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走投無路
對於之前花園偶遇,接近香玉,安排錦娟的出現,全部都是白枳一點點的計劃好的。
「不用你管了,這件事情我會辦好的,李航已經被逼到牆角了,現在我們只需靜靜的看著好戲便是了」白枳幽幽的說道。
對於這件事情,白枳有著十足的把握的。
涵章不再說話,沉沉了睡了過去。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綺羅在隔壁聽到白枳的喊叫之後,急忙的跑過來想要一探究竟。
「沒事,只是一個夢罷了,不用管我了」白枳沖著門外喊道。
然後一陣腳步聲響起,漸行漸遠。
次日醒來,白枳只覺得身上疲憊的很,這一晚上就像是沒有睡覺一樣,綺羅和胭脂伺候自己穿衣梳洗之後,邊坐在庭院裡面曬著太陽。
「小姐,昨晚可是做夢了?」綺羅一邊打掃庭院一邊問道。
院子本就很破舊,但是自從白枳搬進來之後,兩個丫鬟整日在院子里種花種草,幾年下來,倒也是給破舊的小院增添了幾分生機。
「恩,做夢了。」白枳笑著回答道。
「今日小姐總是這樣,要不要找一個閬中看一下」胭脂在一旁接著話說道。
白枳當然知道自己這並不是什麼病,只不過是一片自己抹不去的回憶罷了。
「不用了,待幾日後我們回到洛陽城,也許就會好了。」白枳嘴角上揚,微微的笑道。
笑容裡面隱藏著意思神秘感,讓綺羅和胭脂看不懂了。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又默默的看向自己的小姐,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
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提到洛陽城呢,老爺明明對這面已經不聞不問了,沒有任何消息說會讓白枳回到城裡面,為何小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是不是馬上就要立秋了?」白枳感覺到天氣已經有了絲絲的涼意,於是抬頭問道。
對於綺羅和胭脂的費解,白枳絕對自己沒有辦法去解釋,這本來就是一件說不通的事情,兩人只管跟著自己便是了。
「是的小姐,再過半個月的時間應該就立秋里,是不是覺得有點冷,待奴婢為您去一件披風便是。」綺羅說完話就往房間裡面你走去。
這一件披風是從洛陽過來的時候帶來的,這是唯一一件能夠顯示出小姐身份的衣服,別的,再也沒有了,所以對這一件披風,兩個丫鬟向來是比較珍重的。
「馬上就該乞巧宴了,時間恐怕不能再耽擱了,我必須要在乞巧宴之前趕到洛陽城才好」白枳嘴裡面輕輕的念叨。
乞巧宴是古時候清宮內廷按照時令設置的一種宴席,達官貴人家的子女都會參加這個聚會,乞巧,故名此意,就是想要得到會針織女紅的女子,同時也是祈求到婚姻的一個宴席,上一世中,白枳根本就不能出席這樣聚會,甚至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也不知道,所以這一世,自己必須要在乞巧宴上出盡風頭。
時間確實實在一天天的逼近了,白枳離開清河庄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除掉李航。
李航一除,大快人心,清河庄就再也無人能夠阻擋自己了。
李航何嘗不是度日如年,每隔幾日,錦娟就會過來騷擾自己,李航實在是不願意見到這個女人,所以從來都是躲著走,但是錦娟就好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總是能夠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讓李航防不勝防,所以每次李航都是拿一些銀兩打發走,但是自己並不是還有錢的公子哥,時間一長,也是感覺到緊張了。
「聽說李公子今日在西城輸的一塌糊塗,被人家給趕了出來,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呢,你們一會做事情可是要小心一些。」胭脂在幹活的時候跟別的丫鬟說道。
這些話就是說給錦娟聽得,這是白枳特意安排的,因為很自由步步緊跟,才能讓李航徹底的發狂。
雖然綺羅和顏值並不明白白枳這麼做的目的,但是想必小姐這樣安排一定是有道理的,因為這段日子兩個人已經明顯感覺到,白枳好像能夠預知所有發生的事情一樣,神奇之際。
錦娟聽到這樣的對話,自然是十分的興奮,因為自己今天又能夠堵上李航了,前幾日給自己的錢已經花費的所剩無幾了,只能是再尋上一些了。
李航就是錦娟的錢莊,想要錢隨時都能夠拿到。錦娟心裏面洋洋得意,殊不知危險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李朗,這是怎麼,垂頭喪氣的?」錦娟早早的就守在了李航的房間門口,等待著敗興而歸的李航回來。
「你怎麼又來了,前兩日不是剛給你的銀兩?」李航詫異的看著錦娟問道。
這個女人就像是瘟神一樣,總是能夠出現在自己的生活當中,現在心情低落到了幾點,偏偏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又來了。
李航真後悔那晚對錦娟做下的事情。
「這不是幾日不見,對李朗又開始思念了啊。」錦娟不等李航實話,徑直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就好像是來自己的房間一樣。
