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兩邊
明動與祖地的修者交手正歡,卻忽聞奇妙的音律響徹在平地之上。對手的祖地修者立即停手,明動亦停手細聽。
不一會兒,明動見仍在場間的祖地好手屆時變色,心念一動:“武正兄,怎麽回事?”
被叫武正的修者簡短答道:“山頭出事了。”
明動心道:看來是那些人出手了,想必那些人已經摸清了圖騰之地,速度倒是快。頓了頓,問道:“是那個山頭。”見場間修者皆有離開之勢:“我跟你們一起去。反正我也有事要見武玄前輩。”
武正快速點了下頭,隨後跟其他修者一同掠去。明動如影隨形,繼續問道:“武正兄,是那個山頭?”
武正道:“明兄曾經去做客的山頭。據說外麵的人侵入了山頭。”
明動皺眉道:“武正兄可知裏麵的緣由。”說完見武正搖頭,明動也不再問,先去看看再說。
因有祖地的修者在前麵帶路,半柱香後,明動就看到熟悉的場景,斜長的緩坡上座落著一座座覆蓋著綠意的石屋。
而比起第一次的寧靜,此番明顯亂糟糟一片。諸多身手矯捷的好手在石屋間竄動,不屬於祖地修者的元氣隨風湧動。
而這一出兒讓明動隱約覺得在那裏見過。
“明兄,族長在那裏。”武正指向位於斜坡半腰的一位高大身影:“明兄就不必跟我們來了。”
明動點頭看著武正一撥人走遠後,才起身朝高大身影掠去,同時細量著周遭似乎有腐蝕一切的元氣。
明動心生疑惑,如果真是那些人動手,莫非典籍藏在山頭。但要拿典籍肯定會悄悄摸摸,何必搞這麽大的陣仗。
畢竟典籍是死物,陣仗越大越是容易毀在亂況之下。
高大身影負手冷靜的看著一切,他並沒有指揮,那些祖地的好手就井然有序的與元氣周旋,並找出元氣之後的修者。而高大身影見明動掠來,露出了笑意:“明公子,你找到了法子嗎?”
果然是祖地的人,連打招呼都省了。而明動看得這抹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笑意越發疑惑,而落至武玄身旁後,回道:“我有法子了不過還不完善。”停頓片刻,問道:“武玄前輩,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亂了起來呢?”
武玄並未立即回答,而是目光深邃的仔細的盯著明動。
明動對此倒不以為意,他自個兒畢竟是外來的修者,被懷疑實屬正常。
稍事武玄回道:“有宵小之背試圖找麻煩。對了,明公子可否跟老朽說說具體的法子是什麽?”
明動聞言倒是佩服起來,這個節骨眼竟還關心著修行方麵的事兒。定了定神,答道:“其實辦法很簡單。我以先天之靈的氣機幫著修補祖地人的經脈。”將生氣說成先天之靈,實屬無奈之舉。
武玄不愧一族之長,僅憑一句便抓住了重點,道:“雖說少了經脈之苦,但也少了拿圖靈修煉的初衷。”
明動解釋道:“在磨煉心性和韌勁上的確欠了一些火候。但就對修者的身體而言沒有區別。”
武玄道:“意思說,經脈還是會變得強韌,元力也會變多。就是少了修補經脈的過程?”
明動點頭:“目前我能想到的法子隻有這個。若前輩覺得不妥可以不用。不過話說回來,磨礪心智的法子有很多,也不差這一環。就看前輩怎麽想了。”
武玄沉吟道:“明公子說的在理。不過修行講究水到渠成,可以快,但不能放過每一分心得體悟。”
明動一愣,這是在傳授修煉的心得嗎?
