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見麵
與此同時,軒轅長歌四人進入了蠻州,之所以如此快,是得益於白水湖三位修者後來的沒有出手。
而白水湖之所以沒出手,當然是與另外三人的無故死亡有關。他們認為不是明動的出手之人是針對白水湖,所以從某個角度上他們既是追殺者也是逃跑著。
而入了蠻州方圓之內的修者瞬間多了起來,那為首的壯漢心頭稍定,呼道:“逆徒,可敢比試一番。”
那衣衫襤褸,但傷勢通過石中劍已恢複的軒轅長歌深知蠻州的規矩,便清楚壯漢的心思,這一嗓子無非就是想逼他進入決鬥,而在蠻州雖可以拒絕,但一旦拒絕便會被蠻州看不起,接下來發生何事,蠻州都會冷眼旁觀。
不是蠻州冷血,而是蠻州根本不會理會恩怨。
“這個節骨眼上還在蠻州比試什麽,有本事卻祖地切磋一番,看看誰走得更遠。”軒轅長歌瞄了眼遠處的修者。
壯漢雙眸神光湛湛,輕輕點了下頭,算是應了軒轅長歌的要求。不管是蠻州還是祖地,在蠻州重選散人這個節骨眼上沒有太大的區別,都可名正言順的動手,而且祖地從某個層麵講要相對安全一些。
當然壯漢不需要名正言順,但來了蠻州或者接下來去祖地隻能按規矩來,畢竟壯漢這邊隻有三人,而且蠻州和祖地可不會顧及白水湖的名頭。
軒轅長歌鬆了口氣,總算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他有意無意的瞥向武寧,輕蔑笑道:“武兄你這跟了一路累不累哩。”
武寧稍事琢磨後,冷冷一哼,不擅言語就不回答,等軒轅長歌一人自唱自演。
“累了的話就過來說說話。俗話說恩怨宜解不宜結,而且武兄是與明兄有恩怨,說我們是幫凶都有些牽強。”軒轅長歌揮了揮手:“武兄不如我們把恩怨解了,你看如何?”
武寧仍不開口。
軒轅長歌繼續說道:“這樣,武兄我們把明兄的行蹤透露給你,然後你去找債主,不要找我們可好。”
武寧想了想,明白了話中的意思,道:“好。”
“幹脆。我就喜歡武兄的性子。”軒轅長歌有意無意瞟了眼白水湖三人,道:“武兄過來說話。小心被他們聽了去。”
白水湖三人可那麽多花花腸子,便一直沒有插嘴阻止武寧,再者大家都出自三絕地,可沒有權力去管其他絕地的恩怨,就像一路過來,武寧一直也沒插手白水湖的事情。
見武寧掠來,軒轅長歌瞥向壯漢:“這話也要偷聽嗎?”說著朝武寧眨了下眼睛。武寧雖不喜歡軒轅長歌,但還是配合的看向壯漢,抱了抱拳。
壯漢悶哼一聲帶著另外兩人遠去。
軒轅長歌徹底鬆了口氣,趕緊落下元氣,同時朝樓石和晏心夢連打眼色。接下來等到三個修意者元氣裏三層外三層形成一簾巨幕,軒轅長歌才小聲開口:“應該偷聽不到了吧。”
“想聽還是能聽。不過我們可以發現他們是否在偷聽了。”武寧接話。
“那就好。”軒轅長歌停頓了一下,麵露難色看向樓石:“樓兄,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樓石愣道:“什麽消息?”
