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鬼火之王
避火珠激射而出,眼瞅著將要砸在了石頭之上,有可能要粉身碎骨了,這時,隻見一隻手臂一探,避火珠就落入一個手掌之中。
南郊及時搶回了避火珠,轉身回到雲舒兒的身邊,又將避火珠遞給雲舒兒,嘿嘿一笑,柔聲勸道“哎呀!裹兒,好好的,咱們幹嘛跟一顆珠子斤斤計較,避火珠雖然有一些嘴賤,有些陰險,但是,它終究是一個避火珠,一個寶貝,你就這麽把它給砸了,也太可惜了吧!”
雲舒兒知道避火珠不是等閑之物,是個寶貝,但是,她受到了避火珠的欺騙,讓她自己居然把自己一張閉花羞月,傾國傾城的玉臉,給弄的紅腫的就像一張豬臉,現在她不但臉上皮膚疼痛,心裏更是滴血,因為,比及紅腫的臉頰,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想她雲舒兒一向自詡聰明,狡猾多端,自來都是她坑別人,就沒有在別人手裏吃了虧去,沒想到今日接生婆壞了小孩,陰溝裏翻船,自己居然被一顆珠子給騙了,坑了,如此一來,怎不讓她傷心痛苦。
憋屈、自責、憤怒!
唉!明明感覺不對,為什麽不能冷靜一下呢,衝動,愚蠢,我今日咋怎麽就這麽衝動愚蠢呢!
一個大活人居然被一顆珠子給戲耍了,說出來都嫌丟人,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啊!
雲舒兒不能接受避火珠的欺騙,更不能接受自己的愚蠢,一時怎麽也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所以,她將自己恨到骨髓裏去了,更將避火珠恨到骨髓裏去了,可自己必究是自己的,自己自是不能把自己怎麽樣,但是,至於這個避火珠嘛,今日本小姐卻非得把它弄死不可!
雲舒兒接過避火珠,一手伸進了乾坤袋裏,一陣摸掏,自裏麵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小鐵錘來,她找到了一塊石頭,將避火珠墊在石頭上,掄起小黑錘,就要向避火珠砸了下去。
南郊拽住雲舒兒的衣袖,苦笑著勸道“裹兒,你別這……!”
雲舒兒推開南郊,衝著南郊揮舞錘子,雙眼圓睜,氣呼呼地叫道“南郊哥哥,我正在火頭上,你要是再敢阻止我,我就先捶死你,接著將這顆惡毒的珠子錘碎,然後,再把自己捶死!”
南郊見了雲舒兒這個暴走的樣子,一臉懵逼,即兒,就不管雲舒兒了,他搬來一塊大石頭,坐在一旁,雙肘立在膝蓋上,雙手捧著臉,看雲舒兒砸珠子,無奈地搖頭,一臉苦笑,心裏歎息著。
得,真是氣瘋了,急眼了,好壞不分了,擋都擋不住了,那好吧,你要發癲就發癲吧!我就靜靜地看著,靜靜看著!
雲舒兒錘子瞄準了避火珠,試了一下準頭,突地便將錘子高舉猛落地砸了下去,準確無誤地砸在避火珠之上。
嘩啦一聲,避火珠完好無損,珠子表麵一溜溜的被砸的痕跡也沒有,而墊珠子的那塊石頭卻是碎了一地。
雲舒兒一愣,火氣未消,臉色陰沉,拿了避火珠,走近南郊,一把把南郊推開,自己坐在石頭上,指著遠處的一塊石頭,凶巴巴地吩咐南郊“你去把那塊石頭給我拿來!”
南郊哦了一聲,連忙小跑著向雲舒兒指定的那塊的石頭走去,拿來讓雲舒兒墊珠子,接下來,山上就出現一個這樣怪異的場景,南郊不停地拿石頭來,雲舒兒不停地砸石頭,那一刻,要是讓那些不知底細的人,見了他們兩人這怪異主動,非得嚇出病來不可,以為出門遇到了二個瘋子呢!
嘩啦一聲,避火珠沒事,石頭碎了!
嘩啦一聲,避火珠沒事,石頭碎了!
嘩啦一聲,避火珠沒事,石頭碎了!
