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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正確的相處方式 三

  “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論語憲問》


  “以德報怨”最早出自《老子》79章:“和大怨,必有餘怨;報怨以德,安可以為善?”


  《警世通言?蘇知縣羅衫再合》裏又:“又將白金百兩,送與庵中老尼,另封白銀十兩,付與老尼啟建道場,超度蘇二爺朱婆及蘇勝夫婦亡靈,這叫做‘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何以報怨?以直報怨,以怨報怨!

  君子不可欺之以方,隻有一個可能:無形地道德柵欄如果能有足夠地高度和強度,也許,人殘餘地野性、獸性,才可以漸漸褪去,君子,才不會被欺之以方。


  沒有了解一個人所經曆地事情,千萬不要去勸別人向善和大度,因為善也隻針對善的人。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麵對欺淩,忍氣吞聲是得不到別人的同情的,甚至還會招來更過分的侮辱。


  如果忍讓就會把事情解決,也不會發生那麽多鬥毆、欺淩等治安事件了。


  人性本惡,骨子裏的惡一旦得到釋放,野性會占據人的內心,看著弱者的眼淚和哀求,心裏就會有一種變態的快感,並樂此不疲。


  麵對惡,應當站起來,“不”,反抗才會得到尊重。


  這是成人世界的生存法則。


  陳宮回到家時,色漸黑,他看著大門口上被鋸了的不規則的樹脂瓦,和地上已經幹涸發黑的血跡,眉頭緊皺,一股無名之火慢慢燃起。


  深邃的眼眸不帶一點感情,冰冷嗜血。


  一聲不吭的拿著鑰匙把門打開,把摩托車推進院子,關了門,陳宮大步的往堂屋走去。


  他剛才看了看,廚房裏沒有人,堂屋的燈亮著,繼父與母親肯定在臥室或者堂屋裏。


  他要了解情況,再做出解決事情的方法。


  剛走到屋簷下,就聽到母親的抱怨:“你把我喊到屋裏去幹嘛?”


  “人家兩個打你一個,你喃們不吃虧?”


  “你看看你脖子上的的傷……”


  繼父回答:“我這不是怕朵兒受傷嘛,你帶著孩子又不方便!”


  “我一個人也不虛他們兩個,他們在我手裏沒討到好!”


  “兩個龜兒手裏頭沒得勁,那裏有我有力氣?”


  “酒癲子身上的傷比我還重!”


  “嘶,你輕點……”


  耳邊傳來繼父的哼疼聲,陳宮皺了眉頭,扭頭門把手,推門而入。


  “宮娃回來了?”手裏拿著棉簽和酒精的郎澤芳抬起頭,看著推門而入的陳宮問道。


  背向陳宮而坐的陳先伍聽見婆娘的話,也齜牙咧嘴的扭過頭看向門口,牽強的笑著打招呼:“宮娃!”


  “嗯!”陳宮冷著臉點點頭,順手把門關上。


  然後走到母親身邊,一把搶過她手裏的東西,對著有些驚愕的郎澤芳道:“老母,我來!”


  郎澤芳點點頭,到椅子上坐下。


  陳宮用棉簽浸了酒精給繼父擦拭著傷口,嗡聲問道:“朵兒呢?”


  郎澤芳立馬回答:“還不哄到睡了,在床上!”


  “嗯!”陳宮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隨後問道:“今這個事情,是怎麽回事?”


  “喃們會打起捶來了?”


  這話把郎澤芳的傾訴欲望引出來了,她抱怨道:“還不是象立那個龜兒子,雜毛,莫得事情找事來欺負你伍叔!”


  “一會兒我們的瓦壓到他家房子了,一會兒丟垃圾丟到他屋頂了,一會又把他屋亮瓦打爛了!”


  “三番五次的上門來找茬,就是看我們屋裏不順眼!”


  “那個臘月二十幾了還跑到人家屋門口來鬧?”


  “不懂規矩就不了,仗到自己喝了二兩貓尿,就來耍不要臉了!”


