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混元
按照顏色和來蘊含的能量來排名，十八種水晶石中排名第一的是白金石，這也是混沌開辟以後天地間出現的第一顆水晶石。從遙遠的上古時代 開始，白金石就被譽為世界上最強大的水晶石，也是集日月精華於一身的大成品。
排名第二的是琥珀晶，其次是鈷尖石和金晶石，而排名第五的，便是這赤水晶。
傳說赤水晶中擁有可以燒毀一切不潔之物的神聖之火，所以赤水晶也被稱為聖火之石。在遠古的時代曾經有一位赤水晶的擁有者就使用它瞬間將一座城池和城中的軍隊全部燒成了灰燼。赤水晶不僅可以被當做武器來使用，如果能夠精準的操縱赤水晶中的火焰還可以用它來燒製和冶煉鐵器，裏麵的火焰可以將一切的金屬元素中的雜質給提煉出來。在機緣巧合之下，這件赤水晶到了天火聯盟的第一代掌門人的手中，後來每一帶的掌門人會將它作為信物再傳給下一代的掌門，就這樣一直傳到了葉師父的老師手裏。
“赤水晶……”四個入室弟子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到這塊聯盟的鎮門之寶，如果不是在萬分緊要的關頭一般是不會祭出這塊石頭的。每個人眼中所包含的情緒也都不太相同，而葉師父此時眼中的情感應該是饑渴，對於發掘更高更上層次的那種饑渴。
他們四個中的一人注定將來也會從師父的手中繼承到這塊石頭，同時也會繼承到天火聯盟盟主的位置，葉師父自然也是重要人選之一。隻不過當時的他一心癡迷於習武和煉鐵，對於這塊赤水晶他更多的興趣在於它能給自己的技藝所帶來的高度，至於掌門的位子和權利他還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用這顆石頭就可以壓製住七殺的殺氣嗎。”一個師兄問。
“對。當然也要以控製者的心性來定奪。”老掌門將赤水晶扔進了裝有七殺的煉鐵池子裏，一朵小小的火浪花噴了起來。可殊不知，這簡簡單單的一扔就相當於把整個天火聯盟的的未來都拋進了這個池子裏，葉師父原本平靜的人生也在這一刻掀起了一朵巨大的浪花。一切的分叉口正是從這時候開始的……
七殺的劍柄上有一個小空洞，這個洞就是專門用來放置七殺劍心的地方，所謂的劍心正是劍的魂魄。赤水晶進入池子以後馬上就被吸進了這個圓洞裏，從這個時候起，兩樣絕世至寶就被緊緊的聯係在了一起，赤水晶從此以後便成為了七殺的劍魂。
原本在蠢蠢欲動試圖飲血的神兵在和神石接觸的刹那變得異常的狂躁不安，七殺不斷的攪動著自己的劍柄，在火池中和赤水晶的能量激蕩對抗，想把它從自己的身體中趕出去。一潑潑的鐵水和火焰持續的從煉鐵池中噴吐出來，不過師徒五人卻沒有一人離開這房間，他們都要親眼見證這重要的一刻。這種抗衡維持了整整一個刻時才停滯了下來，一刻時的時間雖說不長，但這段時間裏葉師父五人的心髒卻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裏。看到七殺最終被赤水晶給降服了，他們才真正的鬆下了一口氣。
盡管七殺異常的凶狠，但卻還是不能和蘊含著天地能量的水晶石相提並論，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後，赤水晶最終平複了七殺的狂躁，成為了它真正的靈魂。
“好了，徒兒們，”老掌門拍了拍手，滿臉欣慰的看著鐵池中的七殺，已過不惑之年的眼睛裏難得的湧出了一抹喜色，“現在我在這裏宣布，你們之中能真正駕馭這把七殺的人，就可以繼承我的衣缽，成為下一任天火聯盟的正式掌門人繼承人。”或許是真的太高興了，他已經被喜悅給衝昏了頭腦，老掌門並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做出的這個決定真的太快，也太草率了些。
四位入室弟子在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後也不禁一愣，自己的師父今年才四十五歲，正處於最年富力強的時候，弟子們都認為以他現在的狀態至少在掌門的位子上再穩坐十年是沒有問題的，他們也從來想過他會這麽快的就開始考慮培養接班人了，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讓他們根本就沒有思考的時間，尤其是葉師父。他是所有師兄弟裏年紀最小的一人，如果再過個幾年還好說，可現在的他按資排輩的話，也是最沒有資格和這幾個師兄競爭的。