………………
雲舒兒砸碎了好多塊石頭,避火珠依舊是金剛不壞之身,完好無缺,而她經過這一番折騰,她心裏的火氣也漸漸地消了,她又再一次舉起了小黑錘,但是,這一次小黑錘卻沒有繼續砸下去,凝滯空中,她則定定地盯著避火珠,眼光發直,麵無表情,木刻石雕似的一動不動,一陣發呆。
片刻,雲舒兒高高舉起的手臂終於緩緩地放了下來,接著,居然將錘子收回到乾坤袋裏,而雲舒兒那瞅著避火珠目光也柔和起來。
雲舒兒愣了一下,突然嘿嘿笑了,接著是嗬嗬笑著,後來便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而且,她是越笑越是肆意,越笑越是開心,再後來,就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南郊見雲舒兒不砸避火珠了,卻突然又傻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是大聲,越笑越是反常,越笑越是詭異,魔怔了一般,讓他有些心驚肉跳,忐忑害怕。
南郊驚詫地瞅著大笑之中的雲舒兒,眉頭緊皺,疑惑不解,心裏想著,裹兒妹妹,她、該不會是被避火珠給氣得心智失常,瘋癲成魔了吧!
啪的一聲,聲音清脆,力道很是瓷實!
“幹嘛!”
雲舒兒笑聲就像被東西卡住了一般,驟然停止,她捂住紅腫得就像包子似的臉頰,齜牙咧嘴,露出痛苦之色,瞪著南郊,驚詫地叫道“南郊哥哥,你幹嘛打我,你不知道我的臉現在腫了起來,隻要觸碰一下,會有多痛嗎?”
南郊搓著手掌,一臉歉然,訕訕地道“裹兒,抱歉抱歉,我這也是形勢所逼,沒有辦法,你不知道,你、你剛才被避火珠氣得心智失常,走火入魔了,我要是再不出手,你可就醒不過來了!”
雲舒兒一愣,待得回過神來,癟癟嘴巴,委屈地叫道“南郊哥哥,你在胡說什麽,我剛才腦袋清醒的很,神智也清醒的很,那裏心智失常,走火入魔了呀?”
南郊怯怯地瞅著雲舒兒,輕聲嘟嚨“你沒有心智失常,走火入魔,那你幹嘛要這樣大笑?你不知道剛才你笑得有多麽恐怖,有多麽瘮人的嗎?”
雲舒兒聽了南郊的解釋,翻了一個白眼,差點沒有被氣暈過去,但是,她知道南郊是一片好心,也不好怪怨,耷拉著臉,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耐著性子,解釋道“唉!南郊哥哥,我剛才之所以發笑,那是因為,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一顆惡毒的珠子給氣糊塗了,舉止失常,想起剛才自己怒砸珠子的行為,真是非常的幼稚,非常的好笑,所以,我才忍不住笑了起來啊!”
南郊煥然大悟,哦了一聲,瞅著雲舒兒凍豬皮一樣紅腫發亮的臉,又是心疼,又是歉然,搔搔後腦勺,很是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輕聲嘟嚨“嘿嘿!好笑,好笑,的確有些好笑哦!”
雲舒兒一手撿起掉在碎石渣裏麵的避火珠,一手伸給南郊,笑道“南郊哥哥,我坐的腿都麻了,你拉我一把,拽我起來!”
南郊就拽住雲舒兒的手掌,一拉,將雲舒兒拉著站了起來。
雲舒兒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道“咱們回去吧!”
兩人便手牽著手,繼續往回走。
片刻,南郊問道“裹兒,你把避火珠這般地一陣狂砸,也不知道它怎麽樣了,咱們要不要把它檢查一下呀?”
雲舒兒心有餘悸,連忙搖頭,叫道“別介,這顆珠子智商很高,狡猾多端,咱們最好不要跟它說話,免得一不小心又要被它坑了,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即兒,又恨恨地加了一句“這顆珠子邪惡的很,今日可算是把我坑慘了,我恨死它了,我幹嘛要關心它,它愛死不死,最好徹底死透,免得瞅著心煩!”
南郊一笑,不說話了。
雲舒兒走了幾步,卻停下了腳步,叫道“嗯!我、還是看看這個壞蛋怎麽樣了,要是它快死了,我不妨再送它一程!”說著,又將避火珠拿了出來。
南郊笑道“裹兒,你不是怕避火珠坑你嗎?”
雲舒兒眉頭一挑,切了一聲,不屑地叫道“嗬嗬!我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會被一顆珠子給嚇倒不成?以我的智慧,難道我會鬥不過一顆珠子嗎?我就不信了,我被這顆珠子坑了一次,還會被它坑上第二次;今日我要是再被這顆珠子坑上一回,我也算是夠蠢的了,既然如此,那我還活個什麽鳥勁,那我不如找一棵大樹,繩子一掛,幹脆把自己吊死得了!”
南郊點點頭,嘿嘿一笑,他雖然見雲舒兒說的甚是豪壯,但是,在他聽來,他怎麽反而覺得雲舒兒這般說話,倒是很像走夜路吹口哨,虛張聲勢啊!
