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瘋人出沒

  “你跑什麽?我又不會砍你的頭!”說著,陸風清便假裝伸手去抓她。


  “切~”薛腥腥不屑的輕哼一聲,示意陸風清繼續說下去。


  “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在皇宮裏的?”薛腥腥扭過身子,麵對著陸風清,疑惑地問道。


  “我去藏羞樓找你,發現你不在,有個姑娘告訴我說你被皇上召見了。”


  “姑娘?難道是劉千兒?她沒離開嗎?”薛腥腥一連在心裏問了自己三個問題,隨後又抬頭想要問問陸風清那個姑娘長什麽樣子。


  “啊——小心!”


  隻見林子深處跑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揮舞著匕首,像是瞎子一樣,見物就刺。薛腥腥眼疾手快,一腳踢飛陸風清身後的血人。


  “這是怎麽回事?”


  “不好,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


  “現在說不清楚,等你看見就知道了。”說罷,陸風清在林子裏跳躍奔跑,薛腥腥也緊跟其後。


  而後麵的那個血人迷茫的站在原地,正在木訥的刺著一棵參天大樹,那模樣很是詭異。


  薛腥腥在路上一直在想那人的那人的症狀,心裏的謎團漸漸散開。


  “陸風清,剛才那人是你的部下吧?”


  “沒錯,你怎麽看出來的?”


  “雖然那人衣服隻剩下內襯,但是左腳上還穿著一直兵靴。最重要的是,那人拿刀的手法與常人不同。”


  “嗯?有意思,說來聽聽。”


  “常人拿刀,刀尖微微向外傾斜。但是,戰士拿刀通常是讓刀垂直於地麵,這樣刺入傷口是最深的。”


  “沒想到你觀察的這麽仔細……”


  “我還知道,你那日去藏羞樓找我也是為這事吧!”


  “……對!”陸風清有些疑慮,他心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方麵他怕薛腥腥覺得自己救她,是因為有求於她。另一方麵,他很害怕自己把她騙來這裏,她會拒絕給自己的部下治病。


  “放心吧,我現在心裏已經有答案了。”薛腥腥見陸風清臉色凝重,知道他所擔心的,“等我到那裏再對比一下,如果沒有特殊症狀,那應該就是南寨巫蠱了。”


  “南寨巫蠱?”陸風清一聽到巫蠱兩字就頭皮都發麻,再加上自己身後背著這麽多蠱蟲,他心裏真是對巫蠱這種東西恨透了。


  “你的部下什麽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的?”薛腥腥皺眉沉思了一會兒,“你們都是參加了南部戰役而染上的嗎?”


  “確實是,不過我的蠱毒還沒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戰士們的病是三天前才爆發出來,而且傳染速度很快。”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一塊兒寬廣的平地前。在他們正前方,高高矗立著一座小型城池,城門匾上刻著三個大字。


  “坳洲溪。”薛腥腥看著那幾個大字,不禁念出了聲。


  “額……那叫溪洲坳,從右往左念才是正確的。”


  “切~我當然知道了。”


  陸風清無奈的笑了笑,兩人這麽一開玩笑,方才凝重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陸將軍,您回來了。大家快起來,廬江郡帶著薛神醫回來了。”一個守在城門樓上的士兵站起來,歡呼雀躍地喊道。


  “怎麽?他們都認識我?”


  “當然,你治好了老太太的病,這事早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了。這些日子你在皇宮裏,自然不知道。”


  “看來,我得拿出真本事了,不然,我這薛神醫的名號可就垮掉了。”薛腥腥嫣然一笑,陸風清一時看得呆住了,都沒有注意身邊侍衛在喊他。


  “陸將軍,陸將軍,你看夠了沒?看夠了我們就帶薛神醫進去看病了。”其中有個毛頭小子,看樣子年紀很輕,對陸風清打趣道。


  “啊?你說什麽?”陸風清回過頭來,自知失態,連忙尷尬得幹咳了兩聲,“瞎說什麽,都火燒眉毛了還開玩笑,是不是這幾天沒揍你,皮癢癢了?”


  可以看出,陸風清和部下的感情很好,就像是兄弟一樣。


  “好了,我們快走吧。”薛腥腥一遇到特殊的病症就內心興奮不已,恨不得立馬趴在病人身上研究。


  “不愧是神醫,這思想覺悟就是高。”那個毛頭小子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讚道。


  “二德子,怎麽就你廢話這麽多啊?”


  陸風清沒有理他們,徑直走到薛腥腥身邊,陪她一起走進了城門,留**後幾雙豔羨的眼睛。


  城池裏麵一片慌亂,但是還可以看出當初這裏繁榮的麵貌。


  “疾病爆發了三天,就把這裏變成這副樣子,看來這病還真不簡單。”


  “是啊,有不少發病戰士的家眷就是被自己家人殺死的,那天晚上真的是個噩夢。”陸風清眉頭緊皺,像是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你也別太擔心,我一定會盡力救治他們的。”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一處地下囚牢,那些發病的戰士都被綁在一根木樁上。他們目光凶狠,不斷揮舞著雙手,就好像手上拿著武器一樣。


  薛腥腥走到一個滿臉是血的人的身邊,細細打量著。這人半睜著眼睛,雙手不斷刨著什麽東西,就像是被活埋在土地,想要刨開土地上來。


  薛腥腥注意到他的指甲縫裏都是血和碎肉!

  “他是弓箭手隊長,隨父親征戰二十年,父親去世後一直追隨著我。”陸風清頓了頓,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那天晚上福貴叔發病的時候,活生生的將自己的發妻撓死了,他那剛出生的小兒子沒能逃過。”


  “確切來說,應該是被刨死!”


  “刨死?”


  “沒錯,他現在不是福貴叔,而是被你們活埋的戰俘,他要爬出來,就隻能不斷地刨土。”薛腥腥看了一眼陸風清,隻見他緊握拳頭,額上青筋暴凸,“現在他眼裏隻有土,沒有人。”


  說著,薛腥腥又像其他被綁起來的人看去,逐一指給陸風清看。


  “這個,他現在是被砍頭的戰俘,他現在正拿刀砍死儈子手。”


  “那個,現在正在忍受被車裂地痛苦。還有他,正在承受烈火的灼燒。”


  “不要再說了!你告訴我有什麽辦法能救他們?”


  “有,不過代價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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