“師父此話當真。”四人當中的大師兄首先問道，他來天火聯盟最早，跟隨他們的老師也最久，也的確是最有資格問出這話的人。
“當真，你見過為師什麽時候說話不做數過。”
“此事事關重大，還是請師父再三斟酌以後再做決定。”二師兄也跟著出來勸阻。
“為師已經三思過了，這絕不是一時興起的決定，”老掌門越說越激動，臉上煥發的榮光好像也使他一下子年輕了十好幾歲，“你們也都不小了，包括皓然在內，全說得上是當今武林屈指可數的青年才俊，無論你們將來哪個繼承了為師的衣缽，我也可以放心了。再者，我們門派代代相傳的鎮門之寶赤水晶已經和七殺結合在了一起，向來是得神石者得掌門位，所以你們之中能真正駕馭這神兵的人，必然就是上天選定好的下一任掌門，這毋庸置疑。”老掌門的語氣雖然平和，但卻有一股不容更改的堅定在裏麵。
“師父當真已經決定好了。”二師兄最後又問了一遍，嘴上雖然希望他再考慮，可心裏卻是想的另一碼事。
“當真決定好了，無論你們之中哪個最後得了這掌門之位，我要你們在這裏立下一個重誓，勝負由命，絕不可因此而心懷怨恨，其餘三人日後定要好生輔佐新掌門，繼續將這天火聯盟發揚光大。若有再想意圖謀取掌門位置，破壞師門團結者，其餘幾人可聯手將其誅殺之。”
這無疑是對這四兄弟下了一道死命令，尤其是最後的這“誅殺之”三字，更是叫他們的心底一顫，說什麽好生輔佐的其實都是空話，說白了就是想告訴另外落選的三個人，以後就老老實實的當一個門派長老就是了，對於掌門人的位子就直接連想都不要想了。
“你們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老掌門目光朝著這幾人轉了一圈，尤其是在掠過二師兄的時候還多停留了幾秒，二師兄希望能繼承掌門之位的心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雖然嘴上不說，其實也都能看得出來。但在知道這件事已經無法變更後，不管四人原先是怎麽想的，他們還是很恭順的點了點頭，包括二師兄。
“嗯，很好。”老掌門點了點頭，然後強勁的掌力向後一吸，直接就把七殺從煉鐵池子裏給吸了出來，手掌重重的向下一摁，七殺就直接被釘在了地板裏。
“那就開始吧，峰兒第一個，接著依次輪流。”
他口中的這個峰兒自然就是這幾個人的大師兄。如果隻看外表的話，這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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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應該算是這幾人裏最為出眾的一個了，他的相貌極其的俊秀，也是四人中最受女孩子喜歡的一個。
大師兄應聲走到了七殺跟前，先是對著師父行了一禮，接著對著其餘的三個師弟拱了拱手。他也是第一次使用這把武器，所以看上去不免有些緊張。大師兄將精氣集中在雙掌之間，然後緊緊的握住了七殺的護柄，就在他握住了劍柄後不久，其餘的人才發現了不太對勁，隻見大師兄一臉痛苦難過的握著七殺，但卻始終不見他把它從地上給拔出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他原本英俊不凡的麵孔也變得更加的扭曲，一滴滴的汗水不斷地從他的頭頂上滲出，然後落了下來打在了地上，就連他的雙腿也開始微微顫抖，就好像眼前有什麽看不見的妖魔鬼怪附著在這兵器上麵，看得周圍的人也跟著一起緊張。過了整整五分鍾，大師兄才把七殺就地板裏給拔了出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成功了，就連他自己也準備好好調整一下呼吸的時候，隻見大師兄突然慘叫了一聲，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七殺裏麵噴吐了出來，直接就把他給彈到了地上，他手中的七殺也同樣應聲脫手，又插在了地板上。三師兄和葉師父趕緊去把大師兄給扶了起來，卻看到了他手中出現的一道道開裂的碎片劃痕，很明顯他是被七殺給反噬了，它並沒有承認大師兄就是他的主人。而一旁的二師兄卻是站在那裏無動於衷，甚至嘴角還揚起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下一個。”老掌門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就招呼了下一個弟子。
