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飯菜珍中珍1
少女走到辛姨麵前,抱拳微笑道:“客官,我的刀隻做飯菜,從不傷人殺人。請絮我不能幫你割別人的耳朵,取別人的肺片。”
“至於我的身份,不怕說出來,我乃是食神一族。我們的族規第六條規定:人命關天,以菜刀傷人殺人者,己斃之;違規者,不容天地。若無其他要求,我自告退。”
緊張的辛姨連忙點頭,又緊張地看著身穿紅衣的少女離開,如臨大敵一般地嚇得額頭直冒冷汗。
做為這酒店一樓中,除去麵前的紅衣少女之外,就是辛姨的修為最高。達到了元嬰期真仙之境的辛姨有著超越別人的感知力,潛意識裏預感到麵前紅衣少女的修為遠比他高出太多太多。
在神仙的世界裏,若無家族,或者是背後有人撐腰,修為高就是大人、就是前輩高人;修為低就是小人、就是後輩孫子。以小輩之身叫前輩效勞,哪有不怕之理?
辛姨的緊張,自然也傳染式地叫其他的人跟著緊張,特別是炎妃和乙妍,她們都有真丹巔峰期的修為境界,潛意識裏的預感緊次於辛姨,感受到紅衣少女帶來的壓迫和危險。所以,他們在看到紅衣少女的時候,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柳青山看到返回的少女,驚豔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在紅衣少女快要走進內堂廚房地時候,急忙喊叫道:“長老留步,長老救我。”
紅衣少女轉身微笑道:“半刀堂,食神一族的旁支叛逆,為食神所棄的一族,你就自己結果了自己向食神贖罪吧。”
少女的話,如同不可違逆的天地聖諭一般,柳青山渾身白光閃耀,麵色痛苦地頭一歪,就此斷了氣。
鶴仙翁嚇得失聲道:“經脈逆轉!肝腸寸斷!”
柳青山就因為紅衣少女的一句話,竟然自絕經脈而亡,這要多高的修為,多大神通的神仙才能做到如此輕易地殺人於無形之中?
一句話,一個意念就能主宰一個人的意誌,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從而殺人於無形,這要多高修為的神仙才能做得到?而且,這個被主宰生死的人還是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更顯主宰之人的高深莫測。
柳青山的死,隻叫大堂中的人嚇得人人自危,再看紅衣少女的美豔芳容已經不是驚豔,而是用蛇蠍美人來形容都不夠的恐怖。
嚇得渾身顫抖得如同篩糠的鶴仙翁,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地說道:“這是生殺予奪的神諭真言!掌控主宰的領域神通!”
說出此話之後,鶴仙翁驚恐的麵容又現驚喜之色,一個蹦躍跳起,蹦到空地處,向著自稱食神族的紅衣少女就是一連串的響頭磕下,悲呼道:“神女娘娘慈悲,救我一命,我願意給神女娘娘為奴為仆。”
不待原來的少女說話,又一名身著紅裝,粉麵如玉,烏亮亮地大眼睛透著玩皮,風風火火的動作,透著青春活力的少女,從後邊廚房裏走了出來。
少女手中拿了一把切菜刀,一邊在手上舞弄得如同銀月蝴蝶展翅飛舞一般,一邊笑說道:“焱娘,這個仙鶴送上門來,不要白不要啊。這老仙鶴,正好燉湯。我們的菜刀雖然不能殺人,殺妖怪卻是可以的。”
不停地磕著響頭的鶴仙翁,突然聽這第二個少女說要拿他燉湯,嚇得一頭栽倒,渾身抽搐著變成了一隻一丈多長的白仙鶴,在地上直蹬腿。原來捆綁鶴仙翁的繩索自動地飛到了炎妃的衣袖之中。
喚作焱娘的少女展顏嘻笑道:“焱姑,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重口味了?這麽老的仙鶴也要吃?我看還是算了吧。收下他暫時做個神仆靈獸,叫他幫我們打打下手,幹些雜活什麽的,總是比一般人強得多。”
“你看我們兩人初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若沒有個照顧我們的奴才,以後會受人欺負的。”
焱娘的最後一句話聽在其他人的耳朵中,卻是心裏情不自禁地打起冷戰來,每個人都在心中想道:隻要你們不欺負別人,誰還敢欺付你們啊?
焱姑一邊在手上舞動著菜刀,一邊走到了化為原形的鶴仙翁身邊,踢了踢,命令道:“別裝死了,以後你就是我們姐妹的神仆仙奴了。不管以前你是什麽妖,是什麽怪,從今以後,你就要跟著我們一起做活了。”
白仙鶴身上白光閃耀,再次化為鶴仙翁的樣子,向著焱娘和焱姑二人磕頭拜謝。
焱姑道:“走,跟我們到廚房裏打下手,幫我把那個墨龍魚給宰了,我好燉湯。”
吩咐了鶴仙翁之後,焱姑和焱娘領著鶴仙鶴走向了廚房。
王迷糊抓了抓頭,笑說道:“你們要招夥計,也和我這個店主老板打聲招呼吧?”
焱娘停步,轉身向著王迷糊抱拳笑說道:“老板,你不答應嗎?這麽好的夥計你都不要,以後你上哪裏找去?”
王迷糊笑說道:“要,當然要。隻是要你們和我打聲招呼而已。必定我是這裏的店主啊。”
焱姑走進了廚房,卻傳出不屑的聲音,說道:“什麽店主?若非是受人所托,你以為我們稀罕在你這裏打工?”