  “今兩口子因為片亮瓦跑到門口來亂罵,你伍叔硬是忍不下去了,開門出去對罵,然後就動起手來了!”


  “何香先動的手,象立後頭也來,兩個打你伍叔一個!”


  “你看嘛,把你伍叔身上弄起那麽多傷!”


  陳宮點著頭,然後問著渾身有些顫抖背對著他坐的陳先伍:“伍叔,是不是老母的這個樣子?”


  肥胖的陳先伍放下拉著衣服的雙手,讓衣服蓋著後背,隨後轉過來,看著陳宮,有些尷尬道:“宮娃,你聽我給你嘛!”


  “你!”陳宮挑挑右眉,示意繼父。


  陳先伍從茶幾上煙盒裏拿了一支煙,點燃深吸了一口,好像又扯著身上的傷口,不敢大口呼吸,歎氣道:“我和你媽兩個人在屋裏,平時很少出門,院子裏沒得罪那個。酒癲子那個龜兒就是看你沒在屋裏,看我們屋裏過得好,我性格又比較軟弱,故意來找麻煩的!”


  “他不是得在欺負我,而是在欺負你,我就問你嘛,我們村裏頭那個會在臘月裏上門找別人的麻煩?”


  “我活了幾十年還是頭次遇到這麽不要臉的龜兒子!”


  著,陳先伍狠狠的啐了口:“他以為老子好欺負,兩口子來又喃們?”


  “老子才不得怕,一耳巴子就把那個爛婆娘扇翻,象立看到自家婆娘被我打翻了,就舞起皮坨子(拳頭)上來了!”


  到這裏,陳先伍不屑的笑了笑:“酒癲子那噶ger菜(豆芽菜),手裏莫得勁,我一拳就把他龜兒打個趔趄,站都站不穩!”


  “那你……”陳宮看了看繼父脖子上的於痕,好奇道:“脖子上和背上的傷怎麽弄到的?”


  你到你這麽厲害,應該是沒受少傷才對,怎麽看起來傷痕累累?

  陳先伍尷尬的笑了一下,滿不在乎道:“這點傷算啥子,那龜兒兩口子傷到比我重!”


  用手摸了摸脖子上血跡斑斑的傷口,不憤道:“還不是他們來改架的(勸架)時候,何香那批婆娘趁機上來抓的!”


  “正麵打不贏,就來陰的,趁我不注意,傷的!”


  “嗯!”陳宮點著頭,把手上的東西放到茶幾上,走到椅子旁坐下後才開口:“你們兩口子的,我大概了解到事情的經過了!”


  “可以確定的是你們雙方都有錯!”


  “不是……”旁邊坐著的郎澤芳聽到兒子這麽,馬上要爭論,卻被陳宮打斷。


  “老母,你先聽我,我到不對,你再。”


  郎澤芳閉了嘴,見兒子這個態度,有些不高興,繼父也是冷著臉看著陳宮。


  陳宮把兩個人的反應收進眼裏,也不在意道:“為啥子我要你們兩方都有錯呢?”


  “第一:象立不顧規矩來找麻煩,何香上門來亂罵,是他們的不對,你們也該對罵!”


  “第二:你們確定你們平常在屋裏沒有得罪到他們兩口子?人家來找你,肯定是你身上有啥子做得不對,人家才會來找麻煩!”


  “第三:鄰裏鄰居的,好幾十年了,連點情麵都不講,動手就動手,是不是有點過分?”


  陳宮頓了頓,看了兩人的神情,繼續道:“總而言之,這些事情就是你們平常行為習慣不對,無意之間得罪何香那個心眼的女人了,那個女人就慫恿象立那個酒癲子來鬧!”


  “關鍵就是在那個何香身上,事皆由他起!”


  郎澤芳開口讚同道:“宮娃你得對,你看她沒嫁來之前,我們院子裏好和氣,這才來幾年?院子裏那家沒有因為她的挑撥鬧過架?”


