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7 香煙直徑的由來
「會……」楚院士對這種患者,有著完整的治療經驗。
但他很清楚周從文說的並不是自己旳治療方案,而是另外一種「新術式」。
「小周,你準備怎麼做。」
「針對於早期癌,根據我的經驗,結合染色、放大和超聲等其它內鏡檢查方法,確定腫瘤局限在黏膜層和沒有淋巴轉移的黏膜下層,ESD切除腫瘤可以達到外科手術同樣的治療效果。」
「和胃大切一樣?!」楚院士驚訝問道。
「是。」周從文道,「和胃大切的效果一樣,患者只被……舉個例子,就像是揭掉了一層塑料包裝紙。」
「是可行的,但……」楚院士在腦海里馬上回想周從文說的技術細節以及原理,這不是天方夜譚,尤其是接觸了一段時間ERCP手術后,楚院士完全相信周從文的說法。
「有我在么。」周從文微微一笑,「我訂製了雙人的操作系統,可以手把手的帶您做幾台手術。其實很簡單,沒什麼難的。」
楚院士凝神。
「再有,巨大平坦息肉,那種直徑超過2厘米的息肉尤其是平坦息肉,一次夾閉不全,根部比較粗大的,也建議用ESD治療,一次完整的切除病變。」
「治療範圍從中毒不典型增生到早期的原位癌都可以,技術水平到了之後可以隨心所欲。」
「好!」楚院士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驚喜。
「至於洛朗醫生那面,看您的意思。」周從文道,「如果您想去,咱們就去。」
「你陪我?」
「當然。」周從文笑道,「我感覺洛朗醫生還是對我的那個手勢有看法,這是我的鍋,怎麼能讓您背呢。」
「好,我和那面聯繫一下。」楚院士也是乾脆,他隨即問道,「小周,設備……」
「我催一下。」
兩人一邊說一邊來到更衣室,很快看見文淵在外面打開門,探頭探腦的張望。
周從文招了招手,示意文淵進來。
張友出事那天,自己答應文淵的事兒周從文沒忘,但就是文淵有些不主動,周從文也懶得張口。
楚院士和周從文閑聊也沒有避著文淵,但ESD技術文淵從來都沒聽說過,一頭露水,根本聽不懂。
周從文說著,摸出白靈芝,他笑呵呵的和文淵說道,「文教授,就不給你了。老闆的這個破習慣哦,能接受白靈芝的人真心不多。」
「嘿。」文淵笑了笑,「享受不了,再說我準備戒煙了,現在抽這個。」
說著,文淵摸出自己的煙。
細桿的女士香煙,周從文看還是薄荷味兒的。
「周教授,您是搞心胸的,肺子什麼樣您比我看的多。您還年輕,該戒煙就戒煙,您說是吧。」文淵似乎心裡有事兒,嘮叨了一句。
周從文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後笑的歡愉。
要是沈浪在的話,一眼就能看出來周從文有點不高興,準備炮烙文淵。
「女士煙好,雖然也有焦油和尼古丁,但細啊,含量肯定和普通的香煙比差了很多。」
周從文神色一動,嘴角上揚。
「文教授,我聽說過一個事兒,不知道真假。」
「哦?是有關於胃腸鏡的么?」文淵問道。
「不是。」周從文笑了,「是關於香煙的。」
「據說最開始的香煙直徑設計有很大的爭議,當時有一位設計師力排眾議,這才有國內的7.7毫米、進口煙的7.8毫米的定論。」
「……」文淵抽了一輩子煙,還真不知道國產煙的直徑與進口煙的直徑有區別。
而且周從文說的言之鑿鑿,精確到了0.1毫米。
「設計?這還需要設計么?」楚院士覺得周從文相當有趣,很多事兒他旁徵博引,比那些獃頭獃腦的博士生有意思多了。
哪怕就是抽煙這麼個事兒,周從文也能說出一堆話,一點都不枯燥無聊。
「嗯。」周從文點頭,「我不確定真假,隨便說說,當個樂子。」
「周教授,您快說啊。」文淵有點急。
「當時設計香煙直徑的時候,一位設計師按照奶嘴的直徑設計,最後力拔頭籌。」
「奶嘴?」
「emmm,其實我感覺是按照RT的直徑設計的。」
「!!!」
「!!!」
楚院士和文淵差點沒被口水嗆到。
雖然周從文說的太過於匪夷所思,但仔細想想,似乎有點意思。
「至於女士香煙,按照這兒說法推測的話,應該是按照男人的……咳咳咳設計的。我自從知道了這件事,就再也無法直視女士香煙。」周從文嫌棄的看了一眼文淵手裡的女士香煙。
那種滿滿的鄙夷,已經溢於言表。
「……」
文淵嘴裡叼著煙,差點沒被周從文給噁心吐了。
自己說什麼了,不就說了一句準備戒煙,周從文一個胸外科醫生應該比自己更早戒煙么。
怎麼他就說這種話噁心自己呢!
故意的,周從文一定是故意的,文淵看著周從文一臉嫌棄的表情,心裡有些鬱悶。
這個老流氓,他是怎麼練出來的呢。
關鍵是!周從文的話里話外不吐髒字,純純的學術風,也不需要什麼理解能力,就是能噁心到人。
嘴裡叼著女士香煙的文淵真心是一口都抽不動,他乾脆苦著臉把煙掐滅,直接扔到垃圾桶里,順便連一盒煙都扔掉。
周從文說的太噁心,自己這輩子估計都無法直視女士香煙。
楚院士哭笑不得,周從文這脾氣還真是個順毛驢,得順著毛捋。一旦逆毛的話,他得尥蹶子。
「小周,你催一下雙人設備。」楚院士見文淵尷尬,便把話題岔開。
「好。」周從文道,「我去琢磨一下。」
說著,周從文眼睛盯著楚院士,忽然怔住。
楚院士也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好像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小周?怎麼了?」楚院士問道。
「沒。」周從文撓頭,哈哈一笑,「我就是想起來一個很古怪的事兒。楚院士,您還有研究生名額么?」
「怎麼?!」楚院士眼睛一亮。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天知道周從文心裡在想什麼。
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