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養殖場兼職
佐藤呆了呆,但在女人麵前,他總不能失了氣勢,於是說:“大不了我們損失這一個棋子罷了!”
“不是,”冴島有點急切地說:“這個棋子損失了不足惜,但我們在中國還有其它布局,我怕從這個棋子身上牽扯到其他人!”
“嘶!”佐藤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後企業的發展還是壓過了男人的自尊,他對冴島說:“我來聯係一下他,不過這個事,我自己去辦就成了。你不要參與進來。”
冴島順從地點了點頭。但這個男人的強勢已經引起了不快,心裏在想:你難道還要跟我搶功勞麽?
中午的時候,總統套間的電話響了。是翟鑫來的電話,希望能邀請佐藤先生和冴島小姐共進午餐!
“那個流氓!沒安好心!”冴島一聽是翟鑫。就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我不去!”
佐藤說:“那好吧,我馬上打電話去回絕他。”
“不,”冴島想了一下,她突然就否決了,現在她是株式會社在中國的全權負責人,有些事實在不能在隨著小性子了。她咬了咬牙說,“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到底想幹嘛!”
其實翟鑫不想幹嘛。他在飯桌上義正辭嚴,強烈譴責了佐藤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他把興龍公司談判中止的後果,全部歸咎於佐藤的陰險!
看著翟鑫吐沫星亂飛,但缺乏技術含量,說了半天,又說不到點子上,佐藤和冴島都在心裏更加鄙夷起他來。
“我告訴你們!我已經把你們講的參數歸納了一下,反饋給我們公司了。我們公司今天已經整改,就你們的數據提出了改進辦法,我們很快就能重啟談判了!”翟鑫氣勢洶洶地說道。
佐藤正在心裏不舒服的時候,看翟鑫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忍不住就準備跳起來大罵了。但他又立刻想到了現在情形,忍不住看了看冴島。
冴島一臉厭惡地看著翟鑫,她對佐藤微微一點頭。
佐藤立刻跳起來,像仗了主人勢的狗一樣咆哮起來。
翟鑫也不甘示弱,頓時拍著桌子,跟佐藤就罵上了。
佐藤的中文不錯,但他學的中文裏麵,很少關於罵人的詞。他隻會反複嘮叨“混蛋!”“胡扯!”“無恥!”這三個詞。而翟鑫卻是變著花樣,一套一套說著,反複指責,佐藤從還沒出生就開始壞事幹盡了。罵了半天,不帶一個髒字兒。但是,反正怎麽聽怎麽難聽。
這時飯廳裏有不少人就餐,日本人聽不懂,一個個麵麵相覷,趙翻譯都聽懂了,卻也不敢說什麽,中國的賽車手們十分解氣,不少人都開始對這邊指指點點了。
冴島顯然發現這樣不是個事,她起身說道:“你們都冷靜一點!翟桑,你請我們來,就是要辱罵我們麽?”
翟鑫斜了她一眼說:“老子就是看這個鳥佐藤不順眼。他昨天還信誓旦旦要跟老子合作,結果他媽的一轉身。就拆了老子的台。老子要跟他單挑!”
“單挑?!”冴島和佐藤都有點吃驚了。他們不是生活在真空,他們也知道單挑是什麽意思,而且冴島家族不簡單,實際上,和當地的黑幫還是有些聯係的。可是佐藤和冴島是社會精英,實實在在生活在上層,怎麽也想不到,會有人指著他們的鼻子說要單挑!而且,還是在對他們抱有很深成見的國家裏,並且,這個要跟他們單挑的人太平凡,看上去還不是一個信守承諾的家夥!
“對!單挑!你們不是要挑戰爭霸賽的冠軍麽?老子的車隊肯定就是冠軍隊。我們就用車隊單挑!”翟鑫兩隻手按著桌子吼叫道。
還沒比賽,就決定了你們是冠軍?太無恥了吧,冴島頓時被雷倒了。這叫單挑?
