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奪回秀刀
算上一個外人伶倌,便成一行五人,不快不慢的朝風沙不留痕進發。當下被人監視隻能說進發,不然就是刺探。
一路上時有陌生麵孔的修者當攔路虎,不過都栽在了明動四人手中。但卻令軒轅長歌抱怨不已,這些人分明打不過,為何偏要來尋不痛快嗎?
明動的解釋有三點,第一可能是想借外人修煉,第二奉命行事,第三試探。而第二點和第三點可以合在一起說,當然前提是這些人都來自亂世。
而試探放在風沙不留痕則有了另外的意思,就像科舉一樣,上頭的人想知道來的人到底能當多大的官。
這時,明動四人又解決掉兩位攔路虎,不過明動卻未立即離開,而是停下了腳步。
“明兄,發現了什麽?”軒轅長歌目露狐疑,著實沒從地上昏迷的兩人身上看出端倪。
明動笑著指向軒轅長歌三人破爛的衣衫,道:“照此下去還未見到正主兒,可能衣衫不留痕。”
軒轅長歌愣道:“就這事了?”
“莫非不是大事?”明動輕笑:“別想著用元氣護住最後那一塊布。我們也看不出來,隨著深入,疼痛愈烈,人都受不住何況衣衫,還有我們要守住意識就要花費更多的心神。屆到了我們扛不住的情況,必須用全力方能守住意識,那還有多餘的心思去守護衣服。所以我們得早做準備。”
“別到時候打著打著光溜溜的那多尷尬。”明動下意識摸了下衣衫。
“有什麽尷尬的。”軒轅長歌擺手:“明兄剛才都被我看完了。”
明動失笑道:“軒轅兄,你我可能不為意。但樓石和心夢兄都是劍客極重禮數。”
軒轅長歌迥然道:“倒也是,但是怎麽做準備。”
明動指向地上兩人:“你看著兩人動作那麽快,但衣服絲毫不損。顯然他們的衣服是由特殊材質縫製。搶了不就是了嗎?”
“搶?”軒轅長歌先喜後驚:“連問話都不能,怎麽能搶。”
明動道:“我們打贏了,還不能搶?”
軒轅長歌道:“明兄你可能不懂。戰敗隻是怨他們實力不濟,但搶你就是看不起他們身後的人,就像戰場之上,殺人歸殺人,搶武器可是得紅眼。”
“什麽歪理?”伶倌聽不下去了。
明動則明白其話意。
軒轅長歌似笑非笑的看向伶倌,後者絲毫不避讓,目露殺機。
軒轅長歌瞥嘴收回目光,跟著凝重道:“那明兄先試試。”
明動微微一笑,突然回頭:“伶小姐,我們缺兩件衣服,不知可否代勞。”
軒轅長歌一愣,隨後大呼妙哉,這不是有免費的打手嗎?
“明公子,你自己有手有腳,為何不自己做。”伶倌橫眉冷眼:“莫非想陰小女一手?”