“嘶。”軒轅長歌深吸一口氣,麵對憨厚的樓石,他實在欺騙不了,猛呼吸幾口氣後,正色道:“樓兄,另外三位去找明兄的白水湖老不休死了。”
樓石先愣了下,跟著漲紅了臉:“師,師父不會殺人。”
軒轅長歌挑眉,心頭一暖,同時卻更加窘迫,定了定神,道:“不是明兄殺的。拋開第一個不談,第二個和第三個是同時死的,明兄還沒有那本事同殺兩人。”
武寧露出狐疑的神色:“第二個和第三個同時死的。”
軒轅長歌點頭:“跟著我們來的那三個老不休也察覺到了,所以後來一直沒對我們出手。”說著目露驚駭:“因為他們也認為不是明動所為。而能同時殺兩位老不休,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武寧眉目成線:“意思說明兄也受波及了。”
軒轅長歌看向突然沒有血色的樓石,道:“是這個意思。”
武寧察覺到氣氛不對,一把按住樓石肩膀,卻道不出任何話。
軒轅長歌急忙道:“樓兄先別急。明兄可沒那麽容易死。再者能殺死老不休和明兄的,去了也隻是白送性命。”
武寧聽得後半句,明白了軒轅長歌的無奈。
這時劍氣突然彌漫,軒轅長歌見勢不對立即武寧和晏心夢打了個眼色後,率先出手。晏心夢沒有任何猶豫拔劍起勢。武寧猶豫片刻,也跟著起手,心中默念:樓兄,對不住了。
三人中是武寧的攻勢率先落在樓石身上,但此時樓石的劍氣幾位狂躁,他一人難破。好在軒轅長歌和晏心夢的元氣隨後跟來,給武寧創造了機會。
武寧的收刀敲在樓石的脖子上,後者悶哼一聲便昏迷過去。接著武寧急忙保住樓石的身軀。
軒轅長歌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幸好武兄在,不然我和晏弟還不一定止得住樓兄。”如此近的距離,煉體者對修意者有極大的優勢。
“接下來,怎麽辦。”武寧看了眼樓石,露出不忍心的神色:“要不我去找找明兄。”
“不要去。”軒轅長歌急忙阻止。
武寧皺眉,眼裏閃過不喜:“至少要知道明兄是死是活。”
軒轅長歌沉聲道:“如果死了,武兄你去多半會跟著死。如果活著,那意味著明兄有辦法讓自己活著,你去了也沒多大的用。”頓了頓:“當務之急是樓兄。這一個多月接觸下來,武兄應該清楚樓兄的性子。”
武寧沉默著點了下頭。
軒轅長歌沉吟道:“武兄,你帶著樓兄去找古小姐,我和晏弟斷後。你把樓兄交給古小姐,樓兄情緒應該會平穩下來。”
武寧搖頭:“我可以去見古柔,但不能帶著樓兄一起。”
軒轅長歌皺起眉頭:“與雲海之心有關?”
武寧道:“不清楚。不過明兄做了那麽多,一定要與我和竹劍兄撇開關係,定有深意。”
軒轅長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昏迷的樓石,忽而雙眼一亮:“武兄,我還沒問你,你為何會跑去雲海國參加比武。”
武寧道:“輸給一個小丫頭,那個小丫頭好像是古柔的徒弟。”
軒轅長歌繼續問道:“其他人知道嗎?”
“不知道。”武寧疑惑搖頭:“你要說什麽?”
軒轅長歌猛拍手:“那就好辦。既然要撇開關係,那就按撇開關係的法子辦。”停頓片刻:“武兄,你就拿樓兄的性命去要挾古小姐,說要找到明動抱雲海的仇。古小姐聰明,應該能想明白。再者古小姐和明兄指不定在暗中揣摩出對方的心思,盡管這兩人隔了千萬裏。”
武寧愣住。
軒轅長歌擺手:“聽不懂不要緊。你就按我說的做。最後實在不行,你找個機會把來龍去脈告訴古小姐,古小姐應該能分辨出是真是假。”
武寧點頭:“如果你們一起去或許不用這麽麻煩。”
軒轅長歌苦臉:“我和晏弟倒想一起跟著,但萬一中途出了個事兒就把你們牽連住了。讓你和樓兄去找古柔,是我想了很久最折中的法子。”
“好。”武寧轉身:“對了,提醒你們一句。到了祖地,我幫不了你們忙。”
“沒事,這次比武的規矩我清楚。”軒轅長歌鄭重抱拳道:“多謝你了。”
武寧見此動作,先是一愣,緊跟著會意回報一拳,便帶著樓石遠去。入了蠻州,他便是老馬試圖,途中他撕下一塊布遮住樓石的麵容,而一路無阻到祖地邊緣僅用了一個時辰,在進入祖地,隻見他不斷貼近那些有靈性的藤蔓,似詢問藤蔓得到答案般,他不斷變換則方位,猶如脫兔靈活的往祖地深入而去。
另一邊,古柔和天南杏背靠背,一人手中拿著符筆,一人手中握著花刀,兩人臉色都有些許蒼白。
他們周圍沒有什麽修者,卻有幾道隱晦的元氣在竄動。
“師父,他們的試探的頻率和力度都越來越高了。照此下去,我們恐怕撐不了多久。”天南杏實力雖弱,卻修得知刀,對元氣流轉的感知極為敏銳。
古柔平靜道:“不必太擔心。要抓我的人不知來自一家。他們還會互相試探。至少在他們分出勝負前,我們是安全的。”
話雖如此,但總有意外發生。天南杏微微歎了口氣後,眼裏流光溢彩:“師父,要不我們把底露給他們。讓他們有了底兒,會加速龍虎之爭。”
古柔搖頭:“我們一旦露底兒,就少一方的變化,並不明智,慢慢來。”話落一道劍氣襲來。
古柔提筆鎖住劍氣,天南杏揮出花刀湮滅劍氣。
但既然是試探,何止僅是一道劍氣。突然數十道元氣橫空襲掠,麵對如此攻勢,古柔和天南杏皆神色沉穩,顯然已經應對了很多次,不慌不亂的出招。
元氣交織,越來越厲,卻始終旗鼓相當,這便是試探。而不知何時,就跟巨大的藤蔓破土而出,打破了這份旗鼓相當。
藤蔓攪動,飛沙走勢,場間登時迷亂不堪。武寧抱著樓石掠入場中,一路前來的他早已看清古柔的處境,所以直接往古柔靠去,並道:“古柔你別動,你的人在我手中。”看似與古柔有仇怨,實則是在保護古柔。
而另一邊的人似乎認出了武寧,認出了這個祖地的主人,紛紛停手潛伏起來,準備先看下情況。
“我要拿此人換消息。”武寧扯開遮住樓石麵容的布,他不擅說辭,隻能直言。
“樓石哥哥?”天南杏透過飛沙,輕掩小嘴。
古柔雙眸含光看著武寧稚嫩的臉頰,道:“你想換什麽?”
