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他說你好可愛
小費等人全都目瞪狗呆,手機錄音的確實是老金的聲音,可他這是打給……?難道是小辮子?
他們瞬間全明白了,搞了半天,小辮子還是個臥底,人家就是在演戲。這一刻,他們恨不得有條地縫,能讓他們鑽進去,太太太特麽丟人了。合著就他們這幫沙雕,全被老金那孫子給耍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而大廳的其他車隊成員無言以對,這次小小的汽車賽,竟然還隱藏著如此肮髒的內幕!如果不是高帥揭露,恐怕他們都毫不知情,還蒙在鼓裏呢。
有人高聲大罵。有人憤怒地要去揍老金車隊的隊員,還有人吵嚷著,要高帥給大家作主,一時餐廳鬧得不可開交。
“別吵了!”高帥陡然提高聲音,圍住老金車隊車手的那些人。全都住手看向他,以他們憤怒的心情,就想先把老金車隊的人揍一頓出出氣再說。
高帥擺擺手,示意他們都放開,別瞎胡鬧:“放開他們,有的人也是不知情,老金車隊裏的隊員不一樣,並不是所有人都聽任老金耍花槍的。”
那些人隻得放開,靜靜地聽高帥說清楚。
“還有幾天就是月底,五一勞動節正式開始比賽。你說你們整天勾心鬥角不安心訓練。無聊不無聊?前麵我說了,隻要好好訓練,老K會幫你們介紹申請俱樂部。如果不是老金明目張膽地搗蛋,我也不會讓他當場出醜。你們有很多人都是訝島公司的股東,我也是股東之一,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以後還要在一起共事呢。何必非要逼我撕破臉?”
高帥又點起一隻煙,接著說:“我說過,隻要你們想掙錢,想出名,就要好好幹,別整那些妖蛾子。哦,對了,我相信你們,但與訝島公司簽約,一定把合同看得很仔細,裏麵有一條規定是這麽說的:自入股之日起,五年之內不得撤資。不管是賽車還是投資,都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想幹就幹,想不幹就不幹,沒不行。是個人吐口唾沫是個釘,要言而有信!行了,今晚我話說得夠多的了,大夥散了吧。”
這回,輪到老K和周斌他們發懵了,不是要懲治一些人的嘛,這麽就輕易放過他們了?不過既然高帥都這麽說了,他們自然也沒什麽話說,也跟著站起身相繼離開。
走到門口。高帥又轉過身來重複了一句:“你們可不許再找老金車隊人麻煩了,好好收收心,去想想怎麽訓練吧。”
他一走,餐廳裏的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今天高帥一改往日的態度,大暴自醜,硬是把老金氣得吐血,還暴出驚天黑幕,足讓他們幾天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小小——”
高帥等人走出餐廳不遠,訝島車隊那個頭就追趕上來,朝高帥鞠躬:“哦嘛七,哭大,薩依——庫哇依!”
他身後那幫小鬼子也跟著齊刷刷地鞠躬。
老K小聲嘀咕:“艸,最後一句聽懂了,他說你好可愛?!想搞基?”
高帥腦門浮起三條黑線。冷汗都下來了,糾正道:“對女孩子是可愛,對男人是酷斃了的意思,拜托你去下載點島國運作片,好好補補課。”
這回輪到老K頭冒黑線了。
領隊是個毛胡子,看起來很型男,可也顯老,目測三十多歲,實則才二十八,高帥看過他的履曆,好像叫淳也。這些人跟木村大春截然不同,人家自始至終都是混俱樂部的,從不染指地下黑車賽。
“謝謝——”高帥咧嘴笑笑,再打量他身後那些人,也都是一臉崇敬的表情。便說:“時間不多了,還是早點休息,好好訓練吧。”
淳也謙恭地笑了笑,說:“我想加入,你們的……組織,請多多關照!”
“納尼?”高帥直撓頭,旋即明白了,“你說的是篩選人員吧?OK,你是井上俱樂部成員,對你們的規則肯定很了解。屆時一定請你把把關。”
“不是這個意思,”淳也想了想,又憋出兩句中文,“我是說,和老K,一起的。”
高帥扭臉看老K,總算有點懂得他的意思了,“你是說想加入我們的俱樂部?”
“喲西——”淳也點頭,轉身對其餘人說了幾句,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他想和高帥先生談談。
來到他倆的客房,老K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繼續看又臭又長的動畫片,隻是他把聲音開小了。
淳也大為興奮:“火影?超愛——”
日語裏的詞匯。必須結合語境才能理解,高帥即使懂點日語,也要根據說話人的情緒,捋捋才能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什麽。對老K是火影的追劇鐵粉倒不以為意,滄桑大叔還有一顆少年心嘛。
“哈哈。他是初中生,我是幼兒園,我愛看蠟筆小新。”
淳也嘿嘿直樂:“喲西——高桑的心裏,還有個壞壞的小人呢。”
他笑的有點猥瑣,對他今晚的表現有了很好理解。
他所說的“壞壞的小人”是指諸如《魔法女巫》、《七龍珠》等一些動漫裏的特殊技能。通常,這種壞壞的小人代表了人的正邪,兩個小人左右著男女主人公的想法。“壞壞的小人”當然是指像小新那樣惡作劇、搗蛋、色色、出乎意料的小想法。
他們一下中文一下日語,再時不時寫幾個漢字,似乎對動漫人物交流,老K看他們聊得正嗨皮,一頭霧水,心裏還有點兒納悶,高帥這個家夥,還真是聰明的很,相處一個月還沒到吧?怎麽能懂那麽多日語了?
隨後,淳也又聊到賽車《頭文字D》:“高桑,這部動漫片你一定得看,真讓人熱血沸騰啊。”
東瀛人說話語氣怪怪的,有點港台浮誇味。但跟淳也交流之後,高帥又不得不佩服這個有點偏執的家夥。他和老K看起來一樣,都像人畜無害的大叔,可淳也是井上俱樂部第三號種子選手,參加過環島拉力賽,還得過每年一度北海道車賽第五名。
每年一度的北海道車賽十分有名。是東瀛島國的傳統賽車項目,也是各大俱樂部一爭高低和遴選車手的好時機。一般來說,能參加北海道車賽的選手,就相當於半隻腳踏進環島賽事大門。
環島賽屬於東瀛本土的國際賽事,獎金十分豐厚,吸引了不少外國車手前來參加。淳也參加過兩屆環島賽,成績不是很突出,但在井上俱樂部已經算是很牛逼的了。
東瀛島國俱樂部很多,有大大小小上千的賽車俱樂部,井上的排名中檔。能在井上俱樂部裏排前五的,都是中堅力量種子選手。所以淳也說,要和老K來創建新俱樂部,讓高帥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淳也在井上年薪七千萬日元,也就是四百四十萬人民幣。而老K在他的俱樂部年薪也不過數十萬,二者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以運營經理年薪計算,也不過想要三百萬,還被老板踢了。
想到這兒,高帥有點難為情:“淳也,你先別激動,想好了再說。首先,我和K哥確實是想組建個俱樂部,可年薪低呀,像你這樣牛的——參加過環島車賽的車手,我可請不起。”
淳也別別扭扭地說了一句漢語,高帥和老K都沒聽明白,他又重複了一句:“俄-又-挨-弗-點!”
怎麽琢磨都是“鵝又愛非典!”
兩人大眼瞪小眼,老K說:“你問問清楚,他是不是非典中活下來的。”
高帥用日語問他,淳也迷惑了:“我跟非典有什麽關係?我到大陸,新學你們的網絡用語,是‘我用愛發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