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美豔如花
花雨琅閃動著大眼睛問:“怎麽互幫互助?”
“在我們車隊,我幫你拿下一個如意郎君,你堂姐姐那邊,你幫我穿針引線,如何?”翟鑫舔了舔嘴巴,撲閃著一雙人畜無害的小眼睛,打量著身邊的美女,語言,一會兒一本正經,神態,一會兒放蕩不羈,卻切換得那麽自如。
這個提議,突然就打動了花雨琅,到底是生意人,講究的是互通有無,買賣公平。細思極樂——未嚐不是個好主意。車隊在他的手裏,賽車手們他都熟悉,人品他都了解。家庭他都熟悉。高帥不合適,可平常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也不能通過他去接觸其他的人。翟鑫就不同了,雖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他是革命後代,人品不壞。本來。想認了他這顆歪脖子樹,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偏偏看中的是花雨珩,什麽時候看上的啊?
花雨琅打破砂鍋問到底,他隻好一五一十道出緣由,一向皮皮的臉色,竟然顯出幾分羞澀,說出了他幾次看見花雨珩的經過,最後坦白道:“若不相信,你稱二兩棉花紡一紡,本少爺可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動過情。可是自從見了你姐姐,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你要不為我牽線搭橋,隻怕我回去就要得相思病。”
見他說得真切,花雨琅也有幾分動情,隻是懷疑兩個人性格不合,姐姐愛清靜,這家夥愛鬧騰;姐姐高冷,這家夥有些吊兒郎當的,姐姐怎麽會看上他呢?一個是教書的,身在江南,一個是生產經營的,身在北方,這是兩股道上跑的車,沒有交叉點,以後怎麽在一起生活呢?
翟鑫毫不把這些問題放在心上,說現在社會這麽發達,人口流動那麽方便,如果花老師願意教書,完全可以調到石頭市去。
“我姐姐就喜歡鄉鎮生活,不願意調動怎麽辦?”
“那我也可以到這裏來呀。”
“你來幹什麽?整個一個少心眼,腦子缺陷,牛皮膏一樣性格的浪蕩公子。”
對方一個勁的挖苦,諷刺,打擊,反而激發了翟鑫的自尊心:“你不要狗眼看人低,我也是大學畢業生,學中文的,當一個中學老師完全不成問題。”
花雨琅不相信地打量著他:“你一個花花公子,願意當倒插門的女婿嗎?”
他喉嚨裏滾出一抹嗤笑,挺起他的小身板,像宣讀誓詞一樣,鏗鏘有力地說:“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愛情故,兩者皆可拋。”
他就這樣隨隨便便篡改了革命詩歌,讓花雨琅哭笑不得。這個時候,車子已經回到了山莊。在停車場上,還沒把車停穩,就已經看見了大奔。翟鑫一凜,對正要下去的花雨琅說:“別忙,別忙,等一會兒,我還有話跟你說。”
還要說什麽知心話嗎?花雨琅的問話還沒有出口,翟鑫的手機就響了,他把拉開的車門又關上,這才接聽了電話,在狹窄的空間裏,傳來高帥的大嗓門兒:“你小子跑哪去了?我把你女朋友接過來了,怎麽安排?與你住一個房間嗎?”
“別別別,我不是看腳去了嗎?已經回來了,馬上進去。另外給她安排房間……”翟鑫飛快的瞟了身邊的姑娘一眼,不是馬上進去,而是馬上關了手機。
“你有女朋友啊,你還——”
花雨琅的話還沒說完,翟鑫就豎起了食指,在嘴邊噓了一聲,明明四周沒有人,還是放低了聲音,輕聲地說:“剛剛介紹,沒有訂婚,沒有拜堂,沒有入洞房,是父母包辦的,我要擺脫封建的枷鎖,我要追求自由的翱翔……”
“嗬嗬,到底是學中文的,說出話來都像詩歌一樣押韻,她為什麽要來?我怎麽能信你?”
翟鑫恨不得詛咒發誓:“就是為了躲她。我才來參加賽車,但是我們雙方父母都要來推銷他們的產品,她隻是提前到了。我不願意去接,才讓高帥去的,還有房間嗎?”
