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真誠自然能動人
楊司鋒發自內心地敬佩那些真正為國犧牲的勇士們。
可是,試問,在一個和平的年代裏,國家又有多少次需要讓人家舍棄自己的家庭而犧牲的機會呢?
有時候,或就隻是一座山林、一棟房子在燒著,如果裏麵確實是有等待救援的人員倒也罷了,可如果隻是一棟房子,燒掉了也就燒掉了,大不了重新再建起來就是。
可是,再鼓勵大家為了所謂的國朝利益、舍生忘死的去進行救援,試問某些人的良心,你們會疼麽?
他們可不隻是你們的消防員,他們還是父母的兒子,孩子的父親,翹首等待丈夫平安回來的妻子們,讓他們動轍就把犧牲掛在嘴邊,換某些人自己處在那個位置上,你們自己能做得到麽?
螻蟻尚且貪生,怕死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蘇軾都說過了,一個連自己的生命都毫不在乎的人,指望他真正的是為了國朝,是為了百姓,這話說出來,你們信麽?
所以,楊司鋒很真誠的對大家說:“如果我們此行會有生命的危險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去的。本官怕死,我想你們也怕死,當然,危險一定是存在的,但一定不會大到我們準備去死的地步,要是本官帶你們隻是去送死的話,那本官還算什麽東西?”
當然,國朝一定是會有人要犧牲的,但那是萬不得己的情況下,動不動就讓人家去犧牲,是不是人家犧牲了,好成全極少數的所謂的美名?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楊司鋒才不需要這種虛名。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好好的活著,哪怕是他不喜歡的人,他也不詛咒他們死,當然,某個不學無術、窮凶極惡的狗東西除外。
眾人愣了一下之後,仔細一想,還真的是這麽回事。
漂亮話當然誰都會說,表決心當然誰都會做個樣子,可是,若真的讓他們去流血犧牲,除了那些頭腦簡單的傻大兵們,他們隻怕都沒有做好這個準備吧。
不過,楊司鋒這話,在私下的場合下說說也就罷了,如果擺到朝廷上去說,肯定會有人又會指責他和主旋律對著幹的,嘿嘿。
“那就祝各位都順利歸來,宋江在這裏先幹為敬。”宋江眉頭一皺,再次哈哈一笑道。
“諸位,喝酒,喝酒,去了北方了,讓你們天天喝馬奶酒,你們就會知道是什麽滋味了,好好,今天是我家的酒,隻管喝夠,”楊司鋒豪氣地說道。
這一年來,不隻全國各地豐收,燕京本地的糧食也有出產,至少本地的百姓們糧食是能自給的,南方運來的糧食,也隻是供給朝廷官員和軍隊而己,所以,楊司鋒現在又可以放開釀酒了。
高強被關了一段時間之後,情緒終於冷靜了下來,韓世忠走得匆忙,楊司鋒也一時忘記讓他把高強帶過去了。
倒是高強自己找到了楊司鋒,希望能給他一點事情做,雖然他沒有當官的本事,可不管如何,他以前經營高楊會館和高家酒莊的時候,還是管理得不錯的,於是,楊司鋒便把燕京的酒莊交給了他,希望有了正經事做之後,高強能真正的從陰影當中走出來。
人閑下來之後就會胡思亂想的,希望忙碌的工作,能讓高強變得真正的強大起來,這是楊司鋒這個好朋友的祈求。
武鬆估計喝過馬奶酒了,知道馬奶酒是什麽滋味,一聽說馬奶酒,立即就皺起了眉頭,倒是其它人,他們不知道馬奶酒是什麽滋味,還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武指揮使,以後去了北邊了,我們哥幾個的安全,可就指望你了,我先敬你一杯,”孫鄯當先舉起酒杯道。
“大家以後都要一塊共事了,這也是武鬆本份,我們武人才沒有你們文人那麽矯情,客氣話就不要說了,”武鬆毫不含糊的將酒一飲而盡,隨即露出疑惑的表情來,“你就是我七弟說的那啥名落孫山的孫山?”