武玄忽而一笑:“看來我們是沒有那個福氣了。”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了,祖地並不打算用明動的法子。
明動暗暗鬆了口氣,目露歉意道:“前輩,是我不夠聰明,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武玄聞言是好感大增,道:“修行之事各有命。既然不能強求就隨緣。”
明動想了想,突然漲紅了臉道:“但修行之事本是逆流而上。關於隨緣的說法我不是讚同。”
武玄眼裏閃過一絲詫異,沒有接話,畢竟明動的話並沒有錯。
明動眼咕嚕滴溜溜轉著:“就拿幫吃圖靈一事。我就不是很服氣,我認為可以找到完美的解決法子。”
武玄更驚。
明動垂下眼簾:“而經過四方打聽,我果然找到了一些眉目。”頓了頓:“我見過煉無的修者,也見過很多先天之靈。而這些人都與前輩一樣對我修行一事有過好奇,有過探查。而這幾日我一直在琢磨這諸位包括前輩的話,總算讓我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什麽蛛絲馬跡。”武玄饒有興致的看向明動。
明動憨笑:“前輩,這蛛絲馬跡對能否幫助祖地人我不敢說。但我確定與我化作先天之靈有關。”
武玄眼綻精光:“說來聽聽,老夫十分好奇人化先天之靈會是什麽樣子。”
明動故意沉吟,拉著聲調道:“簡單來說。曾有一個人在我體內留了東西,才有了雪和花守護我心脈一事。而這東西我認為有九成可能與那玄奧的金光有關。”頓了頓:“這幾日我見了古小姐,曾對他提及此事。古小姐雖未在修行一事上幫忙,卻給我提供了那個人的線索。據說是雪中花的徒弟,好像叫木,好像是被關押在圖騰之地。
武玄神色莫名的看了一會兒明動,問道:“長什麽樣子。”
明動沉默片刻,將木的模樣說出。
武玄笑道:“他的確被關押在圖騰之地。不過就在方才不久,他逃了。”頓了頓:“老夫記得你與雪中花有關,你是來救他嗎?”
明動先驚後愣,稍事壓住亂糟糟的心緒,笑道:“確實有關,但前輩何來救之說。”
“能逃是本事,能救也是本事。”武玄指向北方:“他往那邊去了。”
“對了前輩,我還記得有一個與他同行的女子,叫做天南青,是天南家的人。”明動不忘天南杏的囑托:“實不相瞞,我與天南青倒是有一些淵源。我想知道她的下落,不知前輩可否告訴我。如果天南青得罪了貴地,我先給前輩賠給不是。然後用前輩的話說,救是一種本事。”
武玄目光灼灼,卻是未接話。
明動平靜道:“我從未想過與祖地為敵,反而對祖地敬佩有加。隻是事關於我便不得不得罪。前輩應該會見諒,再者沒猜錯天南青在祖地應該沒做過分的事,也沒本事去做過分的事。”
武玄捋者胡須哈哈一笑:“兩碼事,所以沒有見諒一說。不過明公子先給你說好,不管天南青有沒有做過分的事,她都擅闖了祖地,所以明公子隻要動起手來,祖地可不會手下留情。”
“那是自然。”
兩人相視一笑。明動定了定神:“那前輩,可否透個底兒天南青目前在哪裏?”