“那裏的話,你不願意就算了。隻是到時候可別後悔。”明動擺著手,便往地上兩人探去。
伶倌暗笑:任你怎麽說,隻有我自己都當自己不存在,就不會上你的當。
那軒轅長歌屬實被搞迷糊,但反正都要防備,於是輕呼著提醒樓石和晏心夢小心。
明動動作很快,瞬間便摸到地上兩人。而這一刹那,明動突覺神誌恍惚,不由暗啐:軒轅兄這個烏鴉嘴。
伶倌因在明動身後,便看不到其渙散的雙眸,不過見明動的動作有些滯緩微微動容,莫非明動著道兒?那此時豈不是出手的良機。但轉念一想,這多半是明動裝的,故意引我過去,將我圍殺,哼,我隻要當自己不存在就不會上你的當。於是幹脆瞥過頭去,眼不見心就不想。
明動見此如蒙大赦,便定下身後,緩慢去剝地上兩人的衣物,而他每多做一個動作,那恍惚感就越沉。
曾幾何時連奪衣物都如此費力。苦笑與恍惚並駕齊驅,鮮血與口水“同流合汙”,明動像個呆子,傻乎乎的動作者。
而有人的確不想讓人拿走任何東西,當衣物要從昏迷之人身上脫離時,明動臉上已無血色。
而事已至此,明動那有退路,隻能拚命的讓死氣往神庭穴灌去,同時自己意運周天去攪亂那被封住的殺氣。
淡淡的腥紅之色給明動渡上朦朧光暈,他眼裏少了幾分恍惚,多了幾分戾氣。盡管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但戾氣至少讓他的動作暴躁與快了起來。
“刷”的一聲,那一物被他連根拔起。
這時神庭穴的殺氣已經亂到了極致,隨之引來的便是心脈的雪和花。而後兩者的出現,登時讓讓回複清明,心呼果然如此之餘,手不停歇瞬間便把另一個人的衣物也脫了個幹淨,跟著立即抱守歸一,讓殺氣,雪,花,分別緩慢歸於平靜。
與此同時,那傾萬城輕咦一聲:“竟越來越了得了。我記得那個人叫明動,曾與你同行過。”
“這世間雖有很多人。但翻來覆去就那麽十來個勢力,總得有些淵源。”安凝思同時暗道:你小子夠聰明,這麽快就早到了應對之策,那就是開始。跟著輕輕動起了手指,似有灰色被她牽引,不知飄向何方。
傾萬城道:“僅是淵源那麽簡單嗎?”
“這事你可以直接去問五雲飛。”安凝思手指越動越快:“還有當初可是那明動幫了你們。”
話落忽然掠來一道身影,在傾萬城耳旁低語幾句後,那傾萬城眼裏閃過寒芒,麵上卻笑意湧動:“安散人,大當家有請。”
“請。”安凝思停下手指,並負起雙手,仿佛什麽都沒有做,仿佛什麽都沒有怕。
而明動這邊,待殺氣,雪,花恢複平靜,那對意識的攻殺也戛然而止。明動從半蹲的狀態起身,拿著兩套衣物對伶倌單手抱拳:“伶小姐,方才多謝你沒出手。”
至此軒轅長歌徹底想透了明動的心思,不由讚道:“明兄,厲害,厲害。”
“謬讚,謬讚。”明動笑道:“我還以為我們有凶險了,沒想到那妖女那麽好騙。”
軒轅長歌先是一愣,心想:明兄怎麽會直接說出來,瞞著不好嗎?隨後猛然一震,眼咕嚕一轉投去詢問:你是不是有什麽鬼點子了。
明動不著痕跡的點了下頭。
軒轅長歌咋巴著嘴,不再說話,饒有興致的準備聽明動接下來會下什麽套。
伶倌則仿佛沒聽進去一樣“明公子,你想騙我動手,簡直是癡心妄想。”
“是嗎?”明動好整以暇的開始整理手上的衣物:“那我就可得謝謝你了。”
“哼。”伶倌道:“反正刀還在我這裏,你在怎麽說,都是被動。隻要我不理會你,我就不會上當。”
明動留了兩件上衣,其他的則遞給樓石和晏心夢:“伶小姐,我有幾句話想跟心夢兄說,不知可否回避一下。”
伶倌嘻嘻一笑:“有本事你就讓我聽不到啊。”
明動將裁剪好的衣物遞給軒轅長歌:“大張旗鼓的聽別人說話可沒禮貌。”
軒轅長歌麻溜的套在下身上,不得不說還挺合身,隨後捏了捏,這衣物的材質果然大有名堂。可惜他不是擅長此類,至於有何名堂想不出所以然,隻知道應該接下來不至於赤體。
這些都是小事,不足為奇,畢竟修者最後還是得靠自己的本事,外物終究是外物。
伶倌眨了下眼:“明公子你可經常偷聽別人說話哩。不僅如此,興許還偷看了。”
明動笑了笑,懶得呈口舌之辯,直接問道晏心夢:“心夢兄,你說這裏麵有佛家的罡氣?”