二師兄同樣上前先對著師父行了一李，對於其餘的師兄弟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就直接走過去拔七殺了。他長著一張棱角分明的寬臉，那種尖酸刻薄的表情也能表現得最明顯。
二師兄看起來倒是頗有自信，在這四人裏他的功夫僅次於大師兄，按說成功的幾率也很大，隻不過結果卻和他預料之中的有很大的偏頗。
他剛剛握住七殺護柄時的樣子與大師兄不盡相同，也同樣是一臉的為難，但他的功底畢竟深厚，加上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很快的就把七殺從地板裏給抽了出來，並沒有太過費力。但能夠拔出來和能夠真正的駕馭就又是兩回事了，七殺在二師兄的手中不停地抖動著，不時的機關的從接口處還會發出幾聲尖銳的嘯聲，這是野獸的嘯叫！七殺現在的樣子就像剛剛和赤水晶對抗時那樣，二師兄用盡了把全身的功力灌注到了劍柄當中，老掌門曾經說過，現在七殺真正的魂魄在於在那顆赤水晶裏，如果自己能控製得了赤水晶就一定能降服的住七殺，抱著這樣的想法，他試著用體內的精氣和赤水晶進行接觸，但這完全是徒勞的嚐試，所有注入的精氣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直接被赤水晶浩瀚的精神領域給吞噬殆盡。神石自行從體內噴吐出了強大的火舌，二師兄的下場更慘，雙手直接被火焰給嚴重燙傷，七殺自動變化成了長鞭形態，直接朝著二師兄的身體一甩，就把他像隻蒼蠅一樣給拍到了牆上，然後它就桄榔桄榔的掉在了地上。劍有傲骨，即使是躺在地上被人不理不睬，它也不願意被配不上他的人觸碰，硬要來的話就會自討苦吃。
盡管二師兄還想再次上去和這東西抗衡，但他的小腹已經被七殺的刃齒給嚴重劃傷了好幾處，他怨毒的看著這柄桀驁不馴的凶器，雖說不甘，但卻也隻能默默地吞下了這口氣。
“起開！不用你管！”葉師父本想上去把二師兄給拉起來，但被他一把給推到了一邊，在他看來這就是一種用來嘲笑他的惺惺作態。
老掌門看到這一幕後，輕輕地瞥了這位二師兄一眼，這一瞥裏也寫盡了十幾年來他對二師兄的失望和對自己的悲哀。他一向把這個四個徒弟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來看待，多年來也把自己的全部技藝傾囊相授，悉心培養。
在四個師兄弟裏他覺得二師兄是天分最高的一人，但同樣也最不喜歡他的性格。四人當中他最欣賞的其實是他的小徒弟葉皓然，他一直教導二師兄應該多磨礪一下自己的性子，虛心向其他師兄弟學習，每回二師兄都答應的好好的，可卻從來不把這話放在心上。
到了三師兄了，三師兄才是這幾人中長得最像鐵匠的一個，他的體型在四兄弟中最為壯碩，皮膚也最黑，一臉的憨厚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親切感。流程基本上和前麵的兩位師兄無異，同樣也是在舉起了七殺後被它的殺性所反噬，但他懂得適可而止這個道理，就在七殺快要傷到他的時候他就趕緊鬆開了，既然知道自己不適合這神兵，他也就不強求了。
“嗯。”對於三師兄老掌門才露出了些許滿意，三師兄的性子比較中庸，也最懂得取舍，老掌門覺得他或許不會成為這四人中成就最高的一人，但卻可以活的最為逍遙，對於三師兄他給予的意見就是可以再適當的多一些好勝心。“皓然，到你了。”
終於到了最後一人，皓然，自然指的就是葉師父，他的全名就叫做葉皓然。
“小心，覺得不對就趕緊鬆手。”葉皓然走過去的時候和三師兄擦肩而過，三師兄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於三師兄的善意提醒，葉皓然很感激的點了點頭，他很清楚三師兄這是真的在為他著想，而不是怕他有機會奪走聯盟掌門的位子。
葉皓然走到了七殺的麵前，看著靜靜地這柄正靜靜地躺在地上的神兵。先是深吸了幾口氣，使得故意保持均勻，調整了一下情緒後便開始聚氣凝神。三個師兄和師父都在專心致誌看著這個最後的小兄弟。