佐藤斜著眼睛看著翟鑫,臉上露出了極其蔑視的笑容,“你確信?”
翟鑫一拍桌子:“老子押上全部身家!給你這個叫佐佐藤望的賭一局!”
“嗬嗬嗬。”佐藤笑著說:“好!”
“不行!賽車是我們共同商定的公事,賭博雖然是你的私事,但這兩者最好不要混在一起!”冴島想起了高帥的條件,立刻要阻止賭局的發生。因為她已經確定。要讓高帥在挑戰賽中勝出,然後風風光光地離開興龍。
翟鑫邪笑著說:“怕啦。嘿嘿嘿。放心,我不會賭你們株式會社的,我隻用我個人名下的全部產業,賭你佐佐藤望!若我的車隊勝了,你不準留在中國,讓我看著礙眼!若我的車隊敗了……嗯嗯嗯,老子不會敗的。高帥他敢敗!”
佐藤看著囂張無比的翟鑫,笑著說:“若你敗了,我看你如何下場?”
花雨珩堅決不同意,錢道文沒辦法進入花家居住,他不甘心。通過鎮長,然後找校長,說研究揚子鱷的工作如何重要,萬事開頭難。養殖基地的楊子鱷是從花家引進的,花老師喂養過它們,有一套馴服的辦法,很希望能得到她的支持。
校長不明就裏。把花老師喊到辦公室裏,讓他們兩個直接談。
花雨珩進了會議室,看見錢道文,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抽身要走,校長發話了:“花老師,我們的學校受鎮上領導,鎮政府希望學校也支持鎮上的所有活動,揚子鱷養殖基地是新啟動的項目,這項科研活動,也是你的母校主持的,派來的專家錢老師,也應該是你的老師,協助他工作,是義不容辭的責任。既然你主持學校的生物小組,可以帶學生參加他們的活動。以後你不要坐班了,不是上課的時間,都到養殖基地去吧。”
錢道文滿心歡喜,可是表麵上心平如鏡,一方麵謝謝校長的支持,另一方麵,不動聲色地伸出右手,往辦公室外指了指:“花老師。正要向你請教,下午沒課吧?能到我們養殖基地去嗎?”
花雨珩還沒有說話,校長就連忙搭腔:“我知道的,花老師下麵沒課了,你們去吧。”
錢道文默默地走在前麵,花雨珩一肚子不高興,也隻好跟他一起來到那簡陋的養殖場。
弗洛普茜一個人在那裏,看見花雨珩來了,上前就一個擁抱:“哎呀,花老師大駕光臨,不勝榮幸啊。”
花雨珩掙脫開來,莞爾一笑:“難道是久別重逢嗎?早上才從我家出來的,不至於這麽誇張吧?”
弗洛浦西馬上說:“那不一樣,在你家住,是我們的私交,你到這裏來,是支持我們工作啊。”
接著弗洛浦西的話,錢道文的嘴角揚起,也露出淡淡的笑:“我到學校去了,向校長請求之後,正式邀請花老師入駐,以後,她不上課的時候,都要到我們這裏工作了。”
“十分高興,十分榮幸。”弗洛普茜扯過一條長板凳,讓花雨珩坐下,圍著一張桌子,三個斯文年輕人坐在大方桌子邊,一起商量著養殖基地的申報項目。
就在這個時候,弗洛浦西的手機響了。她看也沒看號碼,摸起手機就直接接通了。
一個痞痞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馬妞,俺需要你的幫助!”
邊上的花雨珩聽得一清二楚,奇怪的稱呼已經莫名其妙,下麵話更讓她變色——這不是那翟少爺的聲音嗎?才向自己表露了心跡,怎麽又和外國美女打得火熱了?
弗洛浦西不知道邊上人的心思,卻麵不變色地說道:“幹好自己的事吧!如果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掂,那你的能力就實在讓人太失望了。而且,我已經幫你要求過她了,剩下來的事,還要別人幫助?那隻能怪你自己沒本事了。你們中國不是有句俗語叫作:不能包你結婚還包你生孩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