晏心夢冰冷點頭。
“那應該就是這麽一回事。”明動拍手走去:“軒轅兄,你可知道伶小姐除了紅塵,還會佛門的功法?”
“當然知道。當初我還跟她鬥了一鬥。”軒轅長歌識趣接話:“怎麽,莫非在風沙不留痕她主用的佛門功法。”
明動附和道:“可不是嗎?知道我的元力為何攻不傳她的元氣嗎?不是我比他弱,而是她接了風沙不留痕的勢,就是那佛門的罡氣。對吧,伶小姐?”
伶倌笑道:“早看出來了,何必現在才說。”
明動笑道:“是啊,如果我早看出來了,何必現在才說。我是傻子嗎?我早點跟他們三位講了,不就早就得手了嗎?”
伶倌陷入迷惑:“意思說,你現在可以動手了嗎?”
“差不多這個意思。”明動笑道:“不過還是那句話,我留著你有用。所以我並打算現在出手。”
伶倌直接將後半句當作耳旁風,凝眉道:“意思說,你最開始的話是在嚇唬我?”
“嚇唬說不上。”明動道:“我隻是想到,你自己知道可以借風沙不留痕的勢,按理說你就占盡了地利,加上你實力在我們四人之上,卻偏偏不敢對我們出手。”
“我是不想殺你們。”伶倌抿嘴。
“是嗎?是殺不了吧。心夢兄好像能破了風沙不留痕的罡氣。你好像知道這東西,是嗎?”明動語氣輕淡,心下則緊張起來。
伶倌突然咯咯直笑:“到底是什麽都騙不了你。”
軒轅長歌見明動鬆了口氣,不由看向晏心夢:“晏弟是這樣的嗎?”
晏心夢看了明動一會兒,道:“我不清楚。但應該如明兄所說。”
“那是好事啊。”軒轅長歌猛然大笑。
明動眯眼:“伶小姐,我說過你會後悔。我勸你早點離去,可別等到我們徹底勘破風沙不留痕的秘密。那時可就為時已晚了。”
“你可沒那麽好心。”伶倌不為所動。
“看來你認為我在吹牛。”明動駐步:“如果我沒猜錯,你隻能借勢,而且隻能借一點勢。簡而意之,你的元氣隻能用作護體。要遠距離施展攻勢,情況與我們一樣,會陷入短暫的神誌不清。如此隻要我們四人聯手近你身,一旦破了罡氣,你便毫無勝算。畢竟我可是唯一的煉體者。”
伶倌拍起了手:“精彩,精彩。不過又如何呢?你說了半天,仍是沒有出手。還有就是你如何能趕我走?你們四人根本做不到。簡單點,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們奈何不了我。”
明動輕笑著答非所問:“我一直在想單於為何要將你引入風沙不留痕。興許單於知道一些事情,認為你來風沙不留痕定能掀起風浪。於是我就順著單於的想法將你引來了。看從你身上能否尋得轉機。”
話語一頓,軒轅長歌適宜接話:“沒想到果然尋到了轉機。難怪明兄會說,伶小姐一旦找來了便入了局。現在看來不僅入了局,還脫不了局。伶小姐,自作孽不可活,誰叫你動了壞心眼呢,你學學我們,老實本分不惹事。”
“那明公子到底有什麽打算呢?”伶倌著實受不了兩人的一唱一和,便有了怒色。
“仍是那兩條路,要麽留下,要麽走。但不管那一種你都在局中。”明動默默調整氣息,漸漸心如止水。
“沒有第三條路?” 伶倌拍了拍白衣。
“怎會有第三條路。”明動雙手環胸,嗤笑道:“伶小姐被太高看自己,你找不到第三條路。”
“我向來不信邪。”伶倌拂袖一揮:“不就是能破罡氣嗎?”
