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驗資
彭野此時麵帶譏笑的說道:“剛剛是誰大言不慚的說隻要我拿得出錢,就奉陪到底的?怎麽,現在怕了?”
張鬆嘴上不服軟的說道:“你現在也沒拿出錢啊?而且我是給李老板的麵子,並不是怕了你。而且剛剛家父給我來了個電話,說與章前輩是神交已久,不可在章前輩麵前失了禮數。”
這明顯就是假話,別說章寺年根本不認識張念昌,而且四周這麽多人,根本就沒見到張鬆拿出來過手機,不過看破不說破,日後好相過,也就沒有人急著拆穿他,都想看看這場戲之後會怎麽演。
彭野嘴上不饒人的說道:“也不知道剛剛誰口口聲聲的說章大哥是騙子,現在又一口一個前輩的,你這不去學變臉還真是可惜了。”
張鬆知道自己理虧,但是此刻知道了章寺年多半不是假的,也不敢和他撕破臉,隻能死鴨子嘴硬的說道:“我這也是謹慎而已,再說是家父與章前輩神交已久,我自知身份不足,便沒有叨擾過前輩,所以不曾謀麵也不奇怪。不像某些人臉皮那麽厚,死皮賴臉的往人家麵前湊。”
章寺年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了,他已經把彭野當成了小兄弟,怎麽能容忍別人在他麵前這麽侮辱彭野呢?
彭野倒是不生氣,攔住了要說話的章寺年,直接說道:“你不就是想驗資嗎?錢我們都準備好了,不如我們雙方把資金都拿出來,讓李大哥驗一驗,不過都保證賭局一過所有仇怨一筆勾銷,不給李大哥惹麻煩怎麽樣?”
張鬆要拿得出錢來,哪裏還在這裏受彭野的氣?但是無奈臉已經丟了,還是自己找上門丟的,又能怎麽辦?隻能死撐著說:“李老板發話了,你居然不給李老板麵子,我可不像你這麽不懂事兒,你個窮屌絲賺點錢也不容易,別說張爺不照顧你,反正你肯定是輸,就讓你少輸點。”
彭野早就從黃德仁的談話中知道張鬆拿不出一個億,不過又怎麽會輕易放過打壓張鬆的機會?微笑著說道:“沒想到張老板還是個如此為別人著想的人,不過區區在下不才,一個億還是拿的出來的,而且相信李大哥會給小弟個麵子,李大哥你說是吧?”
被彭野看著,李江隻能順著他說道:“這是你們兩個人的賭局,在下並不參與,隻要你們兩個人協商好了賭注,不管多少都與在下無關,隻是要保證不要因為賭注傷了和氣就好。”
彭野微笑著點點頭道:“我相信張老板不是這麽小氣的人,而我也不會因為這區區一個億和張老板鬧的不愉快的,你說是吧?張老板。”
張鬆此刻臉已經被氣的煞白了,但是他理智還沒有失去,反正現在氣勢上已經輸了,索性就開始耍賴的說道:“多謝李老板關心,既然李老板剛剛都說了,我們作為客人怎麽也要給李老板個麵子不是?所謂小賭怡情,咱們也不說一個億不一個億的了,我今天帶的現金不多,等下還有一些東西要買,拍賣會就要開始了,臨時調集資金,萬一讓大家耽誤了拍賣多不好?咱們就拿個一千萬做賭注,不知道你敢不敢?”
說起來一千萬賭注並不少,但前提是沒有之前那一個億的賭約在先。此刻再一說出一千萬,那就顯得很沒氣勢了,現在說一千萬還是一萬其實區別不大,在別人看來都是個笑柄,隻不過在場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忍耐力還是有的,所以並沒有人發出大笑聲,不過捂嘴憋笑的噗呲聲不絕於耳,讓張鬆臊的臉上像塗了豬血一樣紅。
彭野笑著說道:“一個億我都敢賭,一千萬有什麽不敢的?既然張老板都說小賭怡情了,怎麽不索性說賭一萬塊呢?要不然你也在現場集個資,相信張老板隻要現場獻唱一首,每個人給你集資個幾萬塊錢還是沒問題的,咱們這幾百人湊湊也能給你湊個幾千萬不是?”
彭野這話一出口,有些人就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一個人笑就帶起更多的人笑,滿場的歡笑聲差點讓張鬆找個地縫鑽進去,合著彭野把他當場賣唱要飯的了。
張鬆有些失控的怒聲道:“彭野,你別欺人太甚了,這裏是三千萬,要賭就賭,不賭就別那麽多廢話。”說著從司徒手裏搶過了一個銀色裝著現金的保險箱。
當然三千萬雖然沒有一個億多,也不可能被一個小小的保險箱裝下,裏麵其實是一張可以現場兌換的支票,這是張念昌交給司徒的,因為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靠譜,都沒敢讓他拿著。
半天沒說話的司徒見到張鬆把三千萬都拿了出來,也是有些急了,這次張念昌看重的幾塊原石,可是關係著下半年公司的運營,如果這件事辦砸了,那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啊!
可是司徒怎麽也勸不動被怒氣衝昏頭腦的張鬆,隻能無奈的撥通了張念昌的電話,把這裏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張念昌本來還想讓司徒趕緊帶人把張鬆帶走,但是一聽黃德仁也在現場,這個臉他可丟不起,就改變了注意,讓司徒隨時匯報現場的情況,看看賭什麽,隨時調動人手,如果能賭贏了更好,賭輸了也沒關係,他現在去調集資金,一會兒再讓人送過來,但是看重的幾塊原石一定要拿下,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彭野估算了一下,這三千萬應該是張鬆能夠調集資金的極限了,就算再怎麽激他估計也拿不出更多了,雖然離預期還差的遠,但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自己再得理不饒人,難免顯得有點差勁了。
不過三千萬自己加上白宇飛的錢就已經夠了,白宇飛的錢已經進了自己的卡裏,此刻掏出銀行卡,對著李江說道:“李大哥,你來查驗一下這張卡裏的錢夠不夠這次的賭注。”
李江見到兩個人已經談妥了賭資,便讓手下一邊查驗著張鬆的支票,一邊查驗著彭野的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