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河庄故人
李航眼神中仍然充斥著可怕的戾氣。
「李朗,事到如今,你覺得你還有討價還價的地步嗎?」錦娟面不改色的說道。
錦娟真的是意思的恐懼都沒有,這個男人除了帶給自己錢財之外,真的是沒有讓自己有任何的感覺的。
房間裡面只有兩個人,面對著剛剛襲擊過自己的一個男人,錦娟應該表現出恐懼感來,但是卻恰恰沒有,這一點更加的刺激了李航的心理。
平桂家在這個清河庄說不上是什麼大戶人家,但是足以趕超其他農戶了,在別家的眼睛裡面,平桂家已經很了不起了,所以李航已經在這裡習慣了別人高看的自己的感覺,卻沒想到這個時候,一個柔弱的女子,還是一個出身卑微的丫鬟,竟然對自己威脅起來了。
李航心裏面肯定是無法接受的。
「錦娟,只要你能退讓一步,這件事情我們都還有商量的餘地,千萬不要自己給逼上絕路了」李航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這才是自己最終要達到的目的。
「哈哈,李朗,你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想威脅我不成?那好,既然你沒有這個誠意,那麼我就只好去找衙門評理了,我帶是看看你們平桂家在這個清河莊裡面,還能掀起來多大的風浪」錦娟說完這句話之後,起身徑直朝門口走去。
錦娟看來,李航是覺對不可能讓這件事情鬧到衙門去的。
李航看著心意已定的錦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要這個錦娟離開自己的房間,那麼所有的事情就都無法收場了,李航彷彿看到了自己跪在衙門裡面的情景。
不能,絕對不能,這件事情萬不能鬧上衙門,不然平桂家一輩子就抬不起頭了。
「你給我站住」李航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使勁的把錦娟給拉了回來,然後重重的推倒了座椅上面。
錦娟躲閃不及,捂在頭上的那塊手帕隨即飄落了下來。
「你……你想幹什麼?」錦娟不知道李航會有如此瘋狂的舉動。
李航雙手撐住椅子的把手,然後臉部貼的很緊,用一種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等著錦娟,這個女人現在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這是你逼我的」李航看著錦娟狠狠的說道。
此時的語氣中已經沒有丁點的妥協了,完全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態度了。
錦娟沒有看到過如此可怕的眼神,彷彿要吃了自己一樣,錦娟哆哆嗦嗦的蜷成一團,用雙手時間的抱住自己的身體,縮在太師椅的一個角落裡。
「李航,我告訴你,你要在這樣的話,我一定會衙門告發你的。」可憐的錦娟臨死的時候嘴還是這麼硬,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
李航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死死的看著錦娟,突然李航冷笑了一聲,然後迅速伸出雙手,使勁的掐住了錦娟的脖子。
錦娟拚命的掙扎著,用自己的雙腳不斷地亂蹬,用自己的雙手不停地拍打著李航的身體,但是奈何錦娟的力氣已經用到了極限還是不能抵抗住這股強大的力量。
錦娟的臉色開始變得通紅,然後從紅色漸漸的變為白色,掙扎力氣也變得越來越小。
「都是你,都是你」李航像是瘋了一樣,拼了命的繼續掐著錦娟的脖子,殊不知錦娟已經沒有了搏鬥的力氣。
「你幹什麼」可能是聽到動靜的香玉,推門創了進來。
面前的一幕讓香玉嚇壞了,自己的哥哥雙手貧民的卡住錦娟的細長的脖頸,而錦娟已經手無縛雞之力,在李航的面前慢慢的停止了動作。
香玉拚命地去阻攔李航的手,甚至用嘴去要李航的的手臂,在這種外力的干擾下,李航總算是鬆開了雙手,然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
錦娟隨著雙手鬆開,一下子從太師椅上滑落了下來。
白枳在自己的庭院裡面思索著近幾日以來發生的事情,其實對於李航這個角色,自己是沒有過多的仇恨的,上一世的時候在,自己被父親召回的時候,並沒有想過李航能夠掀起來什麼風浪的。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進入皇宮之後,可能是消息不脛而走的原因,很快消息就傳到了清河庄這裡。
「聽說啊,當年在咱們這裡生活的那個白家的小丫頭,現在啊,都進了齊王府了。」村民開始在外面偷偷的議論這件事情。
「是嗎?那可真是了不得啊,這丫頭從小看著就比別人高貴,這還一下子成了王妃了」
「可不是咋的,要不就說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面對村民的議論,這一切都被遊手好閒的李航給聽的一清二楚。
話說白枳被接進城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而之前定期給的用度銀兩也不再撥付了,靠著這筆錢財發家致富的李航這次被徹底的斷了生路了。
近些日子以來李航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白枳在這裡生活的幾年裡,確實讓自己生活的挺滋潤,現在沒有了銀兩,昔日的那些酒肉朋友都不再跟自己來往了,讓李航好不適應。
白枳成了齊王妃,這個消息無疑對李航來說是一個極好的消息了。
李航一直都對白枳虎視眈眈的,雖說沒有得逞,但是跟著白枳的故事也是人盡皆知的。倒不如現在,趁著白枳意氣風發的時候,敲上一筆,自己後面的生活就有指望了。
「小姐,門外來了一位書生模樣的人,說是小姐在清河庄的古人,想要見您呢」一個丫鬟過來對白枳說道。
這一日,白枳正在房中綉著鴛鴦,就見一個小丫鬟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清河庄故人?」白枳愣住了,自己在那裡生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知己啊。怎麼平白無故就冒出來一個故人呢?