話音一落,倩影消失。
“心夢兄,小心。”明動眯起眼,橫跨一步,擋在晏心夢身前。
“明公子你猜得很準。但你忘了,我來去自如。至少在速度上你們四人都不是我對手,我倒眼看看你們如何跟我耗。”伶倌的確靈活,看似攻向晏心夢,實則柔身一轉,便出現在軒轅長歌麵前:“我先撕爛你的嘴。”
軒轅長歌早就得到明動會意,而且聽了這麽久,已然明白明動是在激伶倌出手,怎會沒有防備,猛提一口氣,長音滾滾。
本無風的周圍硬是卷出了一道微風,可見軒轅長歌的準備有多足。然而那陣風仿佛撞在了銅牆鐵壁之上,且伶倌穿過微風一掌直呼軒轅長歌天靈。
恰時一道劍氣掠來,擋在伶倌掌前。伶倌側目看著憨厚的少年,微怒道:“你這傻小子我也恨得夠久了。”
話中帶著佛音,而僅一式便讓樓石的劍氣塌陷,瞬間破防。而得此一緩,深知不能力敵的軒轅長歌急忙後退一步,卻是心驚,伶倌怎如此厲害了。
而伶倌自是乘勝追擊,同時詫異的看向明動,後者怎沒出手。
而這時明動見晏心夢點頭心頭大定,跟著似回應般對晏心夢點了下頭,便消失在原地。
砰的一聲。
明動擋在軒轅長歌身前,接下伶倌的攻勢,同時鞭腿一甩,直掃伶倌的腹部。有樓石在場,他自是不懼紅塵。
而伶倌則紋絲不動,似乎打算硬抗明動的鞭腿,同時小手拈花,改掌為點,直鑽明動的掌心,並笑道:“明公子,你那麽聰明,應該能想到,我修有佛門功法,可不止隻會用元氣護體。”
“我知道。”明動掌心湧出判陰陽,元力如千軍萬馬,以靈活的陣法,勢必要衝散伶倌那凝聚到極致的元氣。
而伶倌突然咯咯一笑:“明公子可知擒賊先擒王?”話音方起,竟突然的消失在明動跟前。
明動豈會讓她如此,箭步一踏,躍至攻向晏心夢的伶倌身身側,掌風直攻伶倌下肋,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說。
此時樓石和晏心夢的雙劍齊至,配合明動準備行圍剿之勢。伶倌佛語順出,一聲“牟”直接破掉雙劍之氣。
而明動的攻勢則被她用護體元氣接了下來。
那伶倌得意至極:“還以為你們有什麽本事,原來一直在嚇我。嘖嘖嘖,你們還有什麽招,統統使出來,我就要讓你們看看,我如何破了這局。”
明動掠身擋在即將被伶倌欺近的晏心夢前,鎮定道:“伶小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彎彎道道嗎?”
“哦,說來聽聽?”伶倌與明動再對一掌後,鬼魅般朝晏心夢身後飄去,場間最令她頭痛就是意體雙休的明動,畢竟風沙不留痕隻能大幅度限製明動的修意。
“無非就是等我們深入。這樣我們就必須用更多的力氣去守住意識,如此用來對敵的意魂可就捉襟見肘。”明動如影隨形,掌風不斷。
“是啊,你們實力越來越弱,我實力則不受影響。相比之下,你們可不是我對手哩。”伶倌撇嘴:“你看你的心夢兄,才一招就臉色煞白了,你說他還能撐好久。或者說你們還能撐多久。我本打算在進一些才動手,但明公子的話著實令人惱怒。”
“是啊。我就是想到這樣,才會急著逼你出手。”明動咧嘴一笑:“妖女,你說我這句話是真是假呢。”
伶倌看著那極其討厭的笑容,隱約覺得不對勁,但神色不改,依舊笑意連連:“明公子,是真是假可得拿真本事來證明。”
“那就給你看看,心夢兄,動手。”明動突然改掌為抓,捏住伶倌的手腕,雖然破不了伶倌的元氣,卻是令伶倌停滯下來。同時意運周天,劍氣攜著殺氣驟臨場間。
而這個功夫,晏心夢已是刺出一劍,而這劍不具任何攻勢,反而有些像封陣,似乎要把明動的劍氣封印起來。
而晏心夢的劍氣躍出一直火鳥,撲騰著烈焰騰騰的翅膀,迅遊翱翔朝殺氣席卷而去。一瞬間那隻火鳳便有猩紅之色,似乎受到殺氣的侵染,變得狂躁不安。
伶倌覺得不妙,便打算先行退去,便以將元氣化作千根針,由罡氣相助,她便認為能破開明動的元力。
然而卻發現自己的元氣石沉大海,沒有濺起絲毫浪花。而她在看明動,不由一怔,這人怎麽身上流光溢彩。
“伶小姐,沒有金剛鑽怎會攬瓷器活。”明動抿嘴:“你走得掉嗎?”
