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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偶像舒別離

  鐵無傷不由得笑了

  他笑得比較無奈的樣子

  是感受到了來自於舒致遠的好意,但又出於對現實的無奈


  說:“誰不想去條件最好的大醫院!

  可錢呢?

  你我說了不算!


  隻有錢說了才算!

  去條件最好的大醫院裏,需要很多很多錢!


  十萬元指定不夠!”


  “需要多少錢?”舒致遠問


  “一百萬!”


  鐵無傷想了想,咬了咬牙,說出來了一個天大的數字。


  其實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了那麽多錢


  說出這麽大個整數,就是為了讓舒致遠死心

  哪知,舒致遠毫無波瀾,輕描淡寫道:“才一百萬而已!”


  “什麽?!你說什麽?”


  鐵無傷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必須讓妹妹去條件最好的大醫院!

  割頭絕對不是小事!”舒致遠說


  鐵無傷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覺得這個姿勢醜陋,嘴巴流口水的人,不可能拿得出來一百萬

  他一定是在吹牛皮!


  “你能拿得出來一百萬?!”


  “當然!”


  “怎麽拿?”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我不信!”


  “為什麽不信?”舒致遠問


  “因為看你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腦癱患者!

  你怎麽可能掙得到一百萬!”鐵無傷說


  舒致遠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其實他覺得鐵無傷懷疑得沒有錯

  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個腦癱患者,確實很難很難掙到一百萬

  甚至可以說根本做不到。


  在這個世界上,大概隻有他自己清楚,如果自己認真起來,恐怕誰也沒有他有錢!


  可自己,對錢這東西,實在不感冒


  覺得隻要夠花就行了


  譬如,他想要一樣東西,隻需花一百元就能買到

  可你給他二百元,他會覺得剩下的一百元沒有什麽意義。


  “我知道你怎麽湊夠一百萬了!”鐵無傷說


  “哦,你說說!”


  舒致遠在一張板凳上坐下來,用一老款暖壺往一隻水杯裏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想要把這個房子給賣了是吧?!”鐵無傷說


  “哪個房子?”


  “就這個!我們現在住這個!”


  “這個房子能賣多少錢?它挺破的!”舒致遠說


  “能賣七十五萬!”鐵無傷說


  舒致遠舉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轉首打量了打量這房子。


  這房子裏的一切擺設都很舊了,散發著一股家具和地板的黴味


  還有洗手間裏的味道也很大

  混合著從鐵無傷身上散發出來的腐爛味道

  這室內的空氣有一種說不出的難聞。


  但帶給他的是熟悉的味道


  是童年的味道

  亦有少年的明媚和失落

  坐在這裏,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和少年時期。


  說:“這房子怎麽可以賣!

  這老房子裏保存著我的很多記憶!

  當我在外麵拚搏時,不知夢裏有多少回出現了這座老房子!

  它是我的牽掛,它是我的根!


  如今我回來了!怎麽可能把它給賣了?

  說什麽也不能把它給賣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


  讓你這麽牽掛!


  你回來了!


  你要跟我爭這座老房子?!”


  鐵無傷充滿警惕的看著他,語氣淩厲道


  “我為什麽要和你爭?

  這本來就是我的房子!

  用不著我和你爭!”舒致遠心中有氣道


  “你放屁!


  你無恥!

  這明明是我的義父母答應要留給我的房子!


  這是我的房子!不是你的!

  你還要我說多少遍?!

  信不信我拿刀砍了你?!”


  鐵無傷氣憤難耐,麵上有些猙獰道。


  這讓舒致遠感到好氣又好笑

  他態度真摯道:“傷哥!你要這老房子有什麽用?”


  “廢話!要房子,當然是用來住的!”鐵無傷說


  “你老家沒有房子嗎?”舒致遠問


  “老家那房子?怎麽可以跟這裏的房子比?


  那是農村裏的房子!這裏是城市裏的房子!能比嗎?

  再說,我老家的房子實在太破了!


  破得都快沒法住人了!

  當外麵下大雨的時候,老家的屋裏會下小雨!

  冬天,那裏也沒個暖氣,能把人凍死!

