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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殺風起

  男人對的事較為上心,於是回道:“現在提不起興致講以前的故事。隻是好奇你為什麽停下來。”


  年輕人也沒繼續問,笑著說道:“我之所以停下跟你的猜測一模一樣。”


  “你叫人,就不太公平了。”男人顯然不答應。


  “你可能會錯意了。那人是叫你來的,而不是我。”年輕人好整以暇:“我在跟你重申一次,悟語的事我確實不知情。如此你便仔細想想那人到底是怎麽來的。”


  “心係天下池蘭宇?”男人打趣。


  “興許是吧。”年輕人模棱兩可。


  男人撇嘴:“倒是給自己惹了一身臊。”


  “你好像不太看得起池蘭宇?”年輕人算是在提醒。


  “何來看得起之說。”男人顯然不理解。


  年輕人道:“就膚淺的來說。就我知道的最後一次實力榜上,池蘭宇位列一流,與悟語並列,且高居雪中花之上。所以你別太大意。”


  男人微微皺眉:“倒是從沒與他交過手。”


  “必然的事,你被囚禁時,池蘭宇可能才剛剛去雲海國當大將呢。”年輕人笑了笑:“他隻是顯老,實際上很年輕,可能就比我大個十來歲而已。”


  “人才輩出啊。”男人感歎之後,若有所思:“聽你這麽說,我倒想見見他了。”


  年輕人似笑非笑。


  男人不動聲色:“既然如此,我也叫個人古來。”


  年輕人手指微顫。


  男人若見此必定會嘲笑一番,可惜沒有,便一本正經的問著:“你最想讓誰來?”


  “還用說?”年輕人開始喪氣,男人既然如此問了,就不該是叫下簽過來。


  若不叫下簽,五簽中好像沒有誰能與池蘭宇正麵交鋒。盡管下下簽在五簽中實力最強,卻不太適合變換萬千的局麵,下下簽隻適合步步為營。


  而中簽就不用了說了,比較擅長算計巧殺之類的,而男人乃這方麵的鼻祖,所以就沒必要。


  而上上簽雖能趨吉避凶,但需要一個過程。而現在說動手就動手,等上上簽算好卦,可能黃花菜都涼了。


  而且上上簽的趨吉避凶僅針對於事,不針對於功法。而就事情的抉擇上,男人顯然不會去聽上上簽。


  那就剩上簽了。


  而想到上簽,年輕人的記憶開始模糊,分明見過此人,卻怎麽也想不起此人做了些什麽事。


  年輕人眉頭越皺越深。


  男人氣息越來越定:“想到誰了。”


  “上簽。”年輕人很坦然。


  “就是他了。”男人笑了笑:“若世間誰能繼承我衣缽,當屬上簽也。”


  “怎麽個繼承法。”年輕人來了個明知沒結果的試探。


  “看看不就知道了。”男人大賣關子。
……

  池蘭宇一直很著急,怕男人和年輕人走遠,豈想跟上時,那年輕人和男人竟在原地站著,好似等候。


  尤其是那年輕人衝著他笑,他一下就明白自己真的上當受騙了,直接潑婦奔掠轟拳。年輕人心中有愧的挨了個結實,瞬間倒飛數裏。


  此幕讓男人看到了很多,他心裏便很不爽,他便取了其中一個理由叱喝:“打狗不看主人的。”


  言外之意很明顯了,年輕人現在和我是一路的,你一個剛來的人瞎摻和什麽,不給我麵子的嗎?

  而罵了年輕人隻是順道。


  而池蘭宇就比較關心順道的事,動了動耳朵:“你說什麽?”