「小姐,待奴婢前去探視一番。便知曉了。」胭脂看著詫異的白枳說道。
白枳木訥的點點頭。這一世的白枳就是這般的單純,沒有任何的心思。
胭脂去了一會之後,很快就跑了回來,然後在白枳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就看到白枳手中的帕子落在了地上。
「他來幹什麼?莫不是尋我有何事?」白枳清澈的眼神看不到任何的污垢,因為白枳的眼睛裡面從來就沒有什麼壞人這一說。
「小姐,你可要小心一點,李航在清河庄的時候就是個浪蕩的公子哥,現在尋上門來,想必也沒有什麼好事,還是小心為妙。」胭脂不忘在一旁對自己家的小姐提醒道。
「既然來了,見一見又有何妨?」白枳說完之後起身就往外走去,胭脂緊緊的跟在後面。
遠遠的望過去,只見李航身穿水墨色衣、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出完美的側臉,一雙修長潔凈的雙手不時遮擋著陽光,一身的書生氣質。
李航想必在來之前,為了見白枳也是好一番的收拾。
明明是一個流氓,現在偏偏成了俊俏的書生。好生的諷刺。
「小生見過小姐」李航看到白枳帶著胭脂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才多久不見,白枳完全是換了一副模樣。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綉著粉色的花紋,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的腰帶繫於腰間。烏黑的秀髮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几絲秀髮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皮膚襯得更加的白。
婀娜多姿麗佳人,略施粉黛艷如春,這句話用來形容白枳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知李公子過來尋我,是有何事呢?」白枳抿起自己的櫻桃小嘴笑著說道。
「幾日不見小姐,竟生的這般俊俏。」李航兩句話過後,便暴露出來自己的流氓本性了,伸出自己的手去觸碰白枳的臉蛋。
「不得放肆,這可是齊王府。」胭脂一看急忙大聲的呵斥道。
李航聽到這句話之後,才放下了自己的骯髒的雙手,畢竟自己一介布衣草民,跟王爺完全是無法抗衡的。
「小生這次來並無他事,只是今日手頭比較緊張,想著當年在清河庄的時候,我對小姐也不薄,所以想著過來討些銀兩花花,想必對於小姐不是什麼難事吧,總比讓小生每天在這齊王府外等待好一些把」李航無恥的說道。
假如白枳不給這個錢的話,這個無賴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胭脂,給他一些銀兩,以後不要再來尋我了。」白枳用清澈的大眼睛使勁的等了一下李航,對於這種無賴,天真的白枳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拿錢了事。
胭脂聽從的從自己的袖口裡面逃出來一張銀票,隨手的扔到了地上,李航像是見到寶貝一樣,急忙起來,捂在了胸口。
其實本來這事擺置並沒有放在心中,可是後來李航又來過幾次,白枳每次都是給他銀票,以免省生事端,殊不知這些事情全部被齊王知道了。
直到多年以後,齊王有一次酒後,無意中給白枳透露了這件事情,正是因為這個事情,讓齊王對白枳起了疑心,所以並沒有納為正房,而是做了一個側妃。
在齊王眼睛裡面,是揉不得半點的沙子的。
這件事情才讓白枳明白,自己沒有做成王妃的原因,假如自己是王妃的話,恐怕他白琉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現在轉世回來之後,既然來到了清河庄,那麼乾脆就除掉這個李航罷了,省的今後給自己生出事端來,到時候就追悔莫及了。
「不知這個錦娟進行的怎麼樣了?」白枳還是在擔心這件事情。
白枳對李航的了解,狗急了也會跳牆,白枳正是利用李航的這一點和錦娟的貪得無厭,讓兩人激化矛盾,才會讓李航做出極端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