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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勾心

  天南杏憤恨的看了眼那些消失的試探者後,便眼冒金光的盯向樓石,雖極力壓製仍擋不住崇拜之緒。至少她認為樓石比她厲害太多了。


  古柔收起符筆停頓了片刻,問道:“樓兄,明動與你實力差多少。”


  樓石臉微紅,似乎仍在意見麵時的尷尬,摸了摸腦袋道:“師父很厲害。”


  盡管回答的不盡不詳,但古柔聽得明白,琢磨片刻道:“明動與你們走散了?”


  話落劍氣蕩。


  “樓兄,先回答我的話。”古柔柔聲道。


  樓石眼裏填滿了著急,卻說不出話。


  古柔見此明了再問:“明動可否與樓兄提過趙弟?”


  樓石急連點頭:“說過,說過。師父說過。俺們也與青山有過交手。”


  “青山?”古柔先是皺眉,隨後搖頭心道:他應該不會用這麽卑劣的手段,頓了頓,續問道:“趙弟與青山的關係如何?”


  “師父說他們可能是師徒關係。”樓石憋著氣,還是說了出來。


  古柔點了下頭,從懷中摸出一隻符筆,道:“我要寫封信傳回去。待會樓兄幫我一下,掩護我的元氣出去。不要我的元氣被人攔住。”


  聽到“幫”,樓石虎軀一震,急忙提劍聚神。


  古柔深吸一口氣,點筆輕劃,空氣蕩出淡淡的漣漪:“樓兄朝東北方刺劍。”


  “好。”樓石悶頭健腕一抖,石中劍上的石塊掉落露出琉璃劍身,浩瀚的劍氣在石中劍凝聚。那石中劍漸漸的不再透明,似乎整個劍內都充斥著狂躁的氣息。


  當晶瑩的石中劍變成了濃鬱的青銅色,樓石把劍往前一送,一道青光如驚鴻過影沒先東北方。


  這時古柔提筆寫字,她不是煉體者所以她的動作不快,僅看樣子似乎沒有寫多少內容。但她是天符師,每一筆皆是一道符,每道符皆有成千上萬的元氣,一道元氣對應一字,那便是每一筆就寫了上千個字。


  祖地內元氣早已動蕩不安,故無心的修者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沒有去理會。而那些有心之人則反之。


  遠方池蘭宇興致濃濃的尋目看去:“千重山,萬層浪,卻不及一頁紙。何況那些人連那頁紙都找不到。”


  一旁池參眉頭緊皺:“什麽意思?”


  池蘭宇懶得解釋,自顧自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會讓古柔這麽做。”頓了頓:“有些人看不明白是他們實力低。那些實力高的人可就能從看出古家的東西咯。不過呢,有那位劍客掠陣,實力高的人想看就得傷筋動骨了。”


  池參一眼望去看到了樓石的身影,沉聲道:“那位劍客到底是誰?”


  “我都說這麽含糊,你認為我會告訴你。想知道自己去查,別問我。”池蘭宇拍了拍衣角:“還有呢,這是個抓住微生浮世的好機會,可別耽誤了。”言罷消失在原地。


  古柔收筆,臉色有些蒼白:“樓兄,好了。”


  樓石急忙收勢後,欲言又止。天南杏瞪了後者一眼,道;“師父,沒事吧。”


  古柔平靜的點了下頭:“不礙事。先離開這裏。”樓石一下子擋在古柔前麵,急道:“古小姐,師父怎麽樣了。”


  古柔抬頭:“很多種情況,而每一種情況我們都束手無策。我們三個人都沒有找人的本事。”頓了頓:“樓兄,如果明動是故意將人引開,你會去找他嗎?”


