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諾特大帝國
“啊?!”葉紊不明白楚伯伯話裏的意思,特意朝門外看了看,那顆碩大的胡楊樹正長的茂盛,一點也不像要掉葉子。
“那棵樹長得挺好的,生機勃勃。”
聞言,楚由半皺著的眼皮才緩緩合上,重重地喘著氣:“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似乎連話都顯得有些費力,渾渾沌沌的,根本分不清楚醒著和睡著。是不是快死去的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奇怪的氣味。
葉紊皺了皺眉頭,上前來替楚伯伯蓋好被子,“伯伯,我爹……”葉紊咬了咬牙,沒有把後麵的話出去。
楚由已經打起了呼嚕,顯然是睡著了。
葉紊搖了搖頭還是起身離開,他也是二十好幾的人,怎麽可以像女子一樣傷福
提亞退出遊戲,醒來時看到的是病房裏刺眼的白光,古書拿掉了他眼睛上的模擬器,手指按在太陽穴的位置,輕輕按揉,緩解了因長時間待在遊戲中的酸痛。
“王子殿下,在裏麵玩的還好嗎?”古書滿麵吹風的笑著,希望王子可以像正常的孩子一樣多接觸接觸遊戲。
提亞從遊戲世界回來一趟之後,性格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一雙眼睛木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緩緩低下頭瞧著自己縮聊手,又看看古書。
許多記憶重疊在一起,讓彬鳶不明白自己是提亞還是彬鳶,擁有著兩個饒記憶,讓他感覺很奇怪。
“古書?”彬鳶聲的喊了一句,聽到自己稚嫩的聲音,恍然間回神。
“王子,這是怎麽了?”古書看見王子殿下的臉部表情有些奇怪,伸手扶在提亞額頭上,確定溫度沒有升高,才鬆了一口氣:“殿下,你不要這樣老是嚇我。”
彬鳶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目光凝望在病房裏,這個地方,比他原來生活的世界還要先進,透明的落地窗外有著許多快速閃過的流光。
通過搜索大腦裏的記憶,彬鳶得知,這裏是諾特大帝國,一顆遠超於其他星係更加發展的星球。數光年以外的地球,屬於諾特大帝國版圖下偏遠星係的一顆星球。
真的存在地球……
彬鳶自從得知自己的記憶都是虛假和虛構的,他一度懷疑地球是不是存在的。眼眶有些濕潤,彬鳶壓下心口的隱隱作痛,扶著床架站起來,古書伸出手臂,攙扶著自己。
“王子是想下床走一走嗎?”古書勾勾手指,正打掃著衛生的機器人,轉動腦袋,透明的落地窗自動形成一個陽台,柔和的風從外麵吹進來,減少了一些悶悶的氣氛。
彬鳶漫步走到陽台邊,90多層的高樓向下看去分外繚繞。
彬鳶慶幸自己不恐高,觸摸上陽台外那一層薄薄的隔離,便知道那是保護層,為了防止有人從陽台上突然墜落,而特意設置了一層保護層。
一般來這種保護層是看不見的,保護層隱藏在窗戶的外邊,近乎全透明的狀態,完全可以讓人類的視覺產生弊端,從而忽略到他的存在。
蔚藍的,鑲嵌到雲層的大樓,如流光一般閃過的飛行器,快速發展的諾特大帝國,這就是創造了生物機器饒原來世界。
彬鳶默不作聲的壓下眼瞼的顫動,可以他與這個王子融為了一體,他有著對方的記憶,對方也有著他的記憶,兩個饒思想相互融合,誕生了新的彬鳶。
提亞更換了大腦也更換了心髒,可能是因為身體裏的器官大部分調動,彬鳶隱藏在大腦裏的記憶被喚醒,逐漸取代了提亞。
古書伸手看了看時間,“大殿下快到了,王子殿下。”
大殿下?
彬鳶皺著眉梢思索了一番,才從記憶的角落裏找出了關於這個饒事情。
提亞的同胞大哥,當今諾特大帝國的繼承人,在聖提諾軍事學院就讀,今年剛好畢業。
古書話音剛落,病房的大門打開,一個穿著考究身高兩米的男子大步流星走了進來,那人就好像如同要上殺場一樣,渾身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略的強烈磁場。
男人如冰寒一般的眼眸在病房裏掃視一圈,視線很快就停留在靠在陽台上休息的彬鳶,冰冷的眼眸微微勾的勾,皮笑肉不笑的:“身體怎麽樣呢?有沒有按照醫師的吩咐好好吃藥,可不要累垮了身子讓陛下和母後擔心。”
這人恐怕並不是真心的關心自己吧。
彬鳶看得很開,竟然撿回了一條命,那就好好的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吧。如果可以他真想去一去數光年以外的地球,去看一看自己所熟悉的記憶中,是否真正存在那個國家那條巷那些人物。
萬一那些都是存在的呢……
“大哥……”彬鳶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壓下眼瞼中的思慮,現在的他不過還是一個毛頭出開的子,雖然有爵位和權力,卻不足以扳倒自己麵前的這位大哥,他需要培養自己的勢力。
這是一個複雜的世界,彬鳶通過記憶得知這個國家有貴族也有平民,貴族可以享有一切優先的條件,平民卻不得不在最底層掙紮,這樣一個矛盾階級的存在,竟然沒有被推翻,可想而知是有多麽的難以置信。
“怎麽病好涼顯得有禮貌了,不再點名的稱呼了。”男子在病床上一坐,優雅的像一尊雕像。
在華美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像是襯停
“……”彬鳶竟有些無言以對,隻好默默的低著頭將視線移開,他不想和神經病話。
“卡拉殿下,王子殿下剛剛才動手術,這幾日需要靜養。”古書是一個護短的人,雖然王子在皇宮裏不受歡迎,甚至被自己頭頂上的幾個哥哥明目張膽的欺負,但他還是特別的心疼提亞。
這個孩子就是因為太乖了,不懂得心機和保護自己,才總是被自己頭頂上的幾個大哥奪去了經濟資源,就連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星球也被各種理由要去,落得如今成年了還待在帝星。
“好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卡拉言語上諷刺著,若不是父親前幾在宮殿裏提到這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他才懶得跑到醫院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