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相守對坐到天明
船隻順風順水，一路直流而下，雖然沒有千裏江陵一日還的快捷，可是挾借這陣風勢，確實是快了不少。
江麵的風大了一些，還讓李清照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楊司鋒看著心疼，便道：“清照，要不要我去幫你拿件衣服？”
“你傻啊，你難道不餓麽，都過了飯了，我不會自己下去加衣服麽？”李清照瞪了他一眼，顧自爬下了船梯，隻留給他一個修長的背影。
“這個迷一樣的女人，你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楊司鋒暗暗吞了一口口水道。
雖然這女人的話裏十分的大膽，隻怕其它的大宋的女子都沒有她那麽奔放，但楊司鋒卻能感覺得出來，李清照看似大膽潑辣的語言背後，誰知道她是故意在掩藏著什麽心事？
進得艙來，武鬆衝他一笑道：“我還說叫你來吃飯呢，可蒼井說了，怕打擾你們兩個了，所以就沒有叫你們了，餓了吧，廚房應該還有飯菜，讓廚房幫你們熱一下就好了。”
楊司鋒又是一陣無語，心道，有的話你不說會死啊。
剛要拔腿離開，武鬆卻怪怪的笑了笑道：“老七，我也沒有想到李大家會跟著過來的，可是，她現在和蒼井坐在一塊，你懂的，我們夫妻間想說點麽密話都不方便了。”
說完，還露出一副怪怪的模樣，一副你懂的意思。
楊司鋒對武鬆也真的是無語了。
這家夥以前口口聲聲的說什麽女人是個累贅，打死都不要成親。
可是現在呢，他現在可是和蒼井濃得象密一樣的化不開，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他當初的初心。
楊司鋒正待自己去廚房找點吃的，武鬆又接著說道：“要不，還是你搬到那邊去吧，我讓蒼井搬到這邊來。或者我搬過去，讓清照搬到這邊來。”
“你瞎說什麽，清照不是那樣的人，這樣的話，她一輩子的清名豈不是毀在我的的手上了。”楊司鋒生氣地說道。
“老七，二哥我可要說你了，你們這群文人就是喜歡矯情，”武鬆根本沒有留意到楊司鋒臉色的尷尬，繼續顧自說道，“你說人家一個被休了的女人，就這樣跟著你一塊出海，你說沒有那個心理準備，那可能麽？你管別人怎麽想，反正人家自己也不在乎那個什麽清名了，你一個大男人的怕什麽？再說了，你以為你們兩個不住在一塊，其它的弟兄們就會認為你們兩個是清白的？”
“這群該死的，他們怎麽能胡思亂想，他們要是敢亂嚼舌根子，看我不揍死他們。”楊司鋒恨恨地說道。
“亂嚼舌根子倒是沒有，不過，弟兄們說了，李大家這麽好的姑娘，除了年齡大了一點之外，也便隻有你才配得上人家了。至於那趙明誠，那就是耽誤人家的青春了。我可不管你們怎麽想啊，兄弟們可是把人家當作了你的夫人之一了，哪怕是那公主，他們都未必那麽認可。”
“他們怎麽可以這麽想，”楊司鋒喃喃道。
如果他自己的親兵們都這麽想，還真的不知說什麽好了。
趙巧雲那必將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可他的親兵們也是他最親的人，以後無論他到哪裏為官，那可都是要帶在身邊的，也和家人差不多了。
可自己的親兵們居然隻認李清照為女主人，這可如何是好，這會讓趙巧雲更加的排斥李清照的。
可憐的趙巧雲，她此時仍然把李清照當作她崇拜的偶象呢，根本不知道，這個出奇的女子，已經在她的男人的內心裏占據了不少的位置。
進到餐房裏，忽明忽暗的燈火下，李清照正在一個人用餐，見到他過來，李清照挪開了一點位置道：“就知道你還沒有用飯，坐下吧，廚娘已經幫你打好了飯菜了。”
“謝了哈，”楊司鋒依言坐在了她的對麵。
