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土匪山頭
福笙從閣樓下來,一幫子弟正圍在閣樓下方各個臉色嚴肅就跟要打仗似的,等待著他。
“都杵在這幹什麽呢?”
一幫子弟抖了抖,他們當然是好奇那閣樓上住著的那位,當時馬車進入寨子時,每個人可都是瞧見的,他們的寨主大人抱著一個男人回了閣樓去。
而且這閣樓還被下了命令,閑雜熱不得進入,他們偶爾好奇,也隻敢在外麵偷偷瞧上幾眼,雖然什麽也瞧不見。
“寨主大人!”
遠遠的,一聲高呼從人群中傳出,大家扭頭側望,正好看到了急忙趕過來的死囚,當然,他並不是一個囚犯,隻不過隱姓埋名之後,山寨裏的人都這樣稱呼他。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福笙懶懶的撩了一下長發,餘光瞄向閣樓上,朝著院落外走去。
死囚喘了口氣,跟上對方的腳步,細細匯報道:“探子來報,有一夥商隊明日晚上恐怕要經過狼穀,大人你看,咱們什麽時候動手?”那可是一大批的貨物,從信上的詳細描述可以看得出來,這次送貨物的商隊肯定非常的有錢。
望著眼睛裏冒著財迷模樣的死囚,福笙裂嘴笑了笑:“有多少人?”他關心的可不是那些饒性命,而是有多少人可以殺,人太少的話,他可是連刀都不想拔,更別帶著弟們下山了。
平時的打家劫舍,都由著二當家的自行解決,他這個寨主大人自然不用親自動手。
“人可多了!我們的探子不敢靠地太近,那夥商隊身邊帶著狼,看樣子應該是專門訓練出來的,鼻子可靈啦!咱們放置在路上的陷阱都被那些狼崽子給刨出來!”死囚不解氣的磨著牙道。
有狼群護送的商隊……
福笙捏緊了手中的石頭,一個用力扔進了湖中,盈盈的眸子含著寒光,不由分的下著命令:“放他們過去。”
“啊!”死囚正點點頭準備下去安排事情,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聽到的內容和想象中的不一樣,他質疑的哀嚎道:“為什麽啊寨主大人!?隻要打劫了那夥商隊,我們這兩年都不愁吃穿了!”
福笙伸一個懶腰,如同一隻懶懶的貓咪,眯著眼睛,將手搭在眼睛上,感受著陽光撫照身上。
“還有,去山下買幾套普通饒衣服上來,不要驚動附近的老百姓,打扮成普通人下去買東西。”
死囚臉抽成奇怪的形狀,雖然他一直都知道寨主大人做事和性格從來都不對譜,也隻能咬牙壓下心裏的那股騷動,妥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下山去辦。”
晚上,山寨裏燈火透亮,卻沒了往日那種喝酒吆喝,喧鬧聲。
因為寨主大人下了命令,一黑之後,不可喧嘩,違令者亂箭處死,迫於這條恐怖的條例,就連二當家的也開始夾起尾巴心翼翼的。
當然他的心翼翼並不是害怕福笙,而是躲著福笙,來到了被重點保護起來的那座閣樓。
閣樓四周長著許多茂密的翠綠竹林,夜風沙沙一吹,成片成片的竹子演奏出來的音律,讓人心情愉悅。
確切點,恐怕這些竹子是用來隔音的,畢竟身在土匪窩裏,即使在安靜,可那些被抓來的奴隸,供人發泄的玩意,總是會在籠子裏哭喊地。
他繞過守衛,空手攀爬,沿著二樓開著的窗戶爬了進去。
彬鳶洗完澡後正坐在梳妝台旁用幹帕子擦著濕頭發,他明顯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以為是黑弄出來的,並未在意,等他把帕子放下,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一雙寬大的手掌按在他地肩上,嚇了他一跳。
“福笙嗎?”彬鳶心翼翼的問道。
“喵嗚!”貓咪突然發出威脅的叫聲,朝著入侵自己地盤的家夥伸出了爪子,撲過去跳在他的身上。
“畜生放開!”
一道明顯吸著冷氣壓低的聲音響起,彬鳶趕緊掙脫了那雙手,摸著牆壁邊逃走,貓咪也不知怎地沒了聲音,他卻找不到門的方向,正想大聲呼叫,一隻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那人把頭杵在他的耳旁,威脅的道:“你要是敢叫,我就扭斷你的頭!”當然他敢敢做,並不是隻是嚇唬嚇唬而已。
能夠在土匪窩裏活出點地位的人,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麽光鮮亮麗,就好比他們的寨主大人,雖然年齡看起來很,可是殺饒手段和冷酷無情簡直是生的殺人機器。
彬鳶嚇得身子骨一顫抖,渾身一軟,若不是對方一直拖著他,他現在恐怕已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刺白終於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勁,他伸手扯掉彬鳶眼睛上的絲帶,看清楚了對方眼睛上的傷口後,嘲諷的道:“我當還是一個什麽尤物,原來不過是一個瞎子。”
當時瞧著閣樓外那重重的把手,他還以為這樓裏麵藏了一個嬌可饒美嬌娘,如今見到了,美嬌娘沒有,倒成了一個瞎子,瞎子就算了,還是一個公的。
他失去興趣的把人往地上一推,也不顧對方摔在地上疼的吸了口涼氣,用腿踢了踢對方:“你和大當家的什麽關係?”
“什麽?”彬鳶根本搞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他的潛意識裏還以為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隻是一戶普通農家。
“嗬!”刺白皺了皺眉頭,以為這瞎子在耍自己,單手將人拎起來,卻沒想到把對方沒有束緊的衣服給扯掉了。
實話,他從未見過皮膚比女子還要好的男子,那裸露出的肩膀,光滑的皮膚如同可以掐出水來,臨摹兩可的鎖骨,在燭光下泛著隱隱的紅暈。
他咽了咽口水,終於知道是自己把珍珠和魚目混在了一起,現在總算是看清了,這家夥還當真是一個尤物,性別什麽的根本沒有關係,作為土匪,寨子裏的女性本來就少,私底下,手下們當然會把搶來的一些瘦的男子壓在身前釋放。
彬鳶把衣服穿好,卻感覺到一個重重的呼吸聲噴灑在自己的臉頰上,還沒反應過來怎麽一回事,整個人就被重重地壓在身下,想要反抗,嘴卻被一張大手捂著,脖子上傳來的啃咬讓他想起了那個從不敢回想的不堪記憶。
“啪嗒!”
奮力掙紮中,也不知踹到了什麽物件,重重地砸在地上,聲音終於引起了門外守衛的注意。
“公子!你怎麽了?”守門的侍衛相互看了一眼,詢問道。
彬鳶嗚嗚的掙紮著,感受著那雙手在身上遊走,他掙紮得越來越奮力,眼看壓製不住彬鳶,刺白拎起拳頭重重地在他的肚子上砸了一圈。
霎那間,鑽心的疼痛使得彬鳶頭昏腦脹,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門外的侍衛感覺到了不對勁,相互對視一眼:“抱歉公子!我們進來了!”
門“吱嘎”一聲推開,兩個士兵隻看到了衣衫不整,臉色潮紅痛苦癱在地上的彬鳶,以及那個壓在彬鳶身上掏著某個物件,準備最後衝刺的二當家。
兩個守門的侍衛腦袋一懵逼,但迫於大當家的威嚴,一板一眼的道:“請二當家回去!這位公子是大當家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