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坐山觀虎鬥
白枳安排好了一切,接下來就是坐山觀虎鬥了。
因為牡丹得到了自己的命令,所以很快便會向蘇溪柔發起挑戰。
白枳心情十分的愉快,一整天都在哼著小曲。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綺羅在一旁問道。
「沒事啊,對了今天約了瑾瑜姐姐和孫妍姐姐,等一下你們兩個陪我一同前去。」白枳突然想起來,之前和李瑾瑜孫妍相約的事情,於是跟胭脂還有綺羅吩咐道。對待李瑾瑜,白枳真的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因為白枳知道這是自己的嫂嫂,雖然重生之後,自己還沒有見過哥哥白臨安,但是白枳知道,白臨安仍然在前線帶兵打仗,同時白枳也知道,白臨安回
來的路上會被蘇溪柔派來的人馬殺死,自己斷然不會讓這件事情得逞的。
不過現在距離那件事情還有一段時間,自己有充足的時間去準備安排這些事情。
三人在一起有說有笑,好不開心,跟李瑾瑜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是白枳最為開心的時候了,因為心裏面沒有任何的戒備,只需要坦然面對就好了。
「時間不早了,妹妹,我們也該散去了。」李瑾瑜看了看外面的時間,遺憾的跟白枳的說道。
因為李瑾瑜的家教十分的嚴格,父親是殿閣大學士,對自己掌控相當的苛刻,平時外出都會排上好幾個人跟隨,所以李瑾瑜片刻都不敢耽擱的。
「那好吧,今天就到這裡了,改日我在約兩位姐姐好了。」白枳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跟兩人道別之後,白枳便準備回府了,因為白枳突然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
「小姐,你看那個書畫真的畫的好漂亮啊!」胭脂突然指著路邊一副字畫跟白枳說道。
白枳順著胭脂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畫中的老虎,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好像能夠從話裡面蹦出來一樣。確實畫工相當了得。
不過白枳向來對這些沒有太大的興趣,正打算離開,突然看見了賣畫的老婦人十分的面熟,自己好像見過一樣。
白枳開始仔細的回憶,因為這一世感覺面熟的人,上一世跟自己肯定都是有關係的,於是白枳走到跟前,細細的品味著這幅畫,希望能夠從畫中得到答案。
「小姐看上哪個了?隨便挑選便是,這都是我那兒子在家裡面親手畫出來的,若是喜歡的話,就帶上一副吧。」哪個老婦人看到有三位女子在畫前面駐足觀看,於是急忙熱情的招呼道。
白枳還是感覺十分的熟悉,突然,白枳在畫的左下角,發現了一枚印章,但是由於印章很小,所以白枳蹲下來之後才看清楚,上面有兩個不起眼的小字,柳泉。
原來是他,這個時候白枳才算是想起來了,這個柳泉可是朝上權傾朝野的宰相,只是上一世的時候,跟自己並不相識。
包括這個老婦人,也就是柳泉的娘。自己是見過的。
但是當朝的宰相,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娘在這裡賣畫呢?白枳突然想到,柳泉為官的時候,自己已經進宮很多年了,而目前這個光景,想必是柳泉為官之前的事情,沒有想到日子過得竟是這般的清貧。
「胭脂,綺羅,你們過兩個挑選兩幅把,回去掛在你們的房間。」白枳跟兩個丫鬟說道。
因為白枳知道,想要讓柳泉為自己所用,那麼現在就必須要下手為強了。
「隨便選吧姑娘,十文錢一副,姑娘若是那兩幅的話,那麼就一共給十五文就好了。」老婦人看到有生意了,自然是十分的高興的。
胭脂和綺羅高興的選了兩幅自己喜歡的畫,然後讓老婦人包了起來。
白枳從自己荷包中,拿出來二十文直接遞給了老婦人。
之見老婦人拿在手裡之後,便將眼睛貼了上去了,白枳才看出來原來老婦人的眼神並不好。
「姑娘,您是不是給多了,怎麼感覺不對啊。」老婦人疑惑的問道。
「沒錯的大娘,你收好就是了。」白枳說完給了胭脂一個眼神,胭脂急忙走過去,幫助老婦人把錢放進了盒子裡面。
「好好,還是好人多啊,老身謝過姑娘了,我每日都會在此,姑娘如果有需要,儘管來便是。」老婦人眯著眼睛跟白枳說道。
老婦人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朦朦朧朧的還是能夠感覺到站在自己的面前的這個姑娘一定是個貌美的女子,並且是個好人。
白枳辭別之後,便帶著胭脂和綺羅離開了。
「小姐,怎麼好像你對這個婦人很好的樣子?」胭脂好奇的問道。
胭脂一向就是這個樣子,只要是有疑問,馬上就會問出來,心裏面基本上是不藏事情的,而綺羅這一點就不一樣,十分的穩重,不該自己問的絕對不會多嘴的。
「恩,記住這個老婦人,以後我會讓你多多照顧他的生意的。」白枳跟胭脂說道。
胭脂點了點頭,然後就不再問下去了。
把持力納妾的事情,很快白府上下便全部知道了,唯獨這個白武堂因為一直無法下床,所以並不知道這個讓人驚訝的消息。
這日白武堂正躺在床上,回憶那日牡丹過來探望自己的情景,還在暢想自己跟牡丹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突然白琉煙就走了進來。
「哥,你想什麼呢,怎麼入神?」白琉煙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問道。
其實白琉煙如果不是這麼惡毒的話,絕對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女子。