“你在哪裏找的這麽好的廚娘，雖然是在船上，可這手藝讓我都留戀不己了。可是，人家有這麽好的手藝的女人家，你卻拿來給你的兵士們禍害，你真的不是個什麽好人。”李清照突然放下筷子說道。
兩百多個大男人，來回該有兩個月都在海上，楊司鋒雖然沒有出過遠洋，可他卻是知道的，這麽長的時間呆在海上，男人們很容易因為沉悶出事的。
所以，沒有疑問的，他們的船上招募了十個廚娘，負責兩百多個人的隊伍的衣食住行。當然，到了天黑之後，這些廚娘們還有一個使命就是，隻要花上十個銅錢，她們就必須滿足那些大兵們的需求。
雖然這很可恥，但在大宋來說，這似乎是很平常的事情，隻是對這些婦人們來說，可能有些殘酷了，但為了這支隊伍的情緒穩定，楊司鋒也隻好無恥一回了。
“我知道這很無恥，然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不知道的，人在海上久了的話，這些男人們不隻會悶壞，甚至會發瘋，或者做出自殘的事情出來的。不過你也放心，這些婦人們都是自願的，而且，她們以前在揚州城裏也是做這個的，隻不過，因為年紀大，所以沒有什麽人光顧了而己。”楊司鋒尷尬地解釋道。
“我知道你已經努力做得最好了，比如要求每個人每天最多隻能接多少次，然後讓她們講究生什麽的，”李清照淡淡地說道“我隻是覺得不是滋味而己，為什麽我們女子們就這麽可憐。比如你這樣的壞男人，三妻四妾也沒有人說你什麽，還會當作一件風流韻事。可是我們女人呢，哪怕碰到喜歡的人，也不能在一起。”
楊司鋒的心裏硌磴一下，暗道：“這是在說她和我麽？”
可是，現在的情況，他們還真的不能在一起。
“若是滅了北方的蠻子就好了，”楊司鋒突然神往地說道，“那時候我就可以帶上一家子，當然還有你，四海之在，咱們哪裏不可以去逍遙。”
“你倒是想得美，你也不問人家答不答應。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就隻有你一個男人了麽，人家非得跟過去給你當小的。”李清照惱怒的瞪他一眼。
“我就想想，嘿嘿，我就想想，你這麽好的姑娘，難道人家想想也是錯麽，”楊司鋒得意地笑笑，“再說了，我家可沒有小的，不信你們問他們幾個去，除了雲兒是名義上的大婦之外，其它人我可是對她們一視同仁的。”
“那是你們家的事，不要和我說這些，”李清照白他一眼，頓了頓後道，“剛才武二哥和你說了啥，說我的到來，讓人家兩口子不能兩相廝守了是吧。”
這個…他們應該是這個意思吧，楊司鋒尷尬地說道。
“我搬出去就是，算起來這事是我欠考慮了，怎麽能讓人家兩口子不住一塊呢，呆會你和我一塊去搬東西去。”李清照淡淡地說道。
“啊？你說的是認真的嗎？”楊司鋒目瞪口呆地望著李清照。燈火太暗，看不清楚她的臉變紅了沒有，可是能聽得出來，這姑娘的語氣極其的平常。也難怪楊司鋒會吃驚，這女人太不走尋常路了吧，這就決定和他在一起了？
“啊什麽啊，你想到裏去了，咱們隻要呆一房間而己，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有什麽不該有的念頭，人家可不會原諒你的”
“不會，絕對不敢的，就算人家有什麽染指你的念頭，也一定會征求你的同意的。”楊司鋒信誓旦旦地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李清照白他一眼道，“快吃完飯去幫我搬東西，反正這個晚上你別想好好睡個覺了，你以為我會那麽輕易放過你。”
“啊，怎麽會這樣，”楊司鋒頓覺又驚又喜，女神一般的李姐姐，你要不要這樣奔放啊，人家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