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大難臨頭
來者是一個家仆,朝著彬鳶行禮以後,恭恭敬敬的:“先生好,我家公子想請先生去對麵閣樓上算一卦,先生可否移步?”
彬鳶順勢抬頭看向對麵茶館閣樓二樓的人,窗戶口掛著紗布,讓人無法看清那公子哥到底是什麽長相。
“這當然沒問題。”彬鳶將東西收好,帶著兩隻貓上了樓。
家仆走在前麵,為彬鳶引路。茶館裏的人都是一些文人墨客,彬鳶容貌上乘,一路走去二樓,倒是惹得一些書生側目相看,繞過兩個隔間,便來到了家仆所稱的少爺的隔間門口。
推開門,一陣淡淡的木蘭幽香飄了出來,彬鳶在家仆的引帶下走了進去,抬頭一看,裏麵坐著兩男三女,個個都是絕代佳人,言談舉止可以看出他們的身份到底是不簡單。
“見過幾位公子姐,不知是哪位需要算卦的?”彬鳶行了禮,看向這幾位人。
“先生請入座。”開口話的是身著墨綠色長衫的少年,手持一把搖扇,渾身疏而不燥,讓人不是很厭。
彬鳶入座,剛才請他入座的這位公子也開了口,並沒有向他介紹周邊的朋友,可見得他應該是這群人中的老大。
“先生都會算什麽?”少年的眼中拿捏著一股暗光,可想而知,他們經常這樣捉弄人已經習慣了。
彬鳶看到這兩位公子和三位姐的頭頂上有不祥之兆,但卻被龍氣掩蓋著,可見得背後勢力強大替他們擋了災。
有句俗話的好,欠的債總是要還的,隻是時候未到而已。
“公子要算什麽呢?在下會算的都是一些凡間情愛,生活瑣事,到沒有什麽神通。”
“先生的神通這麽廣泛,謙虛什麽?”常廣文扇著扇子,眼神示意身邊的好友也。
鳳嶼麵無表情地拿著酒杯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剛才他們在樓上就一直觀察著樓下那神棍,已經打了賭,錢都準備好了,他必須想個折磨人一點的,到時候算錯了,這位神棍先生就有的一頓好受的了。
“先生既然自己會算生活瑣事凡間情愛,本公子倒想算一算,我這姻緣如何?”鳳嶼輕笑一聲,似嘲諷,似乎等待著那白衣神棍出醜,拿起一顆葡萄,遞給身旁嬌羞的女子吃下。
彬鳶看了一眼鳳嶼,這人怕造的孽也不少,頭頂上纏繞的黑氣聚集在一團,若他的後台強硬,倒沒什麽,哪一後台支撐他的勢力倒下了,這人怕也是要倒大黴的。
“可否看一下公子的手掌?”彬鳶有時算命,雖然看麵相就可以算得通,但為了準確,有時候也是需要看一下他手掌上的運勢。
凡饒一生,若是沒有碰到意之外的事物,一切就相當於是注定好的。
鳳嶼將茶杯放下,翻開手掌給對方看,“先生可瞧仔細了,這要是算的不準,耽擱了本公子的時間倒是事,坑蒙拐騙那可是要坐牢的喲~”
彬鳶收回眼,感情這兩人把自己叫上來就是為了戲弄自己,他也不生氣,凡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愚昧,被眼前的浮華所迷了眼,不知道這世界何其之大,自己的一生都沒有過好,卻總是想這些有的沒的。
“公子這一生怕有些不太平。”彬鳶笑著看著兩人臉色一僵,繼續:“前半生榮華富貴,不愁憂慮,卻虧欠太多恩情,後半生怕是要償還。公子這緣分本來是好的,卻被公子自個兒給擋在了門外,已經深深錯過了,公子莫哀。”
“啪!”鳳嶼一拍桌子怒視而起,“你這神棍都得盡是些什麽胡話!我堂堂的丞相之子,還娶不到一個賢惠的娘子不成?”
見自己好兄弟生了氣,常廣文趕緊安撫,“鳳兄別生氣,這不是才給你算嗎,來來來,我也試一試,看看我這後半生是不是也過得不太平?”
彬鳶敢打包票,這倆公子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也幸好他倆碰到的是自己,不是那些專門坑蒙拐騙的人,不然真的有好一頓苦頭吃的。
“這位公子你就不用算了。”彬鳶看著常廣文。
“為何?”常廣文倒是有些躍躍欲試,他還是第一次在帝都碰到這麽年輕的騙子,長得倒是一表人才。
彬鳶不露聲色一笑,讓人看著耐人尋味,從椅子上站起來,往二樓的窗外看了一眼。
“因為,公子的劫難已經到臨頭了。”
話落,常廣文笑的前擁後撲,就差沒把眼淚笑出來,正當他笑夠了想要數落一番這個神棍的時候,樓上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這腳步聲格外的吵鬧,而且還向著他們的包廂跑來。
“嘭!”門被進來的士兵一腳踹開,無數官兵蜂擁而入,外頭的士兵拔刀相見,不由分把裏麵的人全部控製住:“誰是常廣文?”
常廣文一臉懵逼,從人群中回了神:“大膽!誰讓你們闖進來的!”
那士兵也不害怕,目光看向常廣文:“你就是常貫之子,常廣文?”
“正是本公子!”常廣文見對方依舊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頓時慌了神:“你們這是要做什麽?!我爹乃是朝廷命官,容不得你們這般無理!”
那帶頭的士兵嘲諷的笑了笑:“常公子肯定還不知道你爹在朝堂上得罪了皇後娘娘,如今蹲在大牢裏呢,你也快快和你爹爹娘親見麵去吧!”
人被扣押走,剩餘的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包廂裏的三個女眷嚇的花容失色,哭哭啼啼的跑掉了。
彬鳶拍開身上的折皺,抱起兩個貓仔也準備離開,被身後剛剛回了神的鳳嶼叫住。
“你的這些口都是真的……”鳳嶼話倒有些結巴起來,若不是見證了剛才那一幕,很難相信,眼前這白衣少年口中出來的句句成真,那剛才少年所的自己的事情,豈不是也會成真?
風嶼害怕了,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抓住彬鳶的手:“大師!大師剛才的那些可是真的?”
彬鳶看著此時此刻慌成一批的少年,搖了搖頭:“是不是真的一切都決定於你自己。”
鳳嶼害怕的緊,隻要一想到自己後半生會過得淒慘,現在心口依舊端端不安,從懷裏掏出大量的銀票塞到彬鳶的手中,整個人恨不得跪在地上求饒。
“求求大仙一定要救救我!我與常廣文不同,他落難了還有親戚幫忙,我不過是常府的一個養子,沒了就沒了,我爹肯定不會救我的……大仙!”
彬鳶被這少年祈求的腦仁疼,懷裏這兩個家夥也有些不耐煩,開始順著袋子往外爬,被彬鳶強行壓製住。
“答應你倒是可以,但是你也得幫我一個忙。”彬鳶笑著看著少年,唇紅齒白,看的鳳嶼心口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