  樓石愣著搖下了頭。天南杏在抿緊了嘴巴,悄悄看向自個師父握緊的手。


  古柔微微一笑:“樓兄來是很好的選擇,不管對你還是與我和杏兒。所以接下來我們還是全力應對當下會發生的事情。”停頓片刻:“對了,明動有沒有跟你說過祖地的事兒。”後麵一句話,本不需問,因為她早從武寧口中知道了。


  樓石回神,趕緊讓開道路,正色道:“師父說古小姐很危險。”


  古柔道:“看來明動越來越聰明了。”


  樓石想了想,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沒有接話,但心情完全好轉。


  “杏兒走前麵,樓兄殿後。邊走邊說這邊的情況。”古柔垂下眼簾。祖地處於原始森林,濕意極重,如此誰能看見她眼裏的霧氣呢。


  古家,古羽信手一撚,拘謹下一股若無有無的元氣。而後也不見他怎麽動作,那股元氣滿滿鋪開,不多時便變成了一張透明的紙。對普通人修者而言紙上沒有內容,但對古家的人而言可是字裏行間。


  這時古靈從房屋走出,輕聲道:“阿叔,青雲那邊好像有人動手了。”


  “當然動手了。不然古家的秘密可就被瞧了去。”古羽指了指懸浮在空氣中的元氣紙。


  古靈眼裏閃過驚詫:“柔兒的來信。”說著便往紙上看去,而越看臉色越是蒼白,垂著腿側的雙手止不住顫栗。


  “你去找柔兒要的人。”古羽歎了口氣。


  古靈沒有遲疑消失在小院之中。


  “冒充明動親近的人接近明動。”古羽望向南方:“那可能是必死之局。”


  另一邊,明動翻身而起,既然雷蕪都說他自愈的本事了得,他總不可能一直“裝病”,再者他的確拖不起。


  那叫趙暗的胖子瞧得明動眼裏的神光,強忍怒氣沒有開口嗬斥。


  “好了,繼續開始吧。”明動似笑非笑的朝趙暗走去。


  齊眉道:“你傷好了嗎?”


  “好了。”明動投去一個眼色:“對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齊眉微笑著點頭。


  趙暗道:“沒有什麽事情。但你該慶幸你自己命好。”


  明動懶得與其爭口舌之利:“還不開始嗎?”趙暗目露殺機:“開始。”


  隨後明動將手按在趙暗腦袋上,卻未立即動作,而是殺意湧動:“你不怕我殺了你?”趙暗眼角一顫,卻是不說話。


  “倒是聰明。知道我不敢下手。”明動似笑非笑:“不過惹怒了我,我可什麽都不會管。大不了當個赤腳神仙。”


  “你真以為你能活著離開?”趙暗猛然拍開明動的手臂:“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明動雙手環胸:“說句實話。能一瞬間殺了我的隻有雷蕪。你們隻要一瞬間殺不了我,你們的結局就和金鱗一樣,不信可以試試。”頓了頓:“如果猜測沒錯,這就是你們會選擇雷蕪帶我來海島的主要原因。你們其他人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讓我心甘情願來海島。”


  趙暗對後話充耳不聞,隻是揚手:“老子還真不信。”


  明動好整以暇:“怎麽不落元氣?可別口是心非。”


  “你遲早會死在老子手中。”趙暗怒笑。


  “你遲早也會死在老子手中。”明動反譏。


  “走著瞧。老子倒想看看你如何能活著出去。”趙暗拂袖:“開始吧。”


  明動輕蔑一笑的將手再次按在趙暗天靈:“現在我就可以殺你。”


  “你不敢。”趙暗眯起了眼。


  明動不再接話,將生氣渡去,隻是此次比起往常,他抽取死氣的速度慢了很多。有多慢,慢到趙暗一直保持著清醒。


  而趙暗又的確感知到自己正慢慢變得輕鬆,這意味著那叫明動的臭小子的確在祛除魔障,而他想到雷蕪的提醒,便沒去詢問。


  不知過了多久,明動聽到了腳步聲眼裏閃過一道精芒。沒等多久,那腳步聲的主人出現在洞窟。


  雷蕪看得明動和趙暗的架勢,眼裏閃過截然不同的光芒,煞氣和疑惑。趙暗知其來意,解釋道:“他的確在祛除我體內的魔障,隻是很慢。”


