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相處模式
回度山。
斜頓境內難鷹山脈最高的一坐山峰,也是最麵的一坐山峰。
回度山山峰陡峭,峰尖入雲,形狀就像一座拱門,神奇的是,這座拱門好似用神斧逢中劈開一般,露出一個巨大的峽穀來,峽穀寬約數裏,十幾裏來長,是斜頓通往中州神域的一道天然的隘口。
穿過回度山的峽穀,就是中澤平原,再穿過中澤平原,就踏入了中州神域的地界了。
此刻,在斜頓境內的鷹越山脈,雲牧天、納通、月媚兒與雲舒兒一幹人等,正在向回度山峰進發。
雲牧天等人眉頭緊皺,憂心忡忡的,一路上或行走,或飛行,或落地探查,或在天空俯視,一路兜兜轉轉地尋找著血神要離,以及他的黑焰騎兵。
可是,一路走來,關於要離與黑焰騎兵行蹤的線索倒是時斷時續,但是,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沒有要離與黑焰騎兵的確切的消息。
雲舒兒四周一撇,撇撇嘴巴,對雲牧天道“爹爹,依我看,你就不該派黑焰騎兵去追蹤奄衝他們的行蹤,奄衝他們是什麽人,他們不但鬼得很,而且,本事了得,他們一旦發現了黑焰騎兵,依照他對我們魔門聖教那種苦大仇深的架勢,他們啟肯罷休,依照我的估計,要離與他的黑焰騎兵這回是凶多吉少,可能已經遭逢不測了!”
雲牧天臉有憂色,思忖一下,道“我派去黑焰騎兵探查奄衝的行蹤,還不是怕他們會在路上伏擊我們嗎?我真正失算的是,後來不該將要離也派出去,要離可是一個人才,更是我的左膀右臂,要是他出了什麽意外,那麽,聖教這回的損失可就大了!”
雲知為點點頭,也是黯然說道“唉!血神是練兵的好手,尤其是他訓練出來的黑焰騎兵,更是我們魔門聖教最鋒利的一把尖刀,黑焰騎兵自現身一來,所向披靡,無一敗績,他是黑焰騎兵的靈魂人物,更是我們魔門聖教的戰神,他要是他出現了意外,會嚴重打擊軍隊的士氣,引發些許的動蕩!”
雲舒兒訝然叫道“什麽!要離叔叔這麽厲害?”
刀異男點點頭,對雲舒兒密語道“對,血神要離比月媚兒悍勇,比獸王尾毒嚴謹,比煞王斷抹變通,比冥王詭爻三智慧,更重要的是,他對聖君非常忠誠,要離是一個大孝子,當年詭爻三抓了要離的老娘,要挾他一起反叛聖君,要離都沒有背叛聖君,致使老娘慘死,此事成為要離的一大淚點,也是聖君的一大遺憾!”
月媚兒對雲舒兒笑道“血神人品很不錯,與人親和,他聽得進別人的正確意見!”
雲舒兒聽了大家都在誇讚要離,思忖一下,笑著對雲牧天道“爹爹,你要是真的想要我繼承聖君之位,等我們回到混天王城,我要親自從軍中挑選一些人組建自己的親軍,咱們魔門聖教不能隻有一個戰神!”
雲牧天點點頭,笑道“可以!”
南郊笑道“裹兒,等你訓練了新的軍隊,你想向誰開戰?”
雲舒兒思忖一下,神色肅穆,道“我首先要向秋懷慈開戰!”
一匹駱駝背上搭了一頂轎子,蜜蜜正躺在轎子裏舒服地小憩。
蜜蜜聽了雲舒兒之言,眼睛驟然睜開,眼中流光溢彩,一骨碌站了起來,歡笑著叫道“真的。裹兒,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要向秋懷慈開戰嗎?”
雲舒兒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篤定地道“當然是真的了,這種事情怎麽能有假!”
蜜蜜一副有好戲看了的樣子,一臉興奮,歡叫道“好好好!!!”
南郊見到雲舒兒與蜜蜜這個樣子,翻了一個白眼,笑著搖了搖頭。
雲知為聽了雲舒兒之言,這可是一個有趣的命題,她笑著問道“舒兒,秋懷慈可是你的恩師,你怎麽想著要向他挑戰啊!”
雲舒兒笑道“因為我想揚名立萬,青史留名,既然師父是天下第一,我隻有打敗了天下第一,我才能成為天下第一啊!”
雲知為笑道“我記得你小時候曾經跟我說過這話,看來你是要重拾舊夢啊!”
刀異男也過來湊熱鬧,笑著調侃道“舒兒,你從小就有野心,現在居然還想打敗自己的恩師秋懷慈,成為天下第一,你的誌向真是蠻大的啊!”