“反正以明公子的本事也查得到,告訴你也無妨。”武玄側身看向山頂:“她就被禁錮在上次你去的地方。”
明動琢磨片刻道:“可是生者龍血草的地方。”
武玄道:“天南小姐一心練刀,祖地便成全她。待她刀法大成也能從裏麵走出來。”
明動心想:此話就是告訴我天南青沒有危險。於是便抱拳道:“多謝前輩。那我就先去了。”
武玄輕輕點頭,待明動的背影徹底消失後,目露寒光的掃向場間。
……
天南杏見靈橋上突然出現了岔路,便好奇的看向古柔:“師父,你說的祭壇是不是在這條岔路的盡頭。”
古柔看著岔路之上三跪九叩,神色極其虔誠和莊重的修者,道:“我們去看看就行了。”
天南杏道:“我們要不要像他們一樣。”
“不必要。我們隻需心懷敬意。”古柔側身走去:“待會我們就默默看著就好,不要隨意討論。”
天南杏謹記在心,樓石默默殿後。
岔路並不長,大約一炷香。古柔三人便進入了一個洞窟,而這洞窟若從外麵看乃從藤蔓上“開鑿而出。”
洞窟以及岔路的人其實並不多。故入洞之後倒是一覽無餘。洞窟內三麵環壁,除了壁上一些圖案便是中央位置一個越有三尺高的火焰極為顯然。
而火焰是直接從地下即是藤蔓中冒出,有點類似地火,卻比地火更加明亮。古柔三人見此紛紛動容。
在普通人眼裏他就是一堆火焰,但在修者眼裏,那是熾熱的元力與元氣在燃燒。若是元氣燃燒尚能理解,元力何故於此?
天南杏滿目不可思議,想開口詢問,但因師父的話隻能憋著口中。古柔也若有所思。倒是樓石想起曾在火虎族火山內見到的場景沒有過於驚訝。
而後古柔細心的打量著火焰內元氣和元力升起的不同光芒,良久幹淨的雙眸裏流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之後又細細的拿洞窟內的圖案與宮殿對比。
待確定無誤後,對著火焰微微鞠躬便拉著天南杏和樓石悄然退去。
回到靈橋,天南杏再也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古柔沉思片刻,答道:“其實並非元力和元氣在燃燒。而是元氣和元力在不斷的變化。如果明動在這裏就能解釋的很清楚。”
意外之意則是生死二氣的轉換導致元力和元氣的變換。
天南杏震驚道:“師父是說,肉眼可見的變化?”
古柔點頭,但有些話不好明說,畢竟這裏可不能落下元氣防止他人偷聽,於是換了個說辭:“杏兒,你仔細想想明動偶爾提及的關於他修行的事情,應該就能豁然貫通。”
天南杏想了想,嬉笑道:“反正此事也不管要緊,之後隨便問問明哥哥就行了。對了,師父,還查到了什麽嗎?”
古柔道:“新的東西倒沒有,隻是越發肯定了宮殿與祖地的關係。現在就等明動那邊了。”說話間,從靈橋來的方向出現了一道身影。
樓石率先看到身影,眼裏湧出喜色,急忙揮手招呼。
身影也看到了樓石,但礙於在靈橋跑不起來,便跟著揮手示意。
天南杏尋目看得那張帶著稚氣的少年,脖子一縮:“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來者乃武寧,而她之所以怕,是因為後來明動告知她,武寧因為去雲海的事兒被禁足了。
其實不是怕,而是因為有些愧疚。
好一會兒,武寧才氣喘籲籲走到樓石跟前,咧嘴笑道:“樓兄,又見麵了。”當初一行的五人,他最喜歡的就是樓石,因為後者跟他很像。
樓石憨笑著點點頭,算是回應。
武寧又是一咧嘴,跟著禮貌的對古柔很天南杏拱手。天南杏見武寧似乎沒記那事兒便不由鬆了口氣,而後衝著武寧甜甜一笑,這讓武寧一時間不知所措。
好一會兒,武寧緩過神來道:“我聽說你們在走靈橋,我就急忙趕來了,總算追到樓兄了,幸好幸好,你們沒走遠,萬一錯過就好不好了。”跟著不好意思道:“樓兄,能否等會我,我待會跟你們一起走靈橋。”
天南杏心又一緊,隻當武寧待會要借機報複。
古柔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後,恍然的對看來的樓石的點了下頭。
“好。俺們等著武兄。”樓石咧嘴。
武寧擾擾頭,而後三拜九叩的消失在岔路之上。
“話說祖地的人不是不喜歡與外人結伴嗎,怎麽要與我們同行,這裏麵是不是有詐。”天南杏對著似笑非笑的古柔吐了吐舌頭。
