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慢慢的生活著

  兒子一大早就要去打球，匆匆準備了早飯夥食，無非是炒雞蛋、臘牛肉、牛奶，還有就是昨日早早回家蒸就的花卷，墊些芝麻，甚是香甜。青年氣盛，一個大桃，飽餐一頓，滿足的就去了。


  外麵下著大雨，刷刷刷，應了天氣預報的強降雨。不敢去到山裏，也因為上次的螞蝗事件，心裏總有些怯然。爬山六、七年，還從未經曆過螞蝗，也因無知，竟然在螞蝗窩裏，一次性被盯了六、七處，想起都驚秫。畢竟不是少年輕狂，經曆和麵對同時有的，好在沒有什麽後果，螞蝗又是名貴中藥，也算識得一場，出一場血罷了。就是下雨天被盯處奇癢的難過，也作無法。


  昏昏然躺在床上，好久沒有的經曆，沒有書香的手機電子閱讀一樣可以享受古色的韻味文字。《今生今世》，我本對胡蘭成沒有什麽好感，因為張愛玲，又極想了解胡蘭成，到底一個什麽樣的男人令張愛玲如此的為了一生，當然也因為胡蘭成寫了張愛玲，畢竟一個人的成長氣質都應了環境的。


  外麵的雨似乎是停了的，剛才還刷刷的聲音忽然不見了，餘光裏天似乎亮了許多。夏日的天就是這樣，似乎迎合著的人心，連雨氣都透著浮躁。還是想念山裏的青翠，是嶄新的，隻有鳥的鳴脆，清新裏透著的是情境。雨後的小區雖然看上去也清翠，畢竟夾雜了太多的生活氣，狗叫把鳥鳴都打碎了，隻剩下一片狼藉。行人在綠色的生機裏穿行，比昨日好些的是孩子們都還在晨睡，少了許多吵鬧和繁雜的痕跡。


  何曾開始，生活已經發生了太多的改變，清靜無為，成了第一追求。時常在想，不知道是自己變得如此浮躁，還是生活本身發生了浮躁的變化，已經有多少時日不再音樂，不喜擁擠，唯有的想法就是遠離喧囂，遠離城市，逃出生活的藩籬去到無人的境地，自由的呼吸，自由的舒暢胸臆。朱自清的散文《我》裏描寫的我的心胸被生活填塞的滿滿的，不能自由呼吸。生活走到這裏才真真的體會到那種無為。


  公公去世已一月餘，一直想作一篇關於公公的祭文，畢竟感情不能親近，到底是不能成文，也還作罷，隻在心裏祭奠，望他老人家安息。雖然不是正常去了，但究竟是少輩送老，雖有許多的遺憾和悔事，到底送了終的。隻是可憐了公公多好的一個老實人。就此魂喪無知人的輪下。


  母親都七十了，單位辦了養老，從下月起領養老金，也算喜事，感恩生活裏總還有些漣漪。貼補些費用給母親，也算陪老人高興一起。少時與母親做事，曾惹母親記氣，鼻涕眼淚的哭一場。暗自發誓，今生今世唯不讓母親受人委屈，此事一直在心，每件事都把母親放在心頭，穿衣，零吃均起。餘心又起，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我的棉與襖又在何處。


  丈夫與先生是兩個概念，丈夫是身邊的，先生是心裏的，賦閑的自在與自在的賦閑，是我向往又得不到的。


  有個工作便是好的，至少有收入，有事做，不管要做的事是你喜歡或不喜歡的，都一樣能給你充實與夥食，這是生存的必要條件。在工作中忘掉自己最好，忘不到就盡做熟視無睹。無賴和潑皮不是那麽容易練成的。保爾柯察金所煉鋼鐵與五八年大煉鋼鐵用的不是同一種方法。


  我輩還生活，豆漿已經好了，吃個鮮桃，夏日的水密最能養人。先生買了韭菜，中午為兒子包韭菜雞蛋素餃子，雖然不是吃韭菜的季節，兒的身娘的心天下都一樣，逃不了的。


  2012/7/7書於舍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