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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各位,請來一聚

  當明動四人紮堆時,那火海的餘勢恰好盡。伶倌的青絲有些許淩亂,氣色也並不好,尤其是那隻被扭斷的手其形狀是張牙舞爪。她看向臉色蒼白的明動四人,咬牙切齒:“明公子啊,明公子。你真是了得,竟可以讓我偷雞不成蝕把米。”


  明動神色極其鎮定,故意往前走了一步:“看來我們琢磨半天對你還是有點用。”


  “有用?”伶倌忽然大笑:“明公子,你我心知肚明。你之前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明動心想:想試探我的底兒,那我就順著你的話再唬唬你。於是說道:“伶小姐,何出此言?莫非是敗了陣,心裏不服,想要在嘴皮上找回場子,可別忘了我們這邊還有個軒轅兄。”


  “明兄,跟他廢話什麽。痛打落水狗。”軒轅長歌眉目微沉,一副猙獰的模樣。實則心裏慌得要緊,此時神庭穴的意魂可是動蕩不安,一個不留神,便有暴躁之勢,屆時可能隻覺昏厥過去。


  明動識趣附和道:“軒轅兄,有句話叫窮寇莫追。姑且先留她一條性命。當下她或者死了有用。”


  對兩人的雙簧,這次伶倌充耳不聞,譏笑道:“明公子,你問我何出此言。那我就告訴你,就算你們對風沙不留痕知根知底,你們也借不了這裏的勢,你們四個還沒到那個境界。你們頂多就是能比較輕鬆的抗住風沙不留痕的壓迫。簡而言之,你們最多隻能讓我也借不了勢。”


  明動垂眉:“嘖嘖嘖,伶小姐。沒想到吃了虧竟可以讓你變聰明。如你所言,我們的確沒那個實力借這裏的勢。不然你可不隻是傷一隻手那麽簡單。但是呢,對我們而言能阻攔你借勢即刻。尤其是對我來說。樓兄,把石中劍借我用一下。”


  講了一通全是廢話,伶倌暗啐一口狐狸精,笑意不變道:“我雖不能借勢,但能順勢。”


  明動神色一動,反笑打斷道:“伶小姐,我知道你的底兒。但你好像不知道我們的底兒。怎麽,莫非還想打。那就奉陪到底。”說著便假模假樣的揮了揮石中劍,劍能幫他抵擋紅塵,而他最怕的即是紅塵。


  拋開紅塵,明動自認能跟此時的伶倌打個三七開。盡管交手上落下風,但在恢複傷勢上,明動自認可以碾壓伶倌。


  簡而言之,他能與伶倌一直打,且不會筋疲力竭,且很難受傷。


  而當下怕就怕在出個差池,伶倌躍過明動去找軒轅長歌三人的晦氣,後三者絕對會吃大虧。屆時明動就可能陷入投鼠忌器的境地。


  伶倌輕笑:“我會不知道你們的底兒。你們還有什麽底兒可言。我能順勢,至少我不會陷入神誌不清。你們就不一樣了,可別一個閃失,在這裏成了瘋子。所以,你們拿什麽跟我鬥。”


  “伶小姐,你莫不以為真有恃無恐了吧。”軒轅長歌嗤笑連連:“你是不是太瞧不起白水湖了。”


  “憑你?”伶倌揚起了拳頭:“就憑你的舌根子,我一下子就寧下來了。”


  “軒轅兄,不用跟他計較。她根本沒想明白,我們為何趕來風沙不留痕。也沒想明白,我們是如何琢磨出那麽東西的。”明動側目:“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就跟打她。按計劃行事。”


  軒轅長歌琢磨著“計劃”二字,稍事會意道:“行,明兄。待會勞煩你這個煉體者了,我們三個修意者應該不會讓明兄失望。”


  明動將石中劍吞入體內,跟著從軒轅長歌手中拿過秀刀,並慢悠悠的拆開秀刀上的布:“其實我也是修意者。”


  伶倌眼裏閃過一絲不定,卻是笑盈盈道:“明公子,你們為何敢來風沙不留痕呢?”