古柔反問:“天南家不是一樣與世隔絕嗎,怎麽杏兒就成天外麵遊蕩。”
天南杏臉紅,卻是明了的嘀咕道:“我可不是像孤魂一樣遊蕩。”
古柔笑笑沒回話。而後等了一個時辰,武寧一臉肅穆的從岔路出來,看了三人好一會兒,才恢複神色:“讓三位久等了,我們走吧。”
天南杏眼咕嚕一轉,道:“我負責殿後,你們三在前麵說話。”
樓石本想跟天南杏一同退去,但被古柔的眼神震得強行止步,於是就從武寧走在中央,古柔和樓石伴左右。
武寧極為不好意思,卻找不到合適的說辭,於是就硬著頭皮往前走去。
古柔知道幾個人都是悶葫蘆,便率先開口:“武兄,雲海的事情多謝你了。”
武寧已經知道竹劍的出現別有深意,雖被人算計有些不舒服,但就整件事而言喜事占九成,便哈哈回道:“古小姐,是竹..明兄和樓兄幫我的多。我該謝謝你們。”
“不客氣。”古柔輕笑。
武寧愣了下,不自然的心情登時去了九分,頓了頓,露出期望的眼色以及正經的神色,道:“古小姐,實不相瞞。我是有事求你。”
古柔道:“武兄你說。”
“我想出去闖蕩闖蕩,多結實一些像竹兄,明兄,樓兄,晏兄還有那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軒轅兄的人。”武寧雙手別扭在腹部扭動:“但是我哥哥怕我出事,不會同意。所以我想拜托古小姐去跟我哥哥說說。”
天南杏聞言咳嗽兩聲,示意自個兒師父不要答應,至於為何她也說不上來,可能就是擔心武寧找她麻煩,然後每人站在她這邊,畢竟武寧的年齡是最小的。同時腹誹:難怪會主動找來,哼,無事不登三寶殿。
古柔溫和笑道:“是明動讓武兄來找我嗎?”
武寧見古柔沒有拒絕的意思,心思活絡開來,但麵上卻露出古怪的笑容:“我沒跟明兄說這事,是擔心一旦跟明兄說了。明兄就想盡辦法去死纏爛打,但我哥哥根本不吃那套。為避免打草驚蛇,我就直接跟古小姐說。因為古小姐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方麵肯定比明兄強,我哥哥吃軟不吃硬,古小姐方便一些。”
“而且。”武寧一本經正經:“明兄聽古小姐的,跟古小姐說了就等於跟明兄說了。”
天南杏撇嘴:“依我看你就是拿明哥哥架師父。明哥哥會答應的事兒,師父肯定會答應。”
武寧俊臉一紅。古柔瞪了眼天南杏一眼,輕聲道:“武兄,此事我答應你,且盡力而未。”
武寧毫不掩飾的歡喜道:“多謝古小姐了。”
天南杏再次撇嘴:“八字都還沒一撇呢,等事情成了再謝也不遲,著急什麽。”頓了頓,又滿目好奇:“武兄,萬一真成了你能出去了。你會去哪裏,總得有個目標吧。”
武寧回頭咧嘴,嚇了天南杏一跳。隨後說道:“我會去找竹兄,然後就跟著明兄,明兄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這麽沒主見?”天南杏不甘示弱瞪眼。
武寧摸了摸頭,沒有反駁。
古柔笑道:“武兄準備讓我如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武兄既然心念此事,應該準備了一些說辭。”
“古小姐果然聰明。”武寧清澈的雙眼綻出精光:“我的說辭是一直呆在祖地固壁自封會影響修行的心境。”
天南杏深長脖子準備找話中的語病,而好一會兒不見有下文,不由愣道:“沒了。”
武寧仿佛被踩到了小尾巴,身子一顫:“修行就是很重要的事兒,用以一抵一千形容也為過。”
天南杏心想:在祖地修行確實是頭等大事,便找不到反駁的話。
古柔琢磨了會兒道:“武兄我問你一件事,與你有關與我們也有關。”
“古小姐,你問。”武寧擺正了神色。
“武兄,靈橋之上距離多遠可防止被人聽到。”古柔道:“接下來的事兒很重要,先防備好再談。”
武寧瞧了眼前後道:“靈橋很特殊差不多三十丈距離,再厲害的煉體者也聽不到。跟我來。”說著加緊了步子,約莫走了半個多時辰,待前後有足夠的空隙,才頓足道:“古小姐,可以問了。”
古柔點了頭,直奔主題:“武兄,你可否知道祖地的曆史,或者祖先曾做過什麽,是什麽人。”
武寧輕吸一口氣:“此事聽哥哥講過。據說我們的祖先是尋龍點穴的風水相師。古小姐知道風水相師嗎?”
