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白武堂的心結
白持禮安排好一切,便在這一日早上準備出發了。
「老爺,那我就帶著幾個孩子去了,你在家中照顧好自己。」蘇溪柔在大門外跟白持禮說道。
還沒有等到白持禮回到,牡丹便將話給接了過來。
「姐姐放心去便是,我一定會好生的照顧老爺的。」牡丹面帶微笑的跟蘇溪柔說道。
白持禮聽到這句話之後,滿臉堆笑的沖著蘇溪柔點點頭。
雖然蘇溪柔很不喜歡牡丹,但是現在畢竟白持禮在這裡,面子上還是要做足功夫的。
「那就有勞妹妹了。」蘇溪柔看著牡丹幽幽的說道。
「行了,時間不在了,你們抓緊時間上路吧,府上的事情無需擔心,武堂那裡我已經安排好了。」白持禮知道此時蘇溪柔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白武堂了。
一行人告別知乎,別上了安排好的馬車,為了相互照顧方便,蘇溪柔帶著白枳白琉煙還有白露,全部都在一輛馬車上面的。
目送幾個人離開之後,白持禮回頭看向了牡丹。
「你先回府把,我要去朝中,還有事情需要老夫處理。」白持禮跟牡丹說道。
牡丹點點頭,便回到了府中。
這個時候白府基本上已經空了,因為只有剩下了白武堂和牡丹兩個人了,剩下的都是家丁和丫鬟了。
牡丹心中一直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白武堂,雖然上次見面,貌似化解了這個心結,但是沒有想到,這麼久了,白武堂始終不能下地活動,牡丹知道跟自己是絕對有關係的。
既然現在沒有人了,牡丹覺得是時候處理自己和白武堂的事情了。
白武堂房中有兩個丫鬟在伺候著,牡丹來之後,便讓這些人都下去了。
「武堂,我過來看看你。」牡丹輕聲的說道,然後從一旁辦了一個圓形的板凳放在了白武堂的床邊。坐了下來。
這幾日一直沒有見到過白武堂,沒想到竟然瘦了這麼多,以往臉上的光澤如今已經是蕩然無存了,牡丹看到這一幕突然覺得有些心酸。
「丹姨娘,你怎麼過來了?」白武堂一直眼睛斜著看著牡丹,一副不屑的樣子。
就是這樣的眼神,讓牡丹確定,白武堂仍然對自己抱恨在身。
「武堂,事情過去這麼久了,難道你還沒有放下嗎?」牡丹繼續說道。
武堂?多麼刺人的字眼,之前牡丹口口聲聲都是白公子,而現在身份轉變的竟然如此之快,白武堂當然心有不甘了。
「哼。」白武堂冷笑了一聲,但是並沒有回答牡丹的問題。
「我知道你放不下這件事情,但是你想過沒有,假如當初我不是嫁給你爹,難道你就有信息讓我離開迎春閣嗎?」牡丹起身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突然轉身跟白武堂說道。
白武堂沒有想過這麼多,他只知道自己喜歡牡丹姑娘。
對於牡丹的這句話,白武堂真的不敢確認,因為畢竟牡丹的出身斷然白持禮是不能接受的。
「武堂,恰恰是你爹。陰差陽錯的娶了我,換做是你的話,你是絕對做不到,我們本來就沒有這個緣分的。」牡丹跟白武堂認真的說道。
「也許是吧,但是心中始終放不下這件事情。」白武堂總算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實話,表面上看著是放下了,但是自己總是過不了自己的內心世界。
牡丹能夠讓白武堂說出這樣的話來,牡丹竟很滿意了。「你應該換一個角度去看這件事情,我知道你喜歡我,最好的結果就是我能顧嫁給你,成為親人,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煩的,你還會喜歡另外一個人,相比較這樣的生活,我覺得跟了老爺,我會更加的安心,
況且老爺真的對我很好。」牡丹說出了自己內心的話。
白武堂聽到這些之後,的確是釋懷了很多,也為這些話也讓自己意識到,可能借給保持力是最好的結果,如果自己真的是愛這個人的話,那麼就應該讓她得到幸福。
「我明白了,也罷,好在你現在也是我的家人,我的親人。」白武堂淡然的笑了笑,然後跟牡丹說道。
「現在全家人都去為你祈福了,我希望你能放下內心的一切,重新站起來。你總不希望看到你的家人為你整日的奔波吧。」牡丹看著白武堂好像已經放下了,於是急忙跟著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白武堂說道。
牡丹內心總算是輕鬆了很多,跟白武堂說了這麼多,希望他真正的能夠理解自己的話,能夠聽到心裏面。
府上的事情暫時放下了,牡丹心裏面還是最不放心的就是白枳,在白府的這些日子,牡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府上的人對待白枳就像是對待外人一樣,沒有一點親情可言。
連續的趕了一天的路,路上倒是相安無事,白枳跟白露聊了一會,但是跟白琉煙卻是沒有任何的交流。好像是陌生人一樣。
白露看出來了兩人的矛盾,不過越是這樣白露越是高興,因為自己壓根就不希望白枳幸福的。
「娘,到前面我們住下吧。天色好像已經都黑了。」白琉煙突然跟蘇溪柔說道。
蘇溪柔點點頭,便吩咐隨從去安排了客棧,一共定了兩間房,蘇溪柔當然跟白琉煙一間房,剩下的就是白枳和白露了。
「我們到樓下吃些飯再休息吧。」蘇溪柔跟幾個人說道。
「娘,我累了,就在房中隨便吃一些吧。」白枳確實不想把自己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
而且外面是否有危險,自己根本就不清楚。
「也好,那就早點休息好了。」蘇溪柔點點頭,同意了白枳的要求。