  聲音震耳發聵,好事池蘭宇的聽力不好一樣。


  男人隻當池蘭宇是對年輕人的怒火未消,讓他在說一遍。男人也很明事理,就照著做了:“我說打狗要看主人。”


  池蘭宇大笑:“好一個打狗要看主人,你倒是提醒了我。”說著驀然朝那邊剛剛起身的年輕人看去:“明兄,他說打狗要看主人。”


  “哦,那你就打他唄。不用照顧我的情緒。”年輕人一邊拍著身上的灰,一邊聲嘶力竭的喝道。


  男人臉色變得不好。


  而池蘭宇接下來說的話以及做的事,讓男人臉色更是鐵青。


  “我都猜到了你會這麽說,還浪費時間問你。我挺蠢的,早知道直接動手了。不過現在也不遲。”池蘭宇一邊說著,一邊橫掌朝男人麵門看去。


  這是怎樣的錯覺,男人下意識皺眉,他仿若跌落深不見底的深淵,又若走進了密不透風的囚籠,還若被漆黑如墨的海浪吞噬。


  隻是一個簡單的橫掌,就仿佛飽含了世間萬物,又摒棄了世間的萬物。


  男人找不到任何破綻,便隻能硬接。


  空氣在此刻劇烈顫抖。


  風在此刻停止了搖擺。


  大地在此刻崩裂塌陷。


  時間在此刻仿若停止。


  年輕人眯眼看著一切,且由衷的說了聲謝謝。


  而交手僅是一瞬,之後衣衫襤褸的池蘭宇和臉色極其蒼白的男人回到了遠處。


  風平浪靜,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年輕人笑著對池蘭宇道:“你下手挺狠的呀。”


  “還是顧及了主人的麵子。”池蘭宇裝模作樣的歎氣。


  男人拍了拍僵硬的兩頰,待恢複了血色,才打斷年輕人和池蘭宇的雙人傳:“確實不太公平,敢不敢等一等,等我的人來。”


  “放狠話?”年輕人挑眉。


  池蘭宇亦重複:“放狠話?”


  男人脖子一縮:“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靠邊站行了吧。”說著就往旁邊走去,一副戀戀不舍的模樣。


  “還算識趣。”年輕人揮了揮手:“希望你早點把人叫來,不然我們兩說完話就開始著手處理你了。”


  “好說。”男人已走到老遠停了下來,攤手聳肩表示,我不會偷聽。


  年輕人舒了一口氣,對著池蘭宇:“機會隻有這一次,長話短說。”這裏所謂的機會自是指單獨說話的機會,待會男人的人來了就可能要見見真章了。


  “你的事我已經猜得十有八九了,我想你應該也很清楚。這就不必說了。”池蘭宇心裏顯然惦記著其他事情。


  年輕人看出了端倪,卻還是堅持問道:“你這次來找陌影或者找我,是你的意思,還是池家的意思?”


  池蘭宇沉吟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池家肯定是讓我來監督你,不讓你離開。以此好對你的朋友下手了。”


  “你現在也知道了。在你消失的時候你朋友要麽消失,要麽躲在了安全的地兒,池家束手無策,所以就拖到了現在開始斬草除根。”池蘭宇歎了口氣:“其實我一直打算裝傻子,能拖就拖。但奈何風沙不留痕突然發生的事直接將我炸了出來。”


  池蘭宇聳了下肩:“我沒有理由拖了。”


  年輕人沉吟:“具體點。”


  池蘭宇道:“最初池家想握住悟語這把刀。而事出突然,已經超出了池家能掌控的範圍。所以現在池家想掌控陌影。當然不是純粹的掌控,而是利用陌影的心思與性子替池家殺人而已。現在悟語具體成魔還是成佛還不清楚,但不管是成魔還是成佛,池家都會遭殃。而現在因為佛門出手,池家就很難將手伸進風沙不留痕,於是便選擇了陌影,希望陌影盡快達到那個境界。”


  年輕人皺眉:“既然池家掌控不了悟語,也應該掌控不了達到那個境界的陌影,那……”


  池蘭宇打斷道:“亂世的初衷是屠殺普通人,這與悟語的經曆有關,悟語認為世間之所以如此多疾苦都是普通人造成。而修者但凡實力高一些都會漸漸變的無情,無情就不會在乎疾苦。而這會牽扯到池家,畢竟池家的普通人還是占了九成。而池家沒有特別厲害的高手。”