  雷蕪聞言更是一怔,跟著立即看向明動,而從後者眼中看到了光芒,沉聲道:“怎麽回事?趙暗,我沒問你。”


  明動笑道:“你們的魔障太多,太快我無法消化。這沒辦法,我又不是神仙。魔障對你們來說是魔障,對我來說也是。我小心一些,應該不足為過吧。”


  雷蕪抿起薄唇:“我記得當時你連續祛除了路冰和土單的魔障,你好像並不怕魔障?”


  明動輕笑道:“那路冰應該沒告訴你,我期間可是緩了很久。再者時過境遷,我丟了很多東西,不能與往日而語。”


  雷蕪道:“你想拖延時間?”


  “我不會拖延時間,我隻是量力而行。隻有這樣我才能隨時保持清醒,至少這樣可以保證你們卸磨殺驢的時候,我尚有一站之力。”明動撇嘴:“我知道你們要殺我,但不會難麽急著動手。但是自從見了這個人,我覺得我隨時會死。”


  話落殺伐起。


  趙暗狹長的雙眸湧現精光。雷蕪則眯起了眼。


  “我勸你不要動。”明動大手突然使勁往趙暗天靈按去:“這個距離我完全能趕在他來救你前殺了你。”


  “不要動。”雷蕪朝趙暗瞪去,同時一個掠身行至齊眉身後,一爪抓住齊眉的脖子:“我勸你也不要動。”


  明動抿了下嘴巴:“要不要我們賭一把。就賭齊小姐和我手中人的性命。”


  “你想說什麽?”雷蕪逐漸使力,齊眉臉色漸漸蒼白。


  明動眉目一沉,卻是不著痕跡瞄了眼齊眉,道:“我賭齊小姐不是真的齊小姐。”


  雷蕪的另一隻手不覺一顫,道:“我還是沒聽懂你的意思。”


  “齊小姐被池家抓走了。”明動眯眼:“以池家的本事想要讓你們救走一個假的齊眉太容易了。”


  雷蕪恍然一笑:“原來如此。你是想說這齊尊者是假的,我不能拿她的命來要挾你,是嗎?”


  “差不多這個意思。”明動見雷蕪要下殺手,雙眸一凝:“不過呢?”


  “不過什麽?”雷蕪道。


  明動道:“不過她如果是假的齊小姐,理應知道真的齊小姐在那裏,對我來說還有用。”


  “意思說,我仍可以拿齊尊者的命來威脅你。”雷蕪道。


  “非也,有用,並不意味著一定要用。”明動忽然手湧元氣,冷目看向趙暗:“我叫你不要動。”待趙暗恢複安靜,明動續道:“目前好像是我占了主動。”


  雷蕪撇開話題:“之前是你裝的嗎?”


  明動搖頭:“並不是。”


  “那是為什麽?”雷蕪道:“連命都不要了?”


  “說的照你們的法子走我能活下來一樣。”明動嗤笑:“我隻是純粹的看這人不舒服而已。怎麽說,分明是有求於我,卻要使喚我,你說著氣不氣人。”


  “挑撥離間可不好使。”雷蕪道:“對我們來說很不好使。”


  明動道:“那裏的話。我怎會做挑撥離間這等落了下乘的事兒。無非就是想要你幫我出一口氣。”


  “怎麽出氣?”雷蕪鬆開了齊眉的手,留下齊眉狂喘粗氣。


  “你也上道。”明動卻未鬆開手:“這麽你先幫我斷他一隻手一隻腳。”


  “太重了。”雷蕪搖頭。


  明動道:“那就替我扇幾個耳光。”見雷蕪動作;“但別太快,不然我會看不見。我一旦看不清動作,我就會認為你是想對我動手。後麵的事不用我多說了吧。還有我提醒你一句。對你們目前來說,你們還無法拿那些人的命威脅我。而我真的什麽都不怕。我還不及弱冠,並沒有什麽留戀的。但你們已經接近五千來歲卻仍苟活著,你們應該還有很重要的事。”


  “我想你清楚我話中的意思。”明動輕嗬一口氣:“反正到頭來我都會死。不是嗎?”