李航很氣憤的走了進去,然後重重的把門給關上了。
「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真是倒霉透了,你就是一個掃把星,我警告你,今天給我馬上消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李航沖著錦娟惡狠狠的說道。
樣子十分的可怕,像是要吃掉錦娟一樣,不過在錦娟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的恐懼,因為錦娟認為李航就是自己手裡的一個玩物,完全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由不得他掀起任何的風浪。
何談敢跟自己叫板了。錦娟根本就不把李航放進自己的眼中的。
「呦,李朗莫要生氣嘛,今日何不讓奴婢我好好的伺候你便是,已解你心頭的怒氣嘛。」錦娟說這話就把李航往床的位置推過去。
不這麼做可能還好,這麼一做,然李航是更加的惱怒成休,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自己怎麼會被這麼女人給訛上呢,所以像是揭到自己的傷疤一樣,讓李航心裏面十分的窩火。
「你給我滾一邊去!」李航用力的朝著錦娟推了過去。
錦娟哪是李航的對手,被李航這麼一推,一丁點的防備沒有,幾個趔趄過去之後,徑直摔在了地上,到底的時候頭不偏不倚的正好碰到了桌角的位置。
隨著錦娟的倒地,李航於是下了一條,因為自己剛剛確實是沒有控制好,才會用了那麼大的力氣,慌亂的李航急忙跑了過去,然後輕輕的抬起錦娟的頭,只覺得自己的手濕漉漉的,李航拿過來看了一眼,不覺一股涼氣從後背升了起來,竟然是鮮血。
李航的房間此時死一般的寂靜,李航屏住呼吸,想著自己應該如何應對這件事情。
李航突然感覺到錦娟好像還在呼吸,於是急忙用手深淺探視鼻息,發現錦娟還在正常的呼吸著,這個時候心裏面的一塊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人既然沒有死,那麼什麼都好說。
「你醒醒你醒醒……」李航使勁的晃著錦娟的身體。
錦娟剛剛只是昏厥過去了,在李航的晃動之下,開始漸漸的恢復了意識,扔開眼睛之後,看到自己躺在李航的懷中。
開始的時候錦娟還很高興,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但是隨即頭部傳上來的頭痛,才讓錦娟想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是李航退的自己,才讓自己受傷的。
「你給我起來。」錦娟用盡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拚命的推開了李航,自己掙扎的坐了起來。
李航沒有防備這一下,被重重的推倒在地上。
「李航,你好狠心,枉我這般待你,你卻忍心下毒手。」錦娟看著坐在地上的李航說道。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待你去看一下郎中把。」李航站起來想要去拉錦娟,但是被錦娟躲開了。
「你莫要說這麼多,我已經對你心灰意冷,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要麼拿出五百兩黃金,這件事情我不再追究,要麼我就將你告上衙門,讓所有人知道這件事情,我看你李航以後有何顏面在清河庄生活。」錦娟的算盤打得很是精明。
他知道李航包括離家都很在乎在清河庄的聲譽,所以一定會選擇拿錢了事,五百兩黃金,已經足夠自己生活了,乾脆到時候帶著錢遠走他鄉豈不是更好。
最起碼再也不用受這種奴役之苦了。
李航萬萬沒有想到錦娟竟然會提出這麼搞得要求,莫不說五百兩黃金,就是五百兩白銀自己也是拿不出來了,想她錦娟一定覺得自己是家財萬貫的,殊不知,自己風光的表面全部是靠著剋扣白枳的生活費得來的,自己並沒有什麼積蓄。
那麼退一步說的話,自己拿不出這個錢,錦娟一定會不依不饒的,這件事情鬧上衙門之後對自己對家都是非常不好的,但是五百兩黃金,就是一家人也拿不出這麼多錢的啊。
「能不能商量一下呢,這個銀兩數目實在是太龐大了」李航想著看看錦娟能不能退讓一步,這樣也好有個商量的餘地,就算是給娘親也有一個交代。
「不可能,五百兩黃金一分錢都不能少!」錦娟咬著牙,堅決的說道。
早就想從李航身上撈錢的錦娟來說,是絕對不可能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的。
「錦娟,莫要欺人太甚,平日里你從我這裡已經拿到的不少了,你若還是這般不依不饒,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李航感覺自己已經被逼的走投無路了。
李航眼神裡面分明已經表露出一種殺氣了,這種殺氣足以讓人退步的,但是對於被金錢沖昏頭腦的錦娟來說,已經完全的感覺不到這種強大的氣場了。
錦娟慢慢的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然後坐在一邊的太師椅上面。
錦娟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看到鮮血還在留著,於是急忙拿出手帕,擋在了出血的位置,做完這般之後,才重新的望向了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