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今日看上去倒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波瀾,畢竟邱解洲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只不過白武堂的傷情始終沒有任何的好轉,但是也不惡化,就這麼一直的維持著現狀。
白武堂好像對自己徹底的失去了信心,整日無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對於今後的生活沒有任何的奢望。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啊?武堂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但是一直都沒有好轉,您倒是想想辦法啊。」蘇溪柔著急的跟白持禮說道。
蘇溪柔現在已經在白持禮這裡徹底的失寵了,但是自己並不在乎這些東西,最重要的是白琉煙還有白武堂,這是自己的全部的希望了。
白持禮沒有看向蘇溪柔,這件事情也是壓在自己心頭很久了,宮裡面的御醫都已經請便了,但是沒有一個人能有好的辦法。
「老夫還能怎樣?該用的方法全部都用了,心病還需心藥醫,你這個當娘的應該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白持禮跟蘇溪柔斥責道。
蘇溪柔默不作聲,因為自己清楚白武堂在牡丹這件事情上並沒有過去,但是即便是這樣,現在也沒有跟白持禮說的必要了。
「我有個想法老爺,鍾南山上面有一個白馬寺。聽說那裡十分的靈驗,但是需要全家人虔誠的過去祈福,也許這樣對武堂還能有些幫助。」蘇溪柔跟白持禮說了自己的要求。
白持禮對於這樣的事情向來都是比較相信的,雖然說終南山的白馬寺距離這裡路途遙遠,但是關於那裡的傳說自己還是聽過的。
白持禮當然心裏面比較支持支持這件事情,不過今日朝上有賑災的事情需要自己協助處理,根本就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著去的。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不過老夫事情纏身,無法離開,你帶著琉煙去便好。」白持禮想了想跟蘇溪柔說道。
「好吧,既然老爺不能同去,那就算了,但是這個人越多越能表誠意,你看看能不能在讓幾個人同去?」蘇溪柔試探的問道。
其實最終的目的就是讓蘇溪柔同去的。
白持禮想了想,自己不能去,那麼牡丹斷然也不能離開,剩下的也只能是白露還有白枳了。
「好吧,讓枳兒跟著露兒一同前去吧。」白持禮不假思索的說道。
「露兒這裡我告訴她便是。只是枳兒……」蘇溪柔故作為難的樣子說道。
「你先下去把,讓管家把枳兒叫過來便是。」白持禮其實很清楚白枳的性格,這個家裡面恐怕只有自己才能夠給白枳下命令的。
管家來的時候,白枳正在同李三碰面,驚聞管家過來,白枳急忙緊張的讓李三藏了起來。
「小姐,老爺讓你去一趟書房。」管家禮貌的跟白枳說道。
「爹有沒有說什麼事情?」白枳打探到。
因為自從上次爹問了關於邱商的那件事情之後嗎,就再也沒有見過白持禮了,今日突然來找自己,白枳又覺得不是什麼好事了。
「這個?奴才不知道,只是夫人剛剛從老爺的書房出來。」管家想了一想,然後跟白枳說道。
有事蘇溪柔,蘇溪柔一去總感覺肯定不是好事,那不成是邱商的事情嗎?但是還沒有聽說邱解洲下聘禮的事情啊。
「好吧,我馬上過去,你先回去吧。」白枳跟管家說道。
等到確定管家離開之後,白枳才讓李三現身。
剛剛兩人的對話,李三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李三本來正在這裡跟白枳密探邱解洲的事情的。
「小姐,我現在怎麼辦?」李三不明白的問道。
「李大哥你先回去吧,接下來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就好了。」白枳笑著跟李三說道。
李三現在基本上已經成了白枳的人了,每一日的事情就是圍繞在白枳的身邊,不過李三倒是十分的喜歡這樣做,這可能就是白枳的魅力所在。
李三縱身一躍,離開了房間,白枳輕輕的整理了一下著裝,然後去了白持禮的書房。
「枳兒來了。」白持禮看著白枳說道。
這些日子,自己沒有見過白枳,好像這個丫頭胖了一些。
「爹。您找我是嗎?」白枳輕聲的問道。
「枳兒最近在忙些什麼事情,爹這段時間比較忙,也沒有時間過問枳兒的事情。」白持禮用一種很內疚的語氣跟白枳說道。
「沒關係的爹,枳兒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這裡畢竟比清河庄好太多了。」白枳敷衍的說道。
「武堂的事情你知道吧。」白持禮問道。
白枳倒是去探望過兩次白武堂,畢竟是住在一個府內,況且白武堂手上的事情跟自己還有很大的關係。所以看望一下也不足為過。
「我知道,哥哥康復的不是很好。」白枳憂心忡忡的說道。
其實自己跟白武堂並沒有深仇大恨,當然是跟邱商的那種仇恨不一樣了,所以也沒要將白武堂逼上死路的。
「恩,爹真是因為這件事情讓你過來的。」白持禮點點頭,然後說道。
因為白武堂?白枳更加的不明白了,自己能有什麼辦法,宮裡面的那麼些御醫都沒有辦法的。