「你怎麼過來,娘呢?」白武堂想起來今日還沒有見過蘇溪柔的身影,於是好奇的問道。
「行了,別提了,娘一直將自己關在房中,不肯出來見人。」白琉煙探口氣說道。
「為什麼?是不是爹讓娘生氣了啊?」白武堂想到這個家裡面唯一能夠讓蘇溪柔生氣的恐怕只有白持禮了。
「那是當然了,你還不知道嗎?爹納了一個小妾。」白琉煙小聲跟白武堂說道,因為白琉煙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牡丹跟自己哥哥的關係。
白持禮納妾了?白武堂聽到之後也是比較好奇,但是轉念一想,這也實屬正常,哪一個男人還時不時三妻四妾的啊。
「就因為這個啊?娘也太不值當的啊,爹這麼多年都沒有找過,現在找一個又怎麼了?什麼時候娘來了,我好好開導一下她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白武堂對於這件事情並沒有放在心上。
「算了,估計娘過兩日便會想明白了。」白琉煙跟自己的哥哥說道。
「對了,是誰家的女子,竟然有幸讓爹看上啊?」白武堂好奇的說道。
「誰知道呢?不知道誰家的女子,我只知道是叫牡丹,爹讓我稱呼丹姨娘。」白琉煙信口說道。
牡丹?這個名字像是一個重磅一樣,深深的砸到了白武堂的心理。
怎麼會這麼巧?跟自己喜歡的人是同一個名字?還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爹不可能認識牡丹的,那麼這個牡丹到底是誰?
「你怎麼了哥?」白琉煙問道。因為看到白武堂的眼神並不太一樣。
「沒什麼,你去讓娘過來一趟,我有事問她。」白武堂知道,蘇溪柔一定見過這個人,而且蘇溪柔還是白家唯一見過牡丹的人,只有蘇溪柔才能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
難道今日娘閉門不出。不來看自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越想越是著急,白武堂催促的白琉煙趕緊讓娘過來。
白琉煙不知道什麼事情,讓哥哥這般的著急,但是向來聽個個話的白琉煙還是急忙的離開了。
其實蘇溪柔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敢去見白武堂的,因為真的是跟白武堂無法交代。白琉煙過來找自己,蘇溪柔就隱約的感覺到事情不妙,畢竟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
「你跟哥哥說什麼了?」蘇溪柔問道。
「沒有啊,就說爹納妾的事情啊。」白琉煙一頭霧水的說道。
「好了,娘知道了,你回去把。」蘇溪柔很快便把白琉煙給支走了。
想必白武堂應該猜到什麼了,但是行動不便,沒有辦法證明,現在就是來找自己證明這件事情來了,自己應該怎麼跟白武堂說呢?
不知不覺,蘇溪柔就走到了白武堂的門前,蘇溪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今日感覺怎麼樣?傷口有沒有再痛?」蘇溪柔進來之後,裝作無事的樣子跟白武堂說道。
越是這個樣子,白武堂越是緊張,好像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會發生一樣。
「娘你實話告訴我?牡丹是怎麼回事?」白武堂等待母親走過來之後,拉著母親的手問道。
蘇溪柔臉上一臉為難的樣子,面對兒子的質問,蘇溪柔根本就並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白武堂畢竟是一個男人,看到娘的表情便能夠猜到大概了。
「就是她是嗎?」白武堂絕望的問道。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想必瞞下去也是沒有意義的,於是蘇溪柔輕輕的點點頭。
白武堂看到蘇溪柔的動作之後,把臉轉向了一邊,這個消息就好像是晴天霹靂一樣,重重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孩子。你要看開一點,這件事情已成定局了,世間女子多的是,你還有很多機會的。」蘇溪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是這麼安慰道。
但是白武堂並沒有回答蘇溪柔的問話,只是獃獃的看著上面,眼神空洞,蘇溪柔看見兒子的眼角竟然有淚水流出來。
蘇溪柔心如刀割,到底這個女子是什麼情況,讓父子兩人同時喜歡上了這個女子。
「武堂,娘問你,這個牡丹你是怎麼認識的?」蘇溪柔想要從根源上了解這件事情,因為現在自己對牡丹了解的並不是很多,所有的都是從老爺那裡聽來的,而根據自己判斷,老爺應該是聽了白枳的說辭。
白武堂從那種悲傷之中很久沒有緩過來,一直感覺朦朦朧朧的有人在自己的耳邊你說話,但是聲音很模糊,知道蘇溪柔最後一句,自己才算是清醒過來。
「娘,牡丹是個風塵女子。」白武堂事到如今也不想在隱瞞什麼了,只能是實話實話了。
對於迎春閣這個招牌,自然是洛陽城的男子都是十分的喜愛的,但是,想把裡面的姑娘娶回家,並不是這些王公貴族所想要得結果,他們只不過是圖一時的喜悅罷了。
蘇溪柔聽到白武堂的這句話,身體不自然的顫慄了一下,沒有想到,白枳竟然勾結上一個風塵女子進入到了白家,白枳的能量實在是讓自己的感覺到恐懼。
「這不可能。」蘇溪柔默默的說道。白武堂還是聽到了蘇溪柔這一句話,看樣子,白持禮並不知道牡丹是一個風塵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