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日常破碎之時
“Weird，為什麽你要幫我，你的目的是什麽。”
一對死魚眼緊緊盯著一夜，讓一夜莫名的感受到一種壓力，怎麽說呢，就是玩恐怖遊戲的那種。。
“不，不是我幫你，是你幫我。”一夜搖搖頭，“這件事情和我的朋友以及我最愛的人有關啊，對我而言有足夠的理由讓它停下來，而且，我也有足夠的把握。”
“Iing，不介意的話能讓我聽聽你的把握嗎？”
布束的死魚眼再次瞪大，但這次除了驚訝以外還帶有期待。
“首先，我已經救下了最近三次實驗的妹妹了，並且有穩定提供治療和安全的場所。其次這次行動站在我方的level 5起碼有兩個，還有一個搖擺不定，而那個搖擺不定的人，就是一方通行。”
“！不可能！那個一方通行居然！”布束一瞬之間驚訝到連說話帶英語的語癖都忘記了。
“我姑且和他是舊相識了啊，也知道他並不是完全真心想參加這種實驗，所以和他接觸了幾次一點點動搖他，隻要做好準備陪他打一場，然後贏了他就好。”
“那可是學園都市的最強啊！Shocked，你居然會想著打敗他，還以為你是有點腦子的人。。”
“我當然是有勝算才這麽說的，信不信由你。總之我的事先說到這裏，來說說我希望你幹什麽。”
一夜看了眼布束砥信，確認了她是想繼續聽下去的眼神後，繼續說道。
“比起怎麽結束實驗，我更擔心那些沒有感情的孩子們接下來如何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所以我希望作為開發了學習裝置的專家的你來解決一下她們的感情問題。至於前線戰鬥部分你就別想著摻和了，那部分我會想辦法。如何，你有眉目嗎？”
布束砥信低下頭想了想，從兜裏掏出一個U盤。
“實際上我從之前就在想感情的問題了，雖然我是希望她們能向一方通行求情來賭那個人主動結束實驗。。問題是我現在該怎麽將這些程序輸入進禦阪網絡裏。。”
“既然你已經有程序了那就好辦，這些問題最後再解決也來得及，總之，這次找你的目的就算達成了。”一夜看了看表，“下次實驗很快就要開始了，我得趕在那家夥把這次的妹妹不小心殺掉之前救下來啊。。總之我先走了，你別太衝動。”
揮揮手，一夜離開這間絕對說不上有生活感的小破房間，估計下次她又會換地方了吧。
先不說這個，為了這次交談消耗的時間稍微有點久了，實驗很快就要開始了，實驗地點卻在第十七學區的派車場旁邊的一個小巷裏，要知道一夜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第十學區，要到第十七學區的派車場可是要穿越整個學園都市直徑的三分之二的距離啊。。
順道回到宿舍，騎上之前從神識搶過來卻沒功夫騎的龍騎兵MK-Ⅱ，連同著摩托車一起加速向第十七學區。
第十七學區作為鐵路物流的管理中心和倉庫以及監獄的集中地，基本沒有人會在大晚上靠近這裏。所謂正好是為這個實驗準備的天壤之地。
來到實驗目標地的小巷裏，這裏已經隻有一灘血和染血的護目鏡了。暗道不妙，一夜立刻在眼中回溯十分鍾以內的時間影像，找到了禦阪妹妹的逃亡路線。
立即加速跟隨著影像中禦阪妹妹的逃亡路線，一夜來到第十七學區的派車場旁，正好看到一方通行在碎石地上扯斷禦阪妹妹的腿的一幕。
“這混蛋幹的夠絕的啊！”
跳下車，立刻向著禦阪妹妹倒下的放向急行，高速的移動帶起一陣空間的漣漪，仿佛彩色的流光直直衝向禦阪妹妹。
禦阪妹妹仿佛在夠什麽東西，拚命向前挪動的同時用力伸出手。
“嘁，讓人惡心，那家夥今天貌似沒來啊，就當你倒黴吧。”
一方通行輕輕一跺地，背後鐵軌上的火車頭突然高高的飛上天，直衝著禦阪妹妹掉下來。
“屮！這混蛋認真的嗎！？跳針！”
時間瞬間靜止，保持著十倍加速的一夜在體感靜止時間10秒內，一把抱起禦阪妹妹，跑出火車頭的陰影。一夜剛剛離開，強烈的衝擊就從背後傳來，伴隨著震飛的碎石和鐵片打在一夜的後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這混蛋！！！”
鬆了口氣的一夜剛想轉身去回收妹妹的腿，突然聽到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暴怒，甚至可以說是怨恨的呐喊，以及衝向一方通行的腳步聲。
“糟！那家夥什麽時候！？”
