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被耍了?
“什麽時候,李夫人也學來這般偷漢子的行徑了?”還未等那女子有所反應,一聲邪魅的男聲驀然響起,抬眼一看,卻見一個身穿火紅衣衫,臉戴紅色麵具的男子緩緩走來,麵具之下的邪魅笑顏,竟有些懾人心弦!
這人,是誰?為何聽到如此聲音,她竟有種歡喜愉悅之感?樊瀞抬眼看著如此神秘的男子,心中全無被打擾的煩躁,反倒興起一絲興奮與歡愉,好似眼前的男子,能帶給她莫大的快樂一般。
隻是,樊瀞這邊雖好說話,但她身旁的女子,卻不是什麽善茬,此刻的她滿臉不耐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即使明知這話不過玩笑,可她仍是不自覺較了真,嫣紅的朱唇因不悅垂下,沒好氣地朝他說道:“鵠紜,你又在胡說什麽,小心我真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聽著這聲惱羞成怒的話語,樊瀞不禁莞爾一笑,這性子倒是一點都沒變!等等!頓時,樊瀞抬眼震驚地看著因氣憤而紅著臉頰的女子,她與這人,有見過麵嗎?為什麽是一點都沒變?
驀然間,頭部仿若被針紮一般痛得厲害,樊瀞皺著細眉搖了搖頭,終是止住了所有的思考,抬眸重新望著在場兩個看似溫和的臉龐,即使有些陌生,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吧!
對於樊瀞的片刻反常,鵠紜卻毫無所覺,反倒輕拍著火紅的麵具,嬉笑道:“行了,不過就是開個玩笑罷了,想不到羽風的胃口這般怪異,明明都做了母親的人,卻還如此!”
聽著這聲揶揄,江水菁終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鵠紜的邪魅又不是今天才有,又何必跟他一般見識!隻是,她悄然抬眼,神色複雜地看著那張看似魅惑的火紅麵具,低聲道:“你還是不想把麵具摘了嗎?畢竟,醉香樓的勢力早已被對方知曉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重,甚至連鵠紜唇邊慣有的笑容都瞬間僵住了,他抬手輕撫著臉上看似火熱實則冰冷的麵具,故作邪魅一笑:“不覺得這樣很妖異嗎?”
至少,他曾答應那個俏麗人兒,那張俊美容顏隻為她一人而綻放,即使她,從未當真過!
半響,鵠紜眨了眨眼眸,將眼中若有似無的悲哀掩去,反抬手摟住那個看似稚嫩的肩膀,幽聲道:“何時,冷月府來了如此‘稀奇’的客人了?”
說著,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樊瀞黝黑的麵孔,邪魅的眼光不斷在她脖上徘徊,似在暗示什麽一般,故作強調般把“稀奇”二字說的大聲。
感受著對方曖昧的眼光,樊瀞竟莫名心虛起來,不知為何,若是旁人她定能毫不客氣地反擊回去,唯獨身旁此人,讓她有種莫名的心虛,好似自己曾栽到他手上一般,毫無安全感。
刹那間,樊瀞故作不耐地抬手,一掌拍掉那雙不還好意的手掌,陰沉道:“能‘稀奇’便是我的本事,你又有何意見呢?”言罷,更是輕微地挑起眉角,欲以此顯示自己的不悅。
看著如此熟悉倔強的眼眸,鵠紜刹那間愣住了,那呆立的模樣,微彎的寵溺嘴角,好似在回憶什麽開心的事一般!頓時,他一個抬手便將樊瀞親密地摟在懷中,隨之抬眼看向江水菁:“這小子先借我下,你照顧好他身旁那個孩子吧!”
說著,竟絲毫不顧樊瀞的意願,硬是將人半推半就的拉走了,甚至連江水菁錯愕的神情都未曾理會。
隱秘的園中,被困於懷中的樊瀞有些不悅地皺著細眉,即使這人給她一種熟悉的溫馨之感,她也決不允許自己如此莫名妥協,便一個揮手扯掉了那隻溫暖的手掌,低聲喝道:“臭小子,我叫你放開我!”
看著對方如此憤怒的神情,鵠紜破天荒地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那性感魅惑的唇角,因著笑顏變得更加迷人!天知道自翁幻紫死後,他有多久未曾如此開懷笑過了!
“一個女孩子家的,還是不要如此粗口的好!”鵠紜寵溺地摸著那烏黑青絲,終是道出心中所想,畢竟這人不知為何能做出如此細致的男子麵皮,但深處風花場所的他,又豈會輕易錯認呢?
這丫頭,倒是過於大膽了,就如同五年前那個俏麗人兒一般,隻身闖入陷阱卻毫不自知!頓時,鵠紜勾唇一笑,卻是不禁想起與翁幻紫初遇之時,那個悲憤身影,那聲怒極驚呼,而今想來卻是如此懷念。
女孩子家?!這家夥怎麽知道的?樊瀞瞬間睜大眼眸,詫異地看著仍是一臉笑顏的男子,不知為何,那看似邪魅的笑顏,竟莫名與樊羽那個該死的狐狸重合,更令她有種如芒刺背的危機感。
隻是,對方卻不直接回應,反倒趁著她失神之際伸手一揮,卻是伸手觸向那看似黝黑的麵龐,一把將那張黝黑麵具撕了下來。
“你做什麽?”反應過來的樊瀞猛地退後一步,一臉憤怒地怒斥著眼前的男子,更是狠狠拽過對方手中的麵具,欲出招給對方一個教訓!
卻不料,還未出手,對方卻比她更為詫異,竟一把將她緊摟於懷中,語氣顫抖地呼喚道:“丫頭,丫頭!原來你沒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丫頭?沒死?這人究竟在說什麽,如此激動的模樣,卻不似在演戲!樊瀞瞬間有些摸不著頭腦,竟連胸中怒火都漸漸消散,看著這看似悲哀而又驚喜的男子,心中竟有些難受,甚至還有些莫名的愧疚。
“喂!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所說的紫兒,我叫樊瀞!”沉默半響,樊瀞終是緩緩開口,或許因為心中莫民的愧疚,令她無法對眼前之人說謊,而是道出自己的真實姓名。
樊瀞?緊摟著懷中人兒,鵠紜始終無法冷靜,直覺早已遺失的心漸漸蘇醒過來,此刻的他,心中想的隻是將眼前人兒緊緊擁於懷中,不讓她猶如五年前般驀然消失。
或許是心中的一股衝動,鵠紜猛地抓住那個纖細的肩膀,俯身堵住那欲張口辯解的誘人紅唇,忘情地覆唇親吻著,好似對方是失而複得的珍寶般,小心翼翼地親吻著。
這樣,是被陌生男子吃了豆腐嗎?感受著唇邊陌生的溫度,幾欲掙紮的樊瀞驀然愣住了,腦中的一根弦似承載了極大的重量般,應聲而斷。
在對方欲加重口中力度時,不知哪來的氣力,樊瀞伸手狠狠推開那個看似瘋狂的火紅男子,憤聲怒吼道:“你這該死的色狼,占人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