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2章絕非凡胎俗人
第0252章絕非凡胎俗人
男孩子雙手捧著銀幣，看著屠叨。
屠叨也拿兩封給女孩子，說道：“你也一份。”
屠強教兩侄道：“感謝伯伯！”
男孩子道：“謝謝伯伯！”女孩子也跟著說道。
屠叨又取出五封銀幣。置於桌上，道：“強弟，這五百銀幣給你買幾套新衣袍。”
“大哥，我……”屠強感動，卻也不敢要。
屠叨打斷他說道：“先拿去用，他日你賺了錢，可返還我。”屠叨並不是炫耀，也不想傷他的自尊心，隻是他需要錢，可以解急。
屠強喜道：“好，我借大哥五百銀幣。”
這時，叔母端著水進來，聽見話語，喜笑道：“侄子，來，喝碗茶水，我去做飯菜。”
“且慢。”屠叨又取出十五封銀幣，置於桌麵，道，“我住後住在這裏，一千銀幣作為生活費，五百銀幣是給叔母的見麵禮，叔母笑納。”
一千銀幣足夠這一家子人吃用三年多，屠叨出手大方，叔母心下極為高興，卻也不好意思收納。兩手搓著，笑道：
“這……這……這如何使得，你初次回來，住在家裏，也是應該，豈能收你生活費，豈不見外，你叔要生氣的，趕快收走來。”
屠叨麵帶微笑，將十五封銀幣推到叔母麵前，道：
“你且收著，家裏要用度，添衣置器，哪裏都用得差，等叔叔歸來，我與他商量，重修此處房子，建造四合院，錢財由我出，咱們不能拖家族後腿，長住草棚，叫族親瞧不起。”
此話擊中了叔母心中要害，禁不由淚流滿臉，想起嫁到屠日家，都沒享過清福，還被族人驅趕，往日種種屈辱，頓時齊發，情緒失控，不住地抹淚。
到底是曆經蒼桑，叔母穩定情緒，強笑道：
“我就知道侄兒有出息，有誌氣，絕非凡胎俗人，那夜你出生，我屠家大院上空，懸著一團，芳香四溢，忽啦間，那光團變成球形，又化作兩色，一半白色，一半黑色，翻滾旋轉，不多時，白團裏抱著一團黑色，黑色裏頭又抱著一團白，像兩塊銀幣，來回翻滾，少時，忽地朝你娘屋裏鑽去，隻聽見你哇哇地哭聲。當時我就跟你叔說，老天爺給咱家送錢來啦。”
屠叨聞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屠強等人也跟著大笑。
叔母收起銀幣，又道：“我去做飯菜。”正要離去。
屠叨道：“我來做吧，正好吃新鮮的蛇肉，叔母看管小孩，強弟去喚兩個妹妹回來，往後不去做下人。”
屠強與叔母對視一眼，答應道：“好嘞，有勞大哥。”
叔母聞聽有蛇肉，心情舒暢，剛才還在為食物澆愁，不知如何款待屠叨，既然他帶了來蛇肉，就好下廚。
黑蛇又長大大，小院子都擺放不下，屠叨隻好放在院外，剖解取肉，做成美食，餘下許多蛇肉，者切成三五斤一塊，裝了十簍子，還搭了個木架子，掛了一架子。
叔母是頭一次見水缸大的蛇，驚喜萬分，想著可以賣到許多錢，也能飽食幾天，不必挨餓。
“侄兒，這是你捕殺的大蛇？”叔母忍不住問道。
“嗯。”屠叨答應一聲，望著許多蛇肉，也是一陣高興。
不多時，屠強領著兩人上妹妹來到屠叨跟前，道：“大哥，小慧和小蘭回來了。”
“大哥。”
“大哥。”
兩人都喊了屠叨一聲。
屠叨見兩個妹妹長得俏麗，眉宇間透出一股幼稚氣息。屠慧十六歲，屠蘭十四。兩人都不怕生，早聽屠強說了屠叨的如何有本事，對自己如何好。
屠叨喜笑答應，分別給她們三百銀幣，作為見麵禮，又說道：“往後在家裏做事，莫去他人家做下人，我未能早些回來，以至於你們受了委屈。”
“我們在家族當下人，也不受多少委屈，還能吃飽穿暖。”屠慧年紀更大，更懂事。
屠叨點了點頭，望著屠強道：“這些蛇肉，村中是否可賣？”
“可以，我挑去賣，村前客棧也需要。”屠強十分開心，喜笑顏開。
“走吧，一起去。”屠叨也想在村中走一趟，了解村中的情況。
五姓村是藺、屠、蒙、池、喬五大姓氏，其中喬氏人口最多，三百多戶，三千人左右，其次是蒙氏，也有二千多人口。
二十多年前，屠氏也有二千多人，如今衰敗，隻有一千人口左右，成了最弱小的姓氏。
五個姓氏，五個屋場，組合成五姓村，一共有一萬多人。
屠叨跟著屠強走過五個屋場，隻賣出一半蛇肉，還遭人嘲諷，不論是族親，還是外人，都挖苦屠強。
“屠強，能耐啦，還有野味出售？”
“哎喲，這不是屠強麽，還穿上了新衣袍呀，你是來賣肉，還是來炫耀呀，誰不知道你家吃了上頓沒下頓，兩個妹妹替人當奴仆。”