大師兄一臉的平靜，叫人察覺不出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二師兄則是寫滿了失落與不屑，從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連他都做不到的事，就憑這個資曆最小的毛頭小子又怎麽可能辦到。他現在的想法就是趕緊結束這場鬧劇，然後再找個合適的時機去重新爭奪這聯盟門主的位子。
三師兄則是寫滿了關切，他平日裏和這個小師弟交情最好，也希望他能成功。
老掌門也一樣，現在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葉皓然的身上，這話他畢竟已經說出口了，也希望能就這樣塵埃落定，否則一切就隻能重新來過，說不定還會惹出什麽不必要的亂子來。
葉皓然也像幾個師兄弟那樣把功力集中的雙掌上，全身的精氣緩緩的積聚在了中渚穴，然後運起了本門的密傳內功，天火混元氣。這是一種至剛至陽至純至烈的內功心法，通過最大程度的將自己體內的精氣進行煆燒，短時間內可以叫自己的內功修為提升到一個更好的層次，這隻適合陽氣旺盛身體健壯的男子來修煉，若是體虛陰寒的人來修習反倒會被熾烈之氣傷及五髒六腑。
此時的葉皓然已經有了七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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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師的修為，對於這種氣功的修煉也已經到達了第三層，一股股的熱氣從他的掌心傳了出來，體溫也頓時飆升上升了十幾度！在天火混元氣的加持下，他原本七級氣師的內功此時已經提高到了十一級氣師巔峰的程度，距離被稱之為武者分水嶺的師範級的強者也已經是非常接近了！
“等等！”就在葉皓然剛要彎下腰把手放上去的時候，有人突然從後麵叫住了他，正是他的師父。
“皓然，世間萬物相生相克，若要一物降一物，並非隻能以暴製暴，可以嚐試一下我經常和你們說的以柔克剛生生不息之理。”
“以柔克剛，生生不息……好。”葉皓然在心中琢磨了幾遍這八個字，然後就蹲下了身子，把雙手放在了七殺的劍柄上。這時候他才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之前三位師兄感受到的那種恐懼感。
好像是有幾千幾萬隻凶狠的野獸從七殺中呼嘯而出，它們爬滿了葉皓然的全身各處，無形的牙齒撕咬著他的皮肉，盡管這隻是七殺的威壓所形成的幻象，但卻依舊極其恐怖，赤水晶已經最大程度上的削弱了七殺的殺性，很難想象如果是完全釋放的形態下，這怪物究竟會可怕到什麽樣的程度！
這一關主要考驗的就是使用者內心的堅韌程度，如果連這幻象都征服不了，就更不要談抑製住七殺的獸性了。葉皓然怒吼一聲，雖然他年紀最小，但卻有一顆最為堅韌不拔的內心，他全身的熱氣似乎也跟著意誌幻化成了一道道無形的刀槍，和這些狂暴的怪物們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廝殺，經過了一場險象環生的精神搏擊後，葉皓然終於驅散了這些幻象，雖然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可卻不亞於在現實生活中真刀真槍的激鬥。滾燙的汗珠早已淋濕了地板，顯然已經對他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消耗。
還沒等葉皓然鬆口氣，七殺就又吼叫著衝他衝了過來，葉皓然能深刻的感覺到，這凶獸正想著掙脫他的雙手在他的身上劃上幾口，他灌注了全身的精氣去和它對抗，可卻依舊無法壓製住它，難以想象隻是被人給製造出來的兵器，怎麽會有這麽強的自我意識。七殺全身的全部零件都是斬殺過成千上百人的極凶刀劍的碎片，可以說它就是被一堆堆的白骨和鮮血所堆積起來的，在熔鑄的過程中還將一滴在獸群中將其他野獸全部屠殺殆盡的王者的血液滴到了煉鐵池中，此後不斷地如法炮製，經過了一百多天的淬煉和凝固後，七殺才真正的成了型，它原本被鍛造出來的目的應該就是單純的為了殺戮，說它是當今武林的第一凶器也不為過。