雲舒兒將避火珠拿到近前一瞅,避火珠依舊是那個避火珠,完好無損,一絲裂紋也沒有。
避火珠體內的那個火焰凝聚的鬼臉,見到雲舒兒,就像剛剛睡醒似的,打了一個哈欠,聲音慵懶地問道“喂!鬼丫頭,本王正在休息,你搖醒我幹什麽,瞅你笑的這麽賊,一定是砸不死我,鬧騰夠了,不發癲了,是想要與我和好了吧?”
雲舒兒知道這顆避火珠是一個大能人,既然整不死它,硬得不行,那就要軟的了,她放低姿態,嘿嘿一笑,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珠子,說句實話,您把我坑的這麽慘,我剛才的確很想整死您,可是,架不住您老人家厲害,我拿您沒有辦法呀!我既然拿您沒有辦法,整不死您,那我就隻能麵對現實了,所以,我換位思考,思忖一下,決定調整一下與您老人家的相處方式!”
鬼臉問道“鬼丫頭,你想要與我如何相處呀?”
雲舒兒笑道“珠子,我記得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個道理,現在仔細想想,書上的那個道理的確很有道理,書上曾經說過,它說這個世上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既然得罪不起,那就千萬不要得罪,而與那些得罪不起的人,與其最好的相處方式,那就是跟它做朋友,讓它做你的靠山,你要是有了這些靠山,你以後在江湖上,完全是可以橫著走了!”
鬼臉笑問“小姑娘,你囉囉嗦嗦地饒了一大圈,你究竟想說什麽?”
雲舒兒笑道“我的意思是,您老人家就是我得罪不起的人,您老人家就是一個高人,您老人家就會是一個大靠山,好靠山。現在,本姑娘想要跟您老人家冰釋前嫌,做個朋友,讓您老人家成為我的靠山,以後在我闖蕩江湖之時,我希望能夠得到您老人家的照顧與幫助!”
南郊聽了雲舒兒這番話,感覺臉頰熱熱的,頗有一些羞澀。
鬼臉聽了雲舒兒超高水平發揮的這一番馬屁,很是受用,哈哈大笑,連連點頭,得意洋洋地叫道“小丫頭,算你識相,既然你這乖,要本王做你的靠山,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隻要你喊我三聲爺爺,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後你行走江湖,有我罩著,包你遇佛殺佛,遇魔殺魔,厲害得不得了!”
南郊聽了鬼臉之言,臉色微變,覺得這個家夥實在是得意忘形,太不要臉了,很是怕它激怒雲舒兒,又要鬧出什麽幺蛾子來,於是,大聲嗬斥道“呸!你這鬼東西,給你一根竹竿你就要上天,誇你兩句你就要發癲,你就是一撮小火,我一泡尿就能滅了你,你居然還想當我裹兒妹妹的爺爺,你知不知羞恥,還要不要臉啊!”
火的克星是水,尿雖然屬水,卻是汙濁之物,火被水滅,已經算是夠悲催了,若是火被一泡尿給澆滅了,站在火的立場,那簡直是對火的侮辱,一種奇恥大辱啊!
鬼臉聽了南郊嗬斥,口裏的笑聲好像被東西卡住了一般,戛然而止,他瞪著南郊雙眼冒火,咬牙切齒,一臉憤恨,稍頓,冷哼一聲,沉聲嗬斥“臭小子,你就是一個黏著女人的跟屁蟲,一個沒有出息的大傻冒,本王根本就懶得搭理你!”
南郊見鬼臉雖然語言刁鑽,罵的惡毒,但是,他就是不生氣,因為對於他這種沉靜性子的人,他怎麽會去跟一顆珠子較真呢。
南郊嘿嘿一笑,道“你這個鬼東西,嘴巴怎麽這麽臭,你是不是用茅坑裏的便便給漚出來的沼氣,自娘胎裏就帶著一股臭氣啊!”
鬼臉瞅著南郊,一時又說不出話來,他突然發現,他以前真是少看南郊了,以前他覺得南郊甚是蠢笨,沒想到南郊其實才是它真正的克星,因為它無論如何地辱罵刺激南郊,南郊總是不急不躁,一點不生氣,因為無論它避火珠有多麽能耐,在南郊的眼裏它僅僅隻是一顆珠子而已,壓根就不在乎,對於一個不在乎自己的人,你能拿他怎麽辦呢?
南郊見鬼臉被他懟的啞口無言,念頭一閃,有了主意,向鬼臉問道“你這個鬼東西,你老是欺負我裹兒妹妹,囂張放肆,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是厲害呀?”
鬼臉自然不會輸了氣勢,翻了一個白眼,傲然叫道“不錯!本王一身的本事,當然厲害了!”
南郊問道“難道就沒有什麽法子可以收拾你了嗎?”
鬼臉連忙叫道“沒有!”
南郊笑道“是嗎?我現在就想出了一個可以收拾你法子了?”