  “無可奉告。”明動目不轉睛盯著明亮的秀刀,不由感慨:“好久不見了。”


  “是無可奉告呢?還是無中生有。”伶倌輕輕往前走了一步,表示試探。


  明動心頭狂跳,卻是麵不改色的也往前走了一步:“伶小姐,我跟你提個醒。之後出了風沙不留痕,你千萬別來找我們麻煩,不然麻煩的可能是你。”


  “明公子竟會心疼小女?”伶倌步伐不變。


  明動走的沉穩:“伶小姐,人的臉皮可不要太厚。經過了這麽多事情,我隻是覺得你活著很有用。”


  “有什麽用?”伶倌突然揚手。


  明動輕咬舌尖,道:“這麽多人想利用你,怎會沒用。還有伶小姐,我從未把你當傻子。我記得古柔說過,你進佛門的時候也才十七歲。而一個小姑娘孤身可以在佛門呆那麽久,嘖嘖,很有本事。而且還學會了佛門的功法。”


  “明公子真把我當小姑娘?”伶倌明媚一笑,好像聽到了很開心的事。


  明動答非所問:“還有你可妖鬼的傳人,與佛門水火不容。說實話,換做我,我都不敢保證能在佛門呆那麽久。”


  此時伶倌與明動僅隔十丈,已在暴起出手的範圍,但伶倌卻突然停步:“明公子,你說的沒錯。我應該仔細想想你們為何敢來風沙不留痕,我也該反省一下刀為什麽能被你們奪去。”


  明動凝目。


  “那就有緣再見咯。”伶倌突然提速朝明動衝去。


  明動橫刀立馬,一刀劃過攜著殺氣封住前方。


  伶倌忽而轉向朝側方掠去。明動如影隨行,拖刀急走。


  那伶倌點步一躍,朝遠方沒去:“明公子,我嚇你的哩,有緣再見。”


  明動眯眼退到軒轅長歌三人身旁,待確定伶倌走遠,才如釋重負大喘粗氣。


  軒轅長歌見此,小聲問道:“走了?”


  “走了。”明動若有所思。


  軒轅長歌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道:“嚇死了。她在動手,我們還真撐不了好久。”頓了頓:“話說回來,她好像一點都不受風沙不留痕的影響。這顯然超出了借勢的範圍。”


  “我也是這麽想。我本以為交手,雙方都會顧及風沙不留痕。但她毫無懼意,且絲毫不受影響。”明動敲打起手指:“但可以肯定她全力意運周天,情況與我們一樣。”


  “倒是。不然我們早就死了。”軒轅長歌目露思索道:“明兄,方才你那話什麽意思?”


  “什麽話?”明動拔出石中劍歸還給樓石,同時雙手分別按在軒轅長歌晏心夢身上,替他們穩定意魂。漸漸的後兩人麵色紅潤起來。


  軒轅長歌道:“佛門的事。”


  明動道:“是真的。所以千萬別把伶倌當成傻子。別的不談,至少對危險的判斷,伶倌絕對是好手中的好手。”


  “比起上上簽如何?”軒轅長歌道:“對危險的判斷。”


  明動啞然失笑:“不能這麽比,伶倌可能是經驗,而上上簽差不多是用了修為。”頓了頓:“不過硬要比,還是上上簽厲害,而且厲害很多。畢竟上上簽連我偷聽都能避開。”


  “我們還深入嗎?”軒轅長歌舉目朝北方看去。


  明動打趣道:“那就得看軒轅兄?”


  “看我做什麽?”軒轅長歌疑惑道。


  “你方才說了句,是不是太低估白水湖了。”明動笑道:“聽軒轅兄的口氣,似乎胸有成竹,不太懼怕伶倌。”


  軒轅長歌麵色一窘:“我那是嚇她的。不過呢,我的確不怕她,但僅是在風沙不留痕外。裏麵我毫無辦法。對了,明兄的話也是嚇她的嗎?”


