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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再交鋒

  莫輕並未昏迷多久,便因疼痛而驚醒,入眼是浩瀚的星辰,他很警醒立即猜到自己應該置身於荒郊野嶺之中。


  他沒有去想自己為還活著,隻是麻利的起身,那怕鑽心的疼痛撕裂著他的沒一寸筋骨。


  “你現在很安全。”有人在提醒他可以暫時歇一歇。


  莫輕下意識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便安下心來。隻是並未躺下,而是朝聲音的來向看去,又隻是不見人影,他便開始檢查胸口的傷勢。


  一道豁達的缺口仍是可見,裏麵的血肉觸目驚心,但好在沒有鮮血繼續流出。


  這時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隻是幫你止了血,並未幫你處理傷勢。”頓了頓,有些解釋的意味:“我見你身上的陳年傷疤挺多的,心想你曾經應該經常受傷,想必你應該有自己處理傷勢的手段,所以就把你喚醒了,讓你自己來處理。”


  莫輕回憶著昏迷前的最後一瞬間,他便知道那人是個煉體者,而煉體者處理傷勢的手段怎會不及一個修意者?

  那怕這個修意者有多麽的老練,也都比不上一般的煉體者,況且那人很不簡單。


  莫輕理解了男人的用心,便輕輕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盡管現在他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但那人還是選擇了尊重他。


  “藥材我幫你準備了很多,應該夠你恢複傷勢。”男人似乎在交代後話:“而你境界至少跌落了九分,但我不能一直照看你,很快我就得離開,你若相信我,可以趁此麻煩我一些其他的事。”


  莫輕出神。


  男人默默等著。


  不一會兒,莫輕由衷抱拳:“多謝閣下,現在已經很好了。”


  那人遠去。


  莫輕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後,打量著周遭。


  除了一把明晃晃的柳葉刀,還有一座如小山的藥材。


  莫輕那怕很疼,還是不由的笑了笑,這確實足夠了,而且藥材已經分好類,也不用慢慢去辨去找。


  而後仔細的看了看藥材,莫輕露出從未有過的表情,他再次感激救他之人後,又開始從星辰推測時間和位置。


  不久後,莫輕望西南方,原來現在自己離佛門很近,離世間卻很遠。他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照著那人的好意進佛門修養。


  最後他才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勢,他的手法確實老練,不一會兒渾身的汗臭便被藥臭給取代。


  盡管他現在實力遠不如從前,但是用修為取藥和煉藥還是能做到的。


  而後他拿起了柳葉刀,開始傾聽柳葉刀內的氣機。他不是著急的人,隻是這是他的習慣而已。


  沒有什麽比聽刀吟更讓人安心。


  他開始盤算如何重頭再來,又從哪裏開始。


  而如今他連末流都算不上,而如今的亂世又有那個地方能容得下末流呢,除了佛門,還有一個地方。


  那確實是重頭開始的好地方,盡管對修煉來說很難,但對修行來說確是極佳。


  盡管修煉和修行聽其來差不多,但前者隻針對修為,而後者針對了一切。


  不知道幾個日落日出,待他心裏有了完整的規劃,待藥材全部用盡,待他的傷勢好的七七八八。


  他站了起來,拖著已有些發軟的身軀快速朝東南方掠去。


  他現在的“快”是真的很慢。


  不過總勝過原地不動。


  東南方有個塵封已久的地兒,名叫白水湖。


  那裏的元氣很貧瘠,卻剛好適合現在的他以及柳葉刀內的氣機。


  大千世界,我便取他一瓢。
……

  燕州,荒郊野嶺的一處酒家。


  上簽點好了菜便落了座。他這桌的安靜與旁桌的滿是英雄漢十分格格不入。


  不過應該來對了地兒,從盤坐的大快朵頤來看,這酒家的飯菜應該不錯。


  這桌都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到飯菜上桌前硬是沒人開口說話。


  而待小二那一聲;“客官,你們的菜已上齊,請慢用。”落地。


  年輕人率先拿起了筷子,有意無意問道:“我先吃第一口。”


  “可以,畢竟錢袋子在你手中。”正常情況池蘭宇的話沒有道理,但現在講究的是誰拳頭硬,便充滿了人生哲理。


  男人就不依了,便也拿起了筷子:“不行,我吃第一口。”


  “其實也可以。”年輕人放下筷子。


  池蘭宇覺得有些臉痛,便道:“不行,你不能吃第一口,你還要排在我後麵。”


  “不行。”男人十分堅決。


  如此火藥味就起來了。


  “看來起爭執了。要不投票決定吧。”頓了頓,年輕人率先敲指:“我讚成池蘭宇吃第一口。”


  男人眯眼:“好像分不出勝負來。”言外之意,他這邊還有個上簽,那上簽肯定是投他,那意味著就是平手。


  年輕人一本正經的搖頭:“不對能分出勝負來。”


  池蘭宇會意。


  男人眼睛已眯成了一條線。


  “假如我們隻有三個人了,就可以分出勝負了,你說是不是呢,上簽?”年輕人敲起了桌子。


  男人感覺到年輕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找事,語氣也冷了下來:“不是說吃飯之前不動手嗎?”


