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守護神

  “水兒真乖.……”席牧淳摸了摸水兒的腦袋說道：“爹下個月就要出兵了，水兒要乖乖的在家，聽娘和外公外婆的話，就是給爹最大的助力啦。”


  聽到席牧淳這麽說，水兒有些不高興了，撅著小嘴說道：“爹小看水兒，人家可是真的能幫您大忙呢！”


  凝霜也笑了，伸手撫摸了一下水兒的鬢發：“水兒真厲害，要怎麽幫助爹呢？”


  水兒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說道：“水兒有個守護神，我要將他送給爹，一路保護爹的安全。”


  “守護神？”席牧淳和凝霜同時愣住了，這個人很久都沒有出現，大家都快把他忘了。


  “水兒見過你的守護神嗎？他長得什麽樣子？”席牧淳趕忙問道。


  “見過！”水兒興奮地點了點頭，伸出一對小手萌萌地一邊比劃一邊說道：“他長得和我們不一樣，有辣麽高，辣麽壯，而且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的！”


  這麽傻大黑粗的造型……席牧淳撓了撓頭尷尬地問道：“閨女，你的守護神是一塊山石嘛？”


  “不是的……”水兒認真地搖了搖頭說道：“水兒的守護神是一個大姐姐。”


  “大姐姐？”席牧淳和凝霜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疑惑，水兒來到相府的時間不短了，從未見過她身邊有形跡可疑的女子出沒，再說什麽樣的女子能長得又黑又高又壯？


  “水兒，你能不能仔細地跟爹娘說說，守護神大姐姐具體長什麽樣子？”凝霜循循善誘地說道。


  “嗯……”水兒萌萌地抬頭想了想說道：“水兒沒有見過大姐姐長什麽樣子，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是晚上，穿著黑衣服，帶著黑麵紗，說話聲音柔柔的，還喜歡用蘭花指戳水兒的腦門。”


  席牧淳想了想之後繼續問道：“那水兒在相府住下之後見到過守護神姐姐嗎？”


  “嗯，前幾天還見到了……”水兒點了點頭說道：“就是爹出去的那幾天，有一天傍晚水兒在院子裏玩，來了個又高又胖的大個子叔叔，說是要帶水兒走，守護神姐姐就出現了，他們說了幾句話就一起走了，然後就沒再回來。”


  席牧淳聞言猛地抬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凝霜，凝霜與席牧淳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我不知情，你去飲血盟那幾日府裏很平靜，衛隊沒有發現外人進出的痕跡。”


  又高又胖的大個子叔叔？席牧淳仔細地想了一下，赤背熊的身影浮現在了他的眼前，眾人離開九級神壇的時候發現了赤背熊的屍體，他的具體死因一直是個謎，難不成當天潛入相府的是赤背熊？他想要抓走水兒，卻被守護神殺死了？


  席牧淳將水兒交給凝霜，帶著滿腦子的問好來到了劉雲的房間，夫妻兩人正在房間裏篩選草藥給眾人補身子，見到席牧淳來了，二人趕忙停下手中的活兒，坐在屋中的圓桌旁陪他聊天。


  水兒的描述太過蹊蹺，席牧淳沒繞彎子，坐下之後直接問劉雲道：“那個赤背熊確實是在打鬥中被人折斷雙手雙腳，隨後被對手一擊震碎心脈而亡？”


  劉雲聞言自信地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明顯的死因，就算驗屍的是個傻子也能看明白。”


  北雁惡狠狠地看了劉雲一眼，涼涼地問道：“你說我是傻子？！”


  劉雲一聽這話差點跪地下，趕忙緊搖雙手說道：“夫人息怒，我就是隨口說說，哪敢說您老是傻子。”


  席牧淳沒心情在這裏吃狗糧，截住話頭插嘴問道：“那你還記的金國的三暗箭嘛？他們的屍身也是你驗的，依你看是不是同一人所為？”


  劉雲閉著眼睛仔仔細細地想了一會兒，半晌後睜開眼，用極其古怪的眼神看著席牧淳，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席牧淳聞言點了點頭，將水兒守護神一事給劉雲夫婦說了一遍，二人聽完後都感到十分驚訝。


  “逍遙掌法在江湖上消失了十多年了，就算有傳人也不會如此輕易地顯露身份.……”北雁皺著眉頭分析道：“而且這種掌法曾經不止一人會用，剛猛異常，根本不適合女子習練。”


  “哦？”席牧淳挑眉看向北雁：“快仔細給我們講講。”


  “逍遙掌法發於本土，並不是什麽很神秘的功夫，據我所知，這門功夫曾經至少有三名頂級高手，分別是危月燕、穀滿倉和南疆散人……”北雁聳了聳肩說道：“聽說這門功夫招式大開大合，且需要引男子元陽催發氣勁，練到頂級可催動氣勁外放一尺有餘，一掌便可將堅硬的山石擊為碎屑，因此從未聽說過有女子習練這門功夫。”


  “危月燕、穀滿倉和南疆散人……”席牧淳一手撐著下巴嘟囔道：“這都是些綽號啊，連個名字都沒有，上哪兒找去。”


  北雁聞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門功夫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宋金戰場上，金國大將突穆喇花率軍南侵，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南疆散人趁夜獨自一人殺入金國營地，接連擊殺將校三十餘人，突穆喇花也被殺死在中軍帳前，據傳他胸前中了兩掌，肋骨完好無損，但心肺被打成了一堆碎肉。”


  “我靠，絞肉機啊……”席牧淳撇了撇嘴說道：“既然這門功夫這麽牛，為什麽會在江湖中消失了？”


  “那時我初出茅廬，隻知道一些道聽途說的消息.……”北雁笑了笑說道：“傳說穀滿倉和南疆散人熟識，武功出於同宗，但南疆散人比較神秘，並不常在江湖中行走，危月燕則是另外一個流派。為了爭奪逍遙掌正宗知名，危月燕和穀滿倉比試了一場，結果危月燕敗了，從此退出了江湖，穀滿倉也在比試後離開了大宋，從此不知所蹤。”


  席牧淳搖了搖頭說道：“都是些神秘人物，就算水兒的守護神是他們的傳人，我們也不好找。”


  “為什麽非要找到這個人，留下他暗中保護水兒不好嗎？”劉雲在一旁皺眉問道。


  “好，但心裏不踏實.……”席牧淳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我這次出征不比以往，有可能一兩年都回不來，走之前必須保證咱們的家小處在絕對安全的環境，後方安穩，前方才好放手一戰。”


  三人正說著話，達木塔和索隆敲門走了進來，兩人的麵色頗有些凝重，席牧淳見狀奇怪地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達木塔一屁股坐在桌子旁，指了指索隆說道：“秦相找他聊了聊，回來就這個樣子了，他說你要領兵出去打仗，我們這才來找你商議對策。”


  來得倒是正好，席牧淳將之前三人聊天的內容分享了一下，達木塔和索隆瞬也對守護神的身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七嘴八舌地討論了半天，也沒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我覺得你們把事情想複雜了……”半晌沒吭氣的劉雲突然插嘴道。


  席牧淳聞言一愣，轉頭問道：“什麽意思？你有啥想法？”


  “我也不會武功，就沒想那麽多……”劉雲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個守護神一直圍在水兒身邊，距離我們的生活肯定不遠，如果我們壓根沒見過他，討論再多也白搭，但如果我們認識他，符合條件的也就那麽幾個人，稍稍分析一下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