  “倒是說的沒錯。”雷蕪抿了下薄唇:“我動身了。”


  “盡量慢點,這裏麵呆久了我已經有些眼花了。”明動似笑非笑。


  “我當然會很慢。”雷蕪走的很輕盈,但每一步都仿佛要踩碎明動的心髒。


  而明動則聚精會神同時注視著雷蕪和趙暗的動作。


  “你真的很聰明。”雷蕪邊走邊道:“至少在這個局勢下,我可想不到還可借機報仇。”


  “當然你想不到。畢竟你從石棺裏出來就處於無敵的狀態。”明動回笑:“而我則幾乎是一路被打著過來的,多點小聰明並不為過。”


  “倒也是,你是在耍小聰明。”這時雷蕪走到趙暗身旁:“我要出手了?”


  “盡量慢一點。”頓了頓,明動沉聲道:“我隻要三耳光,還有三耳光之後,你必須馬上離開。”


  “我可不能離開。”雷蕪用餘光瞥了眼齊眉:“你都已經動殺心了,我可不知道你接下來會做什麽。”


  “倒也是。”明動眯眼:“不過呢,我和趙暗昏迷之後,若我醒來發現有傷,接下來可就有趣了。”


  “放心。我要殺你,不會急這麽一時,更不會趁機報複。畢竟我已經恢複了大半實力,你對我來說已經可有可無。”


  “說的在理。動手吧。”明動挑眉。


  雷蕪慢悠悠揚起手,目光凜然的看向趙暗:“這是你自己找的。”話落之後便是清脆的耳光聲。


  “不知你可滿意。”雷蕪再次揚手的看向明動。


  “還算滿意。不過可以在重一些。”明動動了動手掌:“趙暗,被自己人打的滋味如何?”


  趙暗想要說話,迎接的他卻是又一記巴掌。


  “等等。”明動見雷蕪又揚起了手輕呼道。


  “怎麽?”雷蕪眼裏閃過一絲精芒,似乎有了不耐煩。


  “沒什麽。我就想問問,你們這五千年忍辱負重,一直潛伏在世間到底是圖個什麽?”明動目露好奇。


  “像你這樣耍小聰明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明白。所以我與你解釋,隻是對牛彈琴。想必你聽著也不會耐煩。”雷蕪呼了口氣:“這麽說,你滿意了嗎?”


  “滿意倒是滿意。畢竟我就是拿此吃定你們,不敢賭命。”明動不可置否:“不過最後一巴掌還不能落下。”


  “你又想說什麽?”雷蕪語速漸快。


  明動不動聲色道:“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我怎麽也得讓這個趙暗慢慢體會一下疼痛。”


  “你……”趙暗想要仰頭,卻感覺頭上的大手如五根利箭,隨時可將他的腦袋刺穿,於是便噤若寒蟬。


  “很有意思。看來我到時候殺你的時候,也得慢慢折磨你了。”雷蕪道。


  明動想要反駁,卻是突然一愣,隨後笑吟吟道:“我倒忘了,你們體內有魔障,應該日夜飽受其苦。所以這點疼痛的折磨對你們來說不痛不癢。”


  “想的很明白。”雷蕪話及一半,就被明動打斷:“不過.……”


  雷蕪五根手指突然變得僵硬,眼裏的殺意毫不掩飾。


  明動神色自若:“不過我記得你們是將軍。雖忍得了痛疼,但應該忍受不了屈辱。不僅是趙暗,連你也是。你被人擺布對其同僚下手,我想並不好受。對此我可深有體會。”


  雷蕪道:“如你所說。將軍都能屈能伸,這點屈辱算什麽呢?”


