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欠他的好多
“是在你們凰朝就中了,為了你們的幸福,他就走得遠遠的,不告訴你們,隻是想讓你們好,已經一年多了,你們都不知道,你們不配做他的兄長。”為什麽老天要這樣對淩月,這樣對她。
是緣份把他帶來這裏的,可是,為什麽又要離開她,不要啊,她真的會很難過的,心很痛很痛。
“一年多前。”蘇拉抓住了淩夜的衣袖:“我記得一年多前,我和淩月從京城逃出來的時候,我們都暈倒了,後來我醒來就是去刺殺你,那他怎麽就可以安全的回去呢?是不是在那一次,展司馬也做了手腳。”
“有這些可能,他是個善於布棋的人,一定是這樣的,淩月在京城的時候,你也說了不對勁,可能,他已有察覺,隻是瞞著我們來了這裏。”一切,都是全情合理,想必是這樣。
怪不得展司馬隻會動他,而不會去動淩月,並不是淩月不值得重視,而是,他早就下了手。
“怎麽辦,怎麽救淩月,我們欠他的好多啊,夜,要救救他,不然的話,我們心裏也會不好過的。”她仰起一張焦急的小臉。
“當然展顏是怎麽救你的,想必也就能救他,拉拉,你在這裏先住下,我馬上快馬趕回京城去,請展顏過來。”他著急地說著。
雖然不能丟下她,但是現在緊急之時,也不得不先這樣了,她有了孩子,就不能日夜奔跑。
“遲子。”妖妖哭叫:“今天十四天了,神婆說他隻有十五天。”
覺得地氣,涼得透心寒了。
他的親手足,他的弟弟,就這樣要離開他了嗎?
“哭什麽哭,不是請我來喝喜酒的嗎?”一身黑衣的神婆從外麵走進來,連臉都蓋著黑布,什麽也看不到,就看到一坨黑東西。
“神婆,求求你,救救他吧,我願意為他折壽,我願意為他毀了容貌,毀了功夫,我也要他活著,求求你,我一輩子都不嫁,我就守著苗疆,哪裏也不去。”妖妖抱著淩月就跪在地上。
神婆冷冷的聲音說:“有緣人不是來了嗎?”
“誰?”妖妖驚喜地問。
烏黑的東西一指蘇拉:“你。”
“我。”蘇拉點點自個的臉:“什麽意思啊。”
“你本來就不是這個世上的人,是我的水晶球一時出了問題,搞錯了咒術,所以你才來的。”
“切,你胡說八道,我是淩夜的妻子。”蘇拉怎麽樣也是不會說的。
抓緊了淩夜的衣服,這些事,很是敏感,她看過小說啊,要是真的到了最後的時候,不能守在一起,那不痛死。
“沒錯,就是你,當時是妖妖貪玩,一石頭扔過來,所以的咒術就一指指偏了,你就在西北。”
“不是不是不是。”蘇拉一直吼著:“才不是,我是和淩夜一起的。”
淩夜也抱緊了她的腰,臉色變得沉深起來,犀利的眼,想看破那重重黑布中的人:“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那我便沒有辦法救淩月,你們看著辦吧。”她自在地坐在一邊。
妖妖抬起淚臉看著她,眼裏寫滿了祈求的光芒:“當年,是我貪玩,一石頭扔過去的,水晶球,都破了一點了。”
不說不說不說,她抓緊了淩夜的腰,可是妖妖的淚,淩月的昏迷,又叫她心亂如麻。
抬眼看著淩夜,他抓緊了她的臉,一臉的懼色。
“說出來,又怕什麽呢?世上的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或者有你不說的理由,可是我也有我想你說的理由,不要再讓淩月受這痛了,我不想他死啊。”妖妖哭不成聲了。
蘇拉眼裏也含了淚,一咬牙:“是又如何。”
淩夜心裏一緊,然後再睜開眸子看蘇拉:“沒關係,無論怎麽樣,我與你一起,說吧。”
“當年的那些東西,就是一直在等我。”等她來找淩夜。
“是就是了,何必去違認呢?要救淩月也不難,很多事,我也不了解,從水晶球略知一二,你且去看看。”
苗疆是毒最厲害的地方,神秘得教人不得不讚歎。
神秘的山洞裏,淩月躺在那透明的大石塊之上。
一躺上去,就能看到他身體裏的黑氣,不斷地從腦裏散發出來。
她要跟蘇拉說什麽的,但是妖妖哭得厲害。
她才冷聲說:“回頭我再跟你算帳,毀了我的道行,不是這裏的,始終不能是。”
這一句,讓淩夜的臉色蒼白,捉緊了她的手。
妖妖將神婆準備的好多東西都放上那水晶一樣的石床上去。
神婆的眼神,似乎可以透過黑紗將蘇拉看透一樣:“要救他,並不是沒有法子,要以你的血,你曾中過如此的毒,而且,你現在也正常,那麽,就你的血,也就行了,但是有一個危險,要的血,並不少,你現在有了身子,要是血虧,你就會回到你的世界裏去。”
“沒有別的方法了嗎?要不然,用我的血。”淩夜唇色都發抖了。
“要你的還不簡單,就要她的,你們想清楚。”
關於這個,誰也難分難選的。
妖妖知道,人不能這麽自私的,能嚐到愛情,已是很幸運的了,遇上他,也是很幸運的了。
他一談起他的親人,都會很高興,可以看得出,他是多麽的在乎。
如果要他尊敬的小嫂子的血,才能救他。
如果沒事還能接受,如果真的她過不了,那他也不會開心的,就連他大哥也會失去摯愛的人。
這樣,他一生,怎麽能笑得出來呢?
