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嗯,不笑,那麽,尉需要幫忙麽?”秋寒嶼眼症話中的笑意更濃,臉上卻聽話地沒有露出一絲笑容。
蘊尉又羞又窘,胡亂抓了一件外衣套上,“不用!”然後氣惱地跳下炕,去圈裏解決問題去了!
等蘊尉回來的時候,幾個的已經醒來穿戴好,準備洗漱了,可是秋寒嶼卻沒見人影。
蘊尉撩開門簾進屋,屋裏的臥具都以歸置好,被褥也被疊好放了起來。唯一不整齊的就剩了坐在炕頭,隻著中衣的秋寒嶼。
“秋哥怎麽還不穿衣服?”蘊尉努力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淡然地問。
“我的衣服被尉穿走了!”秋寒嶼可能麵癱慣了,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比蘊尉要高明一百倍,可是他的話卻明晃晃地在提醒蘊尉剛剛發生了什麽!
“難怪我覺得不舒服!”蘊尉的臉都紅透了,卻還在裝什麽也沒發生。脫下衣服的動作還算正常,但是給秋寒嶼的時候卻是將衣服團成一團扔進秋寒嶼的懷中,“你就沒有別的衣服了麽?非要不穿衣服等我回來,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秋寒嶼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尉這樣像極了炸毛的貓咪,可愛的緊。“昨日來的匆忙,並未帶換洗的衣服過來,以前留在這裏的已經不當季,不能穿了。”
聽到秋寒嶼的解釋,蘊尉覺得自己錯怪了秋哥,可是抬眼看到他眼中不容錯辨的笑意,蘊尉又覺得秋哥一定是故意逗他的!
“尉,起來了沒?趕緊洗臉,要吃飯了!”王薑氏站在門口喊。她剛剛明明看見兒子從外麵進來,難道又進去睡了?不能啊,幾個的都起了,以前幾個的起了尉再困也不會再睡了。
“好的,娘,就來!”蘊尉別別扭扭地接過秋寒嶼遞過來的他的衣服穿戴好,撩開門簾出去的時候臉上的熱度仍然沒退。
王薑氏看著兒子和秋一前一後從屋裏出來,兒子臉上的紅暈未退,這要換成是個姑娘,分明是一臉嬌羞啊!
王薑氏捂住胸口倒退一步,今早受刺激有點大的人不止一個了!
察覺到兒子跟秋寒嶼之間有零什麽,王薑氏不自覺地在麵對秋寒嶼的時候就帶了臉色,太過明顯以致於除了幾個孩子,大人們都察覺了。
蘊尉居中努力調和,王鐵根也一個勁兒給老媳婦使眼色,這頓早餐才平平穩穩地吃完。吃過飯,秋寒嶼就提出要去府城辦事兒,離開一段日子。
“去吧,去吧,去的日子越久越好,米寶兒和豆寶兒有我們呢,沒事兒你就不用回來了!”王薑氏率先開口,她想立刻將兒子跟秋分開,日子久了感情淡了,倆人就能變得正常,各自婚娶了吧?
蘊尉哭笑不得,“娘,秋哥是要去府城給咱家買硝石,您不讓他回來,咱家買賣還做不做了?”
“啊?”王薑氏光想著讓兩人分開,忘記了秋寒嶼此去是幫自家的忙。新買賣和兒子,王薑氏毫不猶豫地選了兒子,“那個,府城離這兒遠,秋別急著趕路,慢慢走沒關係,在府城要是有好玩的去處,多玩兩也沒關係,晚點回來不要緊的,咱家不急!”
“娘!”蘊尉無奈地叫了一聲,示意王薑氏不要再了,轉頭對秋寒嶼:“你現在就要出發麽?可是你的行李都沒帶,要怎麽走?”
“行李什麽的都準備好了,在別莊,待會兒我順路去取就校”秋寒嶼聲音少了三分往日的清冷,多了兩分溫暖。
“那好吧,你騎著騅寶兒走吧,它腳程快,也聰明。”蘊尉的話好像他才是騅寶兒的主人一般。“你路上要心,不要急著趕路,吃住都讓自己舒服些。對了!”蘊尉又想起什麽,跑進屋裏,不多時又蹬蹬跑出來,遞給秋寒嶼幾張銀票。
“這是我爹娘留下的,你這次出遠門,都窮家富路,多帶些錢財在身上沒錯,你記得不要把錢都放在一出!”蘊尉絮絮叨叨地開始囑咐,完全忘了這根本不是秋寒嶼第一次出遠門。
秋寒嶼看看手裏的銀票,原本不想要,忽然想到什麽就把銀票塞進懷裏,“嗯,別擔心,照顧好自己和家裏。”
秋寒嶼和蘊尉兩人之間的氛圍很溫馨,王薑氏和王鐵根卻看得很糟心,覺得礙眼的很。
“咳咳,時候不早了,要出遠門就早些出發吧!”王鐵根被老媳婦在桌子底下踢了兩腳之後,終於開了口。
“那,我送秋哥出門!”蘊尉起來去馬棚淺出騅寶兒,並不忘再囑咐騅寶兒兩句,才送一人一馬出門。
臨上馬,秋寒嶼忽然頓住,問蘊尉:“維隻想買點冰飲麽?有了你的方子,賣冰才更賺錢。”
蘊尉搖搖頭,“我們門戶,低調賺點錢花花就行了,賺的太多惹人眼紅,會生事端。秋哥這次去府城,若是有合適的買家,悄悄把方子賣了就是。”
“嗯,我知道了,照顧好自己。”秋寒嶼忽然伸手抱了一下蘊尉,然後翻身上馬,連“再見”的時間都沒有留給蘊尉。
直到一人一馬連影子都看不見了,蘊尉才回過神來,然後臉頰爆紅。慌忙四處張望一下,沒發現有人偷看才慌慌張張地回家。
院子裏,王薑氏正在喂雞,看到蘊尉回來,順口問了句,“咋去了這麽久!”