意識到不是糾結美琴什麽時候發現實驗的這種小事的時候，一夜向妹妹的短腿覆蓋時元增溫，勉強止住出血。
背後大量的鋼筋伴隨著狂暴的雷電在天空飛舞，卻全部插到一方通行旁邊的地麵上，甚至還有幾根反過來直接向著美琴發射過去。美琴趕忙翻身躲開飛過來的鋼筋，滿臉驚恐的看向仿佛清風拂過的一方通行。
“像你這麽強大的家夥，不可能是被迫參加實驗的！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那些孩子！”將硬幣頂在指尖，舉起手臂正對著一方通行。恐懼與悲傷的淚水打濕了臉頰，卻也顯得那麽的無力。
“為什麽？那不是當然的嗎，為了得到無敵的力量啊！”
“無。。敵。。。？”美琴的聲音都在顫抖，並非是恐懼，而是滔天的憤怒，“就為了那麽無聊的東西。。你就殺了那孩子嗎！！！”
橙色的閃光爆發，卻在轉瞬之間調轉方向直指美琴的頭顱。
然而下個瞬間，美琴突然從射線上消失，橙色的光芒直接命中原本在美琴背後的幾根鋼筋，將它們盡數熔斷。
“白癡嗎你！！在我的麵前被自己的電磁炮打死了我怎麽向白井交代！！”
將美琴撲倒在懷裏，在美琴的電磁炮被反射的瞬間，一夜停止時間，將美琴從電磁炮的射線上搬走，但由於靜止的時間裏一夜無法抱著其他人快速移動，在短短的一秒多的時間裏能將她撲開就是極限了。
“十，十神，為什麽你會。。”
“回頭再解釋，首先是麵前這家夥。”
將美琴護在身後，一夜站起身，直直的看向一方通行。
“今天你可是一點留手的意思都沒有就想把那孩子殺了啊，一方通行，忘了之前說的話了嗎？”
“哈？本大爺隻是允許你來搶人，又沒說不殺她們了。”
心說果然這家夥的本性裏還是有不少扭曲的部分麽，一夜也不打算繼續和他理論。
“禦阪，今晚先撤了，現在和這家夥打沒勝算。”
看了眼一方通行，他也沒有追的意思，一夜搖搖頭，將禦阪妹妹和她的短腿撿回來，扛在肩上，拉著美琴離開派車場。
“她。。她還沒死嗎？”
“目前還沒，不趕快搶救的話就不知道了。”
回到龍騎士MK-Ⅱ旁邊，一夜用目光示意她上車。
“你坐在後麵抱住她，待會駕駛我顧不上。”說完將禦阪妹妹遞給美琴，將斷腿用背刀的帶子綁在背後坐上摩托車。
一路上，美琴一直都相當沉默，一夜也不打算多說什麽，反正剩下的事情到了醫院更好解釋。
搬了張病號床讓禦阪妹妹躺在上麵，一夜帶著美琴和禦阪妹妹坐著電梯直接下到最下方的地下室，經過一道道到安全鎖檢查，進到最裏麵治療妹妹們專用的房間。前兩天救下來的兩個妹妹正靜靜的在培養倉裏漂浮著。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早就知道了實驗的事嗎？！”
“待會再說，先讓我完成治療。”
套上手術服，帶好手套口罩和發帽，將禦阪妹妹推入手術室中。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讓美琴感覺仿佛數年過去了一般，在不斷積累的焦慮和困惑中，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她怎麽樣了！？”美琴立刻起身跑到一夜旁邊。
“姑且命是保住了，腿也接上了，給她些時間慢慢休養一下吧，這個孩子比前幾個孩子的傷要重得多。”
摘下口罩和沾滿鮮血的手套，一夜好好清洗了一下雙手後，仿佛累倒了一般終於一屁股坐在培養倉調整用電腦前的辦公椅上。
“好了，提問時間，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這個實驗的！？你到底是什麽樣一個角色？參加者？還是阻礙者？你和一方通行到底是什麽關係！？”
“別急別急，你問得再多我一次也隻能回答一個。”一夜撓撓頭，才發現自己還沒把手術帽摘掉，於是順帶摘掉扔在一邊。
“先從第一個開始，如果隻是知道的話應該是一年前開始的吧。我在研究所裏聽說木原幻生那邊又整出了個‘絕對能力者實驗’。當時也沒有細致去了解，畢竟那個瘋子隔三岔五就會整出這種實驗來。知道具體內容的時候已經是上個月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剛認識你不久，也一直沒找到能接觸實驗的機會。兩天前我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發現了正在進行的實驗，所以把那邊的那個妹妹救下來了。”