  明動道:“話雖如此,但人總有心氣。就像現在我的一樣,可是有一股無名之火。但好在你們替我一起分擔,我心情好受多了。趙暗啊,趙暗,我可得謝謝你了。”


  雷蕪輕笑。


  明動繼續說道:“不過最感謝的還是雷蕪你了。不得不說你這巴掌的確有力,我覺得很過癮。”


  雷蕪語氣一變,快速道:“那你癮過足了嗎?”


  “過足了。你動手吧。”明動眨了下眼:“記住要慢,一定要慢。讓我身臨其境的好好感受一番。”


  “好,我就滿足你。”雷蕪手掌顫動,他很想快速了解此事,卻不得不慢。


  明動麵露陶醉,實則暗中緩緩聚起生氣。當雷蕪手掌落在趙暗臉上瞬間,那趙暗狹長的雙眸突然黯淡無光。


  與此同時明動驟然暴起,探出另一隻手朝雷蕪腦袋揮去。


  “你?”雷蕪雖目露疑惑,卻是反應了得,當即亦揮出另一隻手去阻攔明動,他與明動的速度同快,於是並沒給明動可趁之機。而他又勝在招式,正欲變招反手擒住明動手腕,不給明動渡入生氣時,他綠豆大的眼睛登時失去了神光,而那要變換的招式亦是戛然而止。


  明動則趁勢欺上,一把捏住雷蕪的手腕,使勁一擰。


  “哢嚓一聲。”雷蕪手骨碎裂。


  而正當明動作勢要毀雷蕪經脈時,那齊眉呼道:“不可。”


  “放心。我知道會被發現了。不會傷了他們。”明動鬆開雷蕪的手腕,朝空中拍去,散去體內不斷狂增的死氣。


  此時若懂生死二氣的人查探三人,定能發現一道青光從明動按在趙暗天靈的手掌迫入趙暗的體內。跟著從趙暗體內有延伸到雷蕪身體。而一道灰色則反之,從雷蕪體內通過趙暗回流至明動體內。


  灰色自是死氣,也是魔障。


  而明動的這一手早在荒漠提蒼狼一族的尊者療傷時就已見端倪。當時因為蒼狼一族受傷的尊者太多,他要用生氣一個一個療傷得猴年馬月,於是他便讓蒼狼一族受傷的尊者排在一起有身體接觸,如此他就通過一位尊者將生氣渡入其他尊者體內,替所有尊者療傷。


  而此下他用了同樣的法子。他之所以讓雷蕪慢就是爭取反應的機會,當雷蕪的手接觸趙暗的瞬間,他能夠將生氣通過趙暗灌入雷蕪體內,從而以生氣攪亂雷蕪體內的魔障。


  而他之所以要說那麽多話,無非就是攻心之術。讓雷心煩氣躁從而會忽略一些事情。盡管明動認為雷蕪不可能發現的計謀,但小心使得萬年船。


  而未成功之前,明動乃十分忐忑,他擔心間隔一人無法攪亂雷蕪的魔障。不過這個擔心完全是多餘,畢竟當初他在麵對路冰時,生氣方接觸路冰,那後者的魔障就被攪得天翻地覆。


  齊眉驚詫的看著忙活的明動,想要問話卻怕打擾,而後見明動停手走來,她終是忍不住看向昏迷不醒的趙暗和雷蕪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明動笑道:“在荒漠的時候我幫他祛除他們口中的魔障,我也會陷入昏迷。但時至今日,我已不受魔障的困擾。”頓了頓:“這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賣一個關子。”


  齊眉露出恍然之色:“接下你要怎麽辦。”


  明動定了定神道:“齊小姐,方才你受委屈了。”


  齊眉平靜的搖了下頭:“他們不會殺我。”


  “那就好。”明動咧嘴,露出森寒的笑意:“齊小姐,待會我與你說的事,你一定要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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