  一旁坐著的陳先伍想著,也點點頭:“嗯,你這個話是有道理!”


  陳宮繼續道:“幾十年的鄰居了,莫得必要再鬧下去了,也不值當,平白讓院子裏的人看了笑話!”


  “我們兩家人打得頭破血流進派出所,人家卻是在一邊偷著好笑!”


  “你們覺得是不是讓人看了猴戲?”


  麵對陳宮的詢問,兩口子悶著不吭聲,郎澤芳癟著嘴,不服氣道:“難道就這麽算了?你看你伍叔身上好多傷!”


  陳宮抿著嘴冷哼:“算了,那裏有那麽好的事情?”


  “我隻是喊你們不要摻和這件事情了,我會去處理,這個賬得我去和他們算!”


  “可是……”陳先伍欲言又止,擔憂的問道:“你一個年輕人,脾氣又火爆,你又在警校讀了兩年書,會些拳腳,我怕你控製不住,萬一把人打得惱火了,你脫不到手就要不得了,到時候喃們搞嘛?”


  “放心!”陳宮安慰著繼父,“我不會那麽沒得腦殼!”


  “現在是法製社會了,收拾一個人有很多辦法!”


  “你以為他象立屁股上幹淨得很?”


  “還有……”陳宮對著兩口子勸道:“也不是我你兩口子,平時在屋裏少擺點人家的家務事,因為你不曉得有那些人聽到了不安好心要去剁爛事(慫恿)。”


  “院子裏的這些人,你們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又不是不曉得,都是些'惟願人窮,不惟願人富’的,那裏見得人家過得好?巴不得人家屋裏鬧,他們心裏才安逸!”


  “你們現在不種莊稼,不打工,吃得好穿得好耍得好,喃們不讓人家眼紅嘛?”


  “話轉來,他陳象立是啥子人你們還不清楚?純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二炮皮”,你們和他一般計較,莫把自己搞得和他一樣了,打到那裏傷到那裏,都不值當!”


  在陳宮眼裏:這就是瓷和瓦碰。他家父母是瓷。


  “但是,我們也不是怕他,這件事情了解了後,若是還沒得眼色來找麻煩,你們也不必一忍再忍,直接弄,打不贏我回來幫著打!”


  “我看他有好不要臉,皮子有好厚?”


  陳宮揮了揮沙包大的拳頭,惡狠狠的對著郎澤芳兩口子道。


  “嗯,有你這句話,我心裏就有底了!”見陳宮表了態,陳先伍和郎澤芳點著頭,示意知道以後該怎麽做了。


  “那就好!”陳宮站起來,對著兩人道:“你們兩個人,把朵兒帶好才是對的。”


  “事情總要解決,畢竟派出所還掛著案,我去象立家道一下。明,我和伍叔,還有象立一起去派出所,把事情了了!”


  “嗯,要得,那你千萬莫動手哈!”郎澤芳看兒子站起來要往外走,叮囑道。


  “我曉得!”


  陳宮出了門,悶著臉就走到陳象立的家門口,也不打招呼,直接就走了進去。


  “喔,宮娃回來了,快來坐!”在八仙桌旁坐著的何香看著走進來的陳宮,招呼道。


  “嗯,嫂子!”陳宮答應一聲,坐到了一旁椅子上。


  “宮娃好久回來的?”腫著臉的陳象立親切的問道,雙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端酒杯的手,也有些不穩。


  看宮娃這個表情,怕是來者不善。


  陳宮似笑非笑道:“這不是聽到你和我伍叔打捶了嘛,這才趕回來了!”


  陳象立和何香對視一眼,隨後視線又分開,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陳象立示意自己婆娘先開口,何香會意,馬上尖著個嗓子叫苦:“宮娃,這個事情還真的不怨我們,陳先伍欺人太甚,背地裏些鬼迷日眼(難聽)的話,我肯定心裏不安逸噻!”


