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開賭
等到檢查的人示意資金沒有任何問題,李江便讓人帶著賭資和眾人到了一間很大的會客廳,畢竟這麽多人在外麵很影響現場的環境,但是他沒想到這一走,剛剛在周邊圍觀的人都跟了過來,頓時會客廳裏顯得有些擁擠了,不過這些人還是給彭野和張鬆留出了場地。
張鬆在彭野拿出黑卡的時候心裏就開始打鼓了,莫非這次看走眼了,這小子不是普通人?不過這個念頭一過就被他給抹殺了,勸慰著自己別自己嚇唬自己,這張黑卡肯定不是他的,沒準是黃德仁借給他的。
兩撥人對麵站好,彭野說道:“張老板,小弟初來乍到,要賭什麽,你劃個道吧!”
剛剛賭資的事情已經讓張鬆丟了臉,此時要趕緊找回場子,不過冷靜下來的他還是長了個心眼說道:“既然是彭老板提出的賭約,那我又怎麽好插手呢?你說賭什麽就賭什麽,不過先說好,約賭的是咱們兩個人,所以不能有第三人插手。”
彭野不失風度的說道:“這是自然,聽說張老板家裏是做珠寶玉石生意的,想必對於珠寶玉石的鑒定很有研究,如果我們賭別的,就顯得有些勝之不武了,不如我們就賭珠寶玉石的鑒定如何?”
張鬆一聽彭野要賭這個,頓時有些詫異,雖然他是個紈絝,平日裏喜歡玩樂,但是畢竟家裏是做這個生意的,所謂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他多少還是懂一些的,比普通人強了很多,自信要比彭野強上很多。
但是他又冒出了個想法,莫非這個彭野是章寺年的徒弟不成?如果使這樣,那以章寺年的造詣,隻要稍微指點彭野一番,那也比自己強多了。
可是也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彭野是章寺年的徒弟,又怎麽會叫他章大哥呢?
不過這場賭張鬆是賭也得賭,不賭也得賭,如果賭別的還好說,自己家就是做這個生意的,別人跟自己賭這個,自己要是怯場了,那以後還怎麽和別人做生意了?
張鬆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你說怎麽賭?”
彭野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在算計著賭什麽,怎麽賭,不光是要贏,而且要把任務完成,那時候他就在張鬆身上仔細打量,突然他看到了一個好東西,所以才提出賭這個。
章寺年雖然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自從洗髓伐骨之後,彭野的腦力比之以前大勝,所謂學以致用那簡直不要太簡單。
章寺年還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彭野卻微微的對他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又看著張鬆說道:“賭別的你會說我作弊,這樣吧!我們在這個場子裏每個人找一樣東西來,看看誰能找出一件別人看不出來的贗品,如果我找到了你看不出來就算我贏,反之算你贏如果?”
聽了這話,別人還沒反映,章寺年先有了反應,拉著彭野後退了幾步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賢弟,你這莫非是要拆穿仿古玉?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彭野輕輕的搖頭說道:“大哥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會壞了你的事的。”
張鬆此時卻說道:“彭野,這個怎麽賭?章大師在場,要是你按照章大師的指點,以章大師的見識,就算指鹿為馬,我們這些俗人也看不出來啊!而且你居然說這裏有贗品,莫非太不把李老板看在眼裏了吧?”
對於張鬆這一會兒對章寺年換了三個稱呼的做法是嗤之以鼻。
李江卻對彭野的話沒有太多的反感,很有肚量的說道:“古玩玉器,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這一輩子不打眼,如果兩位真的在這裏能夠找到贗品,那李某還得謝謝二位,不然要真把贗品賣出去,那李某也是臉上無光啊!”
彭野也說道:“張老板莫非平日裏就是這樣的作為?如果你不放心,那沒關係,我們從打賭開始,身邊五米之內不要有人,一切都憑自己的本事和見識如何?”
話已經說到這份了,張鬆不答應也得答應,不過他要是一句話不說就顯得太沒氣勢了,所以補充了一句:“拍賣會十二點開始,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要是咱們無限期的比下去,那要耽誤了李老板拍賣會的順利進行,咱們就以半小時為限如何?”
彭野點了點頭道:“悉聽尊便。”
李江命人開始計算時間,為了賭局的公平,每個人身邊還安插了兩個人監督,兩人對李江的安排並沒有意見。
就在李江說完了開始以後,張鬆就帶人走了出去,不過他並沒有在賭石場裏多做停留,而是走出了賭石場,來到了外麵的大市場。
憑借他的眼力,就算李江場子裏有贗品,那憑借李江手下那麽多能人都看不出來,他一個二把刀又如何能夠看得出來?
不過彭野卻沒有動,不但沒有動,還跟人要了杯熱茶,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他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很奇怪,李江先問道:“彭兄弟,賭局已經開始了,你怎麽還坐在這裏啊?”
彭野卻微笑著說道:“先動的不一定就贏,後動的不一定就輸。”
於秋穎也有些著急了,她雖然並不在乎錢,但是卻也不想看著彭野就這麽輸了,開口勸道:“彭野,就半個小時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你要是不趕快點,一會兒就沒時間了。”
彭野卻鎮定的說道;“要相信你老公,有時候不需要急躁,反而會有個更好的結果。”
章寺年看不懂彭野,黃德仁更看不懂彭野,就連被派在這裏盯著彭野的司徒,也想不明白彭野在想什麽。
時間過去了二十分鍾,彭野還是一動不動,先出去的張鬆已經帶著東西趕了回來,進門就看到彭野端著茶杯坐在哪裏。
他有些吃驚,以為彭野先他一步找到東西回來了,要知道他可是基本沒怎麽耽誤時間,看了兩三個攤位,找了一塊做工比較精致的贗品就回來了。
他連忙問司徒是怎麽回事,聽到司徒說彭野根本沒有出屋子,張鬆展開了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