一夜用眼神指指左邊的培養倉。
“然後，至於我的角色，那肯定是阻礙者了，畢竟這件事情和小祈並不算完全被有關係，先且不說為不為了你，光是為了她我也要阻止這個實驗。具體的事情你不用知道，和你的關係不大，也希望你不要讓她知道我現在做的事，我不想讓她擔心。”
“可。。但是。。那你和一方通行。。”美琴感到相當的混亂，仿佛自己處於雲霧繚繞的毒沼澤之中，這時突然有個人給你搭了一根獨木橋一般，想踩上去，但又怕獨木橋也會沉入沼澤。
“我以前和一方通行都在特力研開發過能力，當年差點被他殺了，那時候那幫變態研究員們讓我和一方通行戰鬥10分鍾，我也是拚盡全力了才撐下來的，不過當時他應該放水了，不過我早死了。所以我不覺得那家夥是個爛到根子裏的混蛋，起碼比那幫研究員好多了。所以我和他進行了幾次交流，一步步引導出他不想繼續下去的意識，雖說不是沒成效，但貌似不是很成功，估計到時候我還是得想辦法打他一頓才行。”
仿佛很疲勞一般，一夜轉轉脖子，時間也不早了，之前和小操祈還約好了晚上聯係，不能回去的太晚啊。
“你在想什麽啊！你不也看到了那個怪物。。”
“至於方法你就不要太計較了，就當是我的商業機密吧，我還需要一些準備時間。禦阪，說實話我希望你不要進一步趟渾水，這次的事和之前的小打小鬧不一樣，不是你能抗衡的。好了，問答時間就到這兒吧，妹妹的傷口固定已經安定了，得趕快把她放進培養倉。。”
看了眼時間，也不管美琴還想說什麽，一夜將病床上的禦阪妹妹抱起來，放入橫躺著的培養倉裏，等裏麵的培養液灌滿後，培養倉慢慢立起來。
在電腦上調整了一小點參數。一夜脫下白大褂扔在椅背上，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怎麽可能就在這裏等著實驗解決啊！？這一切都是由我而起啊！那些孩子們，都是因為我。。。”
“別太自責了，”一夜拍拍她的肩，“如果不是你她們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
跟著一夜離開了治療室，美琴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一夜，看著一夜騎上龍騎兵，雖然他也提出要送美琴回去，但美琴拒絕了。看著他騎車離開了醫院，美琴掏出手機。
“。。。摩西摩西？黑子，今晚我可能不回去了，能幫我應付一下舍監嗎？嗯，拜托你了哦。”
掛掉電話，美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些孩子可是自己的妹妹啊，怎麽可能說不管就不管！
來到附近的電話亭，將手裏的便攜式pad接到電話上。伴隨著微微的電流聲，原本為D級的公共訪問權限毫無阻礙的快速上升，快速到達理事會成員的訪問等級S級，調出“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所有相關研究所。
鎖定周圍的所有研究所，細微的電流化身為致命的病毒，將計劃列表裏的24所研究所逐個擊破，在還剩下四所時對方好像發現了，緊急中斷了外部聯網。
“被發現了嗎，不過也摧毀了80%了，剩下的就直接去摧毀吧。”
礙於表麵上還得維持正常的生活，今晚看來是不行了，那家夥說不想讓食蜂擔心，想想也是啊，自己也不想讓黑子她們擔心啊。美琴自嘲的笑笑，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常盤台的外部宿舍走去。
——
回到公寓，一夜將七夜放在桌子上，拿出手機，打開SNS。
傲嬌星星眼：今天怎麽樣啊~？
傲嬌星星眼：還沒有回家嗎？
傲嬌星星眼：小夜？
傲嬌星星眼：回家了跟我說一聲哦！
一夜苦笑一下，幸好回來的還不算太晚。
糕點廚子：抱歉抱歉，我回來了。
傲嬌星星眼：居然敢放我的鴿子，膽兒長肥了了啊！
糕點廚子：都說抱歉了嘛，最近醫院有點忙，我就打算你不在的這幾天加加班來著。你看，你在家裏的時候我加班的話你不得因為沒有晚飯餓死在家裏。。
傲嬌星星眼：你當誰是不吃晚飯就會餓死的吃貨啊！
糕點廚子：這就不知道了哦？我說的是誰呢？話說居然不否認我不在家就不做晚飯的事實啊。。
傲嬌星星眼：哼！感覺最近的小夜有點欺負人~。
糕點廚子：我怎麽可能欺負我最親愛的女王大人呢？是你的錯覺，錯覺。