  “老人家的話說的好,孩子吵吵鬧鬧得打一頓才能上桌,才能安靜。”年輕人敲桌的頻率越來越快。


  “打別人家的孩子?”男人起身:“走出去過兩招。”


  “我不想與你打。”年輕人搖頭。


  “你這不是欺負我家孩子嗎?有你這麽做大人的嗎?”男人目露殺機。


  “瞧你話說得。”接話的是池蘭宇:“這邊是我吃第一口,顯然我才是這邊的大人。你要打也該跟我打。而那邊孩子打架關你什麽事。不管論年齡還是資曆,也確實該我們兩個打,他們兩個打。”


  “說起來就不是我們欺負你了,而是你欺負我們了。”池蘭宇呸了一口:“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分明是自己以打欺小,還要反咬別人一口。”


  “看來今個兒這飯是吃不成了。”男人坐了下來。


  池蘭宇動起了筷子,他倒要看看能不能吃得成。


  年輕人搖頭晃腦:“怎麽就吃不成。”


  “吃不成。”上簽接話。


  這時池蘭宇的筷子已落到菜上。


  “不,不,不。你沒理解我的意思。今個兒不一定要打也能吃得成。”年輕人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池蘭宇停了下筷子。


  上簽不語,隻有男人問:“什麽意思?”


  “很簡單,上簽自個兒卸一隻胳膊就好。”年輕人慢慢轉頭:“上簽啊,才二十來年你不該就忘了吧。”


  池蘭宇陷入回憶。


  男人莫名其妙。


  上簽拿出匕首顯然已經知道年輕人在說什麽,卻不答應。


  “多大的過節?”男人想以這話的答案推測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無關乎生死,卻關乎過不過的去。”年輕人起身:“不說不意味著不記得,上簽你認為呢?是我幫你卸一支胳膊,還是你自己來,給給答複。”


  “花樣倒是多。”男人沒有阻攔,隻是譏笑。


  上簽得到會意,也起身:“看來得你幫忙了。”


  “好說。”年輕人起掌。


  “我想起來了。”池蘭宇動了下筷子。


  男人目光一凝。


  年輕人的掌風落下。


  上簽的匕首相迎。


  無聲無息,卻攪碎了酒家內若有若無的符陣。


  為何酒家內都有符陣,因為這個地方是上簽帶來,又因為這裏是燕州。


  池蘭宇收回了目光,舔了下嘴巴:“我想起來了,我吃的很多。小二再上一桌剛才同樣的菜。”


  男人聞話瞧去,桌上的盤子已是幹幹淨淨。不僅讓對方先吃了,還吃完了。男人有悔恨自己分心了。


  不過瞧其神色,池蘭宇是想起來了年輕人和上簽的過節。


  男人就有些好奇問道:“喂,他們之前到底有什麽事。”


  池蘭宇撓了下耳朵。


  男人咧嘴再問:“池少俠,到底有什麽過節?”


  “沒什麽大事。”池蘭宇將筷子削成牙簽含在嘴裏含糊道:“就是曾經上簽和中簽要殺古柔和明動,然後被軍府的大將攔下來了,由此那位大將丟了一隻胳膊。”


  “確實沒多大的事。”男人若有所思。


  “是嗎?”池蘭宇起身:“我去幫忙看能不能卸上簽的胳膊,看是不是大事。”


  男人趕緊賠笑:“是,是大事,怪我嘴笨。”


  “你太狡猾了。”池蘭宇很沒禮貌的扔出牙簽。


  男人抬起匕首。


  本削鐵如泥的匕首,硬是花了一些功夫才斬碎牙簽。


  池蘭宇坐下又含起了一根牙簽,依舊含糊:“記我的仇嗎?”


  “我沒那麽小氣。”男人輕笑。


  “唔,聽說你的經曆很坎坷。”池蘭宇看了眼越鬥越遠的年輕人和下簽。


  “該怎麽說了,到了現在已經不覺得坎坷了。”男人想糊弄著繞過去。


  可池蘭宇不是年輕人,他很直接:“不見得。你現在已經取回就把匕首,若不出意外,這九把匕首代表的經曆沒有問題,而且你還很滿意。而出問題的就在剩下的十二把匕首裏。”


  “對了所謂的問題是指功法上以及心境上的殘缺。”池蘭宇越說越慢:“很明顯你現在再取幾把匕首應該能殺明動。而不這麽做,無外乎有兩個原因。”


