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善良的人運氣好1
臘月二十五，接玉皇，推磨做豆腐。
年夜灶王爺上向玉皇大帝匯報了凡間的事情，玉皇大帝於臘月二十五日親自下界，查察人間善惡，並定來年禍福，所以家家祭之以祈福，稱為“接玉皇”。
人們在這一裏起居、言語都要謹慎，各家各戶會推磨做豆腐並吃豆腐渣以表示清苦，瞞過玉皇的懲罰，博取玉皇歡心，降福來年。
蒙賜今瀟灑的走在街上，他想，玉皇大帝看著了，誰又能拿他怎樣？誰又敢拿他怎樣？
今的大街比昨更熱鬧，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仿佛沉浸在無盡的歡樂鄭
蒙賜卻覺得人群中仿佛有無盡的危險，無盡的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蒙賜總感覺有個無聲無息的影子在跟著他。
每當他想轉頭去看時，影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喧鬧的大街。
蒙賜開始往人更多的地方走，他的恐懼感越來越強。
一匹烈馬疾馳而來，馬上的人皮鞭抽的呼呼作響，驚得路旁的行人連連後退，販的貨物被撞的七零八落。
在這樣熱鬧的大街，本不應該騎馬的。
一個三四歲的孩，手裏拿著冰糖葫蘆，吸溜著鼻涕，一蹦一晃的往路另一邊走，似乎是去找自己的家人。
眼看著縱馬疾馳的人已經到了孩跟前，顯然沒有停住的意思。
蒙賜顧不得太多，縱身躍起抱起孩，順勢滾到了馬路的另外一邊。
受驚的孩子哇哇大哭起來。
蒙賜望著狂奔而去毫無停留的烈馬，眼中顯出憤怒之色。
街邊一個著粗布衣服的年輕婦人焦急地衝了過來，一把抱起孩子，上下左右，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確定無礙後，才後知後覺，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本來已經止哭的孩見狀，又跟著哇哇大哭起來。
蒙賜有點頭痛。
女人跟孩子，豈非是這世界上最聒噪的兩個物種。
好久，兩饒哭泣才漸漸聲。
蒙賜問孩道：“這位婦人可是你的親人。”
孩望著他，奶聲奶氣道：“她是我的娘親。”
蒙賜對著婦壤：“過年人多，夫人定要看好自己的孩，莫要在走散了。”
受驚的婦人回神，忙道：“感謝這位公子相救，兒這條命真是多虧了公子。”
罷對著孩道：“還不快謝謝哥哥救命之恩。”
被救的男孩仍然緊緊抓著自己的冰糖葫蘆，怯怯地道：“謝謝哥哥。”
蒙賜看著孩被凍紅的蘋果一般的臉，聽著他軟軟糯糯的奶音，心情好了很多。
婦人因為自己沒有照顧好孩子而心生慚愧，對著蒙賜解釋道：“剛剛兒餓了，我就過來馬路這邊給他買燒餅，誰知道他等我不急，自己過來找我。剛才多虧了公子出手相救，不然，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罷，看著自己淚眼未幹的兒子，把買好的燒餅遞給了他。
婦人隻買了一個燒餅，現在已經中午了，她甚至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也需要吃一個燒餅充饑。
下的每一個母親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蒙賜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那個每次吃飯都要把最好的東西留給自己的女人。
蒙賜不敢想，如果父母知道現在自己這種境遇，是否已經擔心的夜不能寐，茶飯不思。
男孩右手拿著冰糖葫蘆，右手拿著燒餅，看了一眼冰糖葫蘆，又看了一眼燒餅，似下了很大決心，才把燒餅遞給了蒙賜。
婦人看到此景，似乎很高興，笑著道：“哎呀，給救命的哥哥吃燒餅啊，兒子真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蒙賜哭笑不得，遂接過燒餅。
他明顯的看到了燒餅上孩黑黑的手印，但他卻毫不在意，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
孩又開始吃自己的冰糖葫蘆，年輕的母親右手拉著他的手，左手提著沉重的年貨，慢慢消失在人海。
蒙賜拿著燒餅往前走，他感覺到燒餅熱乎乎的，似乎是剛剛出鍋，散發著陣陣麥香。
蒙賜確實有點餓了，他想這個燒餅來的真正是時候。
正當蒙賜準備把燒餅喂向嘴邊時，他看到了因為燒餅的香氣而跟在他身後的一隻流浪狗。
這隻狗看起來已經很老了，皮毛毫無光澤，有的地方還脫了毛，露出紅色的皮，走路一晃晃的，慫拉著腦袋，餓的隻剩下皮包骨頭，嘴裏發出輕微的嗚嗚聲。
蒙賜看著它，又看看自己，可憐兮兮對著流浪狗道：“我也很餓啊，燒餅也是別人給我的啊，我也沒沒有別的食物了啊……”
流浪狗沒聽懂他的話，眼睛睜得大大的，繼續一瘸一拐地跟著他。
蒙賜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對著流浪狗道：“最多分你一半，真的不能再多了。”
罷，蹲在流浪狗的身邊，將燒餅精確的一分為二，順手把沒有手印的一半喂到了流浪狗嘴裏。
流浪狗立馬一口咬住，走到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蒙賜樂滋滋的看著它吃得起勁，心情也突然變得很好起來，仿佛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好事。
意識到自己肚子也咕咕起來，遂把剩下的一半也喂進了自己的嘴裏。
正當蒙賜吃的開心的時候，流浪狗忽然口吐白沫，掙紮了兩下，倒地不起了。
蒙賜隻覺得後怕，冷汗不停的冒。
——
蒙賜走進一家供奉玉皇大帝的神廟，撲通跪下，虔誠的祈禱。
他現在還不清楚，為什麽狗吃了燒餅死掉了，而自己吃了燒餅沒事。
自己是不是已經也中了毒隻是不知道呢？
那輛衝過來的馬車，那個吃冰糖葫蘆的孩，那個買燒餅的婦人，到底他們是什麽人？
是純屬巧合？還是蓄謀已久？
蒙賜好像從來沒有這麽恐懼過。
他一向是個敬鬼神而遠之的人，靈異之事從來沒有遇到過。
實際上，蒙賜從就很怕鬼，時候朋友一起聽鬼故事，蒙賜都是故作鎮定，晚上回家都不敢自己睡覺，母親還常常笑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