武寧見古柔連看一眼樓石都欠逢,且如此從容,鬆了口氣:“我要明動的消息。”
古柔敲了敲手指:“好像憑你一個人的本事抓不了樓石吧。”
武寧心下一顫,突然覺得自己跟沒穿衣服一樣。而越是如此,反而越讓他心安,便硬著頭皮道:“廢話少說,換不換。”
“換。”古柔抬頭:“不知怎麽個換法。”
武寧直接將樓石扔了過去:“該你了。”
天南杏急忙接過樓石,而她沒有看出端倪,便小聲提醒:“師父,這裏是祖地。”
古柔道:“你想知道明動的什麽東西?”
武寧一愣,隨後驚喜道:“他去了哪裏。”
古柔道:“閣下,對不住了。如果你想知道明動的其他消息,我能給你。但明動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
武寧腦子轉不過來,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我就是要知道明動去了哪裏。”頓了頓,靈機一動:“我中途一直跟著他,但他突然走丟了。”
“除了行蹤之外,你還想知道什麽?”古柔抿嘴指向樓石:“他我不會還給你了。”
武寧下意識點了頭,但怕被其他人看出端倪,便順著古柔的話道:“我要知道明動還得罪了誰?”說著覺得話太簡單,便補道:“望古柔你說實話。”
古柔道:“他得罪的人很多。但能抓走他的人並不多。所以閣下要問他在哪裏,從此推斷不出來。如果閣下不介意,可以將途中的事兒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他去了哪裏了?”
至此武寧突然理解軒轅長歌的話了,由此徹底平靜下來:“當真?”
“閣下過來說話就清楚了。”古柔作出請示,武寧也未猶豫,直接落到古柔身旁,不過欲言又止。
古柔會意落下一層一層符陣。
武寧定了定神,簡練的將雲海國到走散期間知道的事兒全盤道出。而天南杏聽到一半終是反應過來,原來眼前的少年的是個大好人。
最後武寧補道:“軒轅兄讓我先帶著樓兄先來,他們隨後就到。”
古柔躬身行禮:“多謝武兄了。”
武寧臉色一紅急忙擺手,跟著恢複正色:“古小姐,在祖地我不能一直幫忙,往古小姐理解。現在我能做的就是盡量讓祖地的人不找你們麻煩。古小姐也知道比武是怎麽一回事。”
古柔點頭笑道:“武兄,你會與明動交手上手的。”
武寧一怔。
古柔想了想,問道:“武兄,我確定一件事。”
“古小姐,你說。”武寧急忙回道。
古柔道:“明動口中的趙弟,是否真有這麽一回事。”
武寧沉思道:“的確有趙弟這一號人。但我從未見過他和明兄交手。而且一路過來,明兄讓我們提防趙弟,但趙弟一直沒跟來。”
古柔躬身。
武寧抱拳:“古小姐,那我就告辭了。”
“武兄,請。”古柔讓開身位。武寧想了想,也沒問明動是否還活著,畢竟古柔遠在祖地,一切都是猜測,隨後起身掠去。
“師父。為何不讓他留下來幫忙。”天南杏覺得樓石有些沉,便起了起胳膊。
古柔道:“他不能幫忙。蠻州的比武與祖地的比武合在一起,便是狩獵與被狩獵的關係。盡管兩邊皆可以當獵人,也可是獵物。但從未有說法,獵人和獵物聯手。”
天南杏喜道:“原來是這樣,那好可惜。不過師父,樓石哥哥來了,我們至少可以緩幾口氣了。”說著跨下小臉:“明動哥哥是不是遭遇了危險。”
“是。”古柔呼了一口氣:“至於是什麽危險,杏兒應該能想得到。”
天南杏張大了嘴巴:“師父,你是說,不久前與那幾隻臭蟲提到的事兒?”