“那是!”
雲舒兒哈哈笑道“人要是沒有誌向,那還不如一坨狗屎,要知道,即便是一坨狗屎,它還夢想著想要滋養一棵樹!”
雲知為笑道“舒兒,什麽美好的道理,怎麽自你嘴裏說出來就是這麽地粗俗呢!”
“我這叫話糙理不糙!”
雲舒兒嘿嘿一笑,她瞅著南郊,壞壞地笑問道“南郊哥哥,我要是跟師父開戰,你會幫誰?”
南郊想都不想,快速回答“我睡覺!”
雲知為聽了南郊的回答,真是牛頭不對馬嘴,答非所問,詫訝地問道“為什麽?”
南郊笑道“因為師父遇到裹兒,裹兒一定會贏的,所以,不需要我幫忙呀!”
雲知為饒有興趣地追問“秋懷慈可是仙道玄門武功第一人,裹兒要是跟秋懷慈真的刀兵相見,動起手來,你怎麽就這麽確定裹兒一定會贏!”
南郊笑道“雲知為,你看著挺聰明的,怎麽這會兒會變得這麽傻呢?”
雲知為咦了一聲,淡淡地問道“我怎麽又不對了?”
南郊笑道“雲知為,道理很簡單呀!因為我師父喜歡裹兒,他們兩人要是打起來,師父隻會讓著徒弟,這樣一來,裹兒自然就會贏了!”
南郊為了增加說服力,還不忘加上一句“就像我跟你一樣,你要是打我,我看在裹兒的麵子上,怎麽也得讓著你,所以,這打來打去的,最後還不都是你贏了嗎?”
雲知為聽了南郊的解釋,一愣,想想的確是這麽一個道理,她瞥了南郊一眼,笑著心想“臭小子,你每次跟我對嘴,貌似你好像從來就沒有讓過我呀!”
雲牧天等人見雲知為又在南郊麵前吃癟,大家對視一眼,莞爾一笑,暗暗搖頭,心裏很是不能理解,想她雲知為也是一個玲瓏人,怎麽一遇上南郊這個二愣子,就連連吃虧,一點撤也沒有了,隻有找虐的份!
唉!瓷器杠上鐵,純粹在找虐,瓷器杠上鐵,砸你一頭血。
別說雲牧天等人不理解,雲舒兒自己開始也不理解,自己這麽一個玲瓏人,怎麽就說不過南郊這個二愣子呢,後來聽了雲舒兒的解釋,她就明白了,也釋然了。
雲舒兒曾經笑著對雲知為說,說天下的道理其實就是實話實說,說她的南郊哥哥是一個老實人,說話一向都是實話實說,所以事事自然都占著理兒,而雲舒兒再會掰扯,都是一些虛架子,壓根拿南郊沒有辦法的,如此一來,她怎麽可能懟得過南郊呢!
雲知為以前被南郊懟了,會憋屈會惱怒會跳腳,有時還氣得要死,可是,現在她即使被南郊懟的再慘,她也不放會在心上了,反而覺得懟人的南郊其實還蠻帥的,挺有趣的,她暗自笑咪咪的,心情大好!
雲知為一路上不著痕跡地去招惹南郊,挑逗南郊,主動地去找虐,痛且快樂著,這種想引起南郊注意重視自己的心理,很是奇怪,很是微妙,有一種少女墮入愛情的味道!
女人心海底針,變化多端,難以捉摸!
南郊眼裏隻有他的裹兒妹妹,隻知道他的裹兒妹妹需要他的關心愛護,對別的女孩子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性別界限,不知男女之情,所以,他對雲知為老是向他問東問西的行為,感覺雲知為除了傻就是蠢,卻從來就沒有往男女之情的方麵去想。
南郊以前對於雲知為自以為是的抬杠行為,感覺很是刮躁,有些招人煩,後來,他就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了,反而覺得被他懟的啞口無言的雲知為可比她囂張跋扈的樣子溫柔多了,也可愛多了。
南郊一路上雖然繼續對雲知為開啟懟人模式,但是,態度溫柔多了,事後,他有時還單獨還能跟雲知為心氣平和地說上幾句閑話來,為她做些事情。
唉!二個看似不搭調的人,用一種很奇特的方式相處的越來越搭調了,真是不可思議啊!
雲舒兒一行人說著閑話,一路探查要離等人的行蹤。
如此,過了一會。
納通騎著木製機械雕自遠處飛了回來,遠遠降落,走上前來,向雲牧天與雲舒兒父女和行禮,態度恭敬,一臉興奮地道“聖君、殿下,找到血神他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