“你不留著自己享用，拿來出售，是要換錢娶媳婦麽？哈哈……”
其他人也跟著取笑。
好像屠強一家子在五姓村特別有名氣，家喻戶曉。屠叨心裏鬱悶，難道叔叔一家人得罪了全村人，犯了眾怒？
若非屠強忍耐力好，極力勸住屠叨。屠叨真要揍那些人一頓，打他們的嘴巴。
兩人又朝鄰村走去，屠叨道：“村人無口德，以後有獵物，也不賣給他們，還是送到城裏去。”
屠強道：“不管他們嘴碎，我習慣了，大哥莫要生氣。”
屠叨也不想來，但是第一次進入村莊，想熟悉地形。
在鄰村不是熟人，反而更受尊重。不多時，兩人賣光了蛇肉，返身回家。
進入院子裏，又見一個中年人從屋裏走出來，軀體強健，皮膚黝黑，臉上有著勞作的皺紋。屠叨料想那人便是屠日，上前道：“侄兒見過叔叔。”
“爹，他是屠叨大哥。”屠強笑道，撇下擔子，又朝屋裏走去。
屠日瞥了屠強一眼，打量著屠叨，見屠叨與哥哥有些相似之處，說道：“你能平安回來，蒼天保佑，走，進屋裏去。”拉著屠叨進屋裏。
回到屋裏，屠叨又見到了屠剛，他與屠日麵貌極為相似，還見到了弟媳。屠叨也是各給了五百銀幣作為見麵禮。
他們假意推辭一番，終究還是收納。
這個貧窮的家庭，終究在屠叨回來，得以改變，不再挨餓，不再穿不暖。
屠叨說起建造房屋之事，屠日猶豫良久，說道：“在屋場中心，也有我們的瓦房，隻是被族親推倒，趕至於此，真要建造，我與族長商量，討還那塊地，再擇日建造。”
“我們家到底觸犯了哪條族規，何至於族親不能容納？”屠叨心下不解，之前屠強也說不清楚，又問起屠日。
屠日道：“說來話長，當年大哥娶了大嫂，不知為何，竟然招惹了天玄門。
那一年，你剛出生，天玄門眾多門徒，圍殺屠屋，大哥與大嫂逃出包圍圈，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屠屋族親強者，盡被天玄門惡徒殺盡，從此家族衰落，受其他家族欺壓。
族親心中怨恨，矛頭指向我們家，要求新任族長，驅趕我們離去。
我苦求族親原諒，方才允許落腳屋場邊緣，結下草棚居住。
那時，我四處打聽大哥下落，在桃李村尋得大哥屍首，卻未見到大嫂，不知死活，我還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不意二十二年過去，你竟然尋回來了，蒼天保佑！”
屠叨怒道：“如此說來，殺父仇人是玄天門惡徒。”
屠日點了點頭，說道：“玄天門在我國是第一大門派，連天子都忌他七分。玄天門門徒眾多，據說有九萬多人，且個個都修為高深，武技超群。你莫要起意報仇，我們弱小，隻能飲恨含屈，受此恥辱。”
“以前弱小，今日未必，既然他人多勢眾，我也有辦法扳倒他。”屠叨恨恨地說道。
屠日擔憂地說道：“此事宜從長計議，莫要逞一時之勇，魯莽不得。”
“我明白。”屠叨曉得了仇家，豈肯不報仇雪恨，心中也有了策劃。
當下發展道宗，勢在必行。
“叔叔，明日你我一起去見族長，要他歸還我家地皮，我們必須重建房屋。”屠叨意誌堅定，神色認真。
“我去便好，你在家等待消息。”屠日見屠叨年少，血氣方剛，擔心起事。
“也罷，若是如此，我與強弟去邕江城走一遭。”屠叨說道。
屠強喜道：“甚好，不若小慧和小蘭也去，她們未去過城裏。”
屠叨想起自己也是長大了才有機會在城裏閑逛，喜笑道：“好，一起去。”
趁著圓月朗星，屠叨傳授陰陽混元功法給屠剛、屠強、屠慧、屠蘭，還將屠心劍術傳授他們。
次日一大早，四人騎馬，一起進城。
邕江城在南山國也是一座大型城池，繁華程度，真叫屠叨大開眼界，足以與大夏國的夏京城媲美。
城門高大，街道寬闊，行人成群，擁擠熱鬧。
四人在城裏閑逛，屠叨給屠慧、屠蘭買了新衣裳，又添了首飾，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個富家千金，若得行人頻頻回頭。
屠叨信守言行，給屠強買了一把弓箭，是八級靈器，又添了一隻法器褡褳，喜得屠強眉飛色舞。
不一時，四人來到常青丹藥坊。屠叨要了解南山國的丹藥價格，便問道：“老板，是否出售有字丹？”
老板是一個六旬年紀的老者，八字胡須，掃把眉，老鼠眼，一看就知奸詐。他見四人年紀不大，眯著眼，捋著胡子道：“有是有，不知你要哪位丹師的有字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