  夏天,很熱不說,蚊子也很多,能把人咬死!

  這裏的房子多好!這是商品房!不想住了還可以賣錢!”鐵無傷說


  “傷哥!瞧你把你老家的房子說得那麽不堪!

  它真的有那麽破嗎?”舒致遠說


  “不信你去看看!

  我說的一點兒也不誇張!”鐵無傷道


  “既然你老家的房子那麽破!


  妹妹在老家!


  她還在那屋裏麵住著?”舒致遠說


  “對!她一直都在老家的房子裏住著!


  她也隻能住那樣的房子了!

  她是個沒有福氣的人!

  她都沒有往城市裏來過!

  她最多隻是到鎮上!


  有一次,她跟我說,她想來到城市中看看。


  我勸她,別來了,你這長了兩顆腦袋,來到城市中,再把城裏人給嚇著!


  他們一定會像看怪物一樣看待你!


  然後我的妹妹就從此打消了要來城市裏的念頭!”鐵無傷說


  “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你的妹妹!”


  舒致遠不禁大為生氣,並已開始為那個未曾與她謀麵的雙頭女孩感到心痛。


  “這來到城市裏又怎麽了?!


  這座城市有什麽了不起嗎?

  人人都有權利來到這座城市裏!

  城市是大家的,不是個人的,誰想來都可以來!”


  舒致遠特別生氣道。


  他想不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雙頭女孩那樣的人!

  她到底是有多自卑,是有多卑微,竟然連城市裏都不敢來!


  “你激動什麽?”鐵無傷看著他說

  “我沒有激動!我隻是覺得很氣!”舒致遠說


  “沒有什麽好氣的!


  她就是那樣的命!

  注定要躲起來,不敢見人!”鐵無傷道


  “我可不這樣認為!


  為什麽要躲起來?!”


  舒致遠怒道,氣得有些肝疼。


  “她可是長了兩顆腦袋!”鐵無傷說


  “長了兩顆腦袋又怎麽了?有錯嗎?!”舒致遠說


  “嗬嗬!你以為你是誰!


  你說沒有錯就沒有錯嗎!


  她活了那麽多年,她周圍的人都認為她有錯!

  就連大學,那種我一向認為很神聖的地方,都覺得她有錯!


  她就不該活著,她該去死!”


  鐵無傷十分生氣道。


  “你……”


  舒致遠想怒斥他


  卻發現他又在流淚了,一副很悲傷的樣子,隻好強忍著怒氣

  問:“大學怎麽會認為她有錯了?

  怎麽回事?”


  “今年我妹妹從鎮上高中參加高考


  考上了大學!

  她的分數線明明超出那座大學的錄取線47分!

  卻被大學拒之門外!

  就因為大學了解到她的情況後,嫌她長了兩顆腦袋!說什麽也不收她,

  怕她到學校裏嚇壞了學生!”鐵無傷說


  “竟然還有這等事?!”


  “嘭!”


  氣得舒致遠猛拍了一下桌子


  一股怒火在他的胸中燃燒著

  燒得他的眼睛有些紅


  咬牙切齒道:“想不到我辛辛苦苦保衛的國度裏,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不公平,毫無道理之事!


  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你說什麽?

  你保衛的國度裏?

  你別吹牛了行不行!


  我發現你這個人特別喜歡吹牛!


  說什麽會為我那死在他國的弟弟報仇,並跟人家約好了架!

  跨國之架啊!

  說什麽你能拿得出來一百萬!


  你吹這些牛我都忍了!

  可現在,你他媽竟然告訴我,你辛辛苦苦保衛了這個國度!

  你……你吹起牛來真是沒邊沒譜!


  你以為你是護國大將軍舒別離啊!還辛辛苦苦的保衛這個國度!

  拜托你快滾吧!別跟我吹牛了,我真受不了你!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長這個樣子!”


  鐵無傷相當生氣地說。


  雖然從舒致遠的身上看到了一種正義感

  可他就是個腦癱患者,在他身上看到正義感又有什麽用!


  他又不能秉持世間的公義!

  好像每個人都不能!

  因為一個人實在太渺小了!


  不!

  不全對!

  有一個人應該能!

