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行俠仗義
薛腥腥漫步在黑漆漆的深山老林裏,隻拿了一隻熒光管照明。她選擇到這裏來散步,並不是因為這裏的環境有多美麗,而是因為她實在有些無法忍受和這樣一個舟山在一起。
那個時候的舟山活潑仗義、心思單純,處處都為別人著想。可是現在的他,卻好像是在背著千斤重擔在前行,做事情深思熟慮,處處提防別人。現在,連她這個青梅也要被利用。
短短幾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了,舟山,再也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赤誠少年郎了。
薛腥腥拿著熒光管,一邊走一邊用手撩起擋在眼前的樹枝。她對於這種黑暗的環境絲毫不怕,反而有些懷念。在鬆蒿山上的十八年,日日夜夜,她都是這麽度過的。
突然,薛腥腥感覺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火把。她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可隨之又傳來一聲淒厲的喊叫,見之不妙,薛腥腥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大哥,兩位大哥行行好,放過我好嗎?”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蜷縮在一個大樹前麵,苦苦哀求著,“你們想要什麽,我家有錢,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我不要錢,我就要你!”一個胡子拉碴的彪形大漢猥瑣的笑了起來,還伸出黝黑的手去扯女孩的衣服。
“啊——啊,放開我,救命啊!”女孩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拚命呼喊著。
“怎麽到哪兒都能碰見人渣啊!”薛腥腥無奈的歎了口氣,小跑幾步,一個飛腿踢在了那大漢的腦袋上。
那人捂著腦袋痛苦的喊叫著,衝站在一旁的瘦猴喊道:“愣著幹什麽,快給我上啊。一個妞兒不夠,正好又主動送上門一個。”
說罷,那瘦猴兒拎起一把砍刀直奔薛腥腥腦袋砍去。那被踹中腦袋的大漢也捂著腦袋站起來,踉踉蹌蹌的也衝了過來。
“找死!”薛腥腥搖了搖頭,一把揪起瘦猴兒的領子,將他甩了出去,正好砸到大漢的身上。
兩個人纏繞在一起,倒在地上,驚恐的看著薛腥腥,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服了嗎?”
“服了,服了,女俠饒我們一命吧!”
“既然你們認錯態度這麽好,我就送你們一個禮物吧!”
兩人麵麵相覷,看著薛腥腥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透明盒子,裏麵裝著兩條細蟲。兩人見情況不免,趕緊起身逃跑。
可是為時已晚,薛腥腥從後麵將他們踢倒在地,將兩隻細蟲放進了他們的耳朵裏。
兩人發出殺豬般的淒厲慘叫,奈何用盡全部的力氣都無法從薛腥腥的手中掙脫。良久,待薛腥腥欣賞夠了他們的慘樣,才將他們放走。
“現在安全了,你叫什麽?大半夜的怎麽跑到這裏來了?”說著,薛腥腥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女孩。
“我叫鍾亦瑤。”女孩弱弱的回答道,“我迷路了,不知怎麽的就到了這裏。剛才那兩個壞人說要帶我走出去,可是他們竟然……”
“走吧,我帶你出去。”
鍾亦瑤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愣愣的看著薛腥腥。
“走啊,我一個女的總不會對你圖謀不軌吧!”薛腥腥無奈的看著鍾盼兒,“我是來這裏給人家治病的,你要是信我就跟我走。要是不信,就留在這裏喂野獸吧!”
“姐姐,你剛才把那兩條蟲子放在他們耳朵裏,他們會死嗎?”
“不會,隻不過三年之內沒辦法再去欺負女人了。”
鍾亦瑤疑惑的眨了眨眼,不太懂薛腥腥說的是什麽事。薛腥腥對她微微一笑,說道:“你還小,等你大了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麽了。”
薛腥腥沒再回去找舟山他們,而是直接帶著鍾亦瑤下了山。路過一條小溪邊的時候,薛腥腥讓鍾亦瑤去洗洗臉。
稍微清洗之後,一張清純俏麗的麵孔出現在薛腥腥眼前。
“洗完臉看著就順眼多了。”薛腥腥看著鍾亦瑤,心裏已經盤算好怎樣把她留在藏羞樓了,“走吧,我請你去吃飯。”
鍾亦瑤一聽見“吃飯”,瞬間就來了精神,行進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來。
薛腥腥不知道京都都有哪些酒樓,便直接將鍾亦瑤帶到了仙滿樓。兩人落座之後,薛腥腥便讓鍾亦瑤隨便點,吃完之後直接隨她去樓上休息就行。
“既然您這麽爽快,我也就不客氣了。”鍾亦瑤看著其他桌子上的菜,吞了吞口水,“給我來一份西湖醋魚、三杯雞、蟹粉獅子頭、飛龍湯、櫻桃肉、佛跳牆……”
“停!你要這麽多能吃完嗎?”薛腥腥看著滔滔不絕的鍾亦瑤,心裏有些懷疑她是從家裏逃出來的富家小姐,不然怎麽會知道這麽多有名的菜呢?
那些平民百姓別說吃過這些菜,可能大部分的人一輩子都沒聽過這些菜名。而那些權貴人家就不同了,聽說那日舟山的宴會上就有一道名為“燕窩紅肉”的菜。其實就是那些豬吃的飯裏都會加入燕窩,以此來保證肉質的鮮嫩。
"人家餓了嘛,我都已經三天沒吃飯了。"鍾亦瑤苦苦哀求,眼睛一眨一眨的,想要擠出幾滴眼淚出來。
“哎,這些菜我們都要了。”薛腥腥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看著這些菜的價格,仿佛心在滴血。
這些菜的製作過程很複雜,鍾亦瑤等的很不耐煩,幾乎隔一會兒就要去後麵催菜。
“誒呀,你就別催了,先喝點兒茶水充充饑。”薛腥腥話還沒說完,小二就端著一道西湖醋魚走了上來。
“你看,催催還是有用的吧。”鍾亦瑤已經迫不及待了,菜還沒放到桌子上,就已經夾了一口魚放到嘴裏。
“瞧你那點兒出息,這麽大姑娘了,能不能穩重點。”要不是看這小姑娘有點兒姿色,薛腥腥早就一腳把她踹出去了。
鍾亦瑤沒有理會,隻顧著品嚐嘴裏的美味。誰知鍾亦瑤突然眉頭一皺,一臉嫌棄的表情。
“小二,你給我出來。”鍾亦瑤大喊道。
“怎麽了?小姐。”
“我不是告訴過你西湖醋魚的醋要用甜醋嗎?為什麽用的是酸醋?”鍾亦瑤咄咄逼人,要不是薛腥腥攔著,就要衝進去找廚師算賬了。
“誰說我做的菜有問題啊?”一個雄渾有力的中年男聲從後廚傳了過來,眾人循著聲音看過去,都為之一震。
這不是江南那位用一道菜攻陷了一個國的天廚“孫奎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