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劉亞是某學院的秘書,精明能幹。因工作關係經常圍著楊書記打轉轉,自然也得到他的器重。這樣的女性往往要遭之同性的嫉妒,引起非議,贏來異樣的目光。劉亞很苦惱,頗感傷心和屈辱。
一天,吳良來到劉亞住室,他看到劉亞哭喪著臉悶悶不樂,便再三詢問:“小亞,你肯定有什麽心事,你知道嗎?你不快樂,我就不高興。一個人的痛苦兩個人分擔,就會減輕一半的痛苦。你把不順心的事告訴我,或許能幫幫你。”
吳良三十多歲,中等身材,深深的眼窩,高高的鼻梁。雖然看上去不那麽英俊,但年輕有才華,心眼頗多。他一直想在事業上有所作為,但不得誌。他暗中追著劉亞,劉亞卻一直回避著,不肯讓他桶破這層窗戶紙。
劉亞站在門口的臉盆架旁,手持毛巾,對著鏡子輕輕擦著那副難以言表的愁眉苦臉。柳葉眉下那雙杏子眼裏黑亮有神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好像想著滿腹心事。她把毛巾搭在盆架上轉身對吳良一本正經地說:“我想辭去秘書這個職。”
吳良看著她很鎮靜,不僅不感到驚訝,反而有幾分欣慰,不緊不慢地說:“這樣也好,人言可畏呀!”他沉默片刻,好像借題讓劉亞深思其意。
劉亞聽此言,心裏像針尖猛刺一下,禁不著緊蹙一下眉頭,心想可能外麵有不堪入耳的風言風雨,如此下去,今後我怎樣做人?她接著詢問:“吳良,若你真的對我一片誠心,你就坦率地告訴我,你在外麵都聽到了什麽?”
吳良以憐憫的目光望著劉亞,安慰開導她說:“小亞,你應該接受我對你的追求,我相信你跟楊書記沒什麽,但這個秘書不幹也好,要不,就是跳黃河也洗不清了。你不如向楊書記舉薦我。”
劉亞覺得吳良對自己是一片赤誠之心,內心非常感動,便接受了他的追求。
劉亞在辦公室裏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楊書記。楊書記似乎也耳聞了一些傳言,心想: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呀!他搖了搖頭,歎口氣說:“你才華出眾,業務精湛,是一塊做文秘工作的好料子,我從內心裏不想放你走,但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前程無量,不能讓蜚聞扼殺了你。”
劉亞望著楊書記懇求說:“楊書記,我向你舉薦一個人,讓他來接替我吧。”
楊書記關切地問:“你說說看,是誰?”
“吳良,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相信他會比我幹的好,他聰明好學,很有才能。”劉亞直言不諱地說。
楊書記驚愕地看著劉亞,頗感不可思意。吳良為人狡猾、自私、嫉妒心強,並非是做秘書工作的候選人。楊書記坐在辦公桌後的轉椅裏,雙手搭在扶手上,靠著高背椅,目光轉移到對麵的牆壁上,深思片刻,慢條斯理地說:“好吧,讓我考慮一下。”
事後,楊書記盡管不樂意吳良接替劉亞的職,但最終還是違心地接受了劉亞的舉薦。
吳良做了秘書,半年後他卻與一個應屆畢業生文玲確定了婚姻關係。劉亞被重重地擊倒了,她無法麵對這種無恥的男人,便調離了本學院。
吳良和文玲結婚一年後,文玲生一個男孩,此後,完全打破了夫妻倆形影不離的習慣,徹底改變了以往的生活方式,隨之而來的是文玲圍著孩子轉,圍著廚房轉,哄孩子,料理家務,漸漸地擺脫了以往的阿娜多姿的貴小姐嬌氣,移位為家庭主婦。吳良也漫漫地覺得妻子俗不可耐,回到家裏就心煩。一天中午,吳良回到家中,文玲慌忙給他盛一碗肉絲麵遞給他,他端著喝兩口,便“啪”一下放在餐桌上,眉頭一皺,眼一瞪,氣咻咻地說:“你有好東西也做不好,笨得要死,這飯難吃死了,沒有一點味道,算了,不吃了。”站起來憤憤地走了。
吳良來到同事玉紅家門口,輕輕敲敲門,門“吱”一聲開了,見到玉紅,頓時,一掃剛才那種不悅的心情,轉而眉開眼笑,一隻手放在嘴上搭成半個喇叭頭狀,悄聲說:“紅,做的啥好吃的?”
玉紅的丈夫是海軍軍官,新婚不久便出海了,家裏扔下玉紅孤孤單單一個人。玉紅見到吳良目光癡癡地、含情默默地看著自己,兩片塗著濃濃口紅的薄嘴唇上下一張一合:“你來的正是時候,剛做好飯,快坐,我給你盛飯去。”她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得吳良心裏甜滋滋的。玉紅在他的心目中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女性,他每次見到她便有一種親近、迷戀、賞心悅目的感覺。當玉紅轉身走進廚房時,他仔細瞧著她的後身段,那彈力花格子內衣把腰圍裹得緊緊的,似蛇腰一般,軟綿綿的。富有彈性的臀部圓鼓鼓的,像兩個半球體並列鑲嵌在那裏,隨著富有節奏的腳步聲,兩半屁股蛋交替扭動,很動人。
玉紅端著一碗湯麵條從廚房裏出來,吳良並沒有留意碗中的飯,目光卻頃灑在玉紅高高隆起的豐胸上,好像裏麵裹著兩個碩大的饅頭,他真想一下子剝開“麵紗”把它吃掉。
玉紅把碗遞給吳良說:“傻子,你嚐嚐鹹不鹹,香不香?”
吳良這才轉過神來,瞧著玉紅的烏眼圈,長睫毛,亮晶晶的黑眸子正盯著自己。他接過碗齜牙嘿嘿嘿笑笑,低頭喝一口清湯麵條,連連稱讚:“嗯!鹹,香。”
玉紅隨後端著碗坐到吳良對麵,喝一口麵條,不禁“呀!”驚叫一聲。快言快語說:“我怎麽忘記放鹽了。”
吳良說:“這好喝、好喝……”二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