  明動沉思片刻,道:“半真半假。而從伶倌的離開推測,她似乎是有些怕我們看出東西來?”


  軒轅長歌雙眸驟亮:“當真。”


  “我那知道,我隻是隨口說說。”明動先是擺了下手,隨後一本正經:“目前我們應該看透了三個本領中兩樣。”


  晏心夢感覺到明動的目光,回答道:“兩樣。”


  “如果我們再勘破最後一樣東西。興許就可以不用太在乎風沙不留痕的壓迫。當然前提是沒人管我們。”明動沉吟:“而從伶倌身上看,似乎最後一樣東西與紅塵類似。但也說不準。如果她能多留一會兒,再交幾次手,我興許能試探出來。”


  “她少看我一眼,我都燒香拜佛了。還多留一會兒。”軒轅長歌笑罵:“雖然她來以明動的說法是好事,但最好別來了,看得慌。”


  明動莞爾:“她走了更是好事。”


  軒轅長歌眨眼道:“明兄你透個底兒,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我知道的事情差不多都講完了。”明動哭笑不得:“軒轅兄莫不是認為我是那種深藏不漏的主兒吧。我那麽厲害,也不至於一直被壓著走。”


  軒轅長歌一愣,跟著哈哈大笑:“一看就不是。”頓了頓:“話說回來,明兄提及的單於,到底有何名堂?”


  明動沉吟道:“伶倌,紫煙閣,以及我們。單於用了些手段,讓這三方在風沙不留痕起恩怨。”


  軒轅長歌皺眉:“我們?”


  明動道:“軒轅兄想的沒錯,我們可有可無,伶倌和紫煙閣才是重點。起初我以為我們也是重點,但仔細想想就一把刀不足以讓我們必須來風沙不留痕,畢竟有關我的其他事情,我認為單於並不知情。這也是我敢來風沙不留痕的緣由之一,我們不是重點便可渾水摸魚。”


  “而硬要把我加進去,我隻能想到十人。”明動道。


  談及十人,包括晏心夢都微微側目,軒轅長歌好奇打:“那十人會來嗎?倒是好久沒看到他們了。”


  明動正欲說話,卻是虎軀一震,道:“軒轅兄,感覺到沒有。”


  “感覺到了。”軒轅長歌身子輕顫:“風沙不留痕的壓迫弱了好多。”


  “好像打起來了。”明動眯眼看向遠方:“莫非伶倌離開是提前感知到了。”


  “打起來了,怎麽那麽突然。”軒轅長歌疑惑道。


  明動沉默半晌,啐道:“方提及十人就來了。走,這是有人給我們製造的機會。”


  “十人真來了,還有什麽機會?”軒轅長歌一連兩問。


  明動如數答道:“十人沒來。與十人有關的人來了,我之前見的那人就是。不過是誰,我就不能說了。”


  “理解,理解。”軒轅長歌道:“明兄,又知道了什麽事兒。”


  明動道:“如果沒猜錯。那個人是看到我們已經有應對風沙不留痕的手段,所以出手了。”


  “我們有手段。”軒轅長歌叫罵:“還一知半解呢。這不是害我們嗎?”