妖妖閉上眼睛:“算了,不要救了,他一輩子最想要的,就是他所關心的人好,別的,他不強求。”她要跟他一樣。
蘇拉歎氣地看著淩夜:“夜,我要怎麽做?”
她真的不知道了,二邊,都是心痛。
自私吧,不自私吧,都是一個坎,怎麽也邁不過去。
蘇拉抬起頭:“夜,救他吧。”
淩夜心裏塌了一個角,無邊的恐懼從腳底生起,抱緊她:“拉拉。”
“夜,你聽我說,如果很多東西,是注定的,那麽,怎麽也無法去避免。”但是,也要去爭取。
不救淩月,一輩子她和淩夜也是會心裏不安的。
淩夜卻不肯放手:“蘇拉,我們自私一次,好不好,就一次。”他不想沒有她的日子,這個賭,太大,他不敢下注。
他也怕一輩子的孤單,一輩子的痛心。
蘇拉拉起他的手放在小腹上:“沒關係的,我想,我們會在一起的,我有這引強烈的感覺,慢慢感覺,小東西,慢慢的有生命了,怎麽就會帶走我和他呢?不可能的,是嗎?”
“是嗎?”他真的很怕。
她堅定地說:“我死也要在你這裏,我決不回去,但是,如果注定了,誰也沒有辦法,就是劈一道雷,也會將我帶走,該來的,還是來了。”欠下的,還是要還。
他放開她的手,朝她笑:“我的拉拉我就等著你,再痛,再累,我看著你。”
“嗯。”她嫣然一笑。
他低下頭,在她的唇角一吻,在她的肚子上,輕輕地一吻。
有點大義凜然,蘇拉濃吸一口氣。
她有一種感覺,這是最後一件事了。她有一種感覺,就要離開這裏了。
一直都不安,以前曾經和淩夜說過,未知的星空,就是她的家。她一直害怕著會回去,有這種感覺,如今越來越是強烈,卻是不害怕。
看著妖妖,她美麗的眼裏,也是寫滿了複雜。輕輕地一笑:“我也不是為難你們的,淩月不容易,他是一個好人,所以,我就多問了幾句,謝謝你這樣待淩月,有你照顧他,我和淩夜都放心了。”
“可是你……。”聽過關於蘇拉和淩夜的事,妖妖也是很感動的。
現在,她真的要用血來救淩月嗎?要是一個不慎,那是一輩子無法諒解的痛和後悔。
她笑笑:“沒事,如果不,我們也是一輩子放不下心來,有機會,為什麽不賭一賭,而且,別放心裏去,如果是命,我就信了。”
其實也不知道,如果要回去,夜怎麽辦,學會了堅強,學會了保重嗎?她看向他,他就是輕輕地笑。
看來,學會了,這樣她也放心。
桌上放著一把雪亮的匕首,還有一隻碗,碗的一邊,轉巧的竹管,放到淩月的唇邊。
很多的藥草開始占燃了起來,燒得有些香,讓人有些不切實際,什麽都變得浮化了起來。
一咬牙也不敢去看,就劃開了手腕,聽到了血滴在碗裏的聲音。
刺痛的感覺,讓她咬緊唇,不敢叫出聲來了。
她割一刀,有人會比她痛上十倍,她怎麽敢叫,怎麽敢看淩夜,他的心口,必定劃出了長長的血口子。
鮮紅的血,帶著妖異的色彩,在玉碗中,慢慢地堆積。
一種暈眩的感覺襲了上來,她坐在上麵,身子輕晃一下。
淩夜從後麵抱著她,緊緊地捂著她的眼,不讓她看到她的血,隻會讓她暈眩的。
心好痛好痛,原來,自已連她的傷也不敢多看。
靠著他的胸,聽著他的心跳,慢慢地,浮燥的氣息,就淡靜了下來。
唯有痛在癡纏著她,沒關係,痛,能尖利地感覺到,就會知道,自已是清醒的。
他比她還緊張,心跳得多快,手捂著她的眼,捂得多緊,她幾乎想鬆一口氣睡了。
血從那滿是藥草煙的竹管裏透出,而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