傲嬌星星眼：嗚。。小夜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糕點廚子：我最近這不是比較忙嘛，就讓我稍微放鬆一下吧，之後會好好補償你的。
傲嬌星星眼：哼~，好吧，要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哦~☆。
糕點廚子：嗯，小祈，果然最愛你了。
傲嬌星星眼：突然幹什麽嘛，好啦，我也要睡了，晚安哦~☆。
糕點廚子：嗯，晚安。
內心仿佛被洗淨一般，心中的陰霾與疲勞都感覺煙消雲散，在心裏默默感謝一下小操祈之後，一夜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沉入深深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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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一次救下禦阪妹妹的隔天早上，一個電話將沉睡中的一夜驚醒，略微有點迷糊的看看手機上顯示的來電，睡意瞬間消退，一夜瞪大了眼睛，看著手機上寫的那個名字：木原腦幹。
來到約定地點的第15學區類鑽大廈頂層的飯店包廂裏，這次是木原腦幹先到場了。怎麽說呢，看到一隻狗坐在豪華包廂的沙發上用機械臂喝著紅酒，感覺還真是不一般的奇怪。
“抱歉，腦幹先生，看來我到的有點晚了啊。”
“不不，是我到的太早了，畢竟這次是我私人將你叫過來的，總得顯示一下主客之禮啊。”
看木原腦幹也不怎麽在意的樣子，一夜在木原腦幹的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
“所以您這次主動找我是什麽事呢？有什麽任務嗎？”
“要說是有任務的話也確實是有，但那個待會再說。首先是上次的話題。關於雪茄的味道啊，我改造了自己的味蕾將人類的味蕾數據通過機械導入到自己的舌頭上了，沒想到真的相當不錯啊。應該說人類不愧是有我們五倍以上味蕾數的生物嗎，讓味道變得更加深刻和具體了，就這件事情上我要感謝你啊。”
“您過獎了，我也不過是好奇啊。”
“所以說好奇就是研究員最重要的素質啊。”木原腦幹有點遺憾似的搖了搖頭。
“然後就是一件你更感興趣的事情了，你開發的那個‘時元補償器’的設計理論我好好拜讀了，這種程度的研究員居然不是木原的一員，說實話真心感到可惜。”
說著，木原腦幹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和上次一樣的U盤，用機械臂遞了過去。
“這可是讓我極大的加深了對於時間的物質及能量化這一概念的理解啊，這個裏麵有我對於CFR和‘納米時元機動鎧’的改進建議，應該還是比較有幫助的。”
“這可真是太感謝了！”
一夜不禁有點喜形於色，這下打敗一方通行的希望就增加了，接下來隻要等另外一個藥品完成。。
“看你挺高興的樣子那就太好了。那麽，接下來我們來聊聊工作吧。”
從背包裏掏出一根雪茄，熟練的去頭點燃放進嘴裏，仔細地深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白色的雲霧。
“相信你也知道最近幻生君搞得那個實驗吧，畢竟你都救下來了好幾個克隆人了。”
“請問這有什麽問題嗎？”一夜的眼神微微有些犀利，如果對於這個實驗的目的解讀出錯了的話，也就是說這個實驗真的是讓一方通行到達level 6的話，他的麻煩就大了。
“不不，不用這麽緊張，你的解讀是正確的，雖然不能告訴你具體的目的和內容，但你現在的行動‘王’是認可的。問題在別的地方，禦阪美琴，是十神君的朋友吧。”
“這倒確實是，發生什麽了嗎？”
眉頭皺了一下，明明跟她說了別再幹涉這件事了，那個家夥真是不聽人說話啊。
“禦阪君現在正在破壞實驗相關的研究設施啊，原本的24個研究所現在已經隻剩下2個了啊，雖然轉移資料的準備已經做好了，但是繼續這麽被破壞下去的話各種方麵都挺麻煩的啊。十神君啊，你能負責去阻止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