古柔點頭:“武兄,你繼續說。”
武寧回憶道:“好像是幫誰在做事,但至於是誰又不得而知。因為自從進入祖地之後,我們這一脈就困在了這裏,而幾千年以來都沒有人來找過我們,所以很多事就漸漸遺忘了。尤其是後來知道世間有修者。我們就漸漸從風水相師成了煉體者。”
古柔若有所思道:“那武兄可知祭祀的由來嗎?”
武寧道:“這事倒很清楚,是先祖感謝老天恩賜我們有這麽一塊地方繁衍生息,才會千年祭拜一次神靈。”
“等等。”古柔打斷道:“武兄是說了感謝和恩賜?”
武寧點頭:“對,曆史的文錄裏就是這麽記載的。古小姐,有什麽問題嗎?”
古柔沉聲道:“為何是感謝?武兄說了先祖乃風水相師,像尋風水寶地之事乃拿手絕活,就算認為此地可以繁衍生息,也理應是理所當然,畢竟是在吃自己的絕活飯。就像一位刀客領悟了驚世刀法,他絕不會認為這是上天的恩賜。武兄,你確定文錄是寫的感謝嗎?”
這話問得武寧有些不自信了,回憶良久才給予肯定的答複,之後也疑惑起來:“古小姐這麽一說,好像是這麽一回事。為何要感謝呢?”
這時天南杏開口:“會不會不是風水寶地,而是避難之所呢。我的意思祖地在風水上沒有特殊,但在幻境之上特殊,比如這些圖靈。而如果不涉及到自己的絕活,說感謝就不為過了。比如刀客不會鍛造一把刀,但偶然得到了一把絕世好大,那他肯定就會感謝了。”
武寧皺眉:“好像有道理。”
“的確是這個道理。”古柔道:“祖地能將傳統延續至今,怎會沒將來此的初衷和目的記載下來。”頓了頓:“武兄,關於能記載下來的文錄,祖地現在是否都有保存。”
武寧點頭:“是有保存。祖先在這裏如何開辟容身之地的細節都有記載。”
“那就對了。”古柔眼波流轉:“可能並非遺忘了,而是祖地的先賢故意將事情撇開,從而不影響後輩。盡管說起來難聽,但極有可能祖地的先賢做了一些傷天害理之事,然後被人追殺,被迫躲到此地,誠然也有可能是知道了一些秘密。但秘密這事理應保留下來,讓後人麵臨滅族時有一手底牌。”
武寧沉下眉頭。
“武兄實不相瞞。我們曾經在荒漠的時候遇到了與祖地類似的圖案。”古柔指向地麵:“就是這些,所以我才過問方才的事情,希望武兄不要介意。”
武寧愣道:“古小姐,我不會介意,隻是我聽古小姐這麽說也有了一些好奇。不過這些事與我出去有什麽關係。”
古柔笑道:“當然有關係。”
隨後在問答之中,武寧是喜笑連連,讚不絕口。
而不知過了多久,那穩若磐石的靈橋,突然急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