“是孫鄯,不是孫山,不過,得蒙朝廷恩典,孫某僥幸得中了沒有名落,名落孫某之後的,是其它的同窗們,”孫鄯尷尬的笑笑道。
“總之,兄弟你考中了就是了,要是沒考中的,那又得再苦讀三年,那日子可不是人過的,俺見過你們幾個在梁山是怎樣讀書的,”武鬆雖然自己沒有參與其中,可說起這事,還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誰讓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是蒼井逼著學會寫的呢,不過,也好在蒼井的督促,這家夥現在也能粗通文默,能看得懂文書了,要不然,他現在當這指揮使的職位,還真的有徇了私的味道。
“那是,那是,”孫鄯心虛的應道。他自己能考中舉人,到底是什麽原因,別人不知道,他們當初十個一同參考的人還能不知道麽?若不是因為在座的某位的助力的話,隻怕他們十個人現在還隻是個普通的窮秀才吧。
所以說,孫鄯真的是同意這句話,隻要跟了對的人,平步青雲那真的不是事兒,可是,若沒有賞識自己的人,這一輩子他們也就真的完了。
“叫你們說,趁這個機會,你們多喝點,反正都說了不要你們的錢的,等到了北方後,你會想念這裏的酒的。”武鬆再次給自己斟滿了道。
“武指揮是該多喝幾杯,去了北方了,咱們這麽多人就指望你來保護咱們的安全了,可就不能貪杯了,”薛世平小心謹慎地說道。
“放心吧,就算是我喝醉了,不是還有咱楊大人的八夫人麽,有她在,還有那些女兵們貼身保護,你們出不了事的,”武鬆咂咂嘴道。
“那可不以定,八夫人可是要保護大人的,”宗良瞥了一眼有些萎靡不振地楊司鋒道,“再說了,咱們這位大人是什麽德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幾位剛來還不知道吧?人家昨天晚上一下子就納了三個妾,你們拚著老命也比不上吧。我有種直覺,這次去北方,他肯定又有豔遇了,所以,你們省省吧,人家的八夫人,才沒有空顧著你們的安全呢,還是趕快抱緊武指揮的大腿吧。”
楊司鋒一聽臉色就變了,板著臉道:“宗良你什麽意思,你吃著我的喝著我的,還要說我壞話是吧,你再說,你給我吐出來!”
“嘿嘿,我就開個玩笑,那麽認真幹什麽,那麽小氣,”宗良傻傻一笑,“再說了,我們隻是羨慕你的女人緣那麽好,尚了公主了還能納那麽多小夫人,你可能真的是前無古人了,和哥幾個說說,你到底有什麽秘訣?”
宗良說完,楊司鋒愕然地看到,不隻老實厚道的薛世平,甚至連武鬆都露出了關切的神情,不由好奇的問道:“二哥,莫非你也想要第二春了。”
“你不要亂說,我才不是你們這些汙七八糟的文人,”武鬆的臉不自然的抽了抽。
可是,想起自己如今的心結,心情不由有小許的失落。
楊司鋒喝了點酒,自然沒有留意到武鬆的小心思,看著所有人都很好奇的樣子,不由好笑的說道:“你們都想知道?”
“是啊,當然想知道,誰不想三妻四妾啊,可是奈何擺不平家裏啊,你說多鬱悶。”胡銓也來湊趣道。
楊司鋒忘記了,他家裏也有一位公主,而且,名份上還算是小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擺平的。
想了想,楊司鋒認真地說道:“按照世俗的規矩,非要對女人們區分什麽妻妾的名份,可是在我看來,他們都是我的妻子,我一律的把他們當作我的妻子,他們都和其它女人一樣,替我生兒育女,伺奉公婆,怎麽就待遇不同了呢。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都是咱自己的人,為什麽要區分兩種待遇呢。隻要你們真的是真誠的對待人家,何愁人家不會真心的對你呢。可若是你自己都把人家隻是當個玩物,甚至隨手就能為了一匹馬而送給別人,人家又怎麽會一心一意的對你呢,是吧。”
然後,望著埋頭喝酒的種彥崇說:“這件事情,小種最有發言權了,你們問問他的意思,問問他的感受,你們就知道了。”
誰想到,正吃得歡的小種,一聽楊司鋒這話,立即就哭喪著臉說:“哥,你可害死我了,還什麽真誠,你知不知道我家裏現在亂成什麽樣子,尤其是媚娘那個女人,非要說我們家也要和你家一樣,要所有的夫人都一律平等,你說說,我種家可是大家族,就算我想平等,我那些叔叔伯伯們,他們能讓我這麽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