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思念師父
“哎呀!我的媽呀!裹兒,你、你這是怎麽搞的,你的臉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呀?誰欺負你了?”
陳雅樂正在一個丫鬟在園子裏修剪花草,恰巧碰上了東張西望,貓著腰身,鬼鬼祟祟,正想要溜回屋子的雲舒兒與南郊,待得瞅見了雲舒兒一張腫脹的臉,嚇了一大跳,又是吃驚,又是心疼,大呼小叫了起來。
“摔的!”“咬的!”
雲舒兒與南郊同時回答,但是,理由卻不一樣,他倆對視了一眼,咧嘴一笑,神色很是尷尬!
陳雅樂問道“哎呀!我的小祖宗,究竟是摔的,還是咬的呀?”
“問他!”“問她!”
雲舒兒與南郊這回學聰明了,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同聲叫道,兩人的手指同時指著對方。
陳雅樂雙手叉腰,蹙著眉頭,板著個臉,瞪著雲知為一下,又瞪著南郊一下,稍頓,苦笑著搖搖頭,揮了一下手臂,道“好啦!我也不問原因了,想來一定又是到處闖禍,沒幹好事了!”即兒,吩咐丫鬟“燕兒,你快去我的寢室,將我的那瓶治療外傷的藥膏取來!”
丫鬟連忙進屋,轉即,將藥膏拿來了。
陳雅樂用母指指肚刮了一層綠綠的藥膏,動作輕柔,非常仔細地將藥膏均勻地塗抹在雲舒兒臉上那紅腫的皮膚上,完事,將藥膏送給雲舒兒,笑道“小丫頭,我這個碧玉顏王膏是用特殊的秘方熬製的,消腫化瘀,養顏美膚乃有奇效,你拿回去,每次先將臉清潔一下,每隔三個時辰,塗抹一次,包你一日不到,臉上的腫脹徹底消失,一定會還你一個漂漂亮亮的小美人的!”
雲舒兒臉上抹上了碧玉顏王膏之後,皮膚之上的那種腫痛之感立馬消失了,轉即,變得清涼之極,那樣子就像大熱天在吹著冷風一般,舒服之極。
雲舒兒笑問道“雅姨,既然你這個碧玉顏王膏可以美膚養顏,那沒事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塗抹呀?”
陳雅樂搖頭笑道“傻孩子,既然是藥膏,當然是以療傷為主,美顏為輔,你將一個治傷的膏藥專門用來美膚,豈非本末倒置,暴殄天物,這也太奢侈了吧!”
雲舒兒嘻嘻一笑,將碧玉顏王膏收起來,道“雅姨,謝謝您的膏藥,您忙您的,我們進屋去了!”
陳雅樂點點頭,道“嗯!你們去玩吧!”
雲舒兒與南郊就進內院去了。
丫鬟小燕見雲舒兒走得沒影了,衝著陳雅樂吐吐舌頭,驚詫地輕聲問道“夫人,裹兒姑娘臉上的傷既不像是摔的,又不像是蟄的,更像是打的,您說說,究竟是誰,會有那麽大的膽子,居然敢去招惹她這個小魔星啊!”
陳雅樂心裏明白,麵上卻是一笑,淡然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麽知道,我隻知道那個坑害她的人不是咱們就行了,她就算被別人坑的再慘,也不會賴在咱們的頭上的!”
小燕點點頭,笑道“我的個媽耶,要是是咱們打傷了她,依照她這潑辣囂張的性子,她還不得把咱們的房子給點了呀!”
陳雅樂點點頭,淡然一笑。
雲舒兒掛著一張又紅又腫得豬頭臉回來的事情,一會,就傳的山莊之內人人皆知,雲牧天、刀異男、月媚兒等人便匆匆趕來,紛紛上門,來看看情況!
雲知為湊近雲舒兒,歪著腦袋,仔細地打量著雲舒兒腫脹的臉,驚詫地叫道“舒兒,我的個乖乖,你的臉都腫成這樣了,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這是誰的傑作,下手這麽重,夠狠的啊!”
雲舒兒自然不會把自己幹的糗事說出來,她覺得剛才找的圓謊的理由不好,所以,便思忖著,沒有回答。
月媚兒問道“舒兒殿下,你得罪誰了,是誰把你整成這樣的,快告訴月姨,月姨給你評評理去!”
雲舒兒被大家圍著瞅著,感覺自己就是被人圍觀的怪物似的,渾身都不好了,很不自在,連忙揮揮手臂,苦笑著道“嘿嘿!謝謝您們的關心,我的臉都是自己弄的,一點小事而已,不礙事,不礙事的,你們都是大忙人,都去忙吧!”
雲牧天見雲舒兒沒有回答問題,眼神躲躲閃閃的,心中愈發疑惑,念頭一閃,臉色陰沉,瞪著刀異男等人一眼,冷冷地道“舒兒,大家都在問你,你怎麽不說實話,是不是是我們自己的人打傷你的,你怕爹爹懲罰於他(她),心裏不落忍,所以,才替他(她)瞞著爹爹的!”
納通、要離等人心頭一顫,神色一變,連忙搖頭,紛紛叫道“聖君,借一萬個膽子,屬下也不敢欺負舒兒殿下,要說欺負殿下,那也一定是外麵的,那些不長眼的混蛋做的,回去我好好去審審他們,幫你挖出真凶來!”
雲舒兒怕牽連無辜,連忙擺手叫道“哎呀!爹爹,您可別胡思亂想,冤枉好人,其實,其實,我臉上的傷都是我自己弄的,真的!”