  明動道:“已經可以了。反正她跟我們說,以我們的實力在風沙不留痕呆不了多久。而此話不錯,我們走到這裏就很費勁了,更別說深入。”頓了頓:“待會,我會放出殺氣。你們就在我殺氣裏麵,應該可以全力對敵。”


  軒轅長歌半信半疑間,晏心夢道:“可以全力對敵。”


  明動點頭。


  軒轅長歌定神道:“明兄可知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如果沒猜錯。那人應該是挾持五雲飛與悟語對峙。”明動咬唇。


  “為了什麽?”軒轅長歌好奇道。


  明動道:“總得看看那世間第一,到底是怎麽個第一。”


  軒轅長歌雙眸大亮:“那我們去看看。”


  “看個屁。”明動見晏心夢和樓石皆眼綻精光,心歎一聲,改口道;“可以去看,但得量力而行。”


  “明兄,放心。絕對是看戲。”軒轅長歌咧嘴。


  明動心裏一跳,隱約覺得這是錯誤的決定。微微定神後,道:“紫煙閣那邊應該也會抓住這個機會。待會我們可能先與紫煙閣的人遇上。”


  軒轅長歌道:“明兄,你有多少把握找到花的影子。”


  明動沉吟道:“我認為她會來找我。之前除了引伶倌來,還有就是引花的影子。”


  “沒來是嗎?”軒轅長歌皺眉。


  “沒有。”明動亦皺眉:“如果她不來。我沒有本事找到她,便隻有跟著紫煙閣走。”


  說話間,四人掠行了足有千裏,當然能這麽遠,是與風沙不留痕壓迫減少有關。而這段距離沒有人阻攔,這讓明動心頭大定,至少他們在當下是小魚。


  而再行一會兒,明動突然轉向朝西方奔去。


  而奔行千裏,那軒轅長歌感覺到一絲涼意道:“雪影在這邊?”


  明動眯眼;“就在這邊。不僅雪影在,池牛和乾語也在。而且還有一位紫煙閣的人,軒轅兄應該聽過。”


  “誰?”軒轅長歌瞧著明動的神態,心生凜然:“很厲害?”


  “伏遠。”明動抿嘴:“但不要怕。與他們交手的也很厲害,其中有一人我認出來了,紫君。


  軒轅長歌摩拳擦掌道:“明兄認為我們摻和,有幾成勝算摸魚成功?”


  明動愣道:“軒轅兄這麽有底氣。”


  “誒,打不過是個理兒,打不打是個理兒。來都來了,不能光看啊。”軒轅長歌的話讓明動極其耳熟,稍事一想更是一愣,這不是我說的話嗎?


  明動道:“可以打。但得先看看。還有軒轅兄,你得提防一下白水湖的人。”


  軒轅長歌臉色一垮:“哪壺不開提哪壺。”說著瞧了眼身後道:“白水湖的人沒來。”


  “沒來?”明動皺眉。


  “放心,肯定回來。指不定正在路上。”軒轅長歌笑罵:“聽明兄的意思,巴不得他們來。”


  “當然。白水湖的人來至少有個威懾。我們更好渾水摸魚。”明動沉吟:“目前雖然不清楚世間的情況,但絕非想的那般簡單。我們四人距離那些高手還差得遠,所以越亂對我們越好。”


  軒轅長歌道:“越亂越好?”


  “越亂越好。”回答的樓石。聞言軒轅長歌立即閉嘴。他們這四人,那兩位劍客向來惜字如金,但一旦開口便不會是假話,而且意味著情況很嚴重。


  明動一邊用惡鬼之術看著前麵的情況,一邊琢磨到底誰是花的影子,同時擔憂著安凝思。


  而說起花的影子,明動隻希望前者是五位當家的其中一個,千萬別是亂世芸芸眾生的一位,不然就是大海撈針。


  而且花的影子必須還在風沙不留痕,不然也就白來了。好在不管是紫煙閣的到來,還是大富的提醒,借暗示著花影在風沙不留痕。


  當感覺強勁的氣浪已是撲麵而來,四人紛紛停身,僅是肉眼便可看到前麵的場間。


  此時一位壯漢以一敵二正與一位男子和雪影交手。


  那軒轅長歌舉目看去,嘖嘖稱奇:“那個穿白衣服的壯漢是不是紫君。”