「有什麼能夠幫助哥哥的,枳兒定當儘力。」白枳急忙的說道。「恩,還是枳兒明事理,是這樣的,在終南山那裡有一個白馬寺,爹想去為武堂祈福,但是因為爹有事情並不能前往,所以爹想讓你跟娘,還有琉煙,露兒,一同前往,不知枳兒可否願意?」白持禮慢慢的
說道。
現在白枳知道白持禮讓自己來的用意了,原來是為了白武堂的事情,不過自己實在是想不出來用什麼理由推辭掉,但是想到還要跟蘇溪柔單處那麼久,還不知道中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好的爹,我知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動身?」白枳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天的時間可以安排這面的事情,因為邱解洲實在是不能再拖了。
邱商今日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白枳意識到危險在逐步的逼近。
「後天吧,我安排一下,到時候多拍一些人手,畢竟路途遙遠,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白持禮想到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想要抓緊時間了。
危險?這個詞語提醒了白枳,路途既然這麼遙遠,想要加害自己想必也是比較方便的。
但是白枳想不明白,安排的人全部都是白持禮的人,也就是說這些人會保護所有白姓家人,那麼蘇溪柔該怎麼動手呢?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難道蘇溪柔還有心情跟自己斗嗎?目前最大的事情恐怕就是白武堂了。
「好的,爹,我這就回去準備一下。」白枳跟白持禮辭別之後便離開了。
此番前去,斷然是不可能帶著丫鬟的,人越是多路上越是麻煩,但是自己走之前,無論如何也要安排好這面的事情。
事情比較緊急,白枳只能親自去找雲景昭了,因為李三傳遞信息是在後日,但是現在根本就來不及了。
雖然白枳知道自己去找雲景昭比較危險,但是現在已經實在是迫在眉睫了。
「白小姐,怎麼這麼著急找本王,是不是有什麼急事?」雲景昭倒是十分願意看到白枳的。
「殿下,事出緊急,後日我便會動身去終南山,所以在我走之後,你必須要搞定邱解洲的事情可以嗎?」白枳著急的跟雲景昭說道。
終南山一去,來去就要十日,這十天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自己畢竟不在洛陽城,根本就沒有辦法掌控這些事情的。
「沒問題,本王已經全部的安排好了,不知道小姐這麼著急,是有什麼事情嗎?」雲景昭好奇的問道。
「我家哥哥始終養不好身體,爹不叫著急,所以安排全家人去終南山為哥哥祈福。」白枳跟雲景昭說道。
原來是這樣,雲景昭也沒有料想到這一點,畢竟自己不是白家人。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用不用本王派人保護你?」雲景昭問道。
雲景昭並不知道白枳會面臨怎麼樣的危險,但是還是為白枳擔心。
「不用了,爹會安排人手的,殿下,務必要讓邱解洲定罪,我不希望我回來的時候,邱解洲仍然相安無事。」白枳眼神裡面滿是懇求,因為這件事情對自己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
「小姐儘管放心,父皇向來最討厭這樣的人,所以邱解洲很快就會解決的。你放心好了。」雲景昭跟白枳保證到。
白枳看到雲景昭肯定的眼神,心理才稍稍的放心,雖然自己之前對雲景昭一直防備著,但是現在也只有這一個人能夠幫助自己了,況且白枳也感覺到了雲景昭的真心實意。
雲景昭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讓自己的下人去拿了一個物件,片刻之後,下人拿著一個黑色的管子遞給了雲景昭。
雲景昭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物品交給了白枳。
白枳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所以好奇的查看著,不知道這個雲景昭送給自己的是什麼東西?
「這個是?」白枳看著手上的東西問道。
「狼牙棒,這個是用來傳遞信號的,是本王專用的,小姐若是察覺到危險,只需要將這個東西對準天空,然後拉下後面的繩子,我便能夠知道了。」雲景昭跟白枳介紹到。
雲景昭想的倒是很全面,只是白枳不知道這個東西能不能排上用場,畢竟自己要去的地方實在是遙遠了。
白枳笑著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好像很不理解的樣子,雲景昭注意到這一點,知道白枳在擔心什麼。「小姐無須擔心,到終南山的路途雖然遙遠,但是樣都有驛站,那裡都有我的人,接到訊號的第一件事情距離最近的人便會趕過去,不過他們只認這個狼牙棒,所以小姐務必要收好。」雲景昭說出了白枳內
心的疑惑。貌似事情已經全部的安排妥當了,白枳也沒有安排李三跟自己同行,因為白枳希望李三能夠在洛陽城幫助雲景昭,畢竟洛陽城裡面已經沒有自己可以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