  見年輕人看來,池蘭宇識趣的補了一句:“除了我,池天書,我老爹以及還不清楚下落的池劍以外。”


  年輕人對“池劍”出現在池蘭宇口中並沒意外,點頭:“你繼續說。”


  “隻有我們四個人,在以後隻有修者的世間很難將池家延續下去。”池蘭宇凝目等年輕人的意思。


  “確實很難延續。”年輕人給了個簡單的答複。


  池蘭宇想了想,繼續說著:“陌影就恰好相反,陌影隻殺高手。以證明不是自己的無能?”


  最後半句是疑惑的口氣。


  年輕人沉吟:“你琢磨出來東西了?”


  池蘭宇搖頭:“你最好不要聽進去。陌影的心思十分縝密,我的猜測可能是陌影故意放出來的。”頓了頓:“之後我會跟你們很長一段時間,最後這段時間內,你我就把陌影的事情查清楚。”


  年輕人沉默了片刻:“說下你現在的打算。”


  “不管日後發生何事,我都不能死。隻有我活著,池家才能延續。”池蘭宇歎了口氣:“原本池家是重武的,但出了個池秀才偏偏將池家搞得文不文,武不武。我的道理很簡單,隻有拳頭夠硬才能站得住,我想你應該也是這麽想的。”


  “確實挖空心思去幹費力不討好的事,不如揮著拳頭馳騁來的舒坦。”年輕人亦歎了口氣。


  池蘭宇甩了甩頭,現在可不是嘮家常的時候,於是繼續說著正是:“所以我此次來會讓陌影成功,但隻成功一半,以此既可以讓陌影先擋悟語,也可留些手段好以後殺陌影。盡管對你不是好事,但希望你能忍一忍。而再後麵的事,我希望……”說著小聲在年輕人耳旁嘀咕了幾句。


  年輕人聽後簡單的答了個:“好。”


  池蘭宇鬆了口氣,卻是突然問道:“你靠譜嗎?”


  年輕人一下露出難堪之色:“你能否說些好聽的話。”


  池蘭宇打了個哈哈:“性情如此,多海量。”


  年輕人沉默了片刻:“你應該還有其他重要的事。”


  池蘭宇猛拍額頭:“都險些忘了。”隨後嚴肅說道:“青州的時候你曾跟白榆攪在了一塊。若沒意外,他應該是來找你幫忙調查五毒的最後一位。”


  “找的是古柔。”年輕人糾正了一下。


  “有眉目嗎?”池蘭宇問。


  年輕人搖頭:“古柔提過此事,最後差點逮到那人,但最後還是讓跑了。”


  “有沒有想過,怎麽跑的,我指修為上的。”池蘭宇的話很深奧。


  年輕人當初沒參與,便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蛛絲馬跡,隻能回到:“你想說什麽?”


  “我在想。五毒的最後一人和人鬼傳人的最後一人,是否是一個人。”池蘭宇語出驚人。


  年輕人確實被驚到了,而他正欲詢問,池蘭宇還欲細說時。


  一位相貌普通,卻十分清秀的男子落在了場間。


  池蘭宇及時閉口,隨後調侃:“來這麽快,想必我離開時,陌影就開始招呼了。看來陌影挺怕死的,來的竟然是上簽。”


  “活著總有理由。”年輕人轉身平靜的看向張牙舞爪走來的男人以及上簽,雙眼情不自禁的瞟向上簽。


  上次見是天瀾城,當時年輕人實力尚弱。


  而如今再看,確實有獨特的氣韻在上簽身上流轉。


  年輕人不著痕跡的曲指彈射。


  男人看在眼裏卻沒理會。


  池蘭宇平靜的當個看客。


  氣刃劃空。


  分明是一記點殺,上簽卻將身前鋪麵了元氣,打算用被克製的麵來擋。


  年輕人微微皺眉,心裏有了猜測。


  同時氣刃撞在如牆的元氣上。匪夷所思的是氣刃散開,而如牆的元氣卻隻起了淡淡的漣漪。


  “看來你停怕死的。”年輕人不再說話,套用了池蘭宇的話。


  盡管有自己的半個徒弟在場,但男人沒有絲毫收斂,仍是那副模樣,大刺刺道;“我看你是說錯了。不是我怕死,而是我舍不得殺你。明白嗎?”


