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忙裏偷閑
從一開始的時候,沈婃便是覺得這封瑜是不知分寸的。
依照如今的情況來看的話,封瑜的確是這般不知禮數的人,以至於沈婃聽到了他說出來的這話時,她從始至終都是保持著一貫有的淡然沉著。
見這跟前的男子依舊是沒有退讓的意思,封瑜索性是直接開口道:“你們快去!今日若是沒有辦法能夠將天香樓給砸了,日後你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跟著本王了。”
許重身為當今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角色,又怎麽可能會畏懼封瑜這種隨隨便便的威脅。
再者說,許重從來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幾個來回的進攻與防守以後,幾乎是所有的侍衛皆是停下了自己的舉止行為,倒也是沒有選擇繼續上前去的。
不管怎麽來說,在簡單的交手之後,所有人都已經察覺到這許重並非是什麽好惹得角色,以至於在這種情況之下,所有的人皆是止不住的向後連續退了退的,眼眸中紛紛流露出防備的意味。
看著這一幕的時候,許重僅僅是伸出手去磨拳接掌的,隨即他又是不急不緩的坐下來。
“你們還不趕緊滾?”說出這話時,許重的眼底多了些顯而易見的殺意。
聽到了許重說出來的這番話時,沈婃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的確是對這人的身份保持著些許警惕且是芥蒂的意味。
畢竟不管怎麽來說,她顯然是沒有想到過會有人突然出現在天香樓,甚至是想要著助她一臂之力。
看著跟前這些人匆匆忙忙離去的背影,僅僅是停頓了片刻以後,沈婃便緩緩的回過神來,她自然是知曉此番這些人之所以離開,全然是因為許重的緣故造成的。
按理來說,沈婃的確是需要謝過許重的好意。
可不管怎麽來說,沈婃心裏麵都很清楚,無功不受祿,許重這般主動且是殷切的幫忙,難免是讓沈婃懷疑他是有所企圖的。
正當沈婃為此感覺到困惑不解的時候,許重便繼續抬起腳步走上前去。
他直勾勾的盯著跟前神色慌亂無措的封瑜,一雙鷹眼中多了些許打量。
隨即便冷聲質問道:“怎麽?你是覺得這些下場還不夠的?”
聽到了許重說出的這番話,封瑜心中自然是有些後怕。
可不管怎麽來說,他好歹都是這大封國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殿下。
一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封瑜正了正色,硬著頭皮的開口道:“本王是當今的二皇子,也絕非爾等能夠在本王麵前肆意妄為的!”
好一個肆意妄為。
沉穩有力的掌聲響起來,隨即便聽到一陣腳步聲漸漸靠近。
沈婃緩緩的抬起眼眸望過去,就見到了這時候突然出現的封湛。
他穿著本廠白八寶雲紋錦裰衣,一條暗蘭連勾雷紋金縷帶係在腰間,一頭長若流水的長發,有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當真是美如冠玉。
可偏偏是在這種時候,封湛的麵上多了些許考量的意味,他抬起眼眸瞥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封瑜。
“本王不知,二皇兄今日竟是能夠忙裏偷閑來天香樓做客的。”
與其說封湛是特意這般開口,倒不如說,封湛的言語之中句句皆是帶著滿滿的冷意,就連一雙眼眸中都是充滿了敵意。
沈婃對著這時候姍姍來遲的封湛微微扶了扶身,行禮道。
“草民見過瑞王爺,瑞王爺貴安。”
在麵對封湛與封瑜二人時,沈婃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就算不用多說什麽,封瑜也能夠看得出來沈婃在封湛的跟前時,的確是處處恭恭敬敬的,就連麵容之中都是低眉順眼的。
許重不由得環胸,饒有興致的瞧著這種狀況。
在此之前,許重自然是知曉當今的二皇子與四皇子,隻不過他從未想到過自己今日竟是能夠如此有幸,且是能夠同時見到這二位。
他不留痕跡的向後退了兩步,在暗處觀察著這情況。
“不論如何,這天香樓好歹都是本王費盡心思經營起來的,二皇兄你此番特意帶人前來,究竟是意欲何為?”
說出這番話時,封湛緩緩的抬起腳步走上前去,又順勢彎下腰撿起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的茶壺,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封瑜從未調查過天香樓的背景。
甚至是說,封瑜從一開始的是便以為這天香樓不過就是沈婃開的,屬實是與其他人沒有任何聯係的,可依照如今的這種情況來看的話,這沈婃和封湛之間隻怕是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思及於此,封瑜緊緊的皺著眉頭,想也不想的問道。
“這天香樓是你經營的?”
按理來說,皇子向來都是不得經商,這是大封國一直以來的律法。
可依照封湛說出來的這番話來看,隻怕封湛是背負上了違背律法的罪過,若是這種事情能夠傳到皇上的口中,接下來封湛定是會被嚴懲不貸的。
思及於此,封瑜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清晰可見。
考慮到如今的這種情況時,封瑜輕輕的咳嗽了兩聲,轉模作樣的保持著一貫有的沉著冷靜。
隨即又是道:“封湛,你就沒有想過自己做出這種事情,父皇會多麽失望?”
聞言,封湛冷笑了一聲,眉眼淡然。
“恐怕二皇兄有所不知,父皇早就已經知曉此事,甚至是說,這天香樓的經營交給本王來處理,是父皇應允的事情。”
正是因為封湛熟讀大封國律法的緣故,當初沈婃提出來合作的事情,封湛並非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甚至是說,封湛事先將此事稟明於皇上。
得到了皇上的應允以後,封湛方才是繼續去讚助沈婃。
若非如此的話,隻怕封湛根本就不會浪費時間,甚至是花費如此多的心思在沈婃的身上,以致於後來,封湛方才是後知後覺的發現,沈婃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女人。
“封湛,你別妄想誆騙本王。”
封瑜依舊是固執己見,認為封湛說出來的這番話全然是為了蒙蔽自己的心智罷了,他指著跟前的封湛,眼眸中多了些許狠意。
“本王才不會輕信了你的三言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