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0424 抓到人回去領賞
既然沙彌是狗剩,陸秋生捂了一路的那封信,在趙揚那裡也就不再是秘密。
狗剩這邊把信看完,回頭就把信交到了趙揚手裡,訕訕笑道:「大哥,其實這封信主要還是找你的。」
陸秋生越發瞪眼:「怎麼找上我姐夫了?」
「還真是找我的」
趙揚一目十行,很快就把信看完了:「敢情兜一大圈,最後還是砸我頭上了。」
陸婉媚有點好奇,問道:「揚子哥,社工黨的密信找你做什麼?」
「前頭其實只是找狗剩,讓狗剩做做我工作,看看能不能在咱家辟出一個獨立的小院子,安頓一個人。」
趙揚把信還給狗剩,又給陸婉媚說:「好像是有一個什麼人要來吉南市躲一躲。不過信上沒明說是誰,說是咱這邊只要準備好了,那邊就把人送來。」
狗剩繼續訕訕笑著:「大哥,那」
「那你個頭啊!」
趙揚翻個白眼說:「這事你也不用做我工作了,拐過年去,自己安排吧。」
「那成!」
狗剩就知道是這個回答,歡天喜地的走掉了。
陸秋生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早知道讓我回來送的是這麼一封信,當初我就不用回來了,直接給姐夫說一聲就算完。」
他話剛說完,腦袋上就被陸婉媚敲了一個板栗。
「怎麼滴?」
陸婉媚瞪他說:「沒任務,就不能回來看看你姐姐了?」
「怎麼滴?沒任務就不能回來看看我爸爸的老婆了?」
飛揚也在一邊呢,學著陸婉媚的樣子,也想去敲陸秋生的腦袋。
「小傢伙別鬧。」
陸秋生肯讓陸婉媚敲,可不願讓他得手,一邊把他從椅子上抱下去,一邊朝趙揚抱怨說:「姐夫,也就是我知道你不是社工黨,要不然我真心懷疑是你做的局,誑我回來。」
趙揚哈哈一笑,說道:「我要是社工黨,還需要誑你,直接命令你跟我走。」
「年輕人,要聽命令啊!」
飛揚沒敲上陸秋生,有點小遺憾的樣子,拍拍跟著他的那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的肩膀,說道:「小亨利,以後你可要聽我的命令。」
亨利是鋼蛋和尼娜的那個兒子,小傢伙不到半天就跟飛揚混一塊兒去了,當下立定站好,說道:「飛揚哥哥,我聽你的!」
「走!跟哥哥出去轉一圈!」
飛揚背著小手,邁著八字步走了,亨利有樣學樣,也背著手跟了上去。
兩個小傢伙一大一小一高一矮,都背著手走掉了,讓陸婉媚看得直樂,說:「趕明兒個給鋼蛋說,他兒子都這麼大了,後天初一開始,可不能再穿開襠褲了」
「特么的,大冬天的這日子真是讓人沒法過了!」
離著吉南市足足三十公裡外的一片野地里,兩個人並排站著放水,其中一個抱怨說:「小時候穿開襠褲倒霉事,咧開腿就能尿,現在倒好,看著捂嚴實了,一到這時候那叫一個冷。」
跟他一起的人一邊系褲帶,一邊笑著說:「得了吧!開襠褲凍腚,你以為那還是神魔好玩意?」
離他們不過十幾米外的路邊,有人喊道:「完事了沒有?抓緊跟上!」
喊話的人,夾雜在十幾號人之間,大傢伙都在順路向前快步走著,就這兩個放水的耽擱在了背後。
「來了來了!」
這兩個人抓緊時間跑出野地,追上了前面的那十幾個人,不滿的說道:「崔麻子你催什麼催?大晚上的咱看不清路,那個老傢伙肯定也看不清,走不快!」
「他走快走慢咱不管,反正只要抓住人就行!」
被稱之為崔麻子的人沒好氣的說道:「楊舵主可說了,抓不住人,拿咱們是問?」
放水的人嘟嘟囔囔的說:「還能抓不住,附近的皇軍都通知到了,不知道多少人拉網搜查那個老東西呢!肯定跑不了他」
「別廢話!」
崔麻子說道:「傍晚的時候有人看見老東西在這附近出現過,大傢伙都上上心,抓住人好回去領賞」
一行人走得快,腳步聲很快就到了遠方。
而在那兩個人放水的地點旁邊,一條蜿蜒悠長的河溝子里,有一根乾癟的蘆葦桿,從水面之下伸在水面之上,等著這些人走遠了,這根蘆葦桿一抖,蹦躂的腦袋就從水面之下冒了出來。
哪些人要抓的就是蹦躂,而蹦躂也已經發現了,從江北水城通往吉南市的道路上,處處都有人在找他。
就在剛才,為了躲避這些人的搜索,他萬般無奈之下,藏身在了冰冷的河溝子里,借著一根蘆葦桿呼吸,藏到了現在。
「娘咧,這天還讓人活不?」
蹦躂慢慢從河溝子里爬出來,眼前陣陣恍惚。
他身上帶著傷,那顆釘入他體內的子彈到現在都沒取出來,傷口早就發炎化膿了。
這一次藏身在大冬天冰冷的河水之中,更是雪上加霜,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還能活著回到吉南市
「這幫夠日的想抓你蹦躂爺爺,等下輩子吧」
蹦躂使勁抖了抖身上的水,只恨已經泡透了的棉襖棉褲里的水抖不掉。
他沒敢回到那幫人走過去的大路上,而是在田間野地里摸准了向東的方向,慢慢前行。
沁入骨髓的寒冷,加上肚子上的槍傷,讓他這個年紀的人支撐起來十分困難,他走了一陣之後,依然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而眼前的一切,看著越發恍惚起來。
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一塊毫不起眼的石頭絆了他一跤,他一個趔趄,結結實實的撲倒在了地上。
被凍得像是冰塊一樣的地面把他摔得越發眼暈,想要支撐著站起來,卻發現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娘咧,難不成我蹦躂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蹦躂想想自己在江北水城的所見所聞,咬了咬牙,在心裡說:「不行!無論如何,我也得撐著把消息送回去」
他艱難的向前爬了兩步,身體確實感覺越來越沉。恍恍惚惚的,似乎是看到前方有一個人,注意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