  年輕人搖頭:“對於送死我樂意歡迎。”


  男人欲反駁,池蘭宇便跳了出來:“鬥嘴,怎麽沒有我的份。”


  上簽明顯皺了下眉頭,顯然有些忌憚池蘭宇。


  男人紋絲不動橫在前麵:“打打殺殺多不好聽。而且日後有的是機會。怎麽也得先混熟了,動起手來才有感覺。”


  “那就說點有趣的。”池蘭宇朝年輕人打了個眼色,後者安靜的背起了手。


  男人將頭扭在一邊,不管他是否有猜到,都不會選擇理會。


  而池蘭宇本接下來的話本就沒打算問出個名堂,隻是借著機會告訴年輕人而已:“對了,在青州你與伶倌交手後,伶倌就消失了。她現在是不是已經跟你聯手了?”


  話落場麵的變得無比的詭秘。


  而另一邊天南家的祠堂同樣詭秘。


  一襲白衣站在了木牌前。


  而門口站著另一位女子,而從其隻入了一半的腳來看,她應該剛剛才來。而之所以邁不出另一隻腳,不是怕,而是因為她手中已拿起了刀。


  白衣轉身:“天南月嗎?”


  女子沒有回答。


  “怎麽不動呢?天南家家主。”白衣明顯是在嘲諷:“怎麽是怕動手毀了這些已經死了的爛人?”


  女子眼含煞氣。


  “你的擔心多餘了。因為你完全不是我對手,那怕你占了天南孤的五分刀氣,那怕你全力出手,你也在手裏撐不過一招。”女子語氣逐漸冰冷:“所以你還是退去,別打擾我的雅興。不然今個兒天南家就不會像十多年前那樣還能苟延殘喘了。”


  “說起來也可憐,曾經的天南家僅落得隻有你一個見到我還能站著說話的人,但也隻能說話,連出手不敢。”白衣轉身:“不過這誰能想到呢?”


  話落。


  女子的刀搖搖欲裂。


  “三。”白衣開始數數。


  女子的膝蓋傳來哢嚓作響的碎裂聲。


  “二。”白衣伸手去拿木牌。


  女子已經彎了下膝蓋。


  白衣的手停住,數數的聲音也停止。


  “不用數一了。”祠堂內響起了沉穩的聲音。


  白衣感覺到了手上突然多了的刀芒,十分滿足和得意的轉身,卻是譏笑那被男人扶起的女子:“怎麽現在這麽小的事都要靠外人了嗎?”


  男人準備先將女子送出去,然而女子要破了嘴唇也紋絲不動。


  “莫公子,這天南家的家主要急著送死哩。你的好心可被當做了驢肝肺。”白衣輕蔑一笑。


  男人抬起了刀準備先封白衣的口。


  而女子卻突然冷漠看向男人;“不用你管。”


  女人見此在不屑一笑,而見男人的雙眼十分平靜又微感詫異,頓了頓,再次譏笑:“十多年了,天南月啊,天南月,你不僅實力沒長進,連腦子也沒有。這十來年你活到哪裏去了,還枉我當初繞你一命。”


  男人安靜的鬆開了女子,退到了一邊。


  女子提刀欲斬,然而她腿都打不直,又何來刀勢。


  男人平靜的看著女子被直接轟出祠堂,也平靜的看著朝祠堂外走去的白衣。


  兩人錯身。


  白衣對著男人冷笑:“你倒挺無情。獨占天南家那麽多刀氣,卻屁都不敢放。”


