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在背後搞鬼
“若你真想報仇，我可以幫你。”
此話一出，衛蔓如當即抬起頭，重新看向眼前這個紅衣女人。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到底是誰？又為何要幫我？”
紅衣女子輕笑了一聲，“我說過，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報仇。不知你有沒有聽過這麽一句話，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她鳳青嵐得罪的人，不止你一個。”
聽到這裏，衛蔓如似乎有些明白了，“所以，你也是被鳳青嵐那個賤人得罪了？”
見紅衣女子不置可否，衛蔓如便覺得心中劃過一絲暢快，看來要鳳青嵐不得好死的人，並非隻有她。
一想到眼前這人是跟自己站同一戰線的，衛蔓如的戒心頓時便降了不少。
“那你今天來找我，就是想跟我聯手，找鳳青嵐報仇？”
“沒錯。鳳青嵐如今住在齊王的別院裏，有齊王的人保護著，一般人很難近身，我需要你的配合。”
“可我如今被禁足於府中，又如何能近得了她的身？”
“你無需親自出麵，你隻需……”
一陣細語過後，衛蔓如的眼神突然泛光，而後嘴角揚起了一抹陰沉的弧度。
“好，就這麽辦！”
鳳青嵐，這一次，我定要讓你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
翌日，旭陽明媚，秋高氣爽，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鳳青嵐正在別院內，將自己的藥材拿出來曬太陽。
這些天她雖出不了門，但也有了閑暇功夫倒弄這些藥材。
大婚之日，蕭衡會來親自主婚，她正好可以趁機在他酒裏下斷魂散。原先的斷魂散需要與鮮血融合，再與中毒者接觸，方能侵入藥性。她前幾次都沒得逞，這次，她將這毒的配方進行了改良，省去了溶血這一步，隻需要溶水內服即可。
配方是改良了，但藥性卻沒有變，這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尋常人很難發覺，剛開始身體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她敢保證，就算是宮裏的禦醫也察覺不出來。
這毒的藥性會隨著時間慢慢增強，沒有一年的時間，是不會發作的，但隻要發作了，那便是病入膏肓，藥石無醫了。
如今這毒，隻差一味藥材了，經過暴曬後，便可研磨成粉，配成新的斷魂散。
她不似那些大家閨秀，喜歡女紅首飾，反倒是對這些奇怪刺鼻的藥材饒有興趣，隻是可惜自己不能親自去采摘藥材，這些都是讓含秋出去外麵的藥鋪購買的。外行人不懂藥材，難免會遇上不良商家買回來一些劣質的藥材，有些成色不對，有些品類有差。
鳳青嵐看著這些次品藥材，秀眉微微蹙起。
“含秋。”
含秋正在一旁幫忙曬藥材，聽到鳳青嵐喊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跑了過來。
“怎麽了，小姐？”
“這些藥材，你都是在哪家藥鋪買的？”鳳青嵐指著麵前這一盤幹癟微微有些發黴的藥材問道。
“藥材我都是在城西那家百草鋪買的，對不起小姐，我不懂藥材，所以才……”含秋低著頭，一臉的歉意。
看到含秋這副模樣，鳳青嵐也不忍心責怪她，於是歎了口氣道：“下次還是自己親自去買吧。沒事了，你先去忙吧。”
含秋頷了頷首，向鳳青嵐行了個禮後，便轉身走開了，然而嘴上卻氣呼呼的嘀咕著：“都怪柔兒姑娘，讓我去什麽城西的百草鋪……”
“等等！”
耳尖的鳳青嵐自然是聽到了含秋的嘀咕，連忙開口叫住她。
“你剛說什麽？這事跟柔兒姑娘有關係？”
柔兒是齊王府的管事丫鬟，是晴兒的姐姐，不過，這位柔兒沒有武功，主要負責府裏上下的內務，統籌管理府內的所有丫鬟。在慕君寒去邊境征戰的這幾年，便是柔兒和李管家一起操持著府內的大小適宜，管家主外，柔兒主內。
她之前去齊王府的時候，曾見過她幾次，不過沒有說上話，印象中倒是一個溫婉賢淑的女子。
含秋轉身走到鳳青嵐麵前，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不瞞小姐，含秋正是聽了柔兒姑娘的話，這才會舍近求遠，去城西的百草鋪購買藥材。”
“那日我準備出門去買藥材，正巧碰見了柔兒姑娘前來別院辦事，她見我要出門買藥材，便跟我說城西有一家百草藥鋪是老字號，藥材既實惠又新鮮，讓我去那買。小姐您不願用王府的銀子買藥材，而咱們所剩的銀兩又無多，於是便想著能省一點便是一點，誰想到，這家百草鋪的藥材竟是劣品！”
含秋越說越氣，同時也怪自己，當初聽信了柔兒姑娘的話。
現在看來，這個柔兒姑娘可真沒安什麽好心。
前些日子，她去管事嬤嬤那領炭火，發現給小姐房中的炭火少了一半。她問嬤嬤，嬤嬤告訴她，這是柔兒姑娘吩咐的，說是近日府內奢靡之風盛行，過於鋪張浪費了，王爺要求要嚴加整頓，所有院子的吃穿用度都要縮減一半。
那嬤嬤還說，現今又不是什麽寒冬臘月，用不了那麽炭火。
當時她便向嬤嬤說明情況，小姐要炭火並非隻是為了取暖，而是小姐患有體寒之症，比尋常人更需要炭火。可即便是這樣，嬤嬤還是不肯通融，說是王爺的命令，誰也不能違抗。
嬤嬤拿王爺的命令說事，她再怎麽不服也隻能默默接受，但小姐的身體缺不了炭火，於是她便托人去了外麵的炭火填補，這事，她還沒來得及跟小姐說。
如今想想，就算是王爺命令全府要節儉用度，但也不至於克扣小姐的炭火，王爺對小姐一向都是闊綽大方，連明華堂的定製衣服都訂了好幾件，又怎會對小姐如此。
搞不好，就是那個柔兒姑娘在背後搞得鬼。
細想起來，好像就是那次柔兒姑娘來過別院之後，小姐的吃穿用度便一下子縮減了一半。
也就小姐心善大度，不予計較，對吃的用的不怎麽講究，這才讓她鑽了空子。
若不是這次藥材出了問題，恐怕這事還真發現不了。
想到這裏，含秋再也忍不下去，當即便將自己的心中所想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聽完含秋的控訴，鳳青嵐倒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這種深閨內院的小伎倆，她早在前世東宮就見多了，無非就是底下下人對她這個新來的主子不服罷了。
也不奇怪，她這個沒權沒勢的平西郡主本來就跟他們家王爺門不當戶不對，在他們看來，是她配不上慕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