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主仆籌謀
若楠安靜的吃完一整碗白粥，肚子裏暖暖的，渾身都感覺充滿了力量，人也活了過來。
“三嬤嬤，香兒可能告訴你了一些我的情況。我的部分記憶喪失了，所以需要你們把府裏的大事情盡可能詳細的告訴我。”若楠笑著對三嬤嬤。
“我可憐的姐，這是遭的什麽罪啊。姐放心，嬤嬤就是你的眼睛耳朵，你想知道什麽，告訴嬤嬤，我舍著這張老臉，也會幫姐辦到的。”嬤嬤動情的著。
“嬤嬤，我印象中是不是老太太以前對我很好？”若楠遲疑的問著，很迷惑。
“姐不問，我也會的。老太太是看著太太進的門。對您的母親非常看重，時常帶在身邊教導。可是太太福薄，生了姐就去了。因著這層關係，早先老太太時常打發人過來問候，還三五不時的送東西，姐的日子過得也體麵。可是自打現在的大太太進了門，就把您的一應事情兜攬在自己手裏，老太太沒有辦法插手。而您……”三嬤嬤了一半，不了，直勾勾的看著若楠。
“而我，經不得她對我的三分好，就開始疏遠老太太，親近大太太，傷了老人家的心是吧？”若楠接著嬤嬤的話茬往下。
嬤嬤見若楠沒有不高興，反而自己了出來，就點零頭。
看到這裏，若楠心裏也有了個大概，將來怎麽做心裏也有了章程。
“三嬤嬤，我是這樣考慮的，既然今大太太派人過來傳話，讓我沒事不要隨便外出，就連請安都免了，那咱們就哪兒都不去，老老實實的呆在咱們的黛香苑裏。經過這件事情，估計大太太也會約束二姐她們，短期之內應該不會來找咱們的麻煩。我們就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修養生機，也安安大太太她們的心。三嬤嬤就趁這個機會，好好的跟以前的老姐妹聯係聯係，尤其是老太太那邊，常走動走動，我這當孫女的總要找個機會盡盡心的。”若楠完這些話，就看著三嬤嬤。
三嬤嬤滿臉的驚訝，這些話，以前的姐決計是不出來的，可是現在卻這樣清楚條理，變了個人一樣，人也果敢了，不再畏手畏腳的。有了大家姐的風範。
看見三嬤嬤光顧著瞧自己，都不搭話了，若楠笑了。
“地下的太太可以閉眼了，姐真的長大了。”三嬤嬤一邊，一邊擦著眼角。
“以前若楠不懂事，竟讓嬤嬤跟著遭罪了，以後不會了。若楠如若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周到了，嬤嬤一定要指出來。”完向嬤嬤福了一禮。
“快折煞嬤嬤了，這怎麽敢受姐的禮，這本身就是我的本分。為姐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嬤嬤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
“嬤嬤，您還要跟著我享福呢。”若楠拉起嬤嬤的手，輕晃著，撒著嬌。
“好好好”一疊聲的好，表達了老人家的開心。
“姐，您忘了我了。那我幹點什麽啊？”香兒受了冷落在一邊發話了。
“你呀，就跟在我身邊，把以前姐我的事情詳詳細細的給我念叨念叨。”若楠笑著。
“這麽簡單，”有點不相信，香兒又看看三嬤嬤。
“姐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聽姐的吩咐就行了。”三嬤嬤肯定的。
“我一切都聽姐的。”香兒昂著頭，笑眯眯的。
隨後，主仆三人又了一會子話，商量了一些事情，三嬤嬤就出去了。
屋裏隻剩下主仆二人。“香兒，光顧話了，你給我找件衫子穿上，我不能一直披著披風啊，也不方便。”因著自己不會穿古饒衣衫，隻好命令自己的丫頭。
隨後，好一陣翻箱倒櫃，香兒終究是找出一件勉強可以穿的衣服。淡黃色的夾綢衫裙已經洗得發白，裙邊和袖口都起了毛。若楠不在乎這些，能穿就校“姐已經好些年不做新衣服了。每年添置衣服的時候，太太總是把二姐不穿的舊衣服拿給姐，姐身量，穿二姐的正合適，要不然扔了浪費。相爺知道了也不阻攔，全由著她們母女胡來。誰不知道二姐她們每珍饈美味，瓜果鮮蔬隨便吃，不豐滿才怪？再看姐一年到頭都見不到點肉，還得為府裏的丫鬟婆子製香弄粉的，連個下人都不如。”香兒還要，突然發現沒了姐的聲音，抬頭一看，姐蹙著眉，已經收起了笑臉。
“姐，我不是故意的。”香兒苦著臉，快要哭了。
“傻丫頭，我又沒有生氣，知道你為我不平，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生你的氣呢。”看見香兒要哭了，若楠趕緊哄哄她。畢竟若楠從心理上已經是成年人了，而香兒還隻是個毛頭孩子，不會真給她叫真的。
“香兒，咱們把窗戶打開透透氣，這屋裏黑洞洞的，憋悶得慌。”若楠又想起沒打開的窗戶。
“姐身子不好，打開窗戶受風了怎麽辦？”香兒遲疑了，事關姐的身體，她可不敢馬虎。
“沒事的。通通風，殺殺菌有助於健康。”若楠隨口出來。
“什麽叫殺殺菌啊？”香兒好奇的問，不知道姐的是什麽。
“沒什麽，就是把不幹淨的東西趕出去。”若楠順口胡解釋。看來以後自己話要心了，一些現代的話，不能啊，要不然麻煩巨大了。
“不幹淨的東西？”香兒的聲音都變了，眼睛往屋裏飄來飄去。
“你想什麽呢？不是那個意思。”若楠一看就知道這丫頭想歪了。
“屋裏太潮，通通風，少生病。”若楠拉著香兒走到窗邊，省的她胡思亂想。
破舊的窗戶扇，在主仆二人齊心協力下，終於打開了。明媚的陽光嘩的一下子就照進了黑暗潮濕的屋，屋子立馬就亮了起來，呼吸也變得順暢了。
“姐，今又是一個好氣啊。”香兒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笑眯眯的對著她家的姐。
“對，今是個好氣。”若楠相信自己一定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