鬼臉知道南郊不是一個吹牛皮、說大話的人,他聽了南郊之言,心裏咯噔一下,頓生忐忑,隱隱不安,麵上卻是嗬嗬一聲,沉聲叫道“小子,看你這傻頭傻腦的樣子,你什麽時候也跟著你身邊的這個鬼丫頭學會吹牛皮,扯大話了啊!”
南郊神色恬淡,慢慢道“鬼東西,我可沒有跟你吹牛皮,你要是再敢坑害我裹兒妹妹,我就將你埋進糞坑裏,讓你永世不見天日!”
“你敢!”
鬼臉咬牙切齒,衝著南郊厲聲咆哮起來,隻是聲音卻有些發顫,這也難怪它會害怕,它可是像人一樣具有智慧的,像人一樣有了喜怒哀樂的,若是將它埋進糞坑裏,永世不見天日,那還不得將它惡心死,憋屈死,寂寞死呀!
南郊笑道“你隻是一顆珠子,又不是我的親戚朋友,我們又不熟,你要是得罪我了,我為什麽不敢埋你呀!”
鬼臉見南郊說的乃是事實,它的確沒有什麽好威脅南郊的,如果它再坑害南郊的心肝寶貝雲舒兒,激怒了南郊,南郊一怒之下,要將它埋了,那也是完全地有可能的呀!
鬼臉想起這些厲害關係,心裏害怕,精神一下就了,瞥了南郊一眼,輕哼一聲,耷拉著臉,不敢吭聲了。
雲舒兒見狡猾凶惡的鬼臉居然一下子竟然被憨厚實誠的南郊給製服了,又是詫異,又是歡喜,她嘿嘿一笑,為了化解尷尬,活躍一下氣氛,便向鬼臉問道“老前輩,你現在怎麽不變身了呀?”
鬼臉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叫道“變你個……!”
南郊笑道“好好說話!”
鬼臉瞥了南郊一眼,登時臉色柔和了一些,聲音也柔和了一些,繼續道“……我乃是三昧鬼火之魂,這顆珠子就是我的肉身,這張鬼臉就是我的本相,變身可是非常耗費元神的,若非必需,我是不會變身的。”
南郊笑道“你剛才不是變了很多次,你的身體好像也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啊!”
鬼臉道“我沉寂已久,剛才現了真身,高興之餘,一時衝動,為了逗你們玩兒,才會如此癲狂的,結果這一變身,可是耗費了我不少的元神,我直到現在身子都還有些發顫呢?”
雲舒兒疑惑地問道“你真的是避火珠?”
鬼臉叫道“我當然是避火珠了!”
南郊問道“能夠澆滅烈火的乃是水源,作為避火珠的珠魂應該是水靈珠才對,你這顆避火珠的珠魂為什麽卻是一枚火種呀?”
鬼臉反問道“南公子,我問你,為什麽豬馬牛羊等物見到老虎都會逃跑呀?”
南郊道“因為老虎乃是百獸之王,別的動物都很怕它,所以,它們見到老虎,自然要逃跑了呀!”
鬼臉道“照啊!我是百火之王,普天之下的火苗看到我都會害怕,見到我都要避讓,所以,我才能避火,保佑主人呀!”
雲舒兒與南郊聽了鬼臉的解釋,覺得話中似乎有些道理,不由微微點頭。
鬼臉打了一個哈欠,道“我是三昧鬼火,乃是火中之王,以後就叫我火王吧!”說罷,竟然閉上了眼睛,口裏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剛才變身耗費了本王大量的神元,我有些累了,我得好好休息,小憩之下!”
雲舒兒與南郊對視了一眼癟嘴而笑,不再打擾火王的休息,埋頭趕路回家。
此刻,
走在回家的路上的雲舒兒,她所不知道的是,那個贈她避火珠的高人正坐在一根楓樹的樹枝上,施展神通,眼冒神光,將雲舒兒被避火珠整得是七坤八素,狼狽不堪的情景給欣賞個徹徹底底,登時,心花怒放,樂不可支,嘿嘿一笑,喃喃自語“嘿嘿!鬼丫頭,知道厲害了吧!本王的寶貝可不是那麽好拿的,不過,這才剛剛開始,你要是不來破陣,不來求我,以後,還會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的,你就好好地等著,接受本王的戲弄與懲罰吧!”
高人想起狡猾多端的雲舒兒剛才居然被他整成了一個豬頭,一臉的衰樣,越想越覺有趣,越想越覺好笑,忍俊不住,不由得哈哈哈的,開懷大笑,但是,他笑著笑著,隨著哎呀一聲驚呼,身子後仰,便自樹枝上摔了先來,腦袋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一塊石頭上,眼睛一翻,嘴巴一歪,舌頭都吐了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