房間裡面只剩下了白枳和白露兩個人了,兩人都是顏唯養大的,但是白露從來沒有真正的把白枳當做姐姐,因為白露總覺得命運對自己不公平。
「白露,這些日子怎麼樣?」白枳關心的問道。
自己來到洛陽城之後,總是有事纏身,從來沒有想過去看看自己的妹妹。
「還那樣唄,當然沒有你過得好了姐姐。」白露話中滿是醋意,白枳也感覺到了。
其實白露跟自己的命運是一樣的,都是那個被趕出白府的人。
廚房安排好了飯菜,都送到了房間,兩人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說著話,吃晚飯便各自上床休息了。
這一夜都是平安的,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早上,四個人吃罷早餐,便早早的上路了。
準備上馬車的時候,白枳突然感覺到有一道白光射向自己,白枳停下了腳步,然後四處的張望著,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白枳看到陽光這個時候是在正東的方位,也就是說那一束白光就是從那個防線射過來的。
而東方的地方,真是自己接下來將要經過的一片樹林,那個地方有多大,什麼時候能夠走出來,這一切白枳根本就不知道,但是白枳知道的是,危險真的是想自己靠攏了。
「枳兒,為什麼還不上車?」蘇溪柔看著白枳呆愣的站在那裡,便探出頭來問道。
「沒事的娘,剛剛想起來,有點東西落到房間了,我現在上去拿一下。」白枳說完轉身下了馬車,朝著客棧走了過去。
「就她事多。」白琉煙噘著嘴不滿的說道。
白枳用手臂輕輕的碰了一下白琉煙,白琉煙才閉嘴。
白琉煙這個時候心中是有數的,因為自己給邱解洲的主意便是在去終南山的路上對白枳下手的,這樣既能夠洗脫自己的嫌疑,還能親眼見到白枳被抓走的那一刻是多麼的大快人心。
而對於邱解洲怎麼處理白枳,這根本不是蘇溪柔所擔心的事情,送官府也好,留在府上慢慢的折磨也罷,總之白枳是沒有好下場的。
蘇溪柔這一次之所以這麼的有信心就是因為邱解洲是武官,手下的能人異士是相當的多的,所以白持禮派來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對手的。
白枳下了車之後,直接去了客棧的後院,因為白枳並不是去拿東西,而是去發送求救信號。
白枳怎麼都沒有想到,雲景昭交給自己的這個東西,這麼快便排上了用場。
信號發出去之後,白枳快速的回到了馬車上,只有那裡,才能稍稍感覺到有一絲保護的屏障。
馬車行駛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便進入了樹林裡面。
白枳的心開始發慌了,曾經記得回洛陽城之前便在樹林裡面遇到過危險,但是那是晚上,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也不敢保證那些人會隨時的動手。
白枳偷偷的看了一眼蘇溪柔,之間蘇溪柔緊閉著眼睛,但是嘴角還有一絲笑意。白枳便知道這件事情蘇溪柔一定是有參與的,只不過這次估計不是蘇溪柔的人了。
樹林裡面可能是有些顛簸了,馬上開始猛烈的搖晃起來,白枳急忙用手扶著裡面的座位,但是決裂的晃動還是讓人有些頭暈。
突然,聽到一聲馬的長鳴,然後就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外面的馬夫聲音顫抖的問道。
隨後就聽見嗖的一聲,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白枳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於是看向了蘇溪柔,蘇溪柔表情緊張的輕輕的打開了轎簾,然後就看到五名蒙面黑衣人站在馬車的前面,虎視眈眈的盯著馬車。
「全部給我下車。」黑衣人大聲地呵斥道。
四個人全部乖乖的下了馬車,這個時候白枳才看到,馬夫已經躺在了血泊中。
「你……你們幹嘛的?」蘇溪柔哆哆嗦嗦的問道。
「少廢話,我只要其中一個人,剩下的跟你們無關,假如再說廢話,你們就會跟這個馬夫一個下場。」正中間的男人說道。
樹林中,死一般的寂靜,話音剛落,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甚至連出氣都是小心翼翼的。
白枳發出的信號很快便被雲景昭的人看到了,一幫人馬快馬加鞭的正朝著那個方向趕去,而雲景昭也在第一時間內收到了消息。
「什麼?求救信號?哪個方向?」雲景昭站在園中驚訝的問道。
這個時候,雲景昭已經派出自己的親兵,抄了邱府,果不其然再地下有一個龐大的訓練基地,裡面正秘密訓練著五百人。
「就在洛陽城的東南方向,那面已經有人趕過去了,殿下放心。」侍衛跟雲景昭說道。
「這裡交給你們,我現在馬上趕過去。」雲景昭實在是放心不下白枳,所以想著自己親自過去營救。
但是雲景昭剛剛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走了回來。
「說,人是不是你派去的?」雲景昭看著被擒獲的邱謝洲說道。
「哈哈,沒錯,正是我派去的,我死也要拉上這個白枳。殿下,你知道我派出去的是什麼人嗎?江南五怪。哈哈哈」邱謝洲惡狠狠的說道。
江南五怪,這個名頭在江湖上聲名顯赫,是有名的殺手組織,只要收到錢后,沒有殺不了的人,武功相當的高深。「該死,將父子二人全部帶進天牢,等本王回來之後,在做處理。」雲景昭說完之後,快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