。


  少女驚呼:“公子要趕盡殺絕?”


  “那裏是趕盡殺絕,都是試探。總之一句話,劍一不可能上紫煙閣,我們呢,隻是順勢而行。我倒要看看,背後到底有什麽人。”說著公孫玄無奈一笑:“但小書,你可別指望太多了。那些一個個老狐狸可不是那麽好炸出來的。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所以我們得慢慢等。而有時候等著等著,我們就能撿便宜。”


  “那當下呢?”少女抬頭。


  公孫玄道:“我們要找到那影子。如果找到她,可以說就有了一半的勝算。”


  少女嘀咕道:“十人肯定也要找她。公子你……”


  “我不是玉如意的對手。”公孫玄攤手:“但我呢,要比他活得久。所以我們就拖,拖到他死就行了。”


  “公子,我覺得他死了比活著更厲害。”少女憂心忡忡。


  “世間沒有人能算盡一切。總會出意外。”公孫玄微微一笑:“比如某個關鍵的人突然死了。”


  少女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便眉開眼笑,頓了頓;“對了,那些看守牢獄的公孫家人怎麽辦。他們好像已經徹底歸於軍府了。”


  “我自由辦法。這些小事小書不必擔心了。走,跟我一起去讀書。你好久都沒讀書了。”公孫玄拉起少女的小手。


  “這不一直在擔心雲海之心的事兒嗎。”少女咯咯直笑;“對了,雲海之心到底去了哪裏。”


  “你別提這事,一提我就頭疼。”公孫玄苦起臉:“得容我仔細想想,才能琢磨出來到底去了哪裏。算了不讀書了。走我們去看魚。”


  “魚有什麽好看的。”


  “當然有好看的。那以往始終不接觸的兩隻魚,今個兒竟在一起了。”


  “公子說話,我聽不懂哩。”


  “看看就知道了,我也覺得奇怪哩。”
……

  與此同時,紫瀾閣與陵州的交界處。軒轅長歌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道:“明兄,你說我們硬是憑著雙腿穿過蘭州。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兒,幹什麽呢?”


  明動道:“我等一個人。”


  “不是吧。明兄,我也不見你送信之類。你等誰呢?還是說你知道他能找到你。”軒轅長歌道:“穿過蘭州不用修為我可以理解,怕惹怒了那一堆奸猾之人。但此事我真理解不了,你得給我們一個解釋。”


  明動莞爾;“軒轅兄,你有話就直說,何必繞著彎子。”


  軒轅長歌嘿嘿一笑:“那明兄就直說啊。”


  “我怕說了,你招來殺身之禍。我待會要見的那個人是真的吃人不吐骨頭。此事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是吹牛。”明動一板一眼。


  軒轅長歌聽得一愣一愣:“當真這麽嚴重。”


  “我覺得很嚴重。”武寧分析道:“目前能找到明兄的隻有趙弟。但顯然明兄不是等趙弟,而世間還能找到明兄的人,你這沒頭沒腦肯定不能想有多厲害。懶得跟你廢話。”


  這繞了半天卻蹦不出一個屁。軒轅長歌自是要找回場子:“武兄說話跟小孩子沒區別。雖然難聽,但也好有個喋喋不休的話包子,這一路倒平添幾分樂趣。”


  武寧輕哼一聲,識趣不接話。


  這時明動抬頭:“來了。”頓了頓:“你們待在這裏,我去去就來。放心我沒有骨頭,她不會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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