雲牧天等人一愣,但是,以他們對雲舒兒的了解,雲舒兒乃是一個聰明狡猾,永不吃虧的主兒,這好端端的,說她自己把自己整成這樣,打死都沒人相信,所以,聽了雲舒兒之言,疑惑更甚。
雲知為雖然深知南郊寶貝雲舒兒,絕對不會欺負雲舒兒,但是,一瞥之下,卻見南郊坐在一個角落裏瞅著雲舒兒,無聲而笑,笑得甚是詭異,心中疑惑,便蹙起眉頭,出言相詐“南郊,你老實交代,舒兒的臉是不是被你打的,她一向心疼你這個兄長,為了維護你,怕你受到懲罰,所以,才要瞞著大家不說的?”
南郊一愣,瞪了雲知為一眼,沒好氣地道“你胡說什麽,我便是打死我自己,我也不會動裹兒一根手指的!”
雲知為笑問“舒兒受了傷,問她她她又不肯說,既然不是你打的,那你來幫她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南郊猶豫一下,道“是她、亂吃東西中毒了,才把自己整成這樣的!”
雲牧天聽了南郊之言,登時釋然,臉露笑容,信了大半,一則,他認為南郊老實,一定不會說假話,二則,雲舒兒的臉上確似中毒的樣子。
雲知為卻不大相信,臉上露出了一絲懷疑,問道“舒兒,你吃了什麽好東西了,居然把自己整成這樣了,你快把東西拿出來,讓我們也見識見識!”
雲舒兒見雲牧天等人問東問西,囉囉嗦嗦的,還沒完了,有些煩躁,站起身來,推著父親,蹙眉叫道“哎呀!我都說是吃壞東西了,現在已經沒事了,這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我不想說,你們卻偏要問來問去,真是煩死人,你們走吧走吧,我要睡覺了,有什麽明天再說,明天再說!”
雲牧天便向大家招呼,笑道“得得得!咱們關心她,她還嫌煩,真是狼心狗肺,不識好歹,既然她不想說,那就算了,咱們別理她了,走吧!”說罷,就率先出了門。
月媚兒等人一笑,也走了。
雲舒兒見雲牧天等人走了,如釋重負,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來。
南郊被雲舒兒留了下來,他見沒了外人,笑問道“裹兒,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給你圓謊了,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相信啊!”
雲舒兒笑道“咱們謊話裏麵,明顯還有漏洞,他們鬼的很,自然是不會完全相信的!”
南郊一愣,訝然道“既然有漏洞,那你為什麽還要我這樣說呀?”
雲舒兒笑道“我隻是想找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蒙混一下,把他們打發得了,免得他們老來煩我,至於他們嘛,愛信不信!”
南郊點點頭,笑道“裹兒,你先休息,我也回去了!”
雲舒兒叫道“我還有事情找你,你這麽早回去幹嘛!”
南郊問道“你不是要睡覺了嗎?”
雲舒兒道“哎呀!這大白天的睡什麽覺,白天睡過頭了,晚上睡不覺,就會忍不住要胡思亂想的,心裏堵得慌。”
南郊笑道“裹兒,你晚上睡不著,腦中都在想些什麽呀?”
雲舒兒一愣,神色一斂,思忖起來,漸漸地眉頭緊蹙,神色有些落寞哀傷,稍頓,歎息一聲,黯然地喃喃自語“南郊哥哥,我想秋懷慈了!”
南郊見雲舒兒提到師父秋懷慈,師父那親切慈愛的形象便立即映現在他的腦海裏,那些與師父在一起的溫馨的事情,那些在愛居山的幸福的事情,潮水一般湧上了心頭,很清晰,很清晰。
南郊笑容一僵,心裏有一團火又被點燃了,一時思念如織,他想念著師父師姐,神色悲戚,心裏就像貓爪似的很是難受,一會,不由得淚流滿麵,帶著哭腔地道“裹兒,我也很想念師父師姐,從離開愛居山那一刻起,我就想念他們了,我夢裏都在想念他們,我想念他們,我心裏就會好難過,好難過!”
雲舒兒眼睛也濕潤了,也歎息一聲,喃喃地道“唉!要是我爹爹沒有來愛居山找我就好了,要是我不知道我的身世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呆在愛居山,呆在秋懷慈身邊,每天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不知道有多開心了,那裏會像現在這樣,雖然爹爹他們很疼我愛我,可是,等我回到混天王城,介於我聖君繼位人的特殊身份,不知會有很多人都在盯著我,他們有好心,也有壞心的,我的一舉一動都要小心翼翼的,免得遭人暗算;屆時,我還要處理很多複雜的事情與人際關係,光是想要與我那個後娘,也就是我的惠之小姨,搞好關係,與我那個沒有見麵的弟弟搞好關係,就足夠讓我頭疼的了!”
南郊點點頭,癟癟嘴巴,說道“裹兒,既然你這麽難,那咱們不如現在就回去,偷偷地回去吧!”
雲舒兒苦笑著搖搖頭,黯然道“南郊哥哥,愛居山雖好,秋懷慈雖好,可我現在是魔門公主,我以後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南郊搖搖頭,安慰道“裹兒,你不要這麽悲觀嘛!隻要有心,沒有什麽問題是不能解決的,咱們隻要想要回去,總是有法子回去的!”
雲舒兒點點頭,道“嗯,你說的也對,事在人為,隻要想著回去,總會找到回去的法子的,隻是,咱們現在若是想著回去,卻是萬萬不行的,我現在怎麽也得跟爹爹先要回到混天王城,報答了父母之恩,宗門之情再說!”
南郊道“好吧!那咱們就先去混天王城,走一步算一步,至於回愛居山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雲舒兒點點頭,神色哀怨,思忖一會,又是一聲歎息,幽幽地問道“南郊哥哥,你說師父現在會在幹什麽,此刻,他會不會也在想著我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