  很多話說到了點子上,男人能怎麽辦,他確實封不了池蘭宇的口,隻能呆呆聽著。


  “第一,明動現在的經曆與你以往的某一段經曆相同。你現在在逼他犯錯,你想看看他犯了錯後會怎麽處理。若是你想要的,意味著在你就是不滿意那段經曆,你會根據明動給你的答案重新來過,以此彌補你的缺陷。”


  男人雙眼變得無神,讓人瞧不出是真是加。


  “第二則是很矛盾的局麵。你先殺明動但是殺不了。你可以取更多的匕首回來,但如果取了有問題的,你殺不了明動。而若取沒問題,就很容易被明動或者一些世間的人找到你的破綻。九是一個意義深長的數字,若你再多取那怕是一把匕首,你這九把匕首代表的故事就不能自圓其說。簡單來說,你九把匕首裏可能是四個謊言五個真相。而這五個真相恰恰可以掩住四個謊言成為其他真的故事,但再多一把,不管是謊言還是真相,都無法形成其他可以說的過去的故事。”


  “如此你就必須以更多的謊言和真想來掩蓋,就意味著你要取更多的匕首。而回到我最初的話,當你隻剩幾把匕首堅決不取時,那幾把匕首就是你的破綻。”


  “你能被十人囚禁那麽久,可以說你實力不如十人。也可以說你是故意輸給十人,對於後者,因為十人隻是囚禁你而非殺你,很明顯他們沒找到殺你的辦法,而你就順其勢,如此就可以不被十人看出破綻。”


  男人舉手。


  池蘭宇點頭:“你說。”


  “第一,你那句‘堅決不取時’中的的堅決,臨界在哪裏?”男人神色冷漠。


  池蘭宇坦然道:“因為我沒徹底看穿你,所以我不知道你的臨界在那裏。”


  男人再問:“第二,為何一定要說十人想殺我。”


  “謝謝你告訴我。”池蘭宇用舌頭卷了卷牙簽:“原來十人不是想殺你,或者是你自己認為十人不想殺你。”


  男人歎:“到底都是在猜測。”


  “你又何嚐不是呢。”池蘭宇吐出了牙簽:“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千萬別在我麵前在功法動花招。”


  “哦?”男人揚眉。


  “別的不說。在功法的理解上世間無人能及我。”頓了頓,池蘭宇笑意連連:“世間隻有兩人能勉強看到我的背影。對了其中一人,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位大將的女兒。”


  男人有些興致欠逢,也一直被池蘭宇占上風,有些不爽,便開始轉移話題:“你若那麽關心,為何從沒提那位大將的名字,怎麽見不得人。”


  池蘭宇知道如何拿捏那根弦,很痛快的順了男人的話:“因為我現在不是軍府的人。有關軍府的大將我一個都不會鄭重提起。”


  男人苦笑:“看來應該好好的調查你。”


  池蘭宇越發愜意:“理應如此。我從來不會自謙,除了追不上你和明動聯手以外,你們的任何事我都能從蛛絲馬跡推測出來。”


  “這麽說起來,我應該找你,不該找明動了?”男人試探。


  池蘭宇搖頭:“不行。我的經曆與你截然相反,你找我沒用。若你求教我,倒是可以。不過代價很重。”


  “我又沒得罪你,何苦為難我呢?”男人皺眉。


  “你也沒幫我,我怎會心甘情願幫你呢?”池蘭宇反問。


  “那明動呢。好像與你並無瓜葛,而且從我聽到的來看,反而池家有很深的間隙。”男人問。


  池蘭宇麵露尷尬。


  “怎麽被問住了。”男人譏笑。


  池蘭宇搖頭:“不是,我是在取舍你有沒有資格聽。”


  “你比明動還會侮辱人。”男人頓了頓:“不對,你比明動更果斷,不對,更有底氣。”


  “你說錯了。”池蘭宇鄭重點評。


  “何錯之有。”男人不解。


  “總之有錯。”池蘭宇十分敷衍。


  男人輕蔑一笑。


  池蘭宇突然托腮:“該怎麽說呢。明動是我內人師父的救命恩人,所以關係可深著哩。”


  男人愣住;“內人的師傅?”


  “反正下簽和中簽停厲害的,但說無妨。我內人是五毒之一,其師父自然是東東開。而藥門覆滅但主要的人還活著很大程度是因為明動,而藥門之所以能重開山門,也是因為明動。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但我猜測,這兩次應該都是明動牽扯了世間的注意力。”


  池蘭宇的回答本是好事,但男人越聽越不對勁,便道:“我怎麽感覺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呢?”


  池蘭宇坦然:“確實不安好心。”


  男人問:“是怎麽樣的不安好心呢?”