“你這酒樓後麵荒廢的後院,在西北角的那座廢棄的小院子,以後就是我們姐妹的住處了。”
“既然你這麽愛裝尊,那就另請別人來給你這酒樓做飯做菜好了。以後,我們隻負責三樓的飯山酒海,其他人的飯菜一概不再負責。”
說著,焱姑從廚房裏又走了出來,這次手中卻沒有拿切菜刀,一手掐腰,一手指著王迷糊,很是憤怒地說道:“要我們受你這個凡人小孩子的閑氣,你想都別想。”
王迷糊雖然在今天從三樓背著裝死的老一眉下到一樓,這膽子被嚇得大了些,後來的一些事情,漸漸地叫他借著老一眉的名頭,以凡人的存在習慣了和神仙平起平坐的心態,可是最根本的他還是沒有忘記,還是知道眼前的人都不是凡人,而他自己,現在還是實實在在的凡人。
當聽焱姑說到受人所托,以後隻負責三樓上的飯山酒海的話之後,哪裏還不知道前因後果?很自然地想到會是老一眉托付這姐妹兩人來的。既然是托付,這關係肯定就不一般了。絕對比他這租賃關係要好得多了。
更讓王迷糊心驚地是焱姑說的那個廢棄的小院子,不正是祖傳寶藏所在的入口處嗎?聽說神仙都有透視一切的眼睛,難道是被看出來了?
越想越明白眼前二女的神通廣大之後,王迷糊急忙向著焱娘和焱姑抱拳行禮道:“二位姑娘,都是我的錯。隻是那個廢棄的小院子被我大哥王強包下來了,就是在三樓上的那位客人。剛才我還帶人去那裏打掃了呢。”
焱娘攔著焱姑,微笑道:“焱姑,看看你,哪裏還有一點淑女的樣子?別為難這小孩子了。既然王強租下了那座小院子,我們就在那座小院子旁邊住下好了。走吧。”
王迷糊賠笑著說道:“二位姑娘,隻是那旁邊的院子都還沒有打掃,很是荒涼,要不,你們就住在我原來住的小院子好了。”
焱姑一邊往前走,一邊不屑地說道:“誰稀罕你那好心?我們隨身帶著行宮,我們不住在我們的行宮裏,難道住你這破敗不堪的爛店?”
“以後,每隔三天到我們行宮裏去拿三樓上要的酒菜。另外,都記住了,沒有我們主動出場,哪個敢隨便泄露我們姐妹的行蹤,給我們姐妹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你們知道後果。”
眾人看著二女帶著鶴仙翁走進了後院,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靜了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之後,馬元突然跑進了廚房,兩手端了一個空盆奔到了酒桌邊上,一個哈涕打得滿桌的酒席都濺上了馬元的口水。
馬元把空盆放在了酒桌邊上,兩手一起端起桌子上的碗碟就把飯菜往盆裏倒。隻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王迷糊看馬元如此做為,以他弱小的凡人之軀,此時竟然一陣風似地奔入了廚房,然後又一陣風似地奔入了客堂,直向客堂中間的酒桌撲去。
馬元閃身擋住了王迷糊,王迷糊急得大喝道:“快住手!你這混蛋!這一桌酒席我要一萬兩黃金!再不住手,我要一萬塊仙晶!快住手!你媽的,你吃獨食,我操你妹的。混蛋,快住手!”
不明白馬元如何做為的林傑、亥東開和宏魁,他們在王迷糊急得開罵了之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之後,三人本來就站在桌子邊,一起下手,每個人都抓了兩個碗碟。
做為城主的龍景林也立即上前搶奪了兩個碗碟,最後,馬元還是給王迷糊留了兩個碗碟。
王迷糊搶到了兩個碗碟之後,立即跑到廚房裏去了。
馬元立即端著菜盆就往店外跑,跑到了獨角馬的麵前,把菜盆往獨角馬麵前一放,在盆裏抓了一把,就地坐下來說道:“獨角,快點吃,這是食神做的飯菜。我先前還以為是我晉級成為了先天武者,這頓飯菜怎麽這麽好吃呢?原來是食神做的,快點吃。”
獨角馬的馬嘴伸進菜盆裏,和馬元一起吃了起來。
亥東開一邊把一碗竹筍往嘴裏倒,由於竹筍有嚼頭,不能立即嚼爛,悶在嘴巴裏又要往下咽,還要心裏不痛快地想要罵人,怒瞪著和獨角馬同食的馬元,噎得直伸脖子,硬是咽下了一口竹筍之後,怒罵道:“馬元,你妹的,吃獨食也沒有你這麽不仗義的,你寧願和畜生一起吃,也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吃,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你妹的,你還叫我們吃你的口水。”
辛姨起身走到大堂中間的酒桌邊,玉指輕點,施展定身之法,把亥東開,林傑、宏魁,以及龍景林四個正在猛吃碗碟之中食物的人定在了原地。
端過城主龍景林手中一碗未曾吃過的糖醋鯉魚,把糖醋鯉魚翻了個身,這樣再吃就不會吃到馬元的口水了,捏了一片魚肉品嚐了一下,立即再捏了一大片吃了起來,繼而,不停地吃了起來。
辛姨的這一吃相,隻叫原來還因為馬元噴了口水,不好意思再品嚐這食神所做美食的炎妃和乙妍二人也都行動了起來。
無巧不巧地在炎妃和乙妍二人分別奪了一個碗碟的時候,從酒店外麵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兩男三女,其他的四男六女跟在為首的五人後麵,明顯是隨從仆人。
這一群人在進入酒店之前,就看到馬元和獨角馬在店門前共用一盆分食,還都吃得津津有味,他們自然不會把馬元這樣的平民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