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賠款三千兩
麵對封瑜這滿是敵意的態度,封湛並未將此放在心上。
他隻是不急不緩的抬起腳步走上前去,順勢從沈婃的手中接過那算盤。
“若是二皇兄不願意相信本王,倒不如去問問父皇此事可是當真?”
說出這番話時,封湛依舊是保持著淡然自若的態度。
與此同時,封湛慢條斯理的伸出手指敲打著算盤,一直都在算著如今封瑜砸壞的桌椅以及茶壺,還有各式各樣的損失。
“此事暫且不提,二皇兄也應該知曉自己應該為此番的舉措負責。”
提及於此時,封湛骨骼分明的手指微微收攏了一些,的確是在不停的敲打著算盤同封瑜進一步的算賬。
“這桌椅皆是由上好的深色檀木製成的,一共損壞了二十多張桌椅,按理來說這是一千六百多兩銀子,考慮到你並非是什麽外人,是本王二皇兄的緣故,本王便給你打個折扣,這便共計一千五百兩吧。”
一些七零八碎的桌椅竟是能夠被封湛提價為一千五百兩。
當沈婃聽到了封湛說出來的這番話時,她亦是愣了愣神,整個人都是有些呆呆愣愣的感覺。
稍微停頓了片刻,沈婃緩緩的回過神來。
她是不得不承認,這封湛的商業頭腦可比她的腦袋瓜子厲害的多。
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沈婃不由得在心裏麵嘖嘖嘖的感慨萬千,可表麵上沈婃始終都是裝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她連續不斷的咳嗽了兩聲,隻是向後退了兩步,意圖隱匿自己的存在。
畢竟不管怎麽來說,這跟前的封湛和封瑜皆是皇子,她一個都惹不得。
“一千五百兩?封湛,你這分明就是坐地起價!”
見封瑜的臉色漲的通紅,神情中滿是憤懣不平的模樣,封湛依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他隻是繼續敲打著算盤,看起來從未將封瑜放在眼中。
“這些茶壺都是由上好的京瓷製成的,再加上這些京瓷都是花紋別致的,當初買來的時候,本王也的確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加在一起理應是八百五十兩,但二皇兄始終都是無心之失,這便給你算是八百兩吧。”
八百兩買這一堆破茶壺?
要知道當初沈婃為了能夠儉省開支,她的確是挑選了一些看似精致,可實際上價格卻是特別便宜的陶瓷杯製。
仔仔細細的算起來,沈婃隱隱約約的記起來這些東西最多不過五十兩。
現如今經過封湛這般誇誇其談,竟是翻了十幾倍不止的。
奸商,這封湛當真是妥妥的奸商。
“封湛,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這分明就是想要坑蒙拐騙的!”
聽聞封湛說出來的這番話時,封瑜越發的憤怒,更是恨不得這時候能夠痛罵他一番解氣的。
封湛從始自終都不曾將封瑜的言語放在心上,他隻是自顧自的繼續算著。
“天香樓一天正常的經營理應是能夠賺到五百多兩銀子的,可偏偏是因為二皇兄您這般不顧一切的撒火氣,難免是影響到了天香樓的生意,眼下便是大概的算上五百萬吧。”
說著話的同時,封湛繼續打著算盤,手中的動作不曾停歇。
雖說天香樓自從營業至今,生意一直都是特別火爆的,可沈婃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天香樓生意最好的時候,便是不久之前。
那時候的收入最多也不過就是三百多兩的。
依照封湛所說的這般,天香樓的收入都快要翻了一倍。
封瑜恨得牙癢癢,可偏偏是因為封湛從始自終都是鎮定自然的模樣,讓封瑜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沈婃仔仔細細的算下來,竟是發現封湛說出的這番銀兩已經變成了整整兩千八百兩的。
正當這時候,沈婃以為封湛要收手了,卻不料,封湛依舊是不疾不徐的緩緩道來。
“按理來說,天香樓的小二都不曾受傷,可不管怎麽來說,這天香樓的掌櫃的沈婃,她身為一個弱女子,卻是被二皇兄您這般威逼利誘,心裏麵難免是承受不住這一切,眼下想必二皇兄您也是需要彌補她一些的。”
彌補她?
聽到了封湛說出來的這番話時,沈婃的眼眸微微泛亮,不由得在這種時候聽得越發起勁。
“眼下本王也沒有必要同二皇兄你多要價,索性是湊個整數吧,這前前後後的加起來一共是三千兩,二皇兄您看看,打算怎麽賠償?”
三千兩?
若是這樣算來,沈婃光是被封瑜凶了一頓,便是能夠賺取二百兩銀子。
她的眼眸微微亮了亮,整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副財迷心竅的模樣。
可考慮到跟前的人是封湛和封瑜的時候,沈婃正了正色,特意表露出心神不寧的模樣來,就連眼底似乎都變得灰蒙蒙的。
“二皇子,草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麽事情的,竟是會惹得王爺這般不高興的,若是草民當真是惹得王爺不快,王爺直說便是,也沒有必要拿天香樓撒火氣的。”
沈婃和封湛這一唱一和的,封瑜心裏麵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跟前的沈婃,轉過身去看向封湛的時候,依舊是憤憤不平的態度。
“封湛,你休想本王給你一分一厘。”
話雖是如此,可封湛依舊是有能夠治的了封瑜的能力。
他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從容鎮定的笑容來,緊接著,封湛便是繼續緩緩道來。
“二皇兄,你若是不賠償的話,本王自然是會將此事告知於父皇的,到時候由父皇做定奪,隻怕這些事情難免是有些說不過去,到時候父皇一氣之下,又是會將二皇兄你給罰禁閉的。”
好一個逼迫。
沈婃是不得不承認,這封湛的一舉一動皆是做的極致。
至少沈婃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封瑜會被封湛說的啞口無言。
以致於在這種情況之下,封瑜的確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婃,氣急敗壞的甩了甩衣袖,轉過身,索性是大步流星的直接從這處離開了。