  池蘭宇含蓄道:“總之你要繞過我這關,就得幫我查很多東西。反之若你不去查的話,你永遠繞不過我這關。”


  “實力上,你與我旗鼓相當。”池蘭宇皺了下眉頭:“在某種情況下你遠不如我,所以正麵交手上你繞不過我。你隻能從旁入手。”


  “讓我仔細捋捋你的話。”男人陷入沉思。


  “慢慢來。”


  這時小二上好第二桌飯菜。


  與第一次一樣,池蘭宇動了下筷子便掃蕩趕緊。


  以至於讓還沒說出“客官慢用”的小二皺起了眉頭。


  池蘭宇大咧咧一笑:“小二,再上一桌,有的是錢。你盡管上即可。”


  小二那是怕客官沒錢,都在燕州了,修者隻要稍微作下苦力,錢就來了。他隻是覺得匪夷所思而已。


  到底怎樣的人有那麽的肚子和那麽快的動作。


  恰時男人肚子想起咕嚕嚕聲。


  “餓了嗎?”池蘭宇道:“沒辦法,你得忍著。畢竟我現在占盡了先機,我了解你,但你不了解我。明白嗎?”


  男人撇嘴:“我喜歡餓著。”


  “是不是會到了曾經,一直被壓迫的日子。”池蘭宇試探。


  男人避而不答:“我想到了。”


  “想到了什麽?”池蘭宇剔著牙。


  “我把有關的你猜測歸於兩類。有這個前提的猜測是,你是直白的人?”男人停下,似乎在詢問。


  池蘭宇點頭:“確實。”


  男人分析:“意味著你沒提到的便是你不在乎的。所以我就從你提到的說起。首先你是心念池家人,這句話的由來是你很明確的說了你不是軍府的人。”


  “難怪能活那麽久。”池蘭宇打趣,算是承認了。


  “而池家高手不算多,所以我要針對池家你很大程度是攔不了的。如此我就隻能把池家與你說的某種情況聯係起來,沒有錯的話,你是指我殺了池家人便是替你揭開了枷鎖,那種情況你的實力不可預料,所以才說我遠不如你。”男人侃侃而談。


  池蘭宇由衷點頭:“我想你應該不會對池家動手。”


  陌影搖頭:“我會動手,但這之前我會試試你,來衡量我能不能動手。”


  “有此想法已足矣。我隨時可奉陪。”池蘭宇當著男人的麵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真怕有人對池家動手。我怕死的人太多了。”


  男人沒被嚇到,繼續說道:“而另一類就是你也關心,但我下不了手的那類,包括你的內人,包括明動。所以我想動手,很大程度就是在幫你調查事情。”


  “對。”池蘭宇:“你若查到他們,就是在幫我查事。”


  男人歎氣:“確實被你繞進去了。”


  池蘭宇道:“對。確實被我饒進來了,以你的性子怎麽都會去嚐試。所以我跟你說了這麽多後,你已經是答應了。”


  “若我不答應呢?”陌影問了句廢話。


  池蘭宇還是一板一眼解釋:“就回到了你破綻的問題。仍是我的說辭,你若答應,便證明就答應上這事上你沒問題。若不答應,要麽證明有問題,要麽就是違心。不管那一種都會給我們機會。”


  “而你現在的最大的破綻就是,你必須按照你的想法來做,不然就是一步亂步步亂。而你現在最大的優勢在於,能具體推測你想法的人少之又少。所以綜合來看,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是獨木橋的人,都得小心翼翼。一步都不能錯。”


  “這話明動也曾隱晦的說過。”男人歎。


  池蘭宇沒有理會,繼續說道:“而你非常享受這種走獨木橋的感覺。”


  “何以見得?”男人問。


  “隻是隨口說說。”池蘭宇聳肩:“若你像我這麽直白。真的可以省很多麻煩,但你我終究不是同一路人,隻能錯過。”


  “我喜歡這種感覺。”男人坦言。


  “我知道了。”池蘭宇笑了笑:“不過過獨木橋的人是我,不是你。就像你與十人鬥,終究是你敗了一眼。”


  男人不可置否:“確實是我敗了,但最終我活到了最後。”


  “若十人像你一樣,他們不會死。”池蘭宇笑意連連:“但若跟你一樣便不是十人。”


  男人欲反駁,年輕人和上簽回了起來。


  上簽完好無損,男人便翹起了嘴巴,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池蘭宇倒沒著急,笑容滿麵的等著年輕人的下文。他很清楚年輕人是個眥睚必報的主兒,若真認準了一個東西,絕對不會空手而歸。


  果然年輕人坐下後,咧嘴大笑:“盡管費勁,但確實把該做的事都做了。對了,池兄,我是不是沒告訴你..”


  “什麽事。”池蘭宇揚起了眉頭。


  “林大將說了她自己的事自己來,包括手刃上簽和中簽,我怎會去瞎摻和呢?”年輕人的聲音讓男人和上簽同時微微皺眉。


  而這句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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