古柔沉思道:“之前隱有猜測。此次得到武寧的說辭便已確定。時間能瞬間能同時殺死白水湖修者的可沒幾人。”
“但是?”天南杏欲言又止。
古柔沒作解釋,拂袖元氣撒向樓石。因疼痛,樓石醒來,而後者睜眼瞬間便拔出石中劍,劍氣橫蕩。
古柔趕忙用元氣壓下:“樓兄,是我。”
天南杏則不喜道:“傻子,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了。”
因為古柔用了木元氣,用鎮心凝神之效,落石那茫然的衝動停緩幾分,待看清古柔和天南杏容貌,卻沒有如釋重負,反而露出警惕的神色。
天南杏低頭便看這一副討厭的表情,正欲說話。古柔已道:“杏兒,先放樓兄下來。”
“哼。”天南杏鬆開胳膊:“誰稀罕抱他。”話雖如此,臉上卻有淡淡的紅暈。
樓石站穩之後小心的往後退了一步,橫劍於胸沒有說話。
古柔知道樓石的警惕的緣由,卻無可奈何。
天南杏不知情,便道:“師父,怎麽回事?這傻子好像有點想對我們動手。”
古柔解釋道:“身份。他不清楚我們是不是冒充。往日有明動在場互相印證身份,這次是我們與樓兄單獨見麵。”
天南杏恍然大悟,跟著衝著樓石擺手:“傻子是我呀,你不認得我了嗎?”
樓石凝目一字不吭。
古柔莞爾看向樓石手中的劍道:“樓兄,武兄即是武寧帶你來的。”頓了頓:“還有,你拿到我給你的劍了嗎?那把劍還在嗎?”
樓石一愣,惹得天南杏噗嗤一笑。
“在嗎?”古柔小心提醒。
“在。”樓石握了下手中的劍。
古柔道:“給我吧。”
樓石一個勁搖頭。
“你手中的劍不就是嗎?”古柔溫和笑道:“這樣,樓兄。我來破那劍內的符陣,你看著。如果覺得情況不對可以立即出手,我們不會還手。”
樓石又往後退了一步,仍是不開口。
這下古柔為難了,但也讚歎樓石的警惕。
天南杏見氣氛陷入尷尬,怒氣騰騰對著樓石道:“傻子,你還怕我們殺了你不成。我們能打的過你嗎?”
而話音方起,周圍的元氣登時散亂,當然不是他們動手了。
天南杏眉頭一皺:“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當即揮出花刀。
而古柔則微微動容,心想:倒是一個機會。於是先落一道符陣,擋在身前,緊跟著輕語道:“樓兄,方才武兄提到過明動是急著來祖地,怕我們出事?”
樓石再一愣。
“不管怎樣,你先把你手中的劍借我用,反正你還有一把自己的劍。”古柔伸出手:“不管我們是不是冒充,對你來說都不會太虧。仍是方才的話,如果你覺得不對,可以隨時出手。”
天南杏見樓石目露猶豫,急呼:“傻子,快呀。等什麽呢,莫非你就想看著我們死。要不是我去師父,古柔姐姐,你和明動哥哥那能拿到雲海之心。”
聽到雲海之心,樓石終於動容,隨後又想了想古柔的話,好像是這個道理,便急忙將手中的長劍遞在古柔手中,跟著從體內抽出石中劍嚴陣以待。
而古柔一接過長劍,便朝內渡入元氣,登時一層又一層的元氣至長劍周圍爆發。
樓石雖不諳話語,但對修者的事兒可是玲瓏之心,立即分辨出那一層一層元氣正是長劍內封存的符陣。而且這個符陣與他用的要更完整,更靈動,更玄妙。
盡管其他的高手也能落下與此類似的符陣,但一瞬間要與長劍的符陣一模一樣還是很困難。
至此樓石有七成肯定眼前的古柔就是古小姐。
而古柔清楚樓石仍有疑慮,便沒用長劍的符陣去對敵,反倒是鋪天蓋地朝樓石灑去:“樓兄,你也破一破。”
樓石驚詫的提劍朝符陣斬去,當他的元氣與古柔符陣接觸刹那,不由憨呼:“古小姐。”古柔的符陣很特殊,因為符陣的陣基是藏在無中。
樓石曾與古柔在荒漠在一起過很長時間,所以清楚,加上他作為劍客劍心通透,一試感知到那熟悉。
古柔聽得那憨呼,徹底鬆了口氣,道:“樓兄,先把敵人退去在說事。”
樓石臉上滿是愧色的點頭,同時揮出石中劍。劍氣縹緲卻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如浪如塵,呼嘯而去。
周圍的那又靈性的藤蔓,以及那高於尋常的花草皆化作粉碎。
一劍過後,方圓一裏一覽無餘。
而一劍過來,前來的試探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