“走不掉又如何?你莫非認為你的元力有天地間的元氣多?”伶倌冷哼:“那就慢慢耗。我看你能撐得掉多久。”當即呼出佛語,卻是感覺經脈刺痛,便不由輕咦:怎麽借不了勢了。
這時晏心夢的火鳥已化作火海,吞噬著周遭,殺氣彌漫在其中。
“伶小姐,是不是感覺周圍的元氣怎麽不聽使喚了。”明動驟然使勁一捏,似有元氣破碎的聲音:“忘了告訴你,這風沙不留痕,不僅有佛門的東西,還有殺氣。恰不巧,我有殺氣。你說我和心夢兄聯手便擁有了兩樣東西,是我們能借勢,還是你能借勢?”
那伶倌感覺到手腕傳來陣痛,不由眯起眼,揚起右手,起掌心一朵妖豔的紅花隨風飄散。當下她可無暇去細想明動的話意。
我以花語訴花悲,那周遭的火海竟有哭泣之意。而伶倌臉色則在紅花中急速蒼白。她修紅塵,那紅花對她而言隻是一把雙刃劍,頗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味道。
明動則心駭難言,伶倌竟能借花意,倒是驚奇。不過他心中亦有花,而且是最純粹的豔紅。
似有一片花海開在場間,而花海之上飄揚著與之截然不同的白雪,而花和雪之間,還濃鬱血腥的殺氣。
溫暖,張揚,殺伐,三種截然不同的氣息,讓伶倌微微出神,她眼裏有些不舍,但事到如今若不舍棄那花,必定要栽這裏。
而明動已有猜測,伶倌的實力被花限製了大半,那就不會讓後者舍棄那多話,於是拂袖,那花海似乎聽到他的召喚,朝伶倌掌心灌去。
伶倌見此忽然抿嘴一笑:“明公子啊,明公子,你這樣做,你那個姓樓的傻小子也救不了你。”
“這句話我倒是信了。”明動猛然止勢。
“晚了。”伶倌大笑著探手朝花海追去。
“想通過花讓我著紅塵的道兒嗎?但你能做到嗎?”明動咧嘴:“你的護體元氣好像破了?”
“不就是一隻手嗎?送你又如何?”伶倌話及一半突然眼神一滯,雙眸伸出湧現出灰色,這自是明動留下的死氣。
而明動則趁機踏出風旅攜著花海,大雪以及殺氣消失,同時留話:“軒轅兄,樓兄動手。拿刀。”
此時他有機會殺了伶倌,但不敢賭。萬一伶倌將紅塵藏著其掌心的紅花中,然後將那朵花沒入花海。那伶倌不僅會達到巔峰之境,而他看能受紅塵之擾,便會陷入瘋癲。
而一旦他瘋癲,那樓石,軒轅長歌,晏心夢三個修意者在風沙不留痕根本發揮不了實力,便不是還能從風沙不留痕借勢的伶倌的對手。
屆時極有可能全軍覆沒。所以拿回秀刀就夠,萬不能貪。
“好咧。”軒轅長歌吆喝一聲,就已然出招,元氣如手抓向伶倌身後的大刀。
而樓石則主攻殺伐,劍氣長嘯,直衝伶倌後背。
那伶倌端是了得,竟在片刻之間逼出死氣。
明動見此,急喝一聲:“退。”同時趕緊壓下殺氣,雪,和花。
軒轅長歌三人自是沒有遲疑,紛紛朝明動身邊靠去。
而秀刀已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