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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 柳小別有腎衰竭?(盟主風雨燕單飛加更3)

  「術中知曉太嚇人了。」李慶華忽然怔了一下,「咱們為什麼要聊這個話題?」


  周從文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麻醉醫生劉偉嘆了口氣,「小心謹慎的幹活……小周,今天這種情況很罕見是吧。」


  「是。」周從文笑了笑,「就跟走在路上被車撞死的概率……」


  「打住!」劉偉攔住周從文。


  什麼死了活了的,他根本不想聽。這話說得太不吉利,劉偉站起來準備回去洗個澡,去去身上的晦氣。


  好好的一台手術,竟然遇到術後患者雙下肢皮下瘀斑這種事兒,劉偉都想用碘伏給自己做個消毒。


  送走劉偉,周從文回到辦公室默默的坐下看著沈浪他們幹活,腦海里回憶著術中遇到的情況。


  這種小概率的事件的確極為罕見,自己也沒什麼可以解決的辦法,所有希望都在基礎學科的進步上。


  比如說上學時候沒人多在意的生理生化之類的基礎學科。


  但這些事情周從文從上一世想到這一世,已經沒什麼過多的感慨,他總覺得自己有什麼事兒忘記了,但卻一直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很怪異,周從文的記憶力還算是不錯。


  上一世在有系統前雖然不是走馬觀碑的那種人,但從來不記電話號碼,看過的書一兩遍后基本能背下來。


  有了系統,更是如虎添翼。


  所以他特別討厭這種感覺。


  到底是什麼事兒呢?周從文眯著眼睛看外面人來人往,看沈浪、李然、劉迪他們在幹活。


  在想事情的時候周從文的手也沒閑著,一包七號線在抽屜的把手上打結,一根接一根,線越來越少。


  不過越是想知道是什麼,他就越是想不起來。


  下班的時間到了,周從文不知不覺打光了一包七號線。


  「我回家了。」周從文見科里不忙,站起來和沈浪打個招呼。


  「去吧去吧。」沈浪已經累的精疲力竭,栽歪在椅子上回答周從文。


  手寫病歷么,很累的,周從文清楚沈浪的疲倦。不過想要周從文幫忙分擔,他才不做這麼傻的事兒。


  換衣服回家,一路上周從文還在沉思。


  當他走到樓下,看見一樓房東大嬸家的陽台上出現柳小別叼著糖葫蘆吃的身影時,周從文猛然怔住。


  他想起來有什麼問題了!


  回家的時候幾乎24小時,沒見柳小別上過衛生間!

  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夢,所以周從文潛意識裡一直在胡思亂想,這就是他沒想起來的事兒。


  原來周從文不想帶柳小別回去,城市裡的姑娘沒見過旱廁是什麼樣。


  上一世周從文手下有一個研究生,帶女朋友回老家,還出過一個樂子。


  他和他女朋友見了父母,父母很滿意,一對小情侶開心的喝酒。結果女生就喝高了,斷片卻能走的那種高。


  要是在城市裡,接下來發生什麼可想而知,那都是收費情節,還是VIP×10,發出來整本書都得被封。


  不過在男生老家的農村,結局卻變得讓人哭笑不得。


  女生要去上衛生間,男生見她走路踉蹌,跟著一起進去,卻被攆了出來。


  一直到他聽見「噗通」一聲,趕緊闖進去,看見女票沒蹲穩,掉進旱廁里……


  幸好是自家的旱廁,不是從前那種公共旱廁,除了沾了一身翔之外沒有生命危險。


  周從文一直都記得這個事兒,所以最開始並不想帶柳小別回家。


  但因為幾件尷尬的事情,周從文想看看柳小別面對旱廁時的那種無奈和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行為。


  但!

  柳小別根本沒上衛生間!


  她是什麼做的?周從文有些疑惑。


  「周從文,下班了,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保准你感興趣。」柳小別拎著糖葫蘆一邊吃一邊說。


  周從文皺眉走過去問道,「小別,我也有事兒找你。」


  「你先說。」


  「你是不是一周兩次透析,是不是有腎衰?」周從文慎重問道。


  柳小別的表情變得很精彩。


  隔著一樓的防盜欄杆,像是探監,只不過不知道誰在裡面誰在外面。


  柳小別沒回答周從文的問題,轉身就走。


  十幾秒后,她從單元里出來,作勢就是一腳。


  柳小別沒想真踹周從文,只不過做了一個姿勢表達自己的憤怒。


  「好好說話。」周從文有些可憐眼前這位姑娘。


  唉,要不說人生絕大多數事情都是不完美的,這麼好的一個姑娘竟然有腎衰竭……好像也不對。


  其實周從文有點希望那個夢是真的,但卻又不知道假如是真的,自己該如何處理與柳小別的關係。


  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腎衰,用來試探柳小別。


  周從文沒想完,柳小別便惡狠狠的說道,「這是詛咒么?」


  「不是啊,咱倆回老家,你好像沒上衛生間。」周從文坦然說道,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柳小別的大眼睛。


  她今天好像戴了美瞳,話說2002年有美瞳么?周從文根本不記得這些女孩子才會關注的事。


  「喂!」柳小別又羞又怒,「你有沒有點禮貌,追著個女孩子問這種事。」


  「是有腎衰么?幾期?」周從文關心的問道。


  柳小別冷笑看著周從文。


  「我是醫生,可以和我說。難怪你總要去省城,咱們江海市暫時還沒有……」


  「周從文,你夠了!」柳小別粉面含霜,就差把糖葫蘆塞進周從文的嘴裡。


  「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是我想錯了么?」周從文無奈的說道,「家裡是旱廁,你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沒看見我一路都基本沒怎麼喝水么。」柳小別鄙夷的說道,「就這觀察力還說自己視診很厲害,你的醫學素養哪裡去了?」


  周從文一怔,仔細回憶,好像是這樣。


  「想看我去旱廁,做夢吧!」柳小別揮舞著手裡的糖葫蘆。


  「好吧。」


  周從文無可奈何的說道。


  類似的事情雖然小,但的確是人生組成部分,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你要跟我說什麼?」周從文問道。


  「本來找了一個好玩的,但你竟然懷疑我是腎衰竭,沒了!」柳小別賭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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