  “我是個婦道人家,又是個晚輩,肯定不得當麵跟他爭論,我隻有等你象立哥回來了,喊他去討個話!”


  “但是你當老輩子的也太過分了,仗著自己有錢,沒把任何人放到眼裏,他這個完全就是自找自受!”


  “怪不得我們!”


  嗬,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推脫?陳宮看著何香那副醜陋的麵容,心中冷笑,不露聲色的看向坐著喝酒的陳象立,問道:“象立哥也是這麽認為的?”


  陳象立手指捏著花生,動作頓了頓,臉色變換了一下,道:“宮娃,我這個人,你是曉得的。若不是太過分,我一般都不得和他計較,你嫂子得對!”


  “陳先伍是太過分了!”


  然後,陳象立瞪著陳宮,逼問道:“他罵我“給臉不要臉”,我這裏就要問一下宮娃你了!啥子叫“給臉不要臉”?”


  “我陳象立要那個給臉?”


  “他這麽,我肯定定不得幹噻!”


  嗬嗬,你本來就不要臉。陳宮看兩口子的話,心中有了計較:這兩個人是打死都不得承認了!難得和他們廢話。


  陳宮反問道:“所以,你兩口子就臘月二十三跑到我屋大門口去鬧?”


  “象立哥!”陳宮重重的對著陳象立喊了一句,見陳象立雙眼看著自己,這才皮笑肉不笑道:“我們兩家好多年的交情了?就那麽點事情,你就非得上門鬧?”


  “還是趁我沒在屋裏,是不是看我老漢兒過了,宮娃好欺負?”


  麵對陳宮的質問,陳象立和何香麵露難色,何香連忙開口否認道:“宮娃,沒有衝著你,是衝著陳先伍,你莫多想!”


  “是嗎?”陳宮看了眼慌張的何香,扭過頭看向陳象立反問道:“象立哥,你也覺得陳先伍不是得我屋裏頭的人?”


  “沒有,宮娃,我們沒得那個意思!”陳象立連忙否認,打著哈哈:“我們還是講理的,主要是他陳先伍太過分了!”


  “是呀,宮娃……”


  何香也連忙幫襯著自家男人著話。


  陳宮不耐煩的對著何香擺了擺手,盯著陳象立的雙眼,一字一句道:“象立哥,你們做得,過了!”


  陳象立驚訝,有些不敢置信反問到陳宮:“宮娃,你我做過了?”


  “當然!”陳宮點點頭。


  陳象立得到回答,頓時就不幹了:“宮娃,你這麽就沒得意思了……”


  “嗬嗬!”陳宮嘴角露著冷笑,卻打斷了陳象立的話:“象立哥,我不管你們和他陳先伍有啥子恩怨,但是他始終是我屋裏的人,你你衝他,那為啥子跑到我家門口去鬧?”


  “你你是不是過了?”


  陳象立臉色陰沉,來回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再有……”陳宮見對方不開腔,繼續道:“我宮娃對你象立哥也是尊敬有加。你老母過世葬禮是我和我老漢兒幫到你弄的;我幫你守了三年的房子,我還在讀初中的時候;嫂子要和她前夫離婚,也是我和陳先伍幫你去辦的!”


  “這些事情,你沒忘嘛?”


  陳象立黑著臉,點著頭,臉色陰晴不定。


  “那又是好大的事情讓你三番五次上我家找麻煩呢?”陳宮盯著陳象立,笑著反問:“我這就有點搞不懂了,你是怎麽想的?”


  何香見自己男人不話,忙著打配合:“宮娃,你對我們的恩情,我們沒忘,但是這個不能和陳先伍的事混為一談,你不曉得他話有好難聽!”


  “亂罵……”


  陳宮根本就不想聽眼前這個女人的廢話,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問道:“嫂子,你今罵我老母了?”


  “這個……”


  陳象立和何香兩個人臉上都不自然,顯然兩口子都罵了!