葉皓然在對抗的過程中也嚐試用精氣去控製那塊赤水晶，靠它來遏製住七殺。但這種嚐試完全就是杯水車薪，赤水晶的內裏就是一個它經過幾百萬年的積累憑空製造出來的虛幻能量空間，可以說天地之間有多大，這顆神石的內在空間就差不多那麽大，想靠填補精氣來填滿這塊石頭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把葉皓然全身的功力全部灌輸進去，或許都填不滿這塊水晶石的一個小邊角。再這樣耗下去，一旦他體力不支，功力無法維繼之時，他就會像他那幾位師兄一樣，遭到赤水晶和七殺更大程度上的反撲！
“以柔克剛，生生不息……”就在這萬分危機的關頭，葉皓然忽然想起了師父對他說過的這八個字。一瞬間有一個想法從他的腦子裏一閃而過，隻見葉皓然身上的氣息漸漸地平緩了下來，而這時七殺也趁機變形出來咬了他的肩膀一口，可他卻仍然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裏，劍柄還是緊緊的握在他的手裏，他並沒有脫手。
“快鬆手！”三師兄忍不住出聲呼喊，但此刻的葉皓然卻早就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別擔心，你看劍柄不是還在他手裏拿著。”師父說著，眼睛卻一動不動的在盯著他的小徒弟。
“可是四師弟他……”
“先沉住氣，他能走到這一步已經表現的比你們都好了，接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說不定他真的能體會到生生不息的真正含義。”
大師兄和二師兄也同樣不敢分神，尤其是二師兄，他想要看看這個平日裏最不著調的小師弟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現在的葉皓然已經進入了佛家所說的那種“禪定”的境界，外界的一切聲音和氣息已經都幹擾不到他了。天火混元氣這種內功的真正精髓其實就在於這混元二字，他的老師曾經給他們講解過，如果能將天火混元氣最大程度的施展的話，就可以達到吸取天地能量和將其融入自己身體的四肢百骸的奇特功效。葉皓然沒有試著再去填補這塊神石，而是試著把自己的精氣混合進赤水晶的散發出的能量裏。這是一個不斷壓縮的過程，如果赤水晶的能量流企圖和他的精氣對抗的話，他就想辦法用天火混元氣將這兩股力量混合凝結，每一處的凝結都叫他覺得有種像是被放在火上灼燒的痛苦，這時候他全身上下的幾百幾千萬個毛孔正在一起活動著，它們協助著葉皓然去完成這項混合的作業，可他卻同時也必須承受這些無數次疊加起來的痛苦。久而久之反反複複，不知不覺間他的精氣已經和赤水晶的能量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係，就是想再拆開也不那麽容易了。接下來他隻感覺自己的大腦以及全身各處經絡裏的精氣都被源源不斷的吸收進了赤晶石體內，而著一吐一吸之間又有包含著他精氣的大量火能量又補充進了他的身體裏，就這樣他的氣息慢慢的和赤晶石的氣融合，隻要赤晶石的氣息不枯竭，他身體裏的精氣也同樣不會枯竭，甚至還漸漸的壓過了七殺強橫的殺氣。就這樣過了整整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裏葉皓然就這樣閉著眼，一動不動握著這劍柄，七殺也沒有再出現過什麽異樣。
“他到底在故弄什麽玄虛，這還要站到什麽時候。”二師兄實在是覺得不耐煩了，這一天一夜裏他們就這樣一直等著他，就是叫他也沒人回聲。要不是礙於師父的麵子，他或許早就過去拍他幾下了。
“你給我閉嘴好好看著就行了，你們這位小師弟對於混元氣的掌控程度早已遠遠的超過了你們這些師兄，還好意思整天自鳴得意。等著吧，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
二師兄被師父的這陣冷嘲熱諷弄得臉上一陣潮紅，就連其餘的兩人也覺得不好意思。就在他們分心的片刻，忽然一陣鋪天蓋地的氣息從他的們身後湧了過來，強烈的熱流激得他們差點就喘不過氣來，在麵前製造了一麵氣牆才勉強的抵抗住了這種熱氣浪潮，等到下一秒他們在睜開眼時，隻見一個火紅的人影從氣浪中昂步走了出來，絕世的七殺被他穩穩的拿在手中，堅毅的眉角上展露了一絲屬於真正強者的傲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