  那就是全民心中的大英雄,紅月國的守護神:護國大將軍舒別離!


  在整個紅月國裏,不管是誰,一旦想到舒別離這個名字,都會在他的心中起到暖洋洋,充斥著正能量的作用!


  就連身患艾滋病的鐵無傷也不例外。


  可舒別離那種人,自己這種人,於這輩子有幸見到嗎!


  對於他的喝罵,舒致遠絲毫不跟他計較。隻是笑了笑。


  “你知道嗎,腦癱兄弟!


  咱們國度的護國大將軍舒別離醒過來了!”鐵無傷說


  “嗯!我知道了!”舒致遠點了點頭

  “我妹妹的偶像就是舒別離大將軍!

  她獨自一個人的時候,經常繪畫舒別離大將軍的肖像!

  畫得很逼真!”鐵無傷說


  “啊?


  她知道舒別離大將軍/長什麽樣子嗎?”


  舒致遠不禁驚訝了,說。


  “當然不知道舒別離大將軍的真麵目是什麽樣子!

  平民皆不知!

  他出現在電視上的新聞裏時,不都是臉上戴著一副金黃色的麵具嗎!”鐵無傷說


  “對!黃金麵具!”舒致遠點了點頭說


  鐵無傷說:“我妹妹一直畫的就是舒別離大將軍臉戴黃金麵具的形象!


  她幾乎每天都會畫一張!畫的特別投入,特別認真!

  腦癱兄弟,你知道嗎


  我妹妹絕對是對著舒別離大將軍用情用得最深的那個人!


  前兩年裏,舒別離大將軍不是變成植物人了嗎!


  我妹妹每天在繪畫他的肖像時,都會忍不住哭!


  兩顆腦袋呀,四隻眼睛,都在流淚!


  我都怕她把眼睛給哭壞了!

  好在,她的眼睛在淚水的衝洗下,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


  當得知自己因雙頭的原因而被大學拒之門外時,


  我那傻妹妹竟然哭著跟我說……


  你知道她說什麽嗎腦癱兄弟?”


  鐵無傷作得格外的傷感,忍不住的流著淚說。


  他是很愧疚,很自責的

  因為他覺得自己這個當哥哥的幫不到自己的妹妹絲毫。


  “妹妹,她說什麽了?”


  舒致遠嚴肅著一張臉說。


  “她說,如果舒別離大將軍能夠知道了她的事情就好了!


  說舒別離大將軍是天底下最具充滿正義,最鐵公無私的,能力也最大的人!

  他一定不會歧視自己的!


  他一定會對自己伸出援助之手,來替自己打消這世間的不公!


  隻要舒別離大將軍帶著她找到那座大學,站在那座大學的門口怒喝一聲,那座大學就會讓她進去上學了!

  哎!這是我妹妹的幻想之言!


  我對她說,傻妹妹,怎麽可能呢!別幻想了!舒別離大將軍那種人,怎麽可能跟我們這種人認識呢!”


  說到這裏,鐵無傷住口不再說下去了。


  他變得沉默又悲傷,淚流不已。


  聽得舒致遠眼圈紅了,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說:“這怎麽能叫幻想呢?

  凡事有萬一!


  萬一舒別離大將軍真的知道咱妹妹不能上大學的事情呢!”


  “他怎麽會知道!

  他是高高站在天上的人物!而我們是鑲在地上泥土裏的人物!


  完全的兩種人,永遠不可能有交集!

  再說,就算他知道了我妹妹的事情,他會管嗎?”鐵無傷說


  舒致遠忍不住笑了,說:“他知道了,他一定會管的!”


  他說得語氣很堅定。


  “嗬嗬!但願吧!

  對了,腦癱兄弟!

  你包裏的那十萬元現金,你到底願不願意借給我?”鐵無傷說


  “不借!”


  舒致遠不假思索道。


  “你……好吧!我就知道你不會借的!


  像你這種人,不知怎麽的就擁有了十萬元,實在是天大的幸運!

  你當然不會借出去!”


  鐵無傷將一張臉徹底的耷拉下來,很難看的說。


  “我要帶咱妹妹去條件最好的大醫院裏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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