蘊尉卻突然慌張起來,急急忙忙大聲解釋:“那個,就是,了幾句話,恩,了幾句話。”
“話就話唄,一驚一乍地咋呼啥?”王薑氏被唬了一跳,拍拍胸口,繼續喂雞。
王薑氏不以為然的態度提醒了蘊尉,他剛剛的反應太過度了!不就是抱了一下麽?好友要遠行,送別的時候抱一下就抱一下唄,沒啥大不聊。這樣安慰自己之後,蘊尉的心情平複了許多。
蘊尉呼出一口濁氣準備回屋,走了兩步卻忽然停下,走到王薑氏身邊,從王薑氏手裏的瓢中抓了一把玉米碎,學著王薑氏的樣子洋洋灑灑地拋在地上,一邊拋一邊問王薑氏,“娘,秋哥是不是做了啥事兒惹您不高興啦?”
“嗯?沒有啊!”王薑氏很爽快的回答。她絕對不會告訴兒子,她看秋寒嶼不順眼是因為他想把自己的乖兒子叼走!
“娘!”蘊尉無奈,“你能不能對秋哥好一點啊?”
“嗯?我哪裏對他不好啦?”王薑氏不樂意,伸手把蘊尉手裏的玉米碴撥弄回瓢裏,“去去去,別在這裏添亂!”
“娘!”蘊尉把瓢奪了過來,“您先別忙著喂雞,先聽我。”蘊尉將最近秋寒嶼家發生的事兒跟王薑氏一一道來。“娘,你看秋哥多可憐啊,他很想有一個娘疼他,可是他娘卻那樣,您最是心軟,您都不心疼秋哥麽?”
“哎!”王薑氏歎口氣,拿回蘊尉手裏的瓢,“我也知道他是個可憐的孩子,可是……,行吧,隻要他離你遠遠的,我就對他好些!”
“娘,您瞎啥呢!我和秋哥是好朋友,他幫咱家多少忙啊,我哪能離他遠遠的?再,米寶兒和豆寶兒還在咱家住著呢!”蘊尉隻當王薑氏在調侃他,並沒有往心上放。
聽到兒子這樣,王薑氏放心的同時又有點可憐秋寒嶼,這是被兒子涮了啊!算了,以後就把他當成另一個兒子,多疼一點吧!
蘊尉得了王薑氏的保證,歡歡喜喜地回去讀書了。秋寒嶼離開幾後,秋思來王家串門。
“現在我們住在不遠的別莊,走路一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蘊公子沒事兒去別莊看看吧,少爺吩咐我們給幾位都準備了臥房呢。”秋思帶著針線活過來的,坐在王薑氏身邊一邊拉呱一邊做針線。
“不去,那別莊裏都是別饒眼線,住的不自在。”蘊尉想也沒想地回答。
“沒有的事兒,別莊收拾幹淨之後,少爺就把原本別莊上的仆役都打發走了,現在別莊上服侍的隻有我和覃思還有一個門房。”少爺這一舉動,秋思是雙手讚成的。聰明如她猜得出少爺是想與秋府劃清界線了。如果不是因為兩位孫少爺,估摸著少爺連別莊也不會要。
“莊子那麽大就你們幾個人,光收拾也累死了,你家少爺不會是想讓我們去幫他收拾別莊吧?”蘊尉不以為意地問。
“少爺從莊子的佃戶家裏請的幫傭,日常的灑掃洗刷都有幫傭做,公子放心去住就是。”秋思抿著嘴笑。
“不去,不去!”蘊尉揮揮手,要是秋哥在家,去看看也沒什麽,秋哥不在,他還不如老實在家背書呢!
秋寒嶼一走一個月,蘊尉覺得做什麽都提不起勁兒。王薑氏擔憂不已,蘊尉笑笑回答:“娘,別擔心,我隻是身子弱,有點苦夏而已,過些日子就好了。”
“你可別哄娘,這夏才剛剛開始,還不太熱呢,你怎麽就苦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