  “宮娃,你聽我嘛……”何香想為自己辯解一下。


  陳宮卻是扭過頭不理她,對著陳象立問道:“象立哥,我你今過了,沒錯嘛?”


  “沒有!”陳象立咬著牙,低聲回答。


  陳象立是知道陳宮的底線的,若是真的隻針對陳先伍,可能宮娃會以和為貴,但招惹了郎娘,這個事情就不好了!

  “行!”陳宮點著頭,見陳象立承認,繼續反問:“那麽,低個頭,認個錯,不難為你嘛?”


  “這個……”陳象立遲疑了,心裏肯定是不願的。


  陳宮見狀,解釋道:“向我老母道歉,和我伍叔互相道歉,不為難嘛?”


  “不為難!”


  “嗯!”陳宮咬著牙,嘟著嘴想了想,道:“再今這個事情,起因我就不多了,你們心裏比我清楚!”


  “誰對誰錯,我也不再追究,我隻想一句“我們兩家人拿給別人看了笑話了”!”


  “你覺得呢?象立哥?”陳宮反問。


  陳象立馬著臉,不吭聲,一側的何香臉色難看。


  “先不別人,自家的人還是要管好,這些事情本來就是能避免的,拿給別人剁兩句。,就上了腦殼了,打得頭破血流,人家才好笑哦!”


  “你今年五十多了,你兒子洋洋才六七歲,嫂子也才三十多四十歲,你做點啥子事情都該考慮一下再做!”


  “不為你自己,為你老婆孩子!”


  陳宮這就是明著在威脅了。


  陳象立訕訕道:“是,宮娃的是!”


  “好了!”陳宮站起來,往外走去,背著倆人道:“明一大早,象立哥跟我一起去派出所把案子結了,能行嗎?”


  “能行!”


  “那就好!我就回去了,哥哥嫂嫂也早點睡!”


  陳宮大步下了階梯,沒入黑暗之中。


  陳象立看著陳宮消失的方向,撚著花生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放在桌子上。


  一旁的何香有些不憤道:“象立……”


  “閉嘴!”陳象立黑著臉對著何香吼到。


  陳宮的一席話,他也清楚什麽意思,無非是:自家的這個婆娘,何香,不是得一個好人。而且自己被人利用了,利用他的那個人就是陳長林。


  他不爽的是陳宮敢拿洋洋和婆娘來威脅他,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宮娃的句句在理,他找不到反駁的話!

  所以,他不高興,服了軟,就是:低了頭,落了麵皮。


  另一邊,陳先伍和郎澤芳還聚精會神的聽著隔壁的動靜,想伺機而動。


  結果沒一會兒,陳宮回來了,他們連忙問道:“咋樣,象立怎麽?”


  “是不是耍不要臉,不承認?”


  “你莫信他們的話!那都是在騙你!”


  ……


  陳宮點了支煙,老神自在的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道:“事情解決了,明我和伍叔,還有象立哥,一起去派出所把案子結了,這個事情就算了,誰也不再提!”


  “對了,伍叔你明在派出所給象立道個歉!”


  “啥子啊?”陳先伍和郎澤芳不敢相信,我受欺負了還要道歉?


  陳宮對他麽的反應不以為意,幽幽道:“象立也要跟你道歉!”


  “喔!”陳先伍點點頭,不再話,隻是臉色不好看。


  陳宮疲憊的叮囑著兩人:“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以後在院子裏行為處事都多注意,咱不惹事,但不怕事,也不去對別人三道四。”


  “你喜歡呢就打一聲招呼,不喜歡呢,就當沒看到!”


  “我又是個常在外的,我希望你們三個在屋裏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嗯!”


  “那行,早點睡,莫想今的事情了!”陳宮揉著腦袋,跟兩人了一句,慢慢的朝臥室走去。。


  背後,兩口子互相看著,臉色不好,歎了口氣,不話的進了臥室。


  堂屋的燈“啪”的一聲,關了。屋內陷入了黑暗,牆上掛著的遺像,好似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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