  明動點頭掃向場間的其他七人。七人各站兩邊顯然是兩個陣營。而左手邊肉眼可見隻有兩人,分別是乾語以及一位麵容姣好的女子,而惡鬼之術下那池牛融入空氣之中站在乾語左側。


  而右手就應該來自亂世,共有四人。明動一個都不認不到。但是樓石仔細端量了會兒,指著右手那位負劍的男子,道:“那個人俺好像見過。”


  明動一驚,連做噤聲狀。


  樓石連連點頭。


  軒轅長歌看在眼裏,識趣沒插話。


  明動看向那位亂世的劍客,沉聲道:“看來猜得一點都沒錯。有人想把我們變成亂世的傀儡。”


  這時乾語朝四人看來,笑意連連道:“明大將。不對,明兄,那陣風把你吹來了?”


  這自來熟的語氣,讓明動微微皺眉,但還是答道:“當然是紫煙閣的風。這不,有人告訴我可以來這裏找紫煙閣報仇,所以我就來了。那紫煙閣去不了,這風沙不留痕倒可以逛逛。”


  話落,麵容姣好的女子看來,道:“來都來了,就把神行留下吧。”話落人影消失。


  明動瞳孔一縮,立即拔出秀刀。而還未出招,一道劍氣至。


  “轟”的一聲。女子身影在原地出現,臉色有了些許紅潮。


  軒轅長歌詫異的看向那位亂世的劍客:“好像真可以渾水摸魚。”


  乾語擺擺手,示意女子稍安勿躁,隨後笑盈盈道:“明兄,在雲海國,我們可都是著了你的道兒,不得不說,明兄你是真的了得。不過了,此次我算了一卦,好像你會吃虧。”


  明動聞言了然道:“乾兄,你是故意告訴我,你已經知道我在雲海國的所作為了嗎。還是說,你是胸有成竹?”


  “當然是胸有成竹。”乾語負起了書,凝目看來:“明兄,我有一問。”


  “請說。”明動敲打起手指。


  “雲海之心到底在哪裏呢?”乾語慢條斯理。


  “恰好我也想問一問。那雲海之心到底去哪裏了。”明動扭了下脖子:“我已經見過伶倌了,她說雲海之心不在她哪裏。”


  乾語沉默了片刻才回道:“那就奇怪了,不在你這裏,不在那裏,不在我們這裏。莫非被竹劍拿走了?”


  明動沉吟此話可不好接,便看向軒轅長歌。後者會意道:“管雲海之心在哪裏似乎不影響當下。我就想問問……”見明動點頭,聲如洪鍾道:“誰是花的影子,趕快給本公子站出來。本公子要與之一戰。”


  話落除了打鬥聲,連呼吸聲都頓住了。


  明動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那乾語連眨了幾次眼睛,確認不是幻覺,才道:“都說軒轅公子膽氣了得。今日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軒轅長歌橫眉道:“少廢話。趕快告訴本公子花影是誰。別耽誤本公子時間。一堆臭蟲,看著就惡心。”


  紫煙閣的女子神色微變:“話越多的人死得越快。”


  軒轅長歌不以為意:“話越少的人多半都是啞巴虧吃多了。而且吃了虧,連屁都不敢放,著實悲哀。”


  女子冷喝:“找死?”


  軒轅長歌撓了撓耳朵,不屑道:“能不能換個說辭,都聽膩了,有本事你就出手。別光說不練。”


  任誰對這種潑皮無賴都毫無辦法。乾語急忙擋在女子前,道:“明兄,你來此地好像不是為了報仇吧。”


  “你也是傻。我說的和明兄說的就是我們來的目的,我們今個兒不僅來報仇,還讓要紫煙閣血本無歸。”軒轅長歌放下狠話後,便往明動身後擠了擠,意思明了,明兄,我這話說盡了,剩下就看你了。


  明動哭笑不得,但軒轅長歌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在風沙不留痕這地兒可沒暗度陳倉之說,畢竟一切都被監視著,還不如直接挑明。


  而明動正欲說話。


  天空響起炸雷聲:“各位,請來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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