花雨琅將信將疑:“有啊,不是準備著小本子來,還有好多間呢。如果要安排在你隔壁的話,叫你的隊友們調換一下不就行了?”
翟鑫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行,堅決不要,放後麵那棟樓裏去,離我越遠越好。”
見他難得的正經,推門下車之後。顛簸著走路,花雨琅還嘲笑他:“你家夥口是心非啊,迫不及待想見麵,腳崴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千萬要給我守口如瓶,我說昨天扭了腳,你帶我找中醫看腳的……”
翟鑫說完,慢吞吞的,搖搖晃晃地朝住宿樓走去,花雨琅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戲精學院畢業的嗎?看這架勢,不滿意家長的商業聯姻,說不定,那對象長得像豬八戒的三姨娘,悄悄跟著去,看個究竟吧。
就在花雨琅燒鱷魚頭火鍋的時候,高帥的奔馳已經到了藍京飯店,掏出手機。又確定了一下,是153號房間,按下了電梯的上行鍵。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走出一對光鮮亮麗的男女,男的氣宇軒昂。女的美麗妖嬈,讓高帥眼睛一亮:哇塞,老夫少妻呀,也隻有南方大都市才這麽開放。兩人手挽著手,肩並著肩,臉對著臉笑著。讓單身狗高帥辣了眼睛,暗自嘀咕:還是有錢好,老牛吃嫩草。
他走進電梯,等待關門的時候,聽到了女子傳來的話音:“喲,好帥喲,像韓劇裏那個教授——”
哪個男人能容忍身邊女人誇獎別的男人?可是高帥沒聽到男人的聲音,電梯門就關起來了。
上了15樓,到了3號門前,按下了門鈴,一遍又一遍,卻沒人開門,事先已經發了信息,說定了可能到的時間,為什麽房間會沒人呢?
再按了兩聲門鈴,高帥沒有耐心了,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古小姐,請開門。我到153了。”
手機傳來婉轉的聲音,有幾分驚詫:“你是誰?找我幹什麽?”
高帥回答:“你不是要到赤楊鎮嗎?我是來接你的人。”
“翟鑫來了嗎?”
“我是高帥,他沒有來,委托我來接你。”
女子的聲音明顯降溫了,但是也盡快做了回答:“稍等,馬上就來。”
原來房間裏沒人,高帥有幾分埋怨:不是要她在房間等著的嗎?好像沒有等多久。也不過一部電梯運行十幾層樓的時間,電梯門開了,出來的卻是那一對男女,依然是挽手並肩,隻是見到高帥,女子才把手臂抽出來,加快了步伐,一邊走來一邊問:“是你來接我的嗎?”
“你是古小姐?”高帥將信將疑,看向走過來的中年男人,挺胸疊肚衣冠楚楚,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暗自腹誹:怪不得高帥不要,說不定已經預料頭上長青草了。
走來的正是古麗娜。得到確定以後,張大的嘴能塞一隻雞蛋,誇張地叫了一聲:“哇塞,你真是又高又帥耶!”
看了男人這才看女子,披肩發鵝蛋臉,一身繡花綢緞的連衣裙,身材高挑,腳下紅色麂皮高跟鞋。年經不過二十多歲,霜雪如玉的手腕上戴著兩個翡翠手鐲,美豔如花,心中自得:這位就是翟鑫閃躲不開的對象?是千方百計要推給他的古麗娜古大小姐?這可是要顏值有顏值,要銀子有銀子的“白富美”呀。真不知道翟鑫那廝的腦子被驢子踢了還是被門夾了,舍了這麽個“白富美”不要,偏偏要把那個鄉下姑娘當成女神來膜拜。
高帥衝古麗娜點點頭:“一般一般,倒數第三。”
女孩停住腳步,等待男人走過來,她嫋嫋婷婷地轉過去,挽住他的手臂,嬌嗲地嘟著粉嘟嘟的嘴唇埋怨著:“哎呀,爸,我說不要下樓嘛,害得人家帥哥哥在門口等啊。”
原來他倆是父女?那親密得過分了吧,一陣酥麻,讓高帥從頭到腳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卻也不好不應付:“沒事兒,我也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