  “你是來找我的吧。”男人跟在了白衣身後。


  女子見此,目露癲狂,再次提刀卻是準備朝男人斬去:“把刀氣還來。”


  “看吧,亂占別人的便宜可不好。”女子幹脆的退到了一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那義薄雲天的人,會不會將刀氣還回去。”


  “要讓你失望了。”男人平靜的回答,同時拔出柳葉刀。


  刀光遮日。


  連白衣都眯起了眼。


  女子的刀徹底碎裂,她呆了一下,眼裏諸多情緒流轉,顯然不信男人對她動了手,她的身子開始顫抖,她帶著哭腔:“你為什麽獨占了那麽多刀氣偏偏選擇二十年後。”


  “你又為什麽這二十年沒有作為。”


  “你為什麽要選擇來天南家。”


  “你為什麽要讓外人看天南家的笑話。”


  “還是你就是天南家看笑話。”


  “你是一個外人,我真不需要你來天南家。”女子漸漸脫離,癱軟下去,而說到這句話是,她又卯起了一股勁,直愣愣的站了起來,雙眼空洞,身子搖曳的朝男人走去。


  白衣戲謔的看著一切,她無情隻覺有趣,一個被幫忙的人去罵著幫忙的人。


  天底下真是無奇不有。


  男人往前走去。


  “於心不忍了嗎?”白衣嘲諷。


  女子喃語:“我要取回天南家的刀氣,我不需要你幫忙,我要親自動手。”


  男子撫住女子,任憑女子如何掙紮,他都沒有放手,隻是平靜道:“天南家的刀氣我會還你,但不是現在。”


  女子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便嗤嗤直笑:“我不要你還,我把我的也給你成嗎?你能離開了嗎,你能不看天南家的笑話嗎,就當我求求你,行行好嗎?”


  女子的氣息開始渙散。


  “要兵解了?”白衣又看到了一件奇事。


  “我知道了。”男人的刀氣蕩。


  女子徹底昏迷。


  “可惜了,你若在占盡她的刀氣,不說當世無敵,也不用龜縮在這區區小的天南家。”白衣直歎,仿佛錯過了人生一件憾事。


  男人輕輕放下女子。


  白衣再次譏笑:“還懂憐香惜玉嗎?”


  男子平靜起身看向白衣:“你來找我是什麽事。”


  白衣笑:“莫公子,可別自作多情了。我純粹的是路過看天南家有沒有高手了,如果有,我就下殺手,這叫不留後患,也叫圈養。”


  “可惜你並沒有下殺手。”男子朝外走去。


  白衣皺了下眉頭:“你這人怎麽那麽聰明。”


  “承認了嗎?”男子如履平川。


  “報仇而已,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女子如影隨形。


  “我與你並沒有仇。”男子越走越快,轉眼就出了天南家來到荒漠。


  “沒仇?”白衣嗤笑:“莫公子你現在體內可流淌著天南家的氣機,怎叫沒仇。我說過斬草除根,就要斬草除根。前二十年算你莫公子跑的快,不然那還有今日。”


  “莫公子你若知道當時我是被天南孤怎麽帶到白水湖的,你就清楚,我今日為何有如此怨毒。”白衣的話若讓某些人聽。


  早已一語道穿是假話。


  而男子顯然不太關心白衣的話,尋了個空曠適合埋骨的地兒,便停了下來。


  “看來你很明理事理啊,知道今個兒我們隻有一個能活著出去。”白衣掩嘴:“不對不是今個兒,你不好殺,得打一陣了。”


  “我不急,我已經不需要回天南家了。”男子辟出了柳葉刀:“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麽做,今日算是你提醒了我該怎麽做。我先謝你一刀。”


  黃沙漫天,卻沒有去敘